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黎一聽,來不及叫溫文開車來接她,立馬在路邊攔了輛車回到江家。
王媽見她來了,有些顧忌的圍在她身邊,小聲匯報道:“早上星星就說沒胃口吃早餐,剛剛又難受得吐了,現在睡著了。”
江清黎緊鎖著眉頭:“會不會吃錯東西了?讓醫生過來看了沒?”
王媽搖了搖頭。
江清黎:“為什麽沒讓醫生過來?”
她話音剛落,坐在客廳裏請了美甲師上門做美甲的江白筠嘲弄的聲音傳來:“不過就是腸胃不舒服,動不動就請醫生,大驚小怪。”
江清黎轉頭望了過去,就看見江白筠和餘雪琴兩人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絲毫沒有半點關心星星的意思。
她臉色冷了下來:“星星才三歲,平時飲食我都有讓王媽多關注,他也不會亂吃東西,該不會是被人投喂了什麽不該吃的?”
江白筠眉梢微挑,覺得好笑:“你是在這質問誰麽?哪個小孩不貪嘴,我看他饞得很,什麽都想吃。”
餘雪琴也是不慌不忙:“小孩吃錯東西正常,等他醒來看看怎麽樣再說,你這個當姐姐的,倒是比他親媽還關心。”
她麵色漠然,抱著一副無動於衷的態度。
江清黎不願意同她們浪費時間,朝王媽道:“王媽,你去找醫生,就說我讓的。”
江白筠猛的站起身,拔高聲音:“我看誰敢?!”
她剛做好的紅色美甲鮮豔欲滴,高跟鞋踩得叩叩響,盛氣淩人的站在江清黎麵前:“江清黎,你別在這玩爛好人這招,真以為誰都會被你樣子蒙蔽過去?”
她說著,尖銳的長指戳著她的心髒:“這裏麵恐怕巴不得江星星出事吧?”
江清黎重重一把拍開她的手:“江白筠,隻有你這種歹毒的人才會眼裏容不下一個三歲的小孩!”
“別把每個人都想得跟你一樣。”
江白筠荒唐一笑:“我歹毒?江清黎,你說話最好講究證據,我怎麽個歹毒法了?就因為弟弟一個肚子痛,我不讓叫醫生就是歹毒了?”
“你倒是說出去評評理!”
“隨隨便便就要叫醫生,真以為誰都跟你這個病秧子一樣脆弱啊。”
餘雪琴也讚同的走了過來,陰陽怪氣的說道:“小孩吃錯東西嘔吐是最正常的事,這隨隨便便就請醫生,別人真以為我們江家盡養些短命的貨呢。”
王媽聽得不是滋味。
這母女兩人就仗著自己的地位,一口一個諷刺五小姐是個短命鬼。
怕江清黎被欺負,她隻能低聲小聲道:“小少爺情況看著不嚴重,要不,晚點再觀察看看?”
江清黎卻絕對不允許自己讓步,尤其是在小寶的身體健康上,她不允許有任何一絲馬虎。
她麵色寒涼,冷冷的看著江白筠:“江白筠,要我把你在星星房間放那瓶香水的事情捅出去嗎?”
江白筠臉色一僵,眸光一閃:“什麽香水?”
江清黎看著她裝模作樣的態度,垂在腿邊的手掌緊緊握拳,強忍著要扇她幾巴掌的衝動:“那瓶香水我已經拿出檢驗了,檢驗結顯示裏麵添加了過量的安眠香,如果讓小孩聞久後,會思維遲緩,變成癡傻。”
“江白筠,你好狠的心!”
王媽聽完,震驚不已:“五小姐,你是說大小姐送給星星的那瓶香水?”
她剛問完,就接收到江白筠要殺人的視線,嚇得她立馬低著頭,可心裏還是憤憤不已。
星星那麽可愛乖巧的孩子,她帶娃這麽多年,從來沒在哪家富人家裏看到一個孩子性格這麽聽話又懂事。
可這家人卻喪心病狂的,連個孩子容不下。
這次若不是五小姐發現......
一想到後果,她就痛心疾首。
江白筠還是咬牙死不承認:“你說的什麽香水?我是送給江星星香水,但那瓶是我自己平時在用的!我怎麽可能會往裏麵添加東西來害自己?”
江清黎聽著她蒼白無力的狡辯,譏諷一笑:“你當然不會添加東西害自己,你不過是故意添加完香料後,知道星星喜歡收藏好看的瓶子,所以故意引誘他拿走。”
“江白筠,你說......這件事我若是在爸的麵前說,他願不願意相信你是無辜的呢?”
江白筠眼裏閃過一絲慌亂,她趕緊扯過一旁母親的袖子。
汪雪琴沒有想到江白筠會這麽做,她不著痕跡的輕拍她的手臂,示意她不用驚慌。
“你說的有道理,江星星就是一個小孩,自然不會自己添加香料。可難道你就沒有嫌疑嗎?白筠出於好心送給弟弟一瓶香水,她豈會那麽愚笨直接在她送的東西做手腳。”
“而你......是接觸過那瓶香水的人,誰又能說得清,是不是你故意來陷害白筠的。”
江白筠眼睛一亮,立馬激動的反咬一口:“媽說的沒錯!是你聽到東西是我送的,故意加香料!江清黎,你果然佛口蛇心,表裏不一!”
江清黎輕嗤一笑,看著這母女兩人就像在唱雙簧一樣,心裏越發厭惡憎恨,“既然大小姐這麽喜歡弟弟,都願意贈送他香水了,為什麽弟弟現在生病,反而吝嗇的連醫生都不舍得叫?眼睜睜看著他難受?”
“你不覺得你的話自相矛盾嗎?”
“江白筠,人在做,天在看,憑你嘴巴狡辯那兩句,是沒辦法洗去你內心的肮髒的。”
江白筠被她一頓批判數落,氣得臉色憋紅,指著她就要開罵。
倒是餘雪琴一把扣住了她衝動的手,她眼眸譏諷的看著江清黎:“你這說的倒像我們兩個人心狠似的,你想叫醫生就去叫,沒人攔著你。”
江清黎冷漠的轉身,吩咐王媽叫醫生後。
她立馬走去了小寶的房間裏。
站在床邊。
她心疼的看著臉色蒼白的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