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漂亮女人多了去,唯獨許苗一笑傾心。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情不知所終,一往而殆。
——傅敬珩
自打我記事起,我就知道我比普通人家境好很多,優越很多。
吃穿用度,無一不是最好的。
這樣的條件,想遇到真心對你好的人,太難太難。
無論是友情,還是愛情,他們對我好都是看在我是傅家的小少爺身份上,對我好,都是因為有利所圖。
唯獨蔣毅,他是真心對我好,拿我當兄弟的。
可我做人不厚道,第一次見許苗,就開始肖想他喜歡的人。
還記得第一次見她時,她是跟著蔣毅一起走進來的。
長長的黑色直發隨肩披散著,一襲紫色長裙,顯得人皮膚又白又嫩,白裏透紅,五官精致,談不上多漂亮,但也不普通。
放在人群中,是人群中一眼可以看到的存在。
這樣的美女,我身處這個位置,這個行業,見過太多太多了。
可她那天的模樣,印在我腦海裏好久好久,至今難忘。
蔣毅說,她喜歡紫色的,喜歡吃甜食,喜歡一切美好的事物。
蔣毅還說,她童年過得不太好,是單親長大的孩子,讓我以後多多包容,多多幫襯她。
還說,苗苗是個內心有些敏感,容易胡思亂想的小女孩,如果她有做錯什麽,讓我不要怪罪她……
他說了太多太多關於她的事,讓我人未見而心已慕,心雖動而身克製。
這種隱忍而壓製不住的感情,在蔣毅和許苗分手後,我才爆發出來。
開始,許苗並未當真我是真的喜歡她。
畢竟不管是從蔣毅和我的關係上,還是從我跟許苗上下屬的關係上。
我都不太可能會做出喜歡一個兄弟的女人一事上。
說出去,別人都認為我是在開玩笑?
可我深知,不是這樣的。
我對許苗,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喜歡到我可以為了她,不顧一切,可許苗自始至終,都不相信我對她的感情……
覺得我對她就是玩玩而已。
哪怕我不管在忙去劇組給她探班,給她送吃的喝的。
為她洗手做羹湯,為她做她愛吃的韭菜豬有人肉水餃。
帶她去看星空,陪她去看日出等等~
這些我能想到可以給她帶來開心的事,我都為她做過。
得來的隻是一句,“我很喜歡,謝謝,下次不要為我這麽費心和破費了,不值得。”
我望著她的笑臉,以及她瞳孔裏的自己,覺得自己可笑至極,像個小醜一樣。
不管做再多,都是徒勞。
後來,我慢慢就收斂了自己的感情,想著日久見人心。
她早晚有一天會明白自己的心意。
這種想法,直到賀時燁的出現,打破了我最後一絲幻想。
我以為許苗跟蔣毅分了手,我的機會來了?
誰知賀時燁回國了?
他的出現,導致許苗幾次謝絕了我的邀約。
原本還是不忍心拒絕我,現在直接是非工作不碰麵不聯係。
一個分手多年的前前任?還是幾年不聯係的人~
一句話,就鐵了心要跟我保持距離。
哪怕我故意在狗仔麵前暴露自己和她的關係。
她都不理不睬不回應。
問就是單身,沒有戀愛打算。
她不接受我,也不接受其他人。
這點,讓我好想了一點。
我為她借酒澆愁,酒吧買醉,惹得其他圈內好友,都笑話我。
沒想到混跡情場的浪**子如今還能為了一個女人,收了心?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可怕!
我望著他們,嘲笑他們,懂什麽?
他們雖嘴裏笑話我,但言語行動上,還是勸誡我,玩玩得了,別真付出真心~
劃不來,她們這種混娛樂圈的,還混出名來的女人,壓根就沒有心。
你行動上不管做再多,都不如砸錢來討她笑臉來得快~
正所謂,為博美人一笑,烽火戲諸侯~
就是這個道理。
我聞言,一口酒下肚,感覺肚子裏火辣辣的,想到是胃病突然犯了。
朝他們打了個招呼,就撤了。
回家路上,我沒喝水,幹吃了治胃病的藥,腦子裏,酒精上了頭。
想在睡前,看一看許苗。
身體比腦子快,車子在前方路口掉了頭,開往了許苗家。
站在她家樓下,望著她家窗戶。
燈光亮起,想必是才收工到家,看著她家窗戶。
夜風吹來,冷空氣一陣一陣往裏脖子裏吹。
冷得人發抖,打顫。
醉意也在寒風中清醒了幾分。
連著抽了快一包煙,樓上燈滅了,我才轉身回家。
這樣的情況,發生過很多次。
早在蔣毅還和許苗戀愛,沒分手時,我就經常這樣旁觀她們的愛情。
那三年,是我最壓抑痛苦的幾年。
一邊是好兄弟,一邊是心愛之人。
友情與愛情,我選擇了克製感情,等待機會。
原以為他們倆感情一直都好,不會分手給我機會的。
沒想到蔣毅會鐵了心要跟許苗分手。
那天,我問他,你是認真的?想跟許苗就這麽散了?不處了?
蔣毅忘了我一眼,神情有些悲傷,痛苦,不舍和狠心。
沉默很久,最後還是點頭,稱“是。”
他的難過,雖沒表現得歇斯底裏,但讓人振聾發聵。
蔣毅抽了一夜的煙,而我陪他抽了一夜的煙。
兩個人從見麵到第二日淩晨都沒說過幾句話。
隻是無聲地坐在包廂裏,各有各的苦楚和難過。
最後還是蔣毅受不了,搞我走了。
臨分別時,我旁敲側擊詢問道,“如果許苗後麵又談戀愛了?遇到了喜歡的人?你還會祝福她嗎?發自內心的那種?”
蔣毅點頭,看著我不解回道,“肯定會啊,我雖沒能跟她走到最後領證結婚哪步,但還是好歹真心相愛了一場,不管以後發生什麽,我都祝福她,過得比我好。”
“嗯。”
我看著他,停頓了一會,才接著說道,“阿毅,如果那個人是我,你會祝福我們嗎?“
“嗯?”蔣毅聞言,有些吃驚,有些好笑反問道,“你?”
見我點頭,他笑的花枝亂顫,笑回,“敬珩,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