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男人的荷爾蒙氣息衝擊著蘇言夕的感官,她不自覺的顫抖,在邵祁雲附上來的那一瞬間閉上了雙眼。
兩人緊密交纏著,房間裏一室旖旎。
蘇言夕拖著孱弱的身體從**起來的時候,邵祁雲還在睡夢中。
男人的睡顏好像精心雕刻出來的塑像,讓人不自覺的沉醉其中。
蘇言夕呆滯的看了幾秒,有些笨拙的爬下床,小心翼翼的回到和曲筱筱的房間。
折騰了半個晚上,蘇言夕身上的傷口又痛了起來,要不是怕她感染,邵祁雲可不會善罷甘休。
她側臥著身體,試圖放鬆下來,伴著疼痛,竟然就那樣睡了過去。
“言夕,言夕。”
蘇言夕半睜著眼,發現曲筱筱一臉緊張的坐在床頭看著她:“怎麽了?”
“言夕,你怎麽了啊?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叫了你好幾遍了,你都沒醒。”
“沒有,我可能是因為昨天太累了。”
等蘇言夕收拾好,曲筱筱攙著她小心翼翼的下著台階。
看著蘇言夕的慢動作,曲筱筱無意識的吐槽著:“言夕,你這身體可真奇怪,人家休息一天之後都是越來越精神,我怎麽感覺你比受傷的時候還要累呢?”
“有嗎?沒有吧。”
蘇言夕下意識挺直身子,有些尷尬的看了眼自己身邊的人。
好不容易來到大廳,蘇言夕總算是能休息一會兒了。
原本這點強度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要不是她的傷口發炎了……
蘇言夕有些懊惱昨天怎麽就那麽沒有自持力,她應該讓邵祁雲自己上樓的。
她坐在位置上等著曲筱筱去拿課本,卻發現一直有人偷偷打量自己。
每次她看過去的時候,那些人又會立刻縮回視線。
幾次下來,原本不太確定的蘇言夕總算捕捉到了那人的眼神。
她們的聲音很小,但蘇言夕還是聽到‘王秋’這兩個字。
又是這家夥在搞鬼?她直接走到王秋麵前,開門見山:“你又搞什麽鬼?”
王秋倒也不避著,揚起頭一臉得意的拿出包裏的照片:“蘇言夕,我真是小瞧你了,我們現在可是在研學,這麽重要的場合都阻止不了你**嗎?大晚上的跑去和男人開房,你可真是不要臉。”
照片有些模糊,但還是能看到自己的臉,應該是從酒店的錄像中提取出來的。
蘇言夕不用看就知道自己身邊的男人是誰,除了邵祁雲,沒有人能在這麽糊的照片中保持優雅和矜貴。
這幾張照片有一張露出了邵祁雲的正臉,他帥氣的模樣很快就引來一堆同學的圍觀。
“言夕,這是你男朋友嗎?好帥啊。”
王秋看著高糊畫質也難以抵擋的帥氣,有些嫉妒的撇了撇嘴:“帥什麽帥啊?你們看清楚,這裏麵的女人是蘇言夕,誰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誰?說不定是她的金主呢,真沒想到,我們大名鼎鼎的校花居然在半夜和別的男人開房,簡直給學校丟臉。”
“我丟什麽臉了?先不說這裏的人是我的小舅,就算真的是我的男朋友,和學校又有什麽關係?”
蘇言夕一句話帶過邵祁雲的身份,真正讓她憤怒的不是王秋的欲加之罪,而是她對自己人格上的侮辱。
就算開房又怎麽了?她一個成年人,還不能支配自己的身體了?
“你看,你承認了吧,你還說就算開房又怎麽了?原來我們的校花這麽開放啊。”
王秋隻能聽到她想聽的話,蘇言夕逐漸沒了耐心,聲音裏帶著一絲警告:“我再說一遍,這是我小舅。”
她話音剛落,就有人忍不住開口:“好像確實是她的小舅,我記得我好像在學校裏看到過,這個人送言夕來上學的。”
王秋一臉猙獰的看向說話的人,繼續侮辱蘇言夕:“小舅?誰會信啊?這不過就是你找的一個借口罷了,蘇言夕,我看你還是乖乖招了吧。”
“你這人真是無理取鬧。”
蘇言夕懶得和她廢話,她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沒有用的事情上。
但王秋就好像找到了終於能把她壓在地上的籌碼似的,硬是抓住這一件事情不放:“你要不是心虛的話,就把你小舅叫出來證明一下啊。”
“他很累,沒有時間陪你們鬧。”
王秋把她的話當做狡辯,依依不饒的抹黑蘇言夕:“看吧看吧,現在成了他很累了,蘇言夕,你早說你這麽隨便,我們班的男生也不用望而卻步了,大家勇敢追就好了,反正她也沒有你們想得那麽幹淨。”
蘇言夕麵色陰沉,剛要反駁,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誰說她不幹淨?”
“小舅?你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蘇言夕有些驚喜地看著邵祁雲,他已經穿戴好,慢吞吞的朝他們的方向走來。
他出現的那一瞬間,許多人的視線都被他吸引,女同學更是忍不住讚歎:“哇塞,他真的好帥啊。”
“我看照片就知道這個男人很帥,沒想到這麽帥氣。”
“蘇言夕的舅舅都這麽帥的嗎?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
聽著他們的討論,蘇言夕心裏有些不滿,但她還是笑著走向邵祁雲:“我早上沒叫你,想著讓你多睡一會兒。”
“還好我起來了,不然不知道要有多少髒水潑到我們身上。”
邵祁雲對著圍觀的人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直視王秋不斷躲閃的眼睛:“我聽說言夕在這裏被人霸淩,就連夜趕過來了,沒想到一大早上就讓我碰到了,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老天爺都要幫我抓到這個霸淩者。”
王秋有些心虛的退後幾步,尷尬的笑著:“是嗎?我還以為,您是言夕的男朋友呢,看來是我誤會言夕了,我就知道,大家都喜歡的校花怎麽可能隨隨便便和男人開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