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夕不再理會何以群,自討沒趣之後,何以群竟然真的沒在和她搭話。

飛機剛一落地,蘇言夕就迫不及待的來到學校給他們定好的酒店,雖然沒有上一次旅行住的地方好,但總算是幹淨。

曲筱筱倒頭躺在**,修長的手臂上下滑動:“其實我們學校也不算摳門了,居然給我們定這麽大的酒店。”

她們在下飛機之前都做好了可能會住在小旅館的心理準備,現在想想,還是她們太狹隘了。

“我們交了這麽多學費,他們肯定要首先保障我們的生命安全。”

曲筱筱趴在**看著蘇言夕收拾行李,片刻後又一個翻身站起,直奔浴室而去。

“言夕,我先洗個澡啊,結束了就叫你。”

“我不急。”

雖然隻在這裏住幾天,但蘇言夕還是習慣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好,剛將行李收拾好,何以群的短信就發了過來:

來我房間一趟。

蘇言夕都懷疑他在自己身上安裝了監控,她果斷按下了刪除鍵。

回想著短信的內容,有些不耐煩的撇了撇嘴,有那個老師會在半夜讓自己的學生去他的房間?

想到何以群那猙獰又猥瑣的臉,蘇言夕就忍不住幹嘔,真不明白其他人怎麽會覺得這個笑麵虎長得帥。

不回應就是拒絕,何以群卻好像不明白這個道理,他的短信再一次發來,這一次明明白白的寫著——身為課代表,可不能玩忽職守,蘇同學,你如果不來的話,我可能就要扣你的學分了。

蘇言夕握著手機的指尖泛白,她逐漸用力,掌心都跟著疼。

她努力了這麽久,可不能因為學分延遲畢業。

極不情願的回了一個好字,蘇言夕沉著臉敲響了何以群的門。

門內的人好像剛洗完澡,身上飄散著一股柚子的香味。

蘇言夕冷冰冰的掃了一眼麵前的人,麵無表情的詢問著:“何老師有什麽事嗎?”

何以群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側過身子讓蘇言夕進門:“進來說。”

桌上早就準備好了兩杯咖啡,杯壁有些凝固的褐色,看上去已經放了很久。

何以群順著蘇言夕的目光看過去,十分自然的解釋:“我以為你會在看到我的信息之後第一時間趕過來,沒想到過了半個小時後才來,我要是不用學分威脅你的話,恐怕你要到明天早上才會回我消息吧。”

何以群自嘲的笑笑,盡管知道蘇言夕對他始終保持警惕,他還是忍不住想要湊近。

他真想看看,被邵祁雲這麽在意的女人到底有什麽特別之處。

“既然老師知道,那就直接說找我什麽事吧。”

蘇言夕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她坐在距離何以群兩米遠的地方,一點也不想和他有任何接觸。

何以群拿過來的電腦上確實是和金融有關的內容,因為是研學,本著是勞逸結合的目的來進行授課,所以這一次的教學內容並不是很難。

蘇言夕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因為這點內容把自己叫來,她聽著何以群和自己講明天要做的事,心不在焉的看著時間。

幾分鍾後,何以群合上電腦,有些不滿的敲了敲她麵前的桌子。

“蘇言夕同學,請問你有記住我剛才都說了什麽嗎?”

蘇言夕沒有抬頭,十分連貫的將剛才的內容一一複述:“你說的是金融的概念,和如何避免金融漏洞的方法,目前就隻有這兩點需要注意,其他的要我靜觀其變,我需要做的是成為你的助手,時不時的和你互動,以便達到課堂效果。”

說完最後一個字,蘇言夕依舊冷著臉望著麵前的人,見他露出一絲欣慰,主動提起離開:“我可以走了吧,老師放心好了,我明天一定會配合好你,讓你的第一次研學課堂圓滿成功。”

蘇言夕眼裏閃過一絲諷刺,她還以為何以群的能力有多強,原來也要找一個托。

如果是邵祁雲,他連課件都不需要做。

就這點能力,還想和邵祁雲比?簡直是異想天開。

蘇言夕冷哼一聲,不管何以群是否同意,毫不猶豫的走向外廳。

她剛搭上門把手,就被一道巨大的力量壓在牆邊。

何以群隻用一隻手就能牽製她,她麵對牆壁,兩隻手被男人禁錮著舉到頭頂,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她試圖掙紮,卻發現徒勞無功,除了手腕處傳來一陣被重物壓住的疼痛感,再也沒有其他感覺。

她有些煩躁的皺起眉頭,很快冷靜下來,她要保持體力。

蘇言夕深吸一口,故作鎮定的警告何以群:“何老師,我勸你最好不要做傻事,你現在是我們學校的老師,欺辱學生可是犯罪行為。”

何以群奸詐的笑聲在耳邊響起,他呼出的氣體打在蘇言夕的臉頰,低沉的聲音好像惡魔的撒旦,讓人唯恐避之不及。

“你放心,我對你暫時還沒有那個想法,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尊重別人,也是尊重你自己,我對不禮貌的人向來沒有什麽好脾氣。”

“何老師,現在好像是你不太尊重我。”

明知道自己不應該呈口舌之快,蘇言夕還是忍不住反駁。

這人惡人先告狀的本事還真強,簡直不給別人辯解的機會。

何以群輕笑一聲,在蘇言夕發火之前鬆開了她,她怒視著身後的人,輕輕揉著已經泛紅的手腕。

白皙的皮膚在紅色印記的襯托下顯得更加雪白,何以群不自覺的看了幾眼,忍不住調笑:“拋開你的專業度不說,你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美女,怪不得邵祁雲會喜歡你。”

他輕佻的笑容讓蘇言夕第一次感覺到油膩:“何老師,這話從你嘴裏數出來,可不太妥當,別忘了,你可是我們的老師。”

蘇言夕的表情降到冰點,她趁何以群不注意,立刻推門跑了出去。

她驚魂未定的站在走廊裏,雖然清楚何以群並不會做其他事情,但還是有些後怕。

換成另外一個膽子大一點的人,恐怕她就要爬著出來了。

她莫名的感覺到心慌,感覺比她當初困在火場的時候還要更多一些。

何以群這個人,比她想象中還要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