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要不我就叫你爺們兒吧(2)
胡林楠一改他平日裏嬉皮笑臉的神態,正容道:"是日本人侵占台灣後為了保佑自己能夠永遠侵占台灣所修建的台灣神社。***而且據說這座神社所供奉的神體,即神的化身,跟日本國內一般神社所常供奉的劍、鏡、玉三種神體截然不同。"
"甭賣關子了,到底是什麽,您就索性直接交代了吧。"染香巧笑倩兮神不改。
"傳說中,台灣神社內供奉的神體是一條龍。"
"龍?"染香哭笑不得地說道,"那個誰,你這話也實在太扯了吧。咱倆好歹也都是新一代知識青年,能不這麽封建迷信嗎?"
"你怎麽在稱呼我時,有事兒沒事兒就叫我那個誰啊?我又不是沒姓兒沒名兒的人!"胡林楠聞不滿地表示道。
染香再道:"我不叫你那個誰叫你什麽啊?之前,像之前那樣叫你姓胡的,你又不幹。"
"這有什麽難的啊?你就跟我身邊其他的朋友一樣,叫我林楠唄。"
"林楠?這種文藝範兒膩歪到骨子裏的名字,反正老娘我是叫不出口。何況人家叫你時也不想跟別人一樣。"
胡林楠聽到染香最後無心說出的話,不免心中一**,心內多少生出一些微妙旖旎的變化。
"有了!"染香卻在此時像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猛地一巴掌拍在了胡林楠的肩膀上,大聲道,"要不我就叫你爺們兒吧,既有咱們故鄉老北京的特色,又跟我過去養的京巴寵物犬是一個係列的名字!"
"冒昧問姑娘您一句,您原來的愛狗它老人家叫什麽啊?"
"娘們兒唄!"
不遠處,捷運車站前洶湧澎湃的人潮和馬路上被各種車輛擁堵出一種黏稠感的車海,標誌著都市中過著朝九晚五生活的人們又迎來了新一天的忙碌。
胡林楠則閑人似的站在劍潭公園標誌性的圓拱門門口觀察著眼前的一切。當兩人走到公園門口附近時,染香跟胡林楠知會了一聲"爺們兒,我得去取車",倩影便一溜煙兒似的消失在公園門外的人海車流裏,把胡林楠一個人丟在了劍潭公園入口處那幅赫赫有名的馬賽克壁畫前。
胡林楠所站位置的不遠處,一名當地的導遊此時正在向幾名來自大陸的觀光客介紹著這幅位於他身後的馬賽克壁畫,高度讚揚這幅栩栩如生地描繪出了台灣早年農業展過程的壁畫作為劍潭公園一大景觀達到了多高的藝術性。
導遊的話引了胡林楠搖著頭冷笑連連。多年來種種機緣巧合,讓胡林楠在他一係列的冒險過程中誤打誤撞下得知了不少關於古今中外的曆史秘事。其中就有部分邊角料是像這種為什麽昔年台灣省有關部門會選擇這樣一幅畫掛在劍潭公園門口的內幕。真相其實很簡單,當年台灣省有關部門倒不是看重此畫的思想性或藝術性,而隻是想借助作畫人顏水龍本人名字中的"水龍"二字來進一步調和劍潭公園地區的風水罷了。
與直接把所有暫時無法科學解釋的事物斥為迷信的染香這樣的人不同,胡林楠多年來種種堪稱曲折離奇的遭遇早就讓他不知不覺擁有了一種以開闊的胸懷接受神秘事物、現神秘事物背後更加離奇詭異真相的能力。而正是這種能力,讓他這樣一個公開身份隻不過是一名影視編劇的人,開始越來越多地被卷入種種人世間層出不窮、波詭雲譎的神秘事件中。
"斯人而有斯命,自古亦然。"想到煩躁處,胡林楠不由自主地甩了甩頭。
"胡先生,原來你人在這裏啊!你知不知道,人家昨晚找得你好辛苦哦!"熟悉女人的聲音在胡林楠背後響起。嗲嗲的台灣式娃娃音在周圍人耳朵裏也許會是一種極盡賣萌之能事的享受,但對胡林楠來說卻好似《午夜凶鈴》中奪命的電話忙音。
"你到底還是找到我了。"胡林楠百般無奈地轉身。在他身後是一張長得很溫柔的女人臉——初看上去清純得一塌糊塗,實則一對明眸中深藏著如同地獄火焰般熾烈的瘋狂與歇斯底裏。
"昨天晚上在圓山飯店,你手下想要我的命是因為公事,還是因為咱倆的私事?"胡林楠強撐出紳士般的微笑向自己對麵的黑衣女子問道,同時邊用眼角的餘光尋找著那名自稱是女國際刑警的染香是否已經來到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