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畫拉著溫霖著急詢問遊輪什麽時候能靠岸,患者必須盡快送到醫院接受進一步的治療。
溫霖看著她拉在自己衣袖上的手,唇角緩緩揚起,眼底的溫柔似要滿溢而出。
不遠處的蕭封兩家男人以及他們的獨苗鄰居四人,全都一臉憤恨地盯著卿卿我我的兩人,氣血上湧。
他們不明白,明明他們四個185+的單身無緋聞帥哥,竟還比不上一個已婚的花花公子?
天道何在?
天空中直升飛機螺旋槳刮起的風呼呼吹起甲板上一群人的衣擺和裙擺,如充氣般圓圓鼓起。
隨著轟鳴聲越來越遠,一行人看著載患者離去的直升飛機消失在天際,才都感覺渾身輕鬆,恢複了剛剛玩笑的興致。
剛才那幾個目睹了禁忌接吻的幾個小明星竟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被幾名老總聽到全都瞪了回去,才阻止了這些人繼續八卦。
畢竟他們這圈子裏這種事都見怪不怪。
幹爹幹女兒,幹媽幹兒子,搞在一塊的,大有人在。
哪個有錢人家裏不養幾個沒血緣的親屬,為的就是那種背德的刺激感。
那幾個自認為很識趣的老總全都用讚許的目光看著雲舒畫,讚美之詞也是以不同角度將人捧到天上去了。
“兩位封總,你們倆這位外甥女可不得了,簡直是華佗在世啊!”
“以後誰娶她可真是享福,醫生我們也見多了,但從沒見過有人做手術就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般賞心悅目。”
“……”
他們吹捧著,可私底下,他們這些老總聊的卻是,封熠寒和他外甥兩人前後夾擊,哪一個在前,哪一個在後。
雲舒畫圍在人群中間被吹捧得尷尬不已,連連擺手,可這些人卻連讓她回嘴的機會都不給她。
同樣鶴立雞群的五個大男人全都站在女人的五個方位,呈現一個堅固的五角形形狀,唇角不可抑製地翹起,深深凝視著被人眾星拱月般吹捧的嬌小身影,比他們以往受到的任何榮譽都開心。
而在人群外麵,溫糖糖目光死死盯著如焦點般閃耀的雲舒畫,隻覺得眼底陣陣刺痛,垂在身側的兩隻手暗暗攥起。
明明最開始救人的是她,可現在受人吹捧的卻是雲舒畫,她怎麽甘心?
她的哥哥、她的心上人全都用無限寵溺的目光看向那個女人。
還有……季鳴溪!
這個從小就跟在她屁股後麵說要娶她的病嬌男,居然也不再舔她跟在別的女人身後。
這一切的一切都令她幾欲崩潰。
天色漸晚,船長廣播播報前方即將有小風暴路過,讓眾人趕緊回到室內。
這也是剛才派直升飛機送患者回去的原因。
因為這場小風暴,遊輪必須停留在海麵,直到明天下午才能返航。
雲舒畫跟著蕭凜深一起回到遊輪上安排的房間。
房間內,她和蕭凜深確認了些合同的內容便準備前往溫霖的房間。
蕭凜深擔憂地一把拉住她,“你一個人過去簽合同沒事吧?他會不會對你圖謀不軌?”
雲舒畫畫拍了拍他的手安撫,“不會的,他已婚,而且還是小舅舅的好友,季鳴溪的老板,怎麽會對我起歪心思,你放心吧。”
“也對。”蕭凜深不置可否,以他們幾人的關係,溫霖也不敢做那種事。
他鬆開手,目送她離開。
滿眼都是悲傷和無助。
因為以他的身份,知道封熠寒是她孩子的爹後,他也不敢做那種事!
雲舒畫抱著資料包路過轉角時,驀然一道身影閃過,將她拉到角落裏。
她來不及叫出聲,就被蕭邵齊用手捂住了嘴巴。
“別出聲!”
蕭邵齊滿臉痛苦,手緊緊圈在她腰上,聲音都在發顫,“我輸了,畫畫,我承認我輸了!”
“我愛你……”
說話間,他眼角落下淚來。
他順勢捧起她的麵龐,臉上滿是懊惱之色,“你別去找那姓溫的好不好?我給你投資,給你我的一切好不好?”
“隻要你別離開我好不好?”
雲舒畫聽著他看似情真意切的話語,整個人都懵了。
就他這幅嘴上說著有多愛,一甩頭就管不住下半身和別的女人鬧出人命的性格,還配說愛?
原本她還想著讓這男人發完癲就走人,誰知他還不老實,雙手卻在她身上不斷遊走起來。
一想起他的手在雲歆歆身上不知摸了多少次,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正當他迷蒙著雙眼就要親來時,雲舒畫右膝蓄力用力朝男人下盤攻去,恨不得他斷子絕孫。
隻見男人張開嘴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即將破口而出時,雲舒畫直接拉起他的手塞進他嘴裏堵住他的驚叫聲,立馬腳下噔噔噔逃離了案發現場。
剛走到二樓的遊輪電梯處摁下了上行的按鈕,身後就有人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雲舒畫愕然回頭,就見季鳴溪眨巴著濕漉漉的眼,氣鼓鼓道:“雲姐,你能不能別去找溫哥了,我想辦法幫你找人投資好不好?”
“溫哥他……他實在是……”
季鳴溪欲言又止,他實在說不出溫霖就是個把女人當玩物的話。
畢竟,在他屢屢想退出娛樂圈時,是溫霖鼓勵並幫他站上了巔峰。
而話聽一半的雲舒畫一副我懂的表情。
她看著敞開的電梯門,飛快朝裏跑去,同他揚了揚手中的資料道:“我知道溫總難搞,放心,我會把他弄得服服帖帖的!”
而電梯外的季鳴溪聽這話,臉刷了一下全紅了。
他顫抖著掏出一根煙叼在唇上,妖孽的臉上滿是混不吝。
卻在下一秒哭出了聲來。
偽裝的桀驁氣勢在這一刻全麵崩盤。
第一次,他痛恨自己不夠強大,不夠有錢。
他銀行卡的所有存款都不夠人家投資一個項目塞牙縫的。
而再次受阻的雲舒畫終於一路暢通抵達溫霖三樓的房間。
但就在她準備敲門之際,她身後的門卻吱呀一聲開了。
還不帶她反應,驀地就被人攔腰扛起,甚至她連叫都沒來得及叫,就被人扔到對麵房間的柔軟大**。
雲舒畫掙紮著坐起,男人卻徑直欺身而上,將她死死壓在身下,眼底是滿目的妒意翻滾,“你當真要去他房間談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