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祁雲一整天都沒有去公司,蘇言夕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剛一下課就跑向了停車場,她剛下電梯,肩膀背身後的人用力拍了一下。

蘇言夕背脊上的傷口剛有些好轉,卻經不得如此用力的觸碰,一陣鑽心的疼痛從肩膀傳到四肢,她有些不滿的轉過頭,卻看到何以群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裏意味不明。

蘇言夕立刻後退幾步,和她保持著安全距離:“何老師,您下班了。”

“是啊。”

何以群的笑容看上去十分明媚,但蘇言夕心裏卻有些不適,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了,她每次看到何以群的時候都有一種緊張感。

看著她不動聲色的挪動著腳步,何以群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我怎麽感覺你好像很害怕我似的?我又不會吃人。”

“沒有,我就是覺得,現在是下課時間,我們站在一起要是被其他的同學看到了不太好,畢竟您也挺年輕的。”

蘇言夕禮貌的拒絕,下意識尋找邵祁雲的方向。

她知道何以群肯定不會在停車場對她做什麽,但還是非常警惕。

“怕我和你被別人誤會,就不怕邵祁雲被別人誤會?”

何以群眼底閃過一絲玩味,看到蘇言夕驚訝的表情,他有些意外:“難道我猜錯了?你不是去找邵祁雲?”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蘇言夕有些不滿,他憑什麽這麽關注自己的私事?

她轉頭就要離開,卻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旁邊傳來,邵祁雲一臉陰沉的走向他們兩人,第一時間將蘇言夕拉到他的身後。

“你怎麽在這?”

他語氣不善,看向何以群的眼神也帶著審判的意思。

對方倒不是很在意,他聳了聳肩,滿不在乎的回答:“正好碰到我的學生了,就聊了幾句,我真沒想到,你也到這裏來當老師了。”

“畢竟你在,我沒有不來的道理。”

邵祁雲從來不和自己的對手客氣,即便是在外碰到,也是劍拔弩張。

他們誰也沒有開口,隻是沉默著對視。

幾分鍾後,何以群的眼神落到蘇言夕的身上,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話:“隻怕你來了,也起不到一點作用。”

何以群這句話算是明確表示他一定會對蘇言夕動手,邵祁雲諷刺的笑了笑,將蘇言夕拉近自己懷中,直接挑釁對方:“那你就試試看。”

他霸道的攬著蘇言夕的腰,仿佛在和天下人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蘇言夕怕下課的同學看到,在背後偷偷的扯了扯邵祁雲的衣服。

每次她想要離開的時候,都會這樣輕輕去扯邵祁雲的衣服。

邵祁雲一雙鷹眼緊鎖何以群,厲聲警告他:“我很討厭別人動我的東西,尤其是人,我希望你不要自不量力。”

邵祁雲麵露凶光,警告他一番後才帶著蘇言夕離開。

他剛到學校的時候就去找過何以群,隻不過這人一直在上課,他們一整天都沒遇上。

沒想到下課的時候反倒看見他了,一直到上車,邵祁雲都不放心蘇言夕一個人留在學校。

“我明天會派幾個人過來,我沒有辦法一直留在學校,萬一出什麽事,我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你要給我派保鏢?”

蘇言夕第一時間想到自己以前上學的時候有一個變態男同學非要自己做他的女朋友,甚至跟蹤她,為了保護她,邵祁雲每天都會派保鏢送她上下學。

那時候大家年紀都小,並沒有意識到這個行為有多麽引人注目。

但現在不一樣,她明天真帶著保鏢上學的話,隻怕會引起同學們的圍觀和議論。

蘇言夕討好的看著邵祁雲,輕聲和他商量:“小舅舅,我能不能不要帶著保鏢去上學啊,很丟人的。”

“哪裏丟人了?要是何以群對你下手怎麽辦?”

邵祁雲已經有些不滿,他握著方向盤的手逐漸收緊,緊抿的雙唇好像一條線。

明明知道他已經生氣了,蘇言夕卻還是想爭取一下。

她靠近邵祁雲,輕輕握住他住著方向盤的手,學著電視裏麵的人撒嬌:“小舅舅,我肯定不會出事的,我能保護好自己的,你就答應我吧,好不好?隻要你答應我,你,你晚上想做什麽都行。”

蘇言夕的交換條件引起了邵祁雲的注意,他餘光看像蘇言夕,看著她有些難以啟齒,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提條件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他板著臉,隱藏著自己心裏的情緒,故意逗她:“你確定我做什麽都行?可別叫疼。”

這句話徹底將蘇言夕的羞恥心擊得粉碎,她本來隻是想讓邵祁雲答應自己,沒想到玩火自焚,把自己給害了。

她癟著嘴,幹脆一言不發,十分安靜的坐在副駕駛。

跑車進庫的那一瞬間,蘇言夕突然有一種自己就要被宰割的感覺。

她遲遲不肯從車裏下去,有些倔強的看著邵祁雲。

“不是你說做什麽都行嗎?”

“那你能不能答應我,不要讓保鏢和我一起去?”

挺丟人的,蘇言夕沒敢說出這句話,而是小心翼翼的抬頭望著他,希望自己的可憐能撼動他冷漠的心。

邵祁雲輕輕點頭,有些無奈的答應下來。

“行,我自己看著他。”

像何以群那種人,他確實也不好找保鏢去盯,他詭計多端,隻怕會用不尋常的方法來對付蘇言夕。

他必須要自己上場才能放心,得到邵祁雲的同意,蘇言夕十分主動地抱住他的脖頸:“小舅舅,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她輕輕在邵祁雲臉側印下一個吻,雙腳離地的那一刻有些不受控製的叫出了聲。

邵祁雲將人輕輕放在**,比往常的動作要霸道的多,仿佛在宣泄心中的不滿。

蘇言夕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暈過去的,隻知道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渾身酸痛,仿佛身上的零件被拆掉,又重新安了回去。

她半眯著眼睛,一點起床的欲望都沒有。

關於昨晚的事情,她一點記憶都沒有了,她隻慶幸今天是周日,要不然她隻能請假了。

頂著這麽一身紅色印記去上學,倒不如直接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