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謹言吃過晚餐後,一個人來後花園散步,她紮了一個丸子頭,上麵綁了一個小熊發圈,小熊的眼睛亮晶晶的。
她還帶著一個發夾,可愛極了。
她蹲下來,見一朵叫不上來名的花開得正豔,便湊過去聞了聞。
突然,腦後被人重重一擊,她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打她的人伸手將她扶好,確認她並沒有大礙的時候,這才將她扛了起來。
再醒來,薄謹言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而她的雙手雙腳,被人用鐵鏈結結實實的鎖了起來。
她怎麽也拿不掉手上的鐵鏈。
“這,這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裏,不,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她驚恐的大叫起來。
有人來了!
嚇得躲進被子裏的薄謹言,頂著一張慘白的臉。
慌亂的心跳聲,在這古怪的屋子裏顯得格外清晰。
她好想逃,卻動不了。
無論是皮肉還是骨頭,甚至是五髒六腑都擰著勁兒的疼。
薄謹言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她似乎產生了一種幻覺。
身下的床,突然就變成了肮髒的泥潭,眨眼的功夫這泥潭中就伸出無數隻怪手來!
鑽出來的魑魅魍魎,個個都想要將她溺死在更深的潭底。
然而這詭異的畫麵隨著門外響起的動靜而瞬間消失。
此時心頭襲來的恐懼感,已經遠遠超過了那樣的窒息感,她隻覺得有一股血液直衝腦門!
嗒,嗒,嗒……
腳步聲由遠及近,從走廊裏傳來,讓人聽了不禁毛骨怵然。
薄謹言強忍著縮了縮頭,生怕會有一隻手呼地掀開她的被子!
此時,薄謹言能感覺到,他,離她越來越近了。
吱呀!
門把手轉動開來,腳步聲進了房間。
隱隱有道光隔著被窩亮起,她連眼睛都不敢睜開,更別說是探出頭去看個究竟。
薄謹言幾乎要把嘴唇咬破,她知道那個男人就站在床邊!
男人湊近了,伸手撫摸著她的身體。
雖然隔著一層薄薄的被子,卻仍能感覺到那雙手掌異常冰涼。
半個身體都要被凍僵了,薄謹言終於忍不住睜開眼睛,將頭伸了出去。
刹那間,血液凝固!
幽暗的光芒猛地刺入瞳孔,她的眼睛如貓科動物般迅速擴大,那男人分明是個前來索命的修羅,逼人的寒意直擊靈魂!
媽呀,這個男人長得也太嚇人了,一副能嚇哭小孩的凶相!
男人一雙沉沉的眸子,像黑夜中無形的暗網般將她纏繞裹緊,仿佛連她最後的呼吸也要奪去!
“你,你是誰,你要幹什麽?我好害怕,嗚嗚嗚,我要找我爺爺!”
“不聽話的女人,都會被我種在花園裏。知道嗎?你被人賣給我了。”
薄謹言認命的閉上眼睛,將頭歪向一側,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別把我種在你的花園,我不想死後還要取悅你。
請把我揚在狂風中,我就算化成灰,也要迷了他們的眼睛,也要,也要找他們報仇雪恨!”
“報仇?嗬嗬嗬,你可真有趣,進了我陸離的房子,你還想活著離開嗎?”
陸離?
薄謹言對這個名字不算陌生。
別看一路走來,她隻是一個小乞丐,但紅楓國上流社會的八卦她可是門兒清。
“你,你就是那個摧殘了無數女性的變態色魔?我聽說被你害死的女孩,屍骨鋪滿了整個花園!”
陸離大笑起來。
“別這麽抬舉我,我可沒主動去禍害誰,都是她們自願貼上來的,還有就是,像你這種倒黴的。”
不管是誰在害她,這個人都夠狠的,上來就是一個王炸。
薄謹言的淚迷了眼。
“我知道我活不成了,求你讓我死個明白,到底是誰將我賣給了你?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陸離奸笑著。
“不好意思啊,我要替她保密。不過你也很值錢呢,我答應她,會助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薄謹言大聲吼道。
“連這個都不敢說,看來你根本就不敢弄死我,你是怕我有機會出去,揭了你們的老底嗎?
還是說,你沒信心讓我變成你花園裏的花,你對自己根本就沒信心?”
“我有什麽不敢的!”
陸離被激怒了。
“還不是你那個好妹妹!”
薄謹言不解的問道。
“我有兩個好妹妹,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當然是你們許家新認回的那個許莫負了!誰叫你得罪她了,得罪她的人就是這個下場!”
薄謹言忍住笑。
“原來是她。”
陸離脫掉了西裝,解下領帶。
“你費什麽話,看我怎麽收拾你!”
薄謹言大聲的呼喊了起來。
“你不要過來了!”
她瘋了樣的搖著頭,直到把發圈弄掉,頭發也散亂了下來。
陸離一臉癲狂。
“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的!”
突然,薄謹言嘴角微揚。
“是嗎?我不叫破喉嚨,我叫許莫負,不如你把她從隔壁請出來,讓她親自來嘲笑我?”
正在隔壁盯著屏幕看的許莫負沒想到薄謹言會知道這些,她猛地站了起來。
“靠,她怎麽知道的!去就去,我怕你啊!反正你也活不成了,我讓你後悔惹了我!”
砰!
她剛要向外走,後腦被人重重一擊,暈死過去。
可能許莫負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將她擊倒的人,就是她派去擊倒薄謹言的人。
另一個房間裏。
眼看著陸離就要到她眼前,薄謹言突然出手!
她一個飛腿踹向陸離的**,一記重拳又砸在了他的麵門上。
“啊!”
在陸離吃痛之際,她揪起陸離的頭發左右開弓,連扇了十幾個嘴巴子之後,又伸手戳上了他的眼睛!
“你,你……”
薄謹言最後一記佛山無影腳,直接把陸離踢飛了!
她的身手雖然不是無敵,但對付陸離這種外強中幹的男人綽綽有餘。
“就你,還學人家玩鐵鏈呢,許莫負沒告訴你,我混跡社會底層,什麽雞鳴狗盜的事都再熟悉不過。
你這破鎖我分分鍾就開了,一個發夾的事。”
薄謹言又上前將陸離痛扁一頓,直到把他打得鼻青眼腫這才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