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聽課刷題,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

中午剛下課,南宮甜就背著手找了過來,表情歡快。

在見到蘇業豪後。

南宮甜將一個禮物盒塞到他手上,笑容燦爛地說道:“一月新年去法國玩,專門定製給你的禮物,今天早上剛送到,快看看喜不喜歡!”

蘇業豪拿著禮物,受寵若驚。

一直以來的觀念,都是泡姑娘、追妹子,好像直到此刻才發現,隻要男人足夠優秀、帥氣,這種事……其實還能反過來。

從最近的狀態來看,顯然是南宮甜在想方設法主動靠近他。

被這樣一個熱情活潑的漂亮少女追求,要說不在乎那肯定是假話,蘇業豪的嘴角不由上翹,難怪姑娘們喜歡驚喜、喜歡收禮物,這滋味還挺美的。

吃軟飯,噴香!

“什麽禮物?”

南宮小姐回答說:“拆開看看就知道!”

往食堂走去的途中,蘇業豪撕開精美的包裝紙,入眼的是一個橙色方形盒子,帶有蝴蝶結。

回想完。

已經記不清上次收女性送的禮物,究竟是什麽時候的事情……老媽送的襪子算不算?

等到打開橙色盒子,發現是一條樣式中規中矩的皮帶,金色的皮帶扣,黑棕雙麵的皮帶,另外還有一個黑色的錢包。

以前沒了解過,但看見商標,蘇業豪能認出是愛馬仕。

曾經好幾個包工頭,都喜歡挺著肚子,配個“H”字母的腰帶,從電視劇裏也見到過。

“讓你破費了……定製?”

蘇業豪問完,南宮甜告訴說:“是啊,純金的皮帶扣,上麵還寫著字,錢包上也有!”

好家夥。

掂量完皮帶扣,可能有一二百克,背麵刻有一行英文,寫著“最後的玫瑰聖地”。

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等蘇業豪問完,聽南宮甜說了個俄國時期的愛情故事,是她在法國旅遊期間,從博物館裏展出的一枚費伯奇彩蛋上看見的,上麵寫了句“玫瑰聖地永遠凋零了”。

聽完大概懂了,是個淒美的愛情故事,還跟老牌富商羅斯柴爾德家族有關。

淒不淒美,蘇業豪不太關心,反而想到那句舔狗到最後一無所有。

故事簡而言之,泡妹子失敗了傷心欲絕而已,擱在普通人身上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隻不過沒人願意寫成故事廣為流傳,更沒錢去定製一枚昂貴的費伯奇彩蛋流傳於世。

不過。

聽到這些之後,蘇業豪再看看一臉惆悵的南宮甜,說了句:“看不出來,你心思居然那麽細膩,我能不能咬一口這個皮帶扣?真是純金?”

南宮甜傻愣片刻,反問說:“那你以後,豈不是要帶著個有牙印的皮帶?”

說完。

想到那畫麵,她自己先笑抽了,在餐廳裏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女同學們還好。

或是出於嫉妒,或是出於偏見,對南宮甜一直沒什麽好感。

尤其是些有錢人家的千金們,嫌棄她的出生。

南宮甜的老媽,早年可是港城大名鼎鼎的美人,被一幫有錢人追求爭奪,認真談過戀愛。

可惜沒能嫁入豪門,反而在賭城這邊,開了家私人俱樂部,總歸算是洗白上岸了,還積累出上億的身家,人脈寬廣。

然而人們是有記憶的,越是上流,越看重出身。

閑言碎語像是刀子,也難怪南宮甜在學校裏人緣一般,名聲也不太好。

仔細說起來。

蘇業豪還算是沾了老媽湯家那邊的光,才沒被旁人當做泥腿子看待,何況他老子還那麽有錢。

而周圍的男同學們,一個個見到南宮甜笑靨如花,開始嫉妒了。

上次是琳達·雲,今天又跟趙乙夢傳緋聞,現在又約南宮甜一起吃午飯。

他們羨慕蘇業豪撩妹的本領。

還有學生看不順眼,小聲唾棄著:“不就家裏有幾個臭錢!人長得還帥點!趙大小姐眼睛瞎了,竟然喜歡這種不學無術的混蛋!”

