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漁下意識覺得有道理。

她剛點頭,猛然察覺到不對勁,又停下了。

看了看加重語氣,說出“我家男人”幾個字的南宮甜,薑漁皺起眉頭,嘴裏說著:“知道是你的,我又沒打算跟你搶。”

隻見南宮甜突然作妖,伸胳膊拉住薑漁的手。

在薑漁茫然表情注視下,小妮子緩緩說道:

“比起別人,其實還不如讓你當我妹妹,至少知根知底,從小就認識,相處起來比較容易。幾房姨太太屬於傳統,蘇家一脈單傳,就指望著開枝散葉呢,生孩子毀身材,我最多生兩個,要找人幫忙才行。”

薑漁不知道她怎麽會說這些,詫異和吃驚寫在臉上。

蘇業豪正喝奶茶。

差點被布丁卡住,嗆到連聲咳嗽。

當即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猜不透小妮子究竟是在欲擒故縱,還是在敲山震虎。

轉念再想想,蘇業豪又覺得南宮甜這是在惦記著當大婦,果斷出擊,先下手為強,連妹妹都叫上了。

蘇業豪納悶想著:

“難不成我洗腦的本事這麽厲害,才短短十多天就讓小妮子死心塌地,徹底看開了?”

不愧是已經上路的新手。

調侃起薑漁,南宮甜麵不紅心不跳。

反倒是薑漁,白皙臉蛋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一層粉色,嘴裏說著:“瘋女人,我才懶得理你!”

說完轉身就走,無論怎麽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裝作若無其事。

蘇業豪喝著奶茶,試探著說道:“今天薑漁算是我員工,還指望著她超常發揮,多替我吸引些用戶呢,你別逗她玩,她臉皮薄。”

“心疼了?”

南宮甜洋洋得意,接著開口道:“你怎麽知道我不是真心話,按照我對你的了解,恐怕是遲早的事,就怕一代新人換舊人,到時候突然不搭理我,男人都是大蘿卜。”

“……讓你少看點八卦雜誌,你豪哥是那種人?”

蘇業豪說完。

南宮甜不假思索地點點頭,認真打量著他這張臉,告訴說:“如果你去演電視劇,裝成浪**大少,一定能拿個影帝回來,長得就很像壞男人。”

“我謝謝你啊!”

兩人關係越親近,南宮甜反倒患得患失,缺少安全感。

蘇業豪看出來了,卻也沒有太好的辦法解決,畢竟這段關係當中還夾雜著其他人。

隻能用時間去慢慢打消她的顧慮。

無論說再多,也比不過用實際證明——證明她豪哥隻是喜歡的人有點多,並沒有提上褲子翻臉不認人的惡習。

……

花錢雇傭的臨時工,開始在TAT公司營銷專員安排下,去附近幾所大學分派傳單。

通過學校的資源去積累首批用戶,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不過蘇業豪暫時還沒付諸實踐的打算,他想先看看單純通過廣告,能不能憑借TAT聊天室吸引到足夠多的用戶,也想知道繼續使用的回頭客有多少。

假如絕大多數人們隻是注冊完,立馬將這款程序刪除或者忘在腦後,就說明產品還有待提高,不值得在初期花費大量金錢去營銷。

但要是反饋還不錯,用戶留存率比較高,哪怕是套現部分雅虎股票,蘇業豪也敢繼續往裏麵砸錢。

一旦動用家裏的人脈關係,讓學校強行安排學生使用,就體現不出真實的反饋數據了。

港大校園裏。

臨時工們分發傳單時候,身邊還立著張海報,注明今天傍晚會有一位天王級歌星,來到港大試唱新歌。

在蘇業豪看來,那首《明年今日》的獨家翻唱權,怎麽著也該值個上百萬港幣,存在著大火的基礎。

後世那首經典的《十年》,就是通過這首歌改編而成。

等於無形間花了大價錢,為TAT贏來一次博取眼球的機會,蘇業豪甚至還提前讓老媽幫忙,聯係到了幾家港城當地的媒體,希望可以借助歌手的名氣,讓TAT聊天室上報紙。

目前,產品主要瞄準年輕人,在最暢銷的幾本青少年雜誌上打廣告的計劃,也在緊鑼密鼓地執行著。

不怕用力過猛,就怕沒人知道。

一款剛剛問世的新產品,沒人會特意尋找使用,蘇業豪這回做好了出血的準備,不願像某些小團隊那樣,一邊煎熬一邊掙紮,想要盡快得出個結果。

下午三點多鍾。

他開車帶著南宮甜,前往一位養魚圈的前輩家裏。

“《一生中最愛》、《講不出再見》這些歌,我都好喜歡的!豪哥居然能寫出一首打動他幫忙的歌,真是不可思議,果然是我豪哥,萬能的豪哥!”

南宮甜這個小馬屁精,總能把蘇業豪拍舒坦了。

她話題一轉,追問說:“我隻在磁帶裏聽過你唱歌,唱給我聽聽嘛?”

“有什麽好處?我已經封嗓了,輕易不開口的。”蘇業豪說道。

南宮甜無語道:“我隻聽說過金盆洗手、封筆之類,封嗓子是什麽鬼?那你想要什麽好處?”

“……答應我一個私密要求,不許拒絕的那種,隻要你跟我拉鉤成交,我立馬就唱給你聽,要多深情有多深情的那種。”

蘇業豪曾被音樂老師大飛哥逼到社死,以至於一度不願去上音樂課。

私下裏和小妮子獨處,這倒是沒什麽關係。

南宮甜那啥一緊,可實在是想聽,索性咬咬牙伸出手指,說道:“成交。”

“咦,你這麽爽快,那我就來精神了。”

蘇業豪跟她拉拉勾,嘴邊帶著點壞笑,琢磨道:“唱什麽好呢?林哥的歌?”

“不行,要你自己的歌。”

“之前那些你磁帶裏有,換一首《十年》吧。”

南宮甜忽然問道:“有件事我一直好奇,維拉·安德拉德為什麽說那兩首歌是你寫給她的?”

果然,所有事關蘇業豪的話題,都逃不過她的耳朵。

蘇業豪無奈道:“你問我,我問誰去?應該是誤會了。”?

“真的?”

“……別廢話,還想不想聽?”

等紅燈期間,蘇業豪開口了。

用一口的粵味普通話,緩緩唱起了《十年》,被南宮甜近水樓台先得月,率先欣賞。

對於會普通話之類,之前他隻說有種特殊的天賦,倒也沒人覺得奇怪,主要是當地這邊會多地、多國語言的人太多。

而在南宮甜眼裏,豪哥在哪,哪裏就是宇宙中心,根本沒有過“會普通話很奇怪”的念頭。

整個一小迷妹,桃花眼裏都快冒星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