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永遠不要離開我
林靜雅怎麽能甘心,她一定要打斷他們,即使她知道月底宮雪仇會娶她,她也不想讓他們這樣甜蜜的過這幾天。
她成心在臨來前在家裏洗了冷水澡,又叫上了她的媽媽,她知道宮雪仇敬重她的媽媽,她就不信他當著她媽媽的麵還能冷落她。
結果果然她的預期,她一到‘雅居’便發起了高燒。而且當她媽媽給宮雪仇打電話時,即便是深夜他還是趕來了。
私人醫生給她看了病打了退燒針。她拉著宮雪仇的手不讓他走。宮雪仇最終是留下了。
她看著男人的側影,仇哥,你是我的,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你。
“仇哥。”她輕聲低喃,故意把嗓音弄啞。
宮雪仇回過神來,闊步走過來,大手探在她的額頭上。“你醒了。燒也退了。感覺好點了嗎?”
林靜雅伸手抓住他的手,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仇哥,是不是我好了,你就要走了?”
宮雪仇往回抽了下手,卻被女人死攥住,“靜雅,你沒事就好。我公司還有事,把手放開。等你再休息一天,明天我讓雷鳴送你和林姨回去。”
林靜雅的手攥得更緊了,“你不要走,仇哥,你知道我有多想見你,好不容易見到你,你說走就走,你讓我怎麽辦?”
她的淚像斷線了的珠子顆顆滾落。宮雪仇無奈的歎了口氣。
“靜雅,你知道你不該來,你這樣冒然過來,如果被人發現……”
他沒有在說下去,他知道迪楚平一直在找人查他,他想金凱八成就是受他所托去查他的。
如果讓迪楚平查到他和林靜雅,那麽他和迪欣然要怎麽辦,他還沒有安排好迪欣然後麵的事,他必須安排好一切才能和迪欣然坦白一切,隻有這樣他才有些許把握迪欣然會諒解他。即便不是原諒,但也應該會諒解。
他牟然被自己的想法鎮靜了,他沒有擔心複仇會因此失敗,卻在但心迪欣然知道。
林靜雅已然哽咽,“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該破壞你的計劃,可是我太想你了,仇哥。
林靜雅哭著起身撲進宮雪仇的懷裏,“仇哥,就一天,你就陪我一天好不好。明天我們試完禮服,我就走。”
她哭得期期艾艾聲淚俱下。
宮雪仇最終隻得答應了她的要求。畢竟還有林姨,他不想讓林姨看見林靜雅哭成這個樣子。
林靜雅一直不肯放開宮雪仇,連飯都是宮雪仇喂她吃的。她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男人,就這樣看著他,甚至想把他就這樣吞噬在自己的眼裏。
林姨看著兩個密不可分的孩子,滿臉的笑意。一個是她的女兒一個是她一手帶大的孩子,如果兩個人能這樣幸福的一輩子,她覺得自己真是死了也無怨了。
迪欣然下班回到家裏,就把飯菜做好,宮雪仇一天沒有回公司,她想晚上他應該回家吧。
她坐在餐桌前等,坐在沙發上等,等到月明星稀,等到萬籟俱靜,等到自己滿腦子都是宮雪仇,也沒等到他回來。
她呆坐在沙發上,胡思亂想,她甚至懷疑他去見了別的女人,但她迅速的搖了搖頭甩掉了這些想法。
她開始暗罵自己,怎麽會有這種想法,她不該懷疑他的。她覺得自己快變成了怨婦了。
她走到臥室,就看見梳妝台上擺著的兩個人的照片,迪欣然看著照片裏滿眼柔情蜜意的男人,眼睛彎成了月牙,他有多愛她,看他的眼神就知道。
她拿著照片就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她想等他回來,她要在他回來的第一時間就看見他。
隻是等啊,等啊,等到她抱著照片就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宮雪仇就叫醒了林靜雅,他知道林靜雅一定要讓他試了禮服才會放他走。
“靜雅,我們現在就試禮服吧。我還要趕回公司上班。”
林靜雅不情願的起來,她就是想拖著不讓他走。
林姨走進來,“靜雅,你快點,雪仇公司還有事呢。”
林靜雅被林姨拉著去換禮服,宮雪仇也迅速換上了自己的禮服。寬大的穿衣鏡前一對俊男美女,女人的臉上全都是甜美的笑,而男人的臉上沒有半點本該有的喜悅。
林靜雅拉著宮雪仇,“仇哥,你看我的禮服漂亮嗎?”
