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祁雲撫摸著蘇言夕的肌膚,感受著她不由自主的顫栗和情不自禁的嚶嚀。
他們是那樣的契合,彼此是那樣的熟悉。
蘇言夕喘著粗氣,眼神迷離,她所感受到的邵祁雲是霸道的,是帶著占有欲的,更是帶著欲望的。
他們互相撫摸著對方,抵死纏綿,肌膚相觸,互相燒灼著對方。
……
整整一個小時,曲筱筱都沒聽到隔壁的開門聲,她有些擔心蘇言夕因為今天的事情挨罵,在房間裏來回踱步。
幾分鍾後,她終於下定決心,轉身敲開邵祁雲的門。
隻見他眼底發紅,頭發淩亂,仿佛剛運動完,身上的水珠在燈光下泛著光芒。
“什麽事?”
邵祁雲聲音沙啞,明顯的不悅。
沒有蘇言夕在自己身邊,曲筱筱膽子再大也不敢單獨和邵祁雲相處。
她笨拙的解釋著自己的來意:“那個,我剛才看到言夕進來了,她說過來取點東西,但是一直也沒出來,我怕她挨罵。”
沒有人能在邵祁雲麵前撒謊,曲筱筱亦是如此,她如實說著自己的想法。
小心翼翼的探出頭,隱約看到**有一個人形。
還不等她看清,邵祁雲就側過身子,擋住了她所有的視線。
“我們剛才在談公司的事情,她喝了點酒,有些醉了,我一會兒會送她回去。”
邵祁雲的言外之意很明顯,他半開著房門,根本不給曲筱筱窺探的機會。
曲筱筱有些狐疑的看著一臉平靜的男人,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說硬著頭皮說。
“那,要不,要不我現在就帶她回去吧,在這裏也不太方便。”
“沒什麽不方便的。”
邵祁雲看了眼房間內的蘇言夕,眼角帶著一絲調笑:“隻是可能要麻煩你幫忙收拾一下床鋪,她醉的很厲害。”
“那,那好吧,不過,真的不用我幫忙嗎?”
曲筱筱試探性的朝房間裏看去,依舊是一無所獲。
她一步三回頭,剛關上房門,蘇言夕立刻從**跑了下來。
她順了順胸口,有些後怕:“嚇死我了。”
她說著,將桌上的威士忌一飲而盡,本身酒量就不好的她,搖搖晃晃的坐在搖椅上眼神愈發迷離。
她看著衝自己走來的男人,無意識的晃了晃腦袋:“你下次還是忍一下吧,差點就被筱筱發現了。”
她嘟囔著,小腦袋枕著手臂,連眼皮都有些睜不開。
“忍不了,以後別再說這樣的話。”
盡管蘇言夕根本就聽不到,邵祁雲還是抬起她的下顎,一字一句的警告她。
醉了酒的蘇言夕一點意識也沒有,無論怎樣擺布都是一副乖巧的模樣。
臉頰通紅,一臉迷離的看著邵祁雲,為了看的更清楚,她湊得更近,兩隻手放在邵祁雲臉頰旁邊,無意識的揉搓著。
“你就知道凶我,明明忍忍就好了。”
她一臉嬌嗔的抱怨,看的男人身下一緊,蘇言夕感覺自己周圍的空氣逐漸變得稀薄。
她笨拙的抬起頭想要呼吸,卻被邵祁雲擒住雙唇細細吮吸,直到把她品嚐個遍才罷休。
隔壁房間裏,曲筱筱剛鋪好床就聽到一陣敲門聲。
她連鞋都來不及穿,十分急促得跑到門口,看著被邵祁雲抱回來的蘇言夕歎了口氣:“怎麽醉成這個樣子啊?”
“我來。”
邵祁雲躲過曲筱筱想要幫忙的手,小心翼翼的將人放在**。
為蘇言夕蓋好被子後,他才放心離開。
連續幾天都住在海邊,蘇言夕感覺背上的燒傷有些灼痛,哪怕回去之後也沒有任何緩解。
“傷口還疼?”
邵祁雲看著蘇言夕緊皺的眉頭,一邊詢問一邊給她聯係好醫生:“一會兒就去這個醫院,我已經和院長說過了。”
“好。”
蘇言夕乖巧的吃著早餐,時不時皺眉,因為疼痛,她連平時最喜歡的奶黃包都咽不下去。
……
醫院門口,蘇言夕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歎了口氣。
為了不麻煩邵祁雲,她拒絕了插隊,現在看來,自己當時的決定實在是太草率了。
這麽多人,她恐怕等到下午都看不了病。
幹等太過枯燥,蘇言夕幹脆在醫院看起了論文。
自上次論文抄襲事件之後,蘇言夕長了記性。
每次出門都會隨身攜帶便攜筆記本,她想在畢業之前多發布幾篇文章,給自己的學習生涯增添幾筆履曆。
剛打開頁麵,她就聽到身邊傳來一陣哭聲。
蘇言夕循聲望去,看到林沫一臉淚水的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原來她在這間醫院,上次林沫自殺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學校。
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隻知道她受了很大的刺激,學校出錢留她在醫院看病。
說是看病,其實就是監禁。
學校出了論文抄襲的醜聞,肯定要想方設法的把這個新聞壓下去。
而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最好從此消失,屆時風頭一過,風平浪靜。
看著瘋瘋癲癲的林沫,蘇言夕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她忘記了偷跑,眼裏滿是同情。
她本來和自己一樣,擁有美好的未來,卻因為一念之差落得了這樣的下場。
“你,我記得你,是你害我的,是你害我的。”
林沫嘴裏振振有詞,她揮舞著手臂朝蘇言夕走來,一臉猙獰。
“林沫,你冷靜點!”
看出她的意圖,蘇言夕下意識後退。
但已經來不及了,眼看著她的指甲就要落在自己臉上,蘇言夕下意識將自己的後背對著她。
她緊閉雙眼,卻沒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疼痛。
“你沒事吧?”
一聲安慰從旁邊傳來,蘇言夕有些呆滯的轉過頭,卻沒看到瘋瘋癲癲的林沫。
反而是一個身材頃長,相貌儒雅的男醫生望著自己。
“沒事,謝謝你。”
蘇言夕連忙道謝,一邊鞠躬一邊感激的看著他。
看上去挺年輕,估計是這個醫院的實習生。
“沒事,她也是一個可憐人,你也別怪她。”
蘇言夕後知後覺意識到他說的人是林沫,有些釋懷的笑了笑。
“我怎麽會怪她?她的人生已經很苦了,不應該在承擔來自別人的惡意。”
“你居然這麽想?”
男醫生一臉驚訝,望著蘇言夕的眼神變得有些呆滯,還帶著幾分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