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黎清冷的眉眼染上怒氣,直接要將他推開,“程少川,我不想陪你發瘋!”
程少川冷笑,一把掐著她的臉:“江清黎,你在我這守什麽貞操,三年前不是你主動爬上我的床嗎?”
江清黎被這句話狠狠刺痛,眼眸瞬間紅了布滿了痛苦。三年前,她遭人算計和程少川睡了一晚,她自己清楚什麽都沒發生,可無人相信她。
這一晚,也是徹底壓垮了她和程馳感情之間的最後一根稻草。她憎恨含淚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若那晚不是他,她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雖說程少川也自認為是遭她算計,可她還是恨,恨他毀了她的一切。
可她卻不能說。
江銘勇拿捏著她最寶貝最致命的威脅,她目前隻能服從他的話。
“不管你信不信,我從未想爬過你的床。”江清黎嗓音冰冷又帶著絕望,眼中的殘紅還未褪去,無端端的生出一種美人動怒的風情。
程少川原本要狠狠羞辱她一番的,注意力卻突然被她的模樣吸引住了。
他驚訝的發現,這女人平時看著沒什麽情緒,就跟提線木偶似的,可一旦生氣後,那雙清亮的眼眸變得透亮,猶如水洗過的寶石,臉頰紅暈,流轉間說不出的風情萬種。
難怪她明明那麽低調,可還是被人稱為病美人。
程少川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聲音比剛剛旺盛的怒火要壓抑許多,還夾雜些道不明的情緒,“你說你是冤枉的,可江清黎你別忘了,那是我的房間,是你爬過來,而不是我去找的你。”
“還有,同意訂婚的也是你,沒有人拿刀壓著你的脖子脅迫你。”
江清黎緊緊的咬著下唇,她知道他說得都沒錯,是事實,可心裏還是數不盡的蒼涼。
為自己從小到大都無法掌控自己的人生而悲哀,為自己的命運被人拿捏而憤懣。
“我們做個交易吧。”江清黎深呼吸,讓自己情緒平靜下來,她想要推開男人,卻被他緊緊的箍住腰肢。
她隻好上半身盡量往後仰。
程少川挑眉,一臉悉聽尊便的模樣,可顯得沒有多認真,在他看來,江清黎根本沒有跟他反抗的資本。
更別說想達成交易,有利於他的,他就同意。
若是不利於他......
“我們本來就不相愛。”江清黎語氣清冷透著冷靜,“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
程少川麵色微沉,眸色發狠的盯著她:“你不愛我?愛誰?愛你那個奸夫?!”
他是驕傲自尊心極強的人,他可以接受自己不愛江清黎,卻不能接受江清黎敢對他沒感情,心裏藏著別人!
江清黎深呼吸,冷靜清醒道:“沒有,我誰都不愛。”
她眼睛認真的看著他,認真的帶著商量:“我們本就是各取所得,既然是形婚,以後能不能各過各的,互相不介入彼此,你放心,我不會束縛你的自由,包括交際,情感。”
她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不是傻的都能聽出意思,我跟你就是交易,私人生活以後不要互相管。
這話落在程少川的耳朵裏卻相當刺耳,他抵了下腮幫子,冷冷一笑,“行,想要我不管你那奸夫,那就答應我一個要求。”
江清黎沒有掉入他陷阱裏,鄭重其事的強調:“沒有奸夫!”
程少川冷笑,他一把將她圈住,她瘦弱的身子沒幾斤重,很快就能將她一把提起來,他大步跨步,直接將沙發上的砂鍋拎起來甩在一旁,俯身壓下。
“現在跟我睡一次,你好好感受下,到底是你那奸夫強,還是我強。”
“說不定,你試過之後就後悔了呢。”
他語氣壓低,帶著不懷好意的邪笑,扯過皮帶直接就擒住她的兩隻手。
“不,不要!”江清黎聽到地上沉重的東西碎裂聲,猶如她的心也跟著一裂,她扭頭朝地上望去,眼睛瞪大。
那辛辛苦苦冒著大雨提了一路的砂鍋砸落在地上,很快,地上有汁液流露了出來。
所有的辛苦,所有的期待,在這一刻都土崩瓦解,付之東流。
江清黎驟然眼眶發紅,生氣的死死瞪著程少川,抬腳死勁踹他,大聲的吼道:“程少川!你今日若是敢碰我,我馬上就告你強、奸,送你去坐牢!”
程少川笑的猖狂:“告我?我上我自己的未婚妻天經地義!”
他掌控她亂踹的手腳,強勢的壓著她,粗魯的力道絲毫不顧及她的疼痛,一把扯下她的襯衫紐扣。
江清黎心感絕望,她含著淚,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口袋裏的手機,求救,她要求救!
她不想失身給程少川,她真的無法承受這樣的痛苦。
江清黎看不到手機屏幕,隻能憑著記憶撥打了緊急聯係人,她不知道對方接通了沒有......
可腦海裏卻浮現了他此刻和蔣明嫣甜蜜擁抱在一起的畫麵。
她又算什麽呢?
一腔固執的要去給他買美食,卻將自己賠了進去......嗬嗬.....這世界總待她如此。
正當她絕望的閉上眼睛,想要放棄掙紮,就當自己被一頭公豬上了時。
外麵突然傳來砰砰的敲門聲,“福總快開門!”
程少川好事被打斷,一改往日的紳士,暴躁的喊道:“滾回去!”
門外,員工緊張害怕的看著一旁麵色陰沉的男人,“副總,有十萬火急的事,您快開門吧。”
程少川低頭爆了句髒話,但他再精蟲上腦也知道,這個時刻他若是再繼續下去,會將他的事業也毀掉。
他戀戀不舍的看著女人**的肩頭,肌膚凝脂如玉,就像是上好的羊脂玉,真叫人舍不得。
“這次先放過你。”他冷嗬聲,將她拽了起來。
江清黎逃過一劫後,猛地直接朝他臉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過去,她死死的瞪著他,清冷的眼眸帶著決絕,“程少川,你若是有下次,我死了也會拉上你。”
程少川被扇的身子都站不住晃了下,最後還一腳踩到了地上的砂鍋碎片,疼的他呲牙咧嘴的。
生氣的吼道:“江清黎!你他媽瘋了嗎?”
江清黎緊緊握拳隱忍著怒火,不怒反笑,隻是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勁:“不,你該慶幸,我還保持著理智。”
她若是現在瘋了,肯定會拿桌上的水果刀狠狠的捅死他。
可她太理智,她不能這樣做。
她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完,她還有.....最寶貝的把柄還在江銘勇的手裏。
她不能衝動。
江清黎很快低頭整理好淩亂的衣服。
“砰—”外麵的人似乎失去了耐心,辦公室的門猛地被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