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長靜頓生無力,謀逆誅九族,就算陸青吟沒有做錯什麽,也要承受上一輩做錯事的懲罰。

“靜兒,並不是,是我們都誤會了。”初長夜歎息,“陸尚書並沒有謀逆,不是亂臣賊子,一切皆是被淨王的陰謀所連累。”

難不成事情還有轉機,初長靜靜默的聽著。

“陸兄拿來的東西是陸尚書的親筆書信,以及一些當年淨王與朝臣勾結,私下裏做過的缺德事的證據。”

初長夜看著茶水,站在屋簷下的珍兒會意的上前來給他添熱茶,又回到原本的位置站著打盹。

執著茶蓋撫了撫茶葉,輕輕飲了一口道:“當年先皇早已察覺淨王有不軌之心,奈何沒有證據,先皇也不能將他怎麽樣,因此授意陸尚書假意投誠淨王,暗中收集淨王謀反的證據,起初事情進展的很是順利,陸尚書暗中也會向先皇稟明淨王每日的行徑,可縱是發現淨王的野心,表麵上淨王卻未漏任何端倪。”

“後來有一段時日淨王讓人跟隨在陸尚書身邊,陸尚書不便進宮將收集的證據交給先皇,誰知有一日淨王突然起兵,陸尚書覺察出不對勁,想要甩脫那人進宮稟明先皇時,被暗處淨王的人扣留了下來,趕著馬車將他和他家人一並送出了城,在城外意圖謀害陸尚書一家,幸而被路過的仗義之士所救。”

“將妻子兒子安頓好,陸尚書想要進城,可是城中布滿了淨王的人,陸尚書仍然喬裝打扮混在了那些人之中入了城,卻是沒機會靠近皇城,也沒機會靠近官家,好容易等到淨王落敗,陸尚書正要入宮麵聖時,先皇駕崩,新皇登基,而他卻落得個亂臣賊子的罪名,陸尚書隻好帶著妻子兒子連著證據一同過著隱姓埋名的生活。”

言罷,院中一下子冷寂了下來。

夜色裏,女子的麵容冷若冰霜,迎著月光,更顯冬日寒冷之氣。

初長夜瞧著,心中也冷了幾分,又喝了口茶暖了暖,道:“因著淨王之事,不僅陸尚書受害,連陸兄如今所受之罪也與其有關,其中一個秘密正牽扯到了雲貴妃與四皇子。”

初長靜捏了捏手指,深吸了幾口氣道:“這又與雲貴妃與四皇子有何幹係。”

話音一落,她的心中便閃過一個念頭,止不住感到陣陣惡寒。

但願不是她所想。

初長夜瞧著她的神情,又看了一眼靠在廊柱上腦袋一耷一耷,已經睡著的珍兒,聲音輕慢道:“上次皇上為陸兄所設得宴會,雲貴妃與四皇子定是看見陸兄,並且知曉他的真實身份,所以今日邀請陸兄,不過是一場鴻門宴,目的就是要借刀殺人,除掉陸兄,永絕後患。”

“隻因……”

初長夜眸光深幽,含著深深的厭惡,道:“雲貴妃和淨王有染,四皇子並非皇子,而是雲貴妃與淨王的私生子。”

‘轟’的一聲,初長靜的思緒炸開,手掌一掌拍在了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