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爺子回想起那段時間。
江清黎剛好和程馳分手。
又和程少川有過意外的一晚。
如果這個孩子當真是江清黎的,那到底是他們兩個人誰的?
他越想越是心驚。
這可是程家的血脈!
他的寶貝重孫啊!
“繼續查!一定要查個清清楚楚,絕對不能有任何一點疏漏!”他語氣嚴厲。
電話那頭的手下立馬回答道:“收到,老先生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會徹底追查清楚的!”
程老爺子恍惚的坐在書房裏,心情又是激動,又是複雜。
江清黎沒有想到程老爺子會這麽警惕真的去查江星星的身世,她兩天沒去公司上班了,這兩天的風波在公關的鎮壓和手段下,連續買了幾個其他娛樂圈的大瓜高高掛在熱搜榜單上。
群眾對於她這種不是公眾人物的八卦自然而然的也就沒那麽關注了。
她得以喘了口氣,為了避免被狗仔發現,喬裝打扮了一番才踏出公寓。
剛準備去公司,就感覺到有人跟蹤,她篤定是狗仔,低著頭,準備給溫文打電話。
“你現在過來接我一趟吧。“
“對...我就站在....”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鼻子聞到了一陣異樣的香味,整個嘴巴被人用什麽堵住。
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吸了一口後,渾身無力的癱軟了下去。
就連手裏的手機都沒力氣握緊,直接砸在了地上。
身後的男人明顯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反應快速的將她的手機撿了起來,兩人直接扛著她就朝一旁的麵包車跑去。
“砰—”車門關上。
車子加速的飆出了市區,江清黎整個人昏迷不醒的躺在了地上,毫無半點反應。
“喂?”那頭,溫文還沒聽到後話,突然電話就被掛斷了。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新號,馬上又打了回去。
可再打回去時。
那頭是機器人冷漠的回複:“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愣住了,剛剛還好好的,怎麽會關機呢?
難道是手機沒電了麽?
他心頭存疑,又實在沒有其他可以聯係到江清黎的辦法,剛剛她連位置都說不清。
沒辦法,隻好給江銘勇打去了電話。
“江總。”
“什麽事?”
“剛剛五小姐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她,結果說到一半手機突然關機了,你看,要不要派人去找她?”
江銘勇最近被江清黎的事情折騰的一個頭兩個大,此刻聽到她名字都覺得惱火:“找什麽找,她天打的能耐能出什麽事!”
說著,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下一秒。
電話又響了起來。
他還以為是溫文,正要謾罵,誰知道一看名字崔美華,更加心煩了。
這個女人,分好處的時候就笑臉相迎,現在在這跟他扯退婚的事,還想讓他們賠償她!
想得美!
他猛地掐斷電話。
索性也將電話直接關機,眼不見心不煩。
昏暗的房間裏。
江清黎昏沉的一覺醒來,整個人腦海還是暈沉沉的,仿佛有千斤重般,根本抬不起來。
她這是....怎麽了?
她回憶起昏迷前的最後片段。
她好像是被人打暈了...
有人害她!
這個想法一出,江清黎瞬間警鈴大作,掐著自己的掌心強迫讓自己保持清醒,借著微弱的視線來回的打量周圍的一切。
她現在好像是在一個非常破爛的木屋裏,設施非常的簡單,就一張木床,幾把椅子。
牆上還有破爛的照片。
看著應該是被遺棄的房子。
而且年代久遠,周圍又非常安靜,聽不見半點聲音,仿佛之身荒郊野外般。
到底是誰,將她綁到這裏來?
江清黎摸了摸身邊,果然,什麽手機都沒有了,她全身的迷藥還沒有散去,努力掙紮要下床板,可還是無力的雙腿一軟,膝蓋跪倒在地上。
“砰—”她膝蓋撞擊地麵,疼的她忍不住悶哼一聲。
地麵都是硬的,水泥地。
這裏,當真是破爛至極。
深夜寒冷,這裏就連窗戶都是漏風的,盡管緊閉著,也抵擋不了半點寒風的侵襲。
江清黎特別想擁有一張厚厚的棉被,可現實是隻有一張薄弱的毯子!
“有沒有人!”她開始大聲的喊叫。
知道逃出去沒有希望,倒不如看看對方到底是人是鬼!
扯著嗓子喊了有一分鍾的時間都不見有人進來,她隻好抓起一旁桌子上的被子,直接摔在地上。
“砰—”陶瓷碎裂的聲音引起不小的動靜,她很快就聽到了外麵傳來腳步聲。
江清黎眼疾手快的將一塊大的碎片捏在掌心中。
眼睛害怕的盯著緊閉的房門。
“吵什麽吵?”外頭,男人的聲音粗狂又凶狠。
很快,一個看起來塊頭特別大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他力量很大,隻不過這麽一推動,感覺門就開始搖搖欲墜了。
男人看著坐在地上的江清黎,冷笑一聲:“終於醒了?”
“那麽點藥效,把你睡得跟死豬一樣,把我們哥幾個嚇得還以為你這是死掉了呢!”
江清黎唇瓣緊緊的抿著,男人帶著麵罩,看不清臉蛋,但她確定不認識他。
“為什麽綁我?”她警惕的問,“誰派你們來的?”
男人:“你覺得我會那麽傻的告訴你嗎?”
他大步上前,一把勾住了江清黎的臉龐。
看著月光下,女人精致的眉眼,那柔美的臉龐,嘖嘖。
確實是不可多見的美人。
他不由心念一動,突然低頭,就要朝那勾人的唇瓣狠狠的吻下去。
誰知下一秒。
江清黎立馬撇開了臉龐,她身子後退和他保持距離:“我再問一遍,誰派你來的?”
男人望著她那又害怕又凶狠的樣子,越發覺得有趣,心頭起了根劣性,“你不用管是誰,你隻要知道,現在想活命,就得乖乖聽我的話。”
“你若是不乖,別怪我要了你小命!”
說著,他又強勢的上前要抓她。
誰知下一秒。
江清黎卻猛地抬手,尖銳的碎片對準自己脖子,剛好壓在大動脈的位置上。
她清冷的眸光帶著超出常人的偏執,“是麽?這麽想取我的命,倒不如我親自成全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