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

封熠寒氣喘籲籲抽身,額頭上滿是滾滾汗珠,滿臉的意猶未盡。

他伸手不舍地撫平雲舒畫淩亂不堪的睡裙,啞聲道歉,“對不起,我剛剛又失控了,你知道時間太短了。”

雲舒畫背對著他輕聲回他,“那你回去吧,我要睡了。”

封熠寒凝著她嬌小可憐的身影心尖癢癢的,好想再抱抱她安慰。

想起她剛剛掩唇痛苦流淚的樣子,心情複雜。

明明剛剛他有吃完藥過來,但他依舊就好像跟有癮般,隻有她能幫他解癮。

他從衣帽間拿了一件完好的小衣物,輕捏她的腳踝打算幫她穿上,卻被她驀然冷聲出言製止。

雲舒畫抽回腳,紅著眼吼道,“滾!”

封熠寒整個身子僵住,順從地放下手中他最愛的一小抹紫色,一溜煙就打開陽台門消失得無影無蹤。

雲舒畫躺在**好半晌才有力氣動了動身子起身。

她看了眼地上被撕壞的小衣服,艱難拿起床尾那抹紫色穿上。

還沒穿上幾秒,她就痛得渾身打顫。

最後隻好無奈地脫掉丟了老遠。

看著腿上的青紫紅痕,她抱著早已不像自己的腿蜷縮成一團,哭得委屈不已。

但哭歸哭,她還是顫著腿起身拿了麵包和牛奶墊肚子。

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飽怎麽能把剛才消耗的體力和流失的水分補充回來?

突然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腹部傳來,疼得她下意識捂緊肚子,手中的麵包也滾落在地。

細密的汗水不斷從額頭沁出,雲舒畫癱軟在地蜷縮成一團,默默承受著痛苦。

她知道這全然是因為封熠寒過分的殘暴造成的。

但她必須忍著,才不會被發現。

想起剛才男人那癲狂的模樣,雲舒畫緊緊攥起拳頭。

她一定要提早幫他找好結婚對象,趁早結束這段關係……

早上蕭凜深送雲舒畫過來上班。

醫院門口,雲舒畫著急進去,蕭凜深卻拉著她的衣擺滿臉關切,“畫畫,你確定沒事嗎?昨晚你那麽痛,還不如請假一天算了。”

雲舒畫無奈扶額,昨晚她疼得受不了隻好半夜打電話問蕭凜深家裏有沒止痛藥。

哪知他緊張得不得了,硬要送她去醫院。

她不肯去,他就陪她在客廳裏待了一整晚。

後來,她在沙發上睡著,他就坐在沙發上守了她一夜。

雲舒畫莫名覺得奇怪,感覺蕭凜深自從被綁架回來後,對她更好了。

她朝拉著她不放的蕭凜深咧嘴一笑,答應他有不舒服就會請假回去,蕭凜深這才依依不舍地上車去了公司。

見車遠去,雲舒畫匆忙轉身,手卻被人從身後用力攥住。

雲舒畫轉頭,就對上封熠寒那雙期期艾艾的幽怨眼眸,說話的聲音還夾雜著咬牙切齒。

“你和他到底怎麽回事?他怎麽看你的眼神怪怪的!”

“他是我哥,什麽怎麽回事?你以為他像你嗎?”

雲舒畫憋回了口中“像你這麽變態”的話,憤恨地甩了甩手沒甩開,尷尬看向四周,壓低聲音道,“快放開,被同事看見了!”

封熠寒抓她的手愈發用力,不顧醫院門前的人來人往,拽著她就要往地下車庫走去。

一大早起來,他偷偷去臥室找她,沒發現她的身影,卻在客廳裏看到自己好外甥舉止親昵地守在她身邊照顧。

兩人和諧的一幕,像極了一對小情侶。

不僅如此,她還拒絕了他送去上班,轉而坐上蕭凜深的車。

所以當封熠寒拖拽著她甩上車門的那一刻,雲舒畫也頓時明白了這男人氣什麽,立馬縮成一團整個後背靠至另一邊的車門上。

後座上入目可及的前座真皮上,滿滿是昨天她一下又一下抓痕。

車門、坐墊、甚至是玻璃上,都有她留下的深深爪印。

全都是她在極致痛快中,身不由己留下的。

一想到昨夜以及白天在車上的種種,她愈發驚恐起來,抱著頭生生被逼出了源源不斷的眼淚。

封熠寒長身剛擠進來,原本怒氣滿滿的火在見到她瑟瑟發抖楚楚可憐的樣子後,一下子全熄滅了,反而懊惱起來。

他長臂一伸,直接將縮成一團的女人抱進懷裏。

看著她不停掉小珍珠,他的心都要碎了。

“別哭了,我會想辦法治好病的……”

他說了很多,全都是讓她和蕭凜深保持距離的話。

雖然沒有碰她,但雲舒畫依舊身心疲憊,回到醫院時整個人就好像丟了半條命般失魂落魄。

她相信,剛才他要是又在車裏發起瘋,她保準活不到明天。

但好在今天輪到她坐診,很快便找到了生活的樂趣。

臨下班時,她還收到封雲婷打來的電話,讓她記得晚上的相親。

雲舒畫向封雲婷拐著彎打探封熠寒是否也去相親,哪知那邊的封雲婷就是一個勁的歎氣。

“你舅估計在外麵有喜歡的人了,又不帶回來,上次還說人家姑娘嫌棄他那方麵不行,也不知道現在怎樣了。”

“對了,畫畫,你知道圈子裏哪個男科醫生比較好,給你舅介紹一下唄……”

電話那頭的封雲婷還在喋喋不休,但雲舒畫整個人早就麻了。

封雲婷口中的小姑娘難道說的是她?

她什麽時候說他不行了?

他就是太行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