宮雪仇淡淡地看著,她的禮服是英國定製的,滿身都是銀絲的蕾絲,奢華無比。就這一件就夠買迪欣然那樣的禮服10件了。
原來他也想給迪欣然也從英國定一件,即便明知道她根本就穿不上,他也想買給她。可是迪欣然卻不要,說是太浪費了。
宮雪仇清楚的記得,她說,她不需要奢華的婚禮,她想要的隻是一份簡單的幸福。
可就是這份簡單的幸福,他卻給不了她。
林靜雅拽了拽走神的男人,“仇哥,你在想什麽。”
宮雪仇回過神來,堪堪的說:“沒什麽。”
“仇哥,我選的婚紗是不是太貴了?阿姨說我可以隨便選的,所以我就選了這件,我覺得這件婚紗太漂亮了。一輩子就一次的婚禮,仇哥,你不會怪我吧?”
宮雪仇眸色晦暗不清,“不會,不會,你喜歡就好。”
他滿腦子都是迪欣然,一輩子就一次的婚禮,他卻給不了她。
林靜雅無論你要什麽都可以,花多少錢都可以,但除了錢和名分,其他的我再也給不了你了。
林姨那了一盒首飾過來,“靜雅,把首飾帶上,這可是你婆婆給你的。”
林靜雅臉色一紅,“媽,什麽婆婆,我和仇哥還沒結婚呢,現在隻能叫阿姨。”
林姨滿臉笑成了**,“這孩子還不好意思了,不就這幾天了。”
她拿著項鏈和耳環給林靜雅帶上。蜜色寶石的項鏈襯得林靜雅更加的華貴。
宮雪仇知道那是他媽媽和爸爸結婚時的項鏈,當年除了這個家裏在沒留下什麽。
他知道這條項鏈不會給到迪欣然的手裏,
他本來也想給迪欣然買一條可他的姑娘說,想帶她爸爸給她的那條粉寶石的項鏈,她是她的成人禮物,也是她和宮雪仇第一次見麵是帶著的,她覺得那條更有意義。
林姨打開手裏的絲絨盒子,裏麵放著一對鑽戒,“雪仇,戒指已經按你的指圍該過了,你再試試看看合不合適。”
宮雪仇帶了一下,便摘下來遞給林姨,“很好。”
其實他根本沒在意合不合適,反正他也沒打算以後帶。
林靜雅帶上了自己的鑽戒,鑽石大的像小榛子,她在宮雪仇麵前晃了晃,“仇哥,你說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宮雪仇機械的應著。
林姨笑著說:“這孩子竟說傻話,這麽大的鑽石還不好看呀。快摘下來別弄壞了。”
林靜雅咯咯地笑著,“媽,你真是的,我帶一下怎麽會弄壞。”
宮雪仇打斷了她們母女兩個的談話,“林姨,靜雅,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林姨又拉著宮雪仇著實的看了看他身上的西服,看著沒有什麽不合適才點頭讓他走。
林靜雅看著急匆匆走掉的男人一顆心痛了又痛。他到底又多急著回去見那個女人。
宮雪仇留下雷鳴送林靜雅母女回去,自己開著車往回走。
他算了時間如果開得足夠快,他可以在迪欣然出門前趕回到家裏。他的心都像是長了草,不看見她,他就覺得心慌。
迪欣然一覺睡醒看見自己睡在沙發上,男人一夜沒有回來。
她的心悶悶的,她知道,他一定有他的事不然不會不回來。她攥著手機最終還是沒有打過去,如果他有事那麽她不該打擾他的。
她將手機放到了茶幾上,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朝陽燦爛,可這陽光一點也找不到她的心裏,她心裏的陽光隻是他。
