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班，就接到蘇牧野的電話。
“喂，什麽事?”
我接通電話詢問。
“程昭他…他喝醉了，情況不太好。”蘇牧野聲音急促，呼吸粗重。
我挑眉，“關我什麽事?”
“求你了，來看看他吧。”
蘇牧野語氣誠懇，“他為你喝成這樣，我真擔心……”
電話那頭傳來玻璃碎裂聲，隨即是程昭含糊不清的聲音。
我沉默片刻，“地址發我。”
掛斷電話，我望向窗外漆黑夜色。秋風蕭瑟，樹葉沙沙作響。
猶豫片刻，我起身穿衣服
雖然已經分手，但程昭醉成那樣，我還是有些不忍。
不過，分手是他提的。
現在又喝酒買醉，小男人就是這樣，矯情。
推開門，濃烈酒氣撲麵而來。
程昭癱在沙發上，襯衫淩亂，領帶鬆垮。
他抬眼看我，目光迷離。
“學姐，你來了?”
我走近，蹙眉，“喝這麽多做什麽?”
程昭苦笑，紅著臉看我。
“學姐，我後悔了，我不想跟你分開。”
我掙開他的手。
“別說胡話，我們已經結束了。”
程昭猛地站起，踉蹌幾步。
“學姐，我知道錯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心裏雖然有些不舍。
但分手是程昭提出來的，我不可能吃回頭草。
“程昭，分手是你提的。”
我提醒他。
程昭表情痛苦，拉住我的手，“學姐，你原諒我吧。”
我僵在原地，內心掙紮。
我喜歡程昭是因為他乖巧懂事，但是男人再好，我也不會吃回頭草。
分手就是分手。
沒有轉圜的餘地。
最終，我輕輕推開他，“對不起，分手了就是分手了。”
程昭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
他踉蹌著後退幾步，靠在牆上，無力地滑坐在地上。
“學姐，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低聲呢喃，聲音裏滿是絕望
我看著他這副模樣，有些於心不忍。
“別這樣。”
程昭抬頭，迷茫地看著我，“學姐，我不該提分手。”
我低下身，撫摸他的發頂。
“程昭，你沒有錯。感情不合適，提分手是你的權利。”
他表情微怔。
“同樣的，不和你複合，跟別人在一起也是我的自由。”
我瞥了他一眼。
拽過蘇牧野發狠地吻了起來。
蘇牧野被我突如其來的吻驚得一愣，他用力掙紮著想推開我。
卻無濟於事。
女人和男人力量上的差距。
讓他不得不臣服。
很快，蘇牧野就被我吻得暈頭轉向。隨即熱烈回應。
他的唇瓣柔軟溫熱。
帶著淡淡的薄荷味香氣。
我們的唇舌交纏，仿佛要將對方吞噬殆盡。
程昭呆滯地看著我們。
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我故意發出一聲輕吟，手指插入蘇牧野的發間。
酒吧昏暗的燈光下。
我們的身影交疊在一起。
周圍的喧囂仿佛被隔絕，隻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聲。
直到蘇牧野渾身癱軟。
我才放開他。
他的眼裏燃燒著欲望，還有濃濃的愧疚。
蘇牧野垂眸不敢看程昭。
我就是這麽惡劣。
刺激程昭，刺激蘇牧野。
我轉頭看向程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到了？他是我現在的選擇。”
程昭臉色蒼白，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他握緊拳頭，指甲深陷掌心。
“學姐，你……你怎麽能這樣，阿牧他……”
我冷冷地看著他。
“我怎麽了？我隻是在享受戀愛的權利。”
程昭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他踉蹌著向後退了幾步，眼中滿是痛苦。
“學姐，你為什麽……”
我走近他，捏住他的下巴。
“因為，我已經不愛你了。”
程昭的眼裏有什麽東西在土崩瓦解。
但是我已經不在意了。
……
四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
一周後，程以琛約我見麵。
我坐在咖啡廳看資料。
門口風鈴叮當作響，程以琛邁著沉穩步伐走進來。
他穿著深灰色西裝，挺拔修長。
“抱歉，讓你久等了。”程以琛在我對麵坐下。
我抬眼瞥他一眼，輕笑。
“沒關係，反正我時間多得是。”
程以琛神色略顯尷尬，輕咳一聲，“我聽說你和阿昭分手了。”
“是啊，分了。”
我語氣平淡，仿佛在談論天氣。
“你們還有沒有可能……”程以琛欲言又止。
我打斷他，“不可能。”
程以琛眉頭微蹙，手指無意識地摩挲咖啡杯。
“為什麽？”
我沒想到他會問這個。
“我出軌。”
我回答得坦誠。
程以琛沒有料到我會這麽說，表情尷尬。
我冷笑，“我本來就是個渣女。”
程以琛一時語塞，低頭沉默片刻。
“阿昭他……”
“不用告訴我。”我猛地站起身，“我跟他已經結束了。”
程以琛抬頭看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我隻是希望你們能好好的。”
我居高臨下俯視他，“程總，你真的是這麽希望的？”
聞言，程以琛的錯愕地看著我。
他對我的心思，我很清楚。
我很想知道，他是以什麽心情來跟我說這些話的。
“我，真想的。”
他的聲音很低。
“我愛你，也同樣愛阿昭。”
聞言，我輕輕笑出聲。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坦誠。”
說完，我轉身離開，留下程以琛一人坐在原地。
推開門，冷風撲麵而來。
答應跟程昭在一起的時候，我就預想過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程以琛遲早會知道。
不過父子共侍一妻這種事很正常，男人嘛總是缺乏安全感。
何況是程以琛這樣的二手根。
他更要找個人依靠。
可他找錯了，我不是那個值得他托付的人。
他把程昭交給我。
錯得很離譜。
相信，他現在也不會對我有什麽好感了。
我在街邊抽了支煙。
好在我現在工作上不需要程以琛幫忙了。
劇組工作已經步入正軌。
直播也在有序進行。
女人嘛，還是以事業為重比較好。談情說愛隻是生活的調劑。
程昭對我來說，是過去式了。
對待感情這種事，女人和男人可不一樣。大女人絕不拖泥帶水。
既然分了，那就分了。
分得體麵的話，那以後見麵還能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