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美華還是不死心,她恨著聲:“那為什麽偏偏明豐去出差這段時間,他也跟著不見了,肯定是他去做了手腳!”

程少川也帶著懷疑的盯著程馳:“你向來敬業,每天準時到公司,為什麽偏偏這段時間不在公司?”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程馳。

程馳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他隻是淡淡的扯唇:“我難道沒有自己的私人生活?”

“大伯的出事我很意外,作為程家的一份子,我也很傷心,我能理解伯母的的難過,但沒想到會第一時間懷疑到我頭上來....”

崔美華看著他顧左右而言他,分明就是心虛。她眼睛死死的盯著他:“你既然說自己沒有嫌疑,為什麽不敢公布你這幾天的行程!”

“我不相信當真有這麽巧的事情!”

程馳微垂眉眼,唇角漾著若有若無的輕嘲,“我沒想到我在伯母心裏是這樣的人,當年我父母出事,我再著急,也沒懷疑過自家人。”

“是我平時對大伯哪裏不尊敬,導致您這樣想我嗎?”

周圍其他人都瞬間互相看了眼,也是啊,當年程馳的父母也是出車禍,而且還是當場身亡。

程馳也從來沒有懷疑過是自家人。

為什麽崔美華這一次一口咬定是程馳呢?

程老爺子也皺著眉頭,不滿的朝崔美華冷斥:“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為什麽一口咬定會是阿馳,阿馳怎麽會傷害他大伯!”

程少川抬起手臂,摁住了崔美華的肩膀,無聲的收緊了力道。他望向程馳,替崔美華辯解道:“不好意思,弟弟,我媽隻是太傷心,她沒有認定是你做的。”

“隻不過,你確實這段時間那麽湊巧沒在公司,據我所知,你這次出行並不是公務,所以可以告訴我們,你到哪裏去了嗎?”

崔美華被程少川摁住了肩膀,也恢複了些神智,她抿著唇:“你為什麽一直不敢說你的行程?”

程馳麵對他們的質問,不見慌亂,他保持著一貫淡定而沉穩的姿態:“我和蔣明嫣去了衡山遊玩,如果不相信的話,我允許你們去找她求證。”

崔美華皺眉:“衡山?衡山那個地方有什麽值得玩一個星期的?”

程馳眼裏掠過一絲冷意,“所以伯母一口咬定是我做的手腳了?”

崔美華很想說是,但理智還是讓她壓下了。

她深呼吸,情緒煩躁又有些崩潰:“我不知道!你現在不要跟我扯無罪論!我隻要快點找到明豐!為什麽好好的車輛會墜落懸崖,而且同行人一個都沒找到。”

程馳讚同的點頭,“我理解,起碼活人見人死要見屍。”

崔美華眼神跟淬了毒的盯著他,誰都不敢在她麵前提死這個字,隻有他!

態度看起來那麽散漫不在意!

照她看!

明豐肯定是被他害死了!

崔美華手指死死的攪在一起!

程老爺子覺得疲憊,懶得去看這些鬧劇,朝程少川和程馳掃了眼,命令道:“你倆跟我過來。”

崔美華根本一點都不相信成次的說辭,他剛走,她立馬就去查了衡山。

發現衡山距離程明豐出事的溪流山路,行駛路程隻需要一小時,也就是說。

程馳是完全有時間方便動手腳的!

她氣得立馬打給了蔣明嫣。

蔣明嫣接到崔美華的電話有些意外,“程夫人。”

崔美華沒有心思和她周旋,開門見山審問:“我有話問你,你是不是跟程馳去了衡山?”

蔣明嫣:“是啊,我們剛回來,聽說叔叔出事了,現在情況危險嗎?”

崔美華:“誰提議的去衡山?”

蔣明嫣不明所以:“我啊,是我想去的。”

崔美華:“那中途,程馳有沒有離開過?他人一直在衡山嗎?”

蔣明嫣越聽越不對:“程夫人,你為什麽要問程馳,你在懷疑什麽?”

崔美華冷笑,她拔高音量:“懷疑?蔣明嫣,你無緣無故把程馳叫去衡山玩,還遊玩一周的時間,你該不會是他的幫凶吧?”

蔣明嫣瞠目結舌,她難以置信崔美華會說出這麽驚人的話來,什麽叫她是程馳的幫凶。

她老公出事,她懷疑是程馳?!

她立馬就不肯了,程馳是陪著她去遊玩的,豈能受這種冤枉,她冷聲回嗆:“程夫人!我拜托你說話過點腦子!你老公出事憑什麽怪到程馳頭上來?”

“枉費他剛剛還那麽擔心,還拜托我爸要一起幫忙找人,沒想到你居然懷疑是他動的手!”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不會讓阿馳管這件事,也不會讓我爸幫忙找人!你好自為之吧!”

罵完她直接掐斷了電話。

她可不會懼怕一個程家夫人的威嚴。

崔美華也沒想到蔣明嫣會這麽硬氣,她握緊手機,咬牙切齒:“死丫頭,玩過河拆橋這套,真以為攀上程馳有恃無恐了!”

她又轉頭打電話給其他人。

她麵色陰沉,“你們必須馬上給我查清楚程馳這一周在衡山的動向,必須事無巨細,他每天去哪都必須查出來!不準有半點疏漏!”

書房裏。

程老爺子把警方那邊反饋的信息,還有他們這邊人手去搜尋的結果拿給兩人看。

他麵色凝重:“明豐這次原本出差的目的地是M國,按理說,隻需要走航班。”

“可臨時接到明威公司的邀請過去調研,他才會改了行程。”

他一邊說著,一邊圈著地圖。

“據警方提供最後的監控錄像,明豐是半夜開車上的這條公路,甚至司機都沒有帶。”

“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這個事情連貫起來分析,顯得疑點重重,各種矛頭都指向這並不是一次尋常的突發意外。

程少川緊繃著臉:“這明顯就是一場策劃已久的謀殺,所有的點都那麽湊巧的安排。”

“而且!”

他手指劃著地圖。

“這就是你去的衡山對嗎?”

“剛好,就在這條公路的前麵。”

他聲線幽冷,眼眸陰森的盯著程馳:“如果我猜測沒錯,半夜能讓我爸單獨開車,拋下司機上公路,隻可能是熟人叫的。”

“如果這個人.......是他的親侄兒,我爸當然不會有任何的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