她走到鋼琴前坐下,手指輕輕的敲動琴鍵。一曲《愛之夢》從她的指尖流淌。
宮雪仇站在門口的玄關,靜靜地聽著這首曲子,這首曲子是根據德國詩人這首曲子是根據德國詩人弗萊裏格拉特寫的著名的詩作《愛吧,你可以愛得這樣久》譜寫的。
他心中默念著那首詩,‘愛吧,能愛多久,願愛多久就愛多久。我守在你墓前哀訴的時刻快要來到了。’這是那首詩的前兩句。
他絞著不遠處的女孩的身影,我們還可以這樣愛多久,他不知道,他從未有過的惶恐。
他更不知道的是這兩句詩會在不久後成為他們的謁語。
林靜雅的到來無疑讓他麵對了一個他一直逃避的問題,他的婚禮上的新娘是林靜雅不是迪欣然。
而他怎樣才能讓迪欣然諒解他,原本以為可行的方法,現在卻突然沒了底。
迪欣然,你會諒解我的對不對,你是那麽善良的姑娘,當你知道我的故事的時候,你會諒解我的做法是不是。
他必須覆滅迪氏,這是他不能選擇的事,他必須為他死去的父親報仇,必須給他含冤受屈的母親一個交代。他隻能這麽做,
這條路從他出生時就已經安排好了,他隻能這樣走下去。
他急步走上前從後麵緊抱住女人。
迪欣然高興的回頭想看他,“你回……“
還沒等她說完,他的嘴已將她的唇封住,他激烈、霸道、不管不顧的吻著她,似乎這樣才能證明她的存在。
迪欣然完全被他弄蒙了她的氣息完全被男人吸進了嘴裏。
迪欣然根本就喘不過氣來,隻覺得自己都要窒息。而且她還是扭著頭的,這樣的姿勢實在是不好受。
迪欣然拍打著他的後背,示意他放開嘴讓她喘氣,但男人死活也不跟鬆開。直到她的最後一絲氣息都被他吸走。
宮雪仇從鬆開了嘴,打橫的將她抱起,等不急回臥室就把她放在了沙發上。
迪欣然大腦因為缺氧一片空白,渾身沒了力氣,任憑著男人動作。
他鬆開嘴,大手捧著女人的臉,“叫我,叫我。”
迪欣然的聲音沙啞異常,“老公……老公。”
宮雪仇緊緊著抱住她,“說你永遠不會離開我,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會離開我。”
迪欣然以讓男人弄得早沒了思考能了,她的聲音也被他撞得支離破碎,“我不離開……不離開你。”
“永遠。”
“啊……永遠。”
宮雪仇得到了滿意的答案。
現在正是盛夏一場激烈的運動後,兩個人的身上香汗淋漓。
宮雪仇手理著她濕了的長發,深邃的眸光絞著她,黯啞的聲音低聲輕喃,“記住你說的話,永遠不要離開我。”
女人癱軟的依偎在他身下,輕輕應著。
一覺向來迪欣然才回複了神誌,在看看已經是中午了。男人還睡在她的身邊,睡得很沉。
宮雪仇昨天晚上一直在照顧林靜雅和計劃著他和迪欣然將來的事。所以基本上是一晚上沒睡。
迪欣然趴在他的懷裏,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五官分明棱角清晰的麵龐,薄薄嘴唇,古銅色的皮膚,就像希臘神廟裏的雕塑般完美。怎麽看都給人一種硬朗幹練冷峻的感覺。
迪欣然的唇彎彎的,幸福是什麽?此時,她的心裏有了一個答案。幸福就是,你可以在你心愛的人身邊安然的醒來,看著他在你的身邊甜甜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