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午夜女警亦佳人(2)
把門上的安全鏈移開,胡林楠慢慢地把門打開了一道縫。***他微微側過身子,偷眼向站在門口的來人望去。隻見這名自稱是國際刑警的女子,看本人年紀應該在三十歲上下,身材高挑,挑染著幾抹酒紅色的黑色大波浪秀隨意地披在肩上,整個人身材纖穠合度、骨肉均勻,氣質十分不錯,尤其是西裝套裙下一雙包裹在黑色絲襪中的修長美腿更洋溢著一種最原始直接的**之感,配合著她身上散出的淡淡大衛·霍夫"冷水"男款香水的味道,使她整個人怎麽看都不像是一位終日裏跟罪犯打交道的女警察,反而倒更像是一名生命裏藏著無數驚豔旖旎故事的資深officelady。
胡林楠腦海中迅速東拚西湊出一些跟中國大陸國際刑警組織有關的資料——中華人民共和國雖然早在1984年便加入了國際刑警組織。但隸屬於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安部刑偵局的該組織,其工作重心基本都放在對外聯絡協調這種外事工作上,基本上不可能獨立辦案。想及此節,胡林楠不免開始頗有些懷疑來人的真實身份。
"這是我的證件,現在,我可以進來嗎?"染香似看穿了胡林楠的那點兒小心思,落落大方地從她懷中掏出了警官證,在胸前晃了一晃,然後開始用似笑非笑的目光饒有深意地打量起胡林楠來。
目光灼人,冷豔,嫵媚,霸道。
胡林楠在染香的注視下,肩膀一動欲微轉過頭去躲避。行動瞬間,他卻像忽然意識到了什麽,生生地梗著脖子中止了自己的動勢,一雙眼睛毫不示弱地回望染香。
目光炯炯,三分智慧,六分多,還有一分不可一世。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多少懂點兒應用心理學,竟然明白當兩個人初次見麵時,先躲避對方目光的人,便會在之後的相處過程中不自覺地處於一種弱勢被動的地位。看來我這次遇到的可是一個不好對付的男人。"紅塵中,棋逢對手的狹路相逢,讓向來追求挑戰與刺激的染香鼻翼迅速翕張了幾下,她興奮的呼吸在瞬間變得很具**力。
"到底是怎麽回事?"胡林楠把自己的身體擋在門口,不動聲色地問道,全無給染香開門的意思。
"胡先生,我們可能在一件私事上需要您揮一下您的專長。"
"現在嗎?深更半夜的。何況,就我這麽一個普普通通的讀書人,哪裏可能有什麽專長配給你們國際刑警幫忙的啊!再說了,我這人也一向不擅長跟漂亮女孩子打交道,我媽媽教育我男人跟漂亮女孩子打交道,向來都會吃點兒虧……"胡林楠故意語氣輕鬆地說道。
染香聞捂著嘴嗬嗬一笑道:"胡先生,你這人果然有趣!對了,你本打算今晚和周亮工會麵的,是吧?"染香忽然話鋒一轉,單刀直入地向胡林楠拋出了自己的問題。不知道為什麽,染香的神態讓胡林楠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名正準備看著野獸跳入她精心布下的陷阱的狩獵女神。
"你怎麽知道的?"胡林楠突然感到一陣不安,他和在學術界頗有名望的周亮工研究員本來約在今晚一起喝茶,共同探討一下《清明上河圖》中為什麽驢比馬多這個困擾了很多專家的學術問題。但此事理應隻有他們兩人知道。
"我們在他的電腦日程表中看到了你的名字。"
"他怎麽了?"
染香沉重地歎了一口氣,從窄窄的門縫裏把她的黑莓手機塞了進來。
"你還是自己直接看裏麵的照片吧。"
翻開了黑莓手機中的照片,胡林楠整個人都僵住了。
"照片是不到20分鍾前,我親自在台北故宮博物院後山的藏寶洞中拍的。"
看完了這組奇怪的照片,胡林楠不免先是一陣惡心繼而心生強烈的恐懼。
"這事跟我有什麽關係!"
"胡先生,我們知道您是一個涉獵知識領域極其複雜的人,而且更重要的是你原打算跟死者周亮工見麵,所以我們希望你能幫助我們回答這個問題。"
"但我既不是警察,也不是什麽美國電影大片中的符號學家,說起來也不可能幫上你們什麽忙吧?"好不容易擺脫雜事羈絆來台灣度假的胡林楠,顯然不想卷入任何麻煩。為了降低染香對自己的興趣,他甚至不惜自毀身價地說道:"說白了我隻是一名普通的編劇,所寫的劇本也基本都是那種家長裏短、婆婆媽媽的虐心感劇,要不就是打打殺殺圖個熱鬧就完事的武俠劇。何況就算在編劇界我也應該屬於不太有名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