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是震驚的。

她曾經和薑明緒交往,如今又在陸懷山身邊,可卻從來不知道,薑明緒竟不是親生的?

“哎,不對,到底薑明緒不是親生的,還是你大姐不是親生的?”

她也有些懵。

陸懷山說話向來喜歡說一半留一半,這就讓人很難受。

果不其然,陸懷山徑直走向人群,沒有任何要回答的意思。

南枝一頭霧水,也隻好暫時跟過去。

這種場合她從來沒有參加過,又怕一不小心給陸懷山丟臉,就全程挽著陸懷山胳膊,看見誰都禮貌微笑。

不一會兒,薑明緒和向綰柔也到了。

今天的向綰柔很是驚豔,比平時穿的成熟一些,再加上有薑明緒陪襯,就顯得更加豔麗。

薑明緒見誰都是一副謙卑有禮的樣子,畢竟今天這是陸家的家宴。

當然,這也是南枝從未見過的薑明緒。

她遠遠看著,竟有幾分走神。

陸懷山環著她的那隻手臂瞬間收緊,捏著她腰間的肉,“注意你今天的身份?”

南枝回神,轉頭看向陸懷山,眉目間略帶輕佻,“要不陸先生給我普及一下,今天我什麽身份?”

陸懷山沒有回答,碰巧薑明緒和向綰柔也朝他們走過來。

“舅舅,今天這是家宴吧?”薑明緒看著南枝也出現在這裏時,屬實有些震驚,但礙於當下場合,他表現得極其淡定。

向綰柔沒心思理會南枝怎麽會出現在這,隻是莫名想到之前那段被公布出去的錄音,害她求了她爸很久,她爸這才原諒薑明緒,並且買斷那些媒體手裏的錄音內容。

這些都不自覺的讓她把所有錯歸根於南枝身上。

“是家宴。”陸懷山淡定回答,“陸家的家宴。”

後麵補充的這句,讓薑明緒臉色瞬間就垮了下來。

薑明緒雖然一直在陸家,可陸家從來沒有把他當成過自己人。

其實薑明緒後麵想說,家宴為什麽要帶南枝過來?他們又是怎麽認識的?

可現在陸懷山直接將話題在半路就給堵了回去,哪怕薑明緒想要觸碰他的逆鱗,也沒有機會。

“向小姐,好久不見。”南枝主動和向綰柔打招呼。

向綰柔原本不想理,但誰讓這是在陸家呢?她又是第一次見薑明緒外公家的人,基本的穩重還是要有。

“是啊,南小姐,好久不見,但沒想到會在這相見。”向綰柔皮笑肉不笑。

氣氛一度有些尷尬,旁邊的陸振廷立馬注意到,朝著他們走了過來,“小緒,你來啦?”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你舅舅的患者兼朋友,也是第一次來。”

“外公,剛才認識過了。”薑明緒看到陸振廷,一臉乖孩子的笑,“接到外婆的電話,我就趕緊帶小柔過來了。對了,曾祖父呢?”

薑明緒從來不會稱呼陸老爺子為外曾祖父,一直都是叫曾祖父,如果不是因為他姓薑,估計誰都會以為他才是陸家的繼承人。

並且,從一開始薑明緒就是這麽想的,可奈何陸懷山實在太強了。

即使出國研習醫學,無論是陸家還是陸氏集團,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放過手。

這也導致薑明緒不得不另辟蹊徑。

“你外曾祖父在樓上休息呢!最近狀態不是很好,所以就先不讓他下來了,晚餐時再下來,到時候你再探望。”

陸振廷說完又看著向綰柔,“向小姐第一次來陸家,不用拘禮,讓小緒帶著你好好轉轉,認認親戚。”

南枝倒在一旁聽的饒有趣味,陸振廷這話表麵上聽起來很漂亮,也很熱絡,實際卻是滿滿的疏離感。

剛剛她和陸懷山一進來,陸振廷就趕緊讓他們上樓去探望陸老爺子,可現在看那樣子薑明緒是想上去,但陸振廷提前就給拒絕了。

這裏麵的關係有點耐人尋味啊!

薑明緒的臉色隻難看了一瞬間,很快又恢複到自然懂事的狀態,“那好,就先讓他老人家休息,我和小柔在樓下坐會。”

原本這場不愉快的會麵,到此也算告一段落了,可偏偏向綰柔就是看南枝不順眼,伸手提了提她身上的單肩包,又指著南枝手裏那個有些醜的包問,“南小姐,你這包是哪家的限量款啊?這設計師的品味也夠獨特啊!”

南枝低頭看了一眼,這手包確實醜。

不過,陸懷山送她了,那就是她的東西。

“不值錢,隨便拿著玩的。”南枝當著陸振廷的麵,還是挺正常的,“比不上向小姐,這身上背的包應該挺貴吧?”

向綰柔本來就年齡小,現在被當麵這麽肯定,那種優越感更是爆棚。

“南小姐這就說的不對了,奢侈品很多都不是用金錢來衡量的,像我身上背的這款,目前國內隻有幾十個,還得是資產過億,並且有身份地位的才能預約他們家的限量款。不巧的是,其中一個就被阿緒買來送我了。”

南枝現在真想給向綰柔一個大大的白眼。

做的什麽夢啊?都大中午了竟然還不醒?

也不用她那豬腦子好好想想,薑明緒趁一個億的身價嗎?有狗屁的身份地位啊?

似乎看出來南枝的質疑,向綰柔趕緊挽住薑明緒的胳膊,親昵的樣子含嬌帶羞,“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和阿緒下個月就結婚了,我爸已經把向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了阿緒,婚後執行總裁的位置也是阿緒的。”

南枝能說什麽?

祝渣男賤女百年好合,永不分離唄!

要不然也是出來禍害別人。

“是嗎?”南枝笑的別有深意,“那就提前恭喜向小姐和薑先生了。”

向綰柔正被捧到興頭上,張了張嘴還要說些什麽,薑明緒就扯了一下她的衣服,示意她停下來。

也就這蠢貨,會不知不覺著了南枝的道!

“那款手包是今年春天歐洲時尚展的展品,目前也是國內唯一的箱包類孤品,全球也就兩件,一件被歐洲皇室收藏了,另一件說是被國內某神秘財閥買走,到現在我才知道,這神秘財閥竟然是我弟弟?”

遠遠朝他們走來一個穿著非常時尚的女性,大概三十歲出頭,很高很瘦,一頭精致拉風的短發,走路都是帶風的。

“二姐。”陸懷山喊了一聲。

南枝見狀,也乖巧的跟著一起喊道:“姐姐好。”

陸瑩見南枝挺乖,挺謙虛,也挺禮貌,便也同樣釋放善意,“作為我弟弟今天的女伴,這款手包的女主人,你可能還不知道它有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叫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