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門打開,初長靜換好衣衫出來,看見院中生的火,又見青年穿的單薄,轉身又進了屋子。
再出來時手裏多了一件衣袍,走到他身後,有些猶豫的停住了腳。
石桌上的影子靜止不動,手指點了點影子的額頭,青年頭也沒回,道:“悄悄的站在我身後做什麽,我可是已經看見你了。”
思緒被拉回,初長靜甩了甩頭,往前跨了一步到他麵前,將衣袍遞給他,眸光看向別處,道:“天冷,你穿上吧。”
這話說完後,心中鬆了口氣,不用糾結了。
盡管她與他如今確認了彼此的心意,她也不太在意那些世俗禮節,但為他披衣裳……如何想都覺不妥。
等了等,還未接過衣袍,初長靜慢慢轉回目光,就見眼前人撐著頭,半眯著眸看她,狹長的眼睫微微遮住了眸色。
許是他的眸光有些炙熱,初長靜有些不自在,就在她想要把衣袍塞進他懷裏離開時,青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初長靜便隨著他的力道倒在了他的懷裏,坐在了他的腿上。
一切發生的太快,她還來不及反應,等反應過來要起身時,無論她怎麽用勁都不能站起來。
“別動。”青年的嗓音低沉。
懷裏的女子果真安靜下來了。
感覺到放在腰間的手,初長靜打了一個激靈,抬眸警惕的看著楚星樺,抓著他的衣襟道:“你要做什麽,別亂來!”
說書先生說過,小人兒書上也寫過,荒郊野嶺,孤男寡女,稍有不慎,最是容易發生一些不該發生的事。
知道小姑娘在想什麽,楚星樺低低一笑,抬手將木槿花插在了她的發髻上,湊近她的臉,笑容促狹道:“我要做什麽,初二小姐此刻可清楚了。”
方才還氣勢洶洶的人,愣愣的摸了摸頭上的花,明白是自己會錯了意,耳梢刷的紅了起來,撇開眼眸,躲閃著他的眼神。
難得見她窘迫的樣子,楚星樺不免心生逗弄,湊近她耳畔,高挺的鼻梁輕輕蹭了蹭那隻小巧的耳朵,感覺到懷中人兒的身子僵住,勾了勾唇,“長靜,再不放手,我唯一著身的一件裏衣也要被你抓壞了。”
裏衣要被她抓壞了……
不由自主的,初長靜的目光看向了他的脖頸,衣襟被她扯的歪斜,白皙的肌膚勝雪,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不知是日光太大還是他的衣襟灼人,隻覺手心燙的厲害,迅速的縮了回來,耳朵紅的如熟透了的蝦。
耳邊響起青年的低笑,初長靜咬了咬唇,瞪向他,“笑什麽,不準笑!”
小狐狸惱羞成怒了。
楚星樺收了笑聲,眸中的笑意卻怎麽都遮掩不住,“方才,你是想吃了我麽。”
話音方落,初長靜便抬手用衣袍捂住了他的嘴,心中又羞又惱,惡狠狠的道:“莫要胡言,你再說,我便把這件衣袍丟水裏。”
深深吸了幾口氣,蹭的一下從他懷裏起身,也不管身後之人,快速的進了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