“深呼吸,放輕鬆,很快就會出來的!”
急診室的醫生著急之下努力試圖勸服男人身下的女人放輕鬆。
但明顯女人早被身上男人慘叫連連的叫喊聲嚇得愈發緊張,不禁哭出了聲。
整個搶救室裏充斥著令人遐想的男叫女哭聲,引得急診室外麵的人紛紛好奇探頭,想看看這男女親熱還會分不開的奇葩事。
雲舒畫邊穿白大褂,邊撥開圍觀的人群進了搶救室。
參與搶救的急診醫生連忙過來講解:“雲醫生,這兩名傷者送來已經一個小時了,我們剛才給女方打了鎮定劑也無效,再下去恐怕會……”
雲舒畫點點頭,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男女長時間分不開,後果就是必然有一方要進行手術強行取出。
所以,他們才喊她這個心理醫生來試圖安撫兩人,以求順利分開。
她快步走到搶救台旁,看著眼前疼得滿頭是汗的男人,以及他身下的女人,整個人徹底僵住。
因為這送進來的男人女人,她十分熟悉。
一個是她愛了十幾年過幾日就要結婚的未婚夫蕭邵齊!
一個是和她同父異母的妹妹雲歆歆!
下午,蕭邵齊還回她信息說晚上他要給家裏位高權重的舅舅過生日。
現在天剛黑,他卻和她的妹妹刺條條的一同被抬到這裏,簡直可笑至極。
這幾年,時不時就傳出蕭邵齊帶嫩模和小明星出入酒店的消息。
她從最開始如潑婦般的次次質問,到後來一次次被拋下的崩潰絕望。
這個她從年少起就開始愛的男人,硬生生將她一個心理醫生逼成個醫者不自醫的精神病。
他明明知道她最討厭的就是這個妹妹,但他終是將這把最鋒利的刀紮向了她的心口。
時至今日,看著搶救台上啼笑皆非的兩人,雲舒畫死死攥住手心,掌心掐出點點血痕都絲毫未覺。
要不是臉上有口罩遮擋,所有人估計都能看到她臉上被淚水浸染花的黑色胎記,以及狼狽的醜樣。
但她的心裏更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如同被觸及底線後的反彈躍起。
這個髒男人,已經消耗掉她內心最後的一絲情感。
這段感情,她也決定徹底放手。
在一旁醫生護士的催促下,雲舒畫深吸一口氣,掏出手機就對著**粘連在一起的兩人偷偷拍了一張照片。
隨後同參與搶救的外科大夫淡淡說道:“還是推進去切了吧,沒用了!”
“什麽?”
幾名醫生護士麵麵相覷,不明白這平日裏敬業親和的雲醫生怎麽會說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
剛剛還叫喊哭泣的兩人聞言此時也嚇得沒了聲音。
下一秒,一名護士驚喜地叫出了聲,“出來了,出來了!”
所有人都激動不已,以為雲舒畫剛才說出的話隻是一時激將,迫使兩人驚嚇之下分開。
雲舒畫連看都惡心去看,隻是淡定地轉身離去。
他們不知道的是,她剛才說的就是她的真實想法。
她並不想就在這裏和他鬧掰,鬧得醫院裏的同事人盡皆知。
曾經的她很期待和他的第一次。
每個他晚歸的夜晚,她都會給他煲湯,都會給他暗示。
但他每次都自翊是純愛戰士,說兩人的第一次要在新婚夜。
如今看來,他純純就是嫌棄她,自己則夜夜和別的女人都是新婚夜!
雲舒畫走出醫院,看著夜幕下的霓虹閃爍淚流滿麵。
還不等她收拾心情,就見到從醫院急診出來的蕭邵齊。
他摟著雲歆歆歆宛如一對真正的小情侶,帶著她坐上那輛雲舒畫從未坐過的紅色超跑疾馳而去。
雲舒畫驅車跟上,看著兩人一同進了某酒店的KTV包廂。
門縫裏,她目不轉睛盯著包廂裏激烈擁吻的兩人,指甲深深嵌入肉裏。
裏麵是他一群狐朋狗友的起哄聲。
和對她這個蕭邵齊正牌未婚妻的鄙夷和嘲諷。
而蕭邵齊卻默不作聲仿佛默認,任由那些好兄弟喊雲歆歆“嫂子”,任由那個女人坐在他腿上任性撒嬌。
有人問他,“雲舒畫要是知道了,會不會和你退婚?”
