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在金字塔底
葉茗茱兩步就跨到白素兒的麵前,一把撈起她的一隻手腕,狠狠問道:“小晨和小曦到底被父親送到哪去了?!”她手下的力度很大,很快白素兒的手腕又發出‘咯咯’聲。
白素兒眉頭一皺,臉兒瞬間煞白,顫抖地回答:“我真的不知道!”雖然經過幾天的治療,聲音還是沙啞的可怕,也十分難聽。很多情況下,她是不願意說話的,宛然好聽的嗓音,她想這輩子都無法恢複了!
葉茗茱猛得將她甩到了病**,憤怒不已,正要上前白冷雲趕了過來,連忙上前阻止:“你冷靜些,這些跟素兒沒關係!”
“哈!”葉茗茱大笑一聲,看著白冷雲小心翼翼地將白素兒扶起,揉搓著她發紅發紫的手腕,眼底漸漸布進了冰冷與狠毒:“現在,你終於知道疼愛自己的‘妻子’了?甚至連孩子們也可以舍棄?”白冷雲眉頭一皺,看著她冰冷地模樣,又去阻止她即將憤然離去的步子……
“你聽我說——孩子現在還沒事!”葉茗茱甩開他的牽製,站到一旁,壓著心中的怒火,聽白冷雲繼續說道:“我去香港小學查了,父親為小晨和小曦辦了轉學手續,目前還沒有查到轉到了哪個學校。我覺得孩子應該還在香港或是附近,父親不會把他們送遠的!我剛才聯係上了以前接送孩子的司機,他現在已經被父親送出國了。司機也不敢多說什麽,隻是說目前孩子還沒有危險!”
葉茗茱麵上的冰冷漸漸化解,壓低聲音:“父親想讓郝仁死——”白冷雲麵上一驚,沒想到父親第一個不會放過的是郝仁……他與郝仁是親兄弟,雖然一直相對,卻真不能見其喪生,在心中做了一個估量,淡道:
“我這幾天正要聯係郝震天,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些,不應該讓郝仁一個人承擔……”白冷雲還想說什麽,可病房門口現出一具十分可怕的僵屍……
白龍負著手,一身黑色唐裝,一步一步地走了進來。瞬間,這三個人都是步步後退,一直退到窗邊……似乎白龍再上前一步,他們都會選擇從醫院頂樓躍下,用死亡來逃避、來反抗……白龍終於止了步,淡淡地笑起,眼底卻是如冰如火似的閃著毒光:“茗茱,‘金字塔糖丸’呢?”
葉茗茱心中不自覺地顫抖,抿著嘴角,麵上淡然,卻阻止不了聲音的輕顫:“不小心……丟了……”白龍的笑意卻是更加地大了,也更加的難看。
一陣淺風帶著春意掠過窗口,也掠過三個麵色蒼白的年輕人,直接撲到白龍的麵上。也許這是他第一次麵對三個兒女的同時背叛,他是傷心了?還是難過了……笑得卻是格外的開心,似乎馬上就要解脫了似的……隻是,下一秒立刻又將麵容繃緊,粗糙的手伸到白素兒麵前:
“素兒,跟我回塔……”白素兒全身劇烈一顫,白冷雲迅速地抓住了她的一隻手,緊緊地握著,淡淡地對白龍說:
“父親,我們一起回去!”白龍麵對白冷雲的反抗,將臉沉到了最暗的顏色。速度之快連這三個人還有沒有看清,粗糙的手猛得抓住了白素兒受傷的手腕,狠狠一拉……
白素兒頓時吃痛,尖叫一聲:“啊——”白冷雲條件反射性的將手張開,白素兒就這樣被白龍拖出了醫院……
春風依然不斷地送著盎然,通過窗口帶給留下兩個人的卻是連綿不斷的冰冷。此時,牽製白冷雲的換成了白素兒,而牽製葉茗茱的則是白趣晨與白趣曦。他們注定牢牢地被白龍壓在金字塔底,無論怎麽努力,就算千依百順,也得不到他的‘寬恕’!
白冷雲將視線轉向窗外,看著白素兒一邊被白龍拉著,一邊望向這邊,嘴角是淡淡地笑意。似乎這樣的千裏之隔,終於是心與心的相通……她的滿足,讓他的心一陣一陣抽痛……如果,他能早些接納……也許,結果會不一樣的!
葉茗茱掃了一眼白冷雲的表情,輕輕歎了一口氣,也自是看到了樓下白素兒的微笑……這些,擦肩而過的痛苦,她比誰都了解得透徹,痛苦得透徹。
眼底依然閃爍著冰冷,拿出一種‘看誰先死的較量’,冰冷道:“他會馬上把BY接過去的,很快HAO就會被他踩在腳底下,我們沒有辦法阻止!我現在必須馬上將D集團轉手給北京韓氏,父親應該還沒有經曆再與韓氏對抗。
我會找M集團的默總裁暗中與父親對抗一段時間,你現在必須立刻馬上找到郝震天……告訴他,如果沒有能力解開白龍的心結,就好好保護自己的兒子!至於我們……我們可以跟父親一起下地獄……”
白冷雲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這種赴死的心情他不是沒有體會過。當初幫她擋刀,跟她一起跳海,甚至看到白素兒倒在她的瘋狂下……他都想到了死亡!可是,不知為什麽在麵對白素兒又一次死而複生時,他真的退縮了……為什麽?為什麽他要淪為白龍地複仇工具?上天為什麽連一次他自主選擇的機會都不給?
葉茗茱看著他眼底的不甘願,嗬嗬地笑了起來:“你怕了?如果你怕了,我會想辦法把白素兒弄出來,你帶她走吧……她讓我死過,而我也讓她死過……我們,扯平了!可是當初你們那樣對我,我一輩子也沒辦法原諒你們!”白冷雲麵對一臉冷漠的葉茗茱,深深吸了一口氣吐出,決定把一切事情都告訴她:
“其實郝震天是我……”
“冷雲……”一個驚喜激動的聲音出現在病房門口,白冷雲疑惑地望了過去,眯起眼睛打量起這位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漸漸將眼睛睜大:
“你是……那個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