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卡“滴”一聲響。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我閉上眼,無助地哀求他,放了我。

要什麽,我都肯給你。

男人笑了笑,我聽見聲音睜開眼,看見他坐在床邊望著我。

因為背著光,我看不清他的神情,隻知道,他應該有三十多歲了。

男人聲音低啞道,“抱歉,我可能做不到,我好像中了他們的迷藥。”

他的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他還沒靠近我的皮膚,我就感受到一陣熱氣,撲麵而來。

隨之而來的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危險氣息。

我知道我今晚逃不掉了。

所以,我絕望地緩慢閉上了眼,期望這場噩夢快點過去。

他很溫柔,也很顧慮我的感受。

除了心靈上受到的傷害,身體感覺上,真的很舒服。

第二天醒來時,睜開眼,他早已消失不見。

若不是**的痕跡,我都以為自己隻是做了一場春夢。

距離那天,又過去一個多月,我才在見到賀時宇。

他穿著黑色的西裝,坐在車後座,抽著一根煙,眼神直勾勾地望著我。

見我視而不見,他立馬開車門,朝我走來。

“生氣了?”

見我不說話,他又問,“真生氣了?”

我依舊不說話,他朝我解釋道,“對不起,我隻是……”

“賀先生,我們好像不熟吧?”

對方聞言看了我幾秒,然後才笑回,“看來是真生氣了。”

說完也不等我同意,就摟著我腰強勢地拖拽我,往他車裏走。

身後其他藝人看著我倆,也不出聲製止,我的心哀莫大於心死。

汽車行駛了一段距離後,他才接著又開口,朝我說道,“晴晴,你知道的,我平時很忙,沒空哄你,所以,你想要怎樣才能氣消?你隻管提,我能做的,都一定盡量滿足你。”

我看著窗外,不吭聲。

他見我如此,忍了半天脾氣,克製不住,朝我冷聲諷刺道,“不說?那就是想讓我艸你了?”

我聞言,望著他,臉色平靜道,“你還想要我做什麽?請你直接說,別拐彎抹角。”

他看著我眼底的疏離,幹咳了一聲,才回,“就上次跟你那啥的那個男人,你還記得吧?”

我望著他沒說話,挑眉示意他繼續。

“能不能……在見他一次?”

“賀時宇,我在你心裏是不是就跟出來賣的,並無區別?”

“嗯?”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我隻問你一次,這次我要是幫你,是不是還有下次?下下次?也是同樣的手段,逼我就範?”

“晴晴,不會了,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我要不是走投無路,真不會找上你的。”

他看我眼底流露出了諷刺與鄙視,於是自嘲地笑笑,回道,“我知道這樣很low,拿女人去做交易,還是自己的枕邊人,你不說,我都知道你是怎麽想的,可我沒辦法,我不想輸,不想就這麽拱手放棄……我應得的……”

後來他聲音越來越哽咽,我不耐煩地打斷了他,還告訴他,這是最後一次。

他點頭,眼裏流露出了一絲發自內心的開心。

那晚,他把我送到酒店就借口有事走了。

而我躺在**,徹夜失眠。

為此,第二天拍戲,我還被導演罵了一頓。

再見到他,是在一個星期後,他來上海出差。

賀時宇找關係,把我送到了他落榻的酒店房間。

黑燈瞎火,明明什麽也看不見,他卻一眼認出了我。

“是你?你怎麽來這了?”

我看著他沒說話,距離上一次見麵,才過去一個多月,可我卻對他的氣息很熟悉。

甚至還會感到很放鬆。

我問他,你身上用的什麽?是香水嗎?

怎麽會有一種安神補氣,讓人渾身放鬆的氣味?

他說,這是專門找一個調香師配的,問我要是喜歡,可以托人給我配方表,讓我自己去配?或者他讓人寄給我一盒?

我朝他道謝,婉拒了。

本身就是不光彩的見麵,所以,我不想讓更多人知道我和他的事。

兩個人突然陷入一陣沉默,半晌他才開口問我,是誰讓我來的?

我不想說出他的名字,怕把事情搞砸,他見我有顧慮,也沒多問。

隻是讓我離開,稱他要休息了。

我望著他,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我後來又學了表演,可到底不是天生的演員,我的心思,全寫在了臉上,還有肢體語言上。

我不好意思開口,也不想把他交代的事,給攪黃了。

於是我鼓起勇氣,上前抱住了他。

他身體明顯愣了一下,沒想到我會來這裏?

但一秒過後,又問我,真不走?

我點頭,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剩下的事情,水到渠成。

事後,他想開燈,我給攔下了。

他問我,知道他是誰嗎?

我搖頭。

他在我耳旁低語,“談文波”三個字。

見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又溫馨提示道,“某某市即將上任的市長。”

他的話,一語點醒夢中人。

我一下子聯想到上上次見麵,賀時宇身旁的那個女人了。

好像就姓談。

話不經過腦子,就脫口而出。

看到他點頭,我竟有些輸得心服口服。

一個是混娛樂圈的藝人,一個是未來市長的親妹妹。

選誰,用屁股想也知道?

他看我有些走神,問我在想什麽?

我聞言,抬頭看著他,想說些什麽,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隻好隨意扯了一個借口,溜去了洗手間洗澡。

等出來時,他已經穿戴整齊,看樣子應該是要走了。

我想這麽晚了,就說道,要不你留下,我走?

燈光下,他的笑有些晃眼,望著我溫柔回道,“不用了,你還是早點休息吧!”

看我點了點頭,他捏了下我的臉,就轉身走了。

臨走前,他還告訴我,我身上的針孔攝像頭,他拿走了!

我下意識看著他的手,見果然有一個很小的東西,握在他手心裏。

於是立馬著急解釋,“不是我……”

“我知道,這件事你不知情,畢竟沒有誰願意把自己的私生活拍攝下來,日後用來被人威脅。”

“那……你還會幫他嗎?”

男人看著我,麵無表情道,“這你得看他,決定權不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