坐在這人麵前的馬臉男,摸摸自己的臉蛋,深深歎了口氣,感慨道:

“不僅有錢,還帥,幸好不學無術,要不然我們還有活路?蘇家就他一個孩子,港城湯家大小姐,也沒再嫁人,早就接手家族生意,那麽多醫院、藥店,如果不出意外,以後都是他的,還有蘇家的高爾夫球場、酒店、寫字樓、商鋪。”

“……也對,幸好沒什麽本事,最好把家敗光!看著就來氣!”

語氣酸酸的,滿是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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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收獲純金皮帶扣,價值三萬多美元。

問完得知,昨晚從黃澤汶那裏贏來的江詩丹頓三問萬年曆手表,賣二手也值個七八十萬賭城元,屬於江詩丹頓最頂級的幾款表之一,市麵上的公價超過百萬!

蘇業豪飄了,徹底飄了。

自己分明就是眾人皆知的敗家子,卻開始嘲笑起黃澤汶。

但他也知道,這點錢對黃家九牛一毛而已,三百萬現金不也說拿就拿,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超跑、名表、豪宅這些,都已經有了,保險公司那邊,還有大幾百萬到期的理財沒拿。

本想在放學後花錢瀟灑,可熬到傍晚,思來想去,竟然沒什麽想買的東西。

絕不是舍不得花錢。

總價值上千萬的車,過億的豪宅,以及一抽屜的名表,徹底把他搞蒙了,不知道還缺什麽。

真悲哀。

年紀輕輕,就沒了奮鬥的**和動力。

蘇業豪在惆悵,可嘴邊分明帶著笑,怎麽看都欠揍。

索性去LC區,找了家東北老大哥經營的燒烤店,定了半隻烤羊,跟齙牙俊、竹竿以及何韶梵一起大快朵頤。

這期間,何韶梵還讓司機從後備箱裏,拿來兩瓶紅酒助助興。

1993年產的羅曼尼-康帝紅酒,一瓶售價兩千多美金,價格沒有傳聞中那麽邪乎。

酒比烤羊貴,不愧是大戶人家,用來配烤羊肉,沒毛病。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吃完烤羊,又加了點羊鞭和羊腰子。

前者聽起來怪怪的,入口卻嘎嘣脆,撒上孜然和辣椒,口感簡直絕了。

用紅酒掩蓋羊腰子的腥味,也算別有風味。

什麽優雅、什麽品味之類,都是十多歲的年輕小夥,誰在意那些。

期間遇到風韻猶存的老板娘,何韶梵眼睛發光,異常亢奮。

分明是小牛,卻對老草特別感興趣,跟蘇業豪幻想中的豪門大少,截然不同。

確實有人喜歡端著架子,高高在上。

但他們都不是。

……

吃到八點多鍾,回家後沒忘記正事。

一直熬到大半夜,等其他人睡著後,蘇業豪偷偷摸摸下了樓。

仗著個頭高,摘下門口的八卦鏡,摸完發現……好家夥,純銅的,有兩厘米厚。

當即傻眼了,這個怎麽砸裂?

隨即又盯上了遊得正歡快的金龍魚,以及附近滿是檀香味的財神像。

蘇業豪完全沒發現。

寄宿在他家的薑漁,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蹲在樓梯口,表情古怪觀察著他,猜測是在夢遊。

不一會兒。

薑漁就看見蘇業豪用漁網抄起龍魚,偷偷摸摸裝進袋子裏。

還沒忘記加點水,輕手輕腳出了門。

悶死龍魚?

當然不,這玩意兒也挺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