他隻是淡定笑笑,語氣篤定,“她離不開我,而且她長成那樣,又是私生女,除了我,沒人會娶她的。”
雲舒畫閉上眼,任由眼淚奔騰。
不怪他篤定自己離不開他,曾經她麵對窮凶極惡的歹徒,不顧自己性命也要衝上前去幫他擋刀。
是她給了他輕視她的理由。
在愛情裏,從來都是被偏愛的那一方才會有恃無恐。
蕭邵齊嫌棄她長得醜,臉上有胎記。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
其實她臉上的胎記是假的。
而她也不是私生女,雲歆歆才是那個頂替她一切的私生女。
再睜眼時,雲舒畫擦掉臉上的眼漬,眼底冰涼一片。
既然他踐踏她的自尊,那麽她又何必堅持這段感情?
他可以不顧他們六年感情背叛她,那麽她,也可以放縱一把背叛他!
雲舒畫轉身出了酒店,掏出手機在通訊錄裏劃拉了半天,終是停在一個名字前,給聊了幾年的網友發出了一則邀請。
“約嗎?饑渴先生,今晚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實力!”
一個小時過後。
就在酒店包廂上麵的總統套房裏。
雲舒畫見到了蒙著眼睛的‘饑渴先生’。
一位身患肌膚饑渴症多年的男性患者。
三年前她還在上大學時,為了研究肌膚饑渴症的相關課題時加了相關的病患群聊。
而這位“饑渴先生”就是那時他主動加的她。
他以為雲舒畫也同樣身患這種疾病。
經常會和她探討發病時的痛苦。
她作為心理醫生,隻能鼓勵他盡早找女朋友。
但他卻說實力太強,怕找的女朋友遭不住。
當時嚇得她有一整年都沒主動聯係他,以為他是個變態。
不過在後來的聊天接觸中,他就相對表現得禮貌疏離了。
而剛剛她在通訊錄裏找可以共處一夜的男人時,之所以挑中了他。
也是因為他是雲舒畫手機通訊錄裏除了蕭邵齊唯一的一個男人。
她提前告知他自己長得很醜,希望他來時能在酒店房間裏戴上眼罩。
沒想到他真的照做了。
沙發上的男人即使蒙上眼睛也依舊能看清他優越深邃的麵部輪廓,修長的雙腿懶懶地張開,周身散發出一股冷冽的高高在上氣息。
他熨燙整齊的白襯衫扣子扣到最頂端,隻露出古銅色的一小截脖頸肌膚,在酒店暖黃的燈光下,襯得他愈發矜貴禁欲。
雲舒畫心底不禁一陣後怕,這男人身上壓根沒有肌膚饑渴症人有的半點怯弱和自卑。
她扭頭下意識就想逃。
沙發上的男人卻好像聽到聲音,驀地出了聲。
“會接吻嗎?”
男人磁性的聲音如鉤子般將女人要逃離的腿勾住,終是記起找男人的初衷。
就是報複那個嫌棄她又嘲笑她第一次的未婚夫。
她摸了摸自己的粉唇,不自覺舔了舔唇,如實回道:“不會。”
“那會做嗎?”男人又問。
“做什麽?”
雲舒畫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反問。
當明白他話裏的意思時,就見他動作嫻熟且利落地解開高束的襯衣紐扣,一顆接著一顆。
隨著襯衣崩裂,露出了一大片古銅色的撩人肌膚。
目光下移,光亮照在他**的胸腹肌肉,腹肌壁壘縱深,呼吸間肌理起伏賁張,撲麵而來一股雄性荷爾蒙的野性,攻擊力直搗人心。
雲舒畫看呆了,她也曾看到過蕭邵齊的身材。
就傍晚時他被送入急診時,作為他未婚妻的她拖了妹妹的福,第一次見到了他的身材。
蕭邵齊也常年健身,但看起來冷白的胸腹肌展示出來的性張力,壓根不及此時男人的萬分之一。
“我……我不會。”
雲舒畫磕磕絆絆回道。
男人卻隻是低低地輕笑一聲,如羽毛拂過肌膚,癢癢的,也並不讓人反感。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聲音帶著蠱惑,“過來坐這,我教你。”
雲舒畫深吸了一口氣,像即將赴死的勇士般走上前跨坐在男人身上,順勢勾住了他的脖子。
下一秒,男人帶有粗繭的手指刮蹭她腿根的嬌嫩肌膚,沙礪摩擦的刺痛感陣陣襲來。
這男人掌心、虎口全是厚厚的繭子。
雲舒畫後悔了,這不得全身掉一層皮。
身子後傾剛要逃,卻被男人死死扣住後腦勺,凶猛且炙熱的吻堵住了她所有想逃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