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鋪老板不清楚他們的關係,而且還對亞裔有點臉盲。

此刻,他不敢確定自己是否認對了人。

臉盲這種症狀很普遍,大概就跟華人看中東裔、非洲裔差不多。

見蘇業豪沒有介紹的意思,這位老板試探問道:

“你是那位亞洲投資天才,對吧?有一枚百達翡麗懷表之王,據說被你收藏了?”

還沒等蘇業豪回話,對方又自問自答,語氣驚歎:

“肯定沒錯!你手上的百達翡麗ref.3449月相表我認識,世界上隻有三塊,隻有你這樣的富豪才能買得起,如果標價一百五十萬美元,我隨時都能替這塊表找到買家。”

蘇業豪點了點頭,摘下手表看看編號,還真是ref.3449。

家裏手表太多,擺成幾排輪流佩戴,免得因為長期閑置而損壞,實際上他在這方麵沒多少研究,聳肩說:“抱歉,我沒打算賣掉它,不過我手裏確實有一塊黃金版本的巨大百達翡麗懷表,被放在書桌上當做時鍾。”

“哇哦,價值二百五十萬美元的時鍾,這也太奢侈了點,你需要一張好桌子搭配它,我倉庫裏恰好有一套曾屬於英王愛德華八世的橡木桌......”

“......”

旁邊。

南宮甜才不管什麽手表,被吊起了胃口,問道:

“那枚四克拉的綠鑽戒指在哪?竟然還有這麽大的天然綠鑽?我隻有藍鑽和粉鑽首飾。”

當鋪老板聽完,瞥向南宮甜的藍鑽吊墜,目測至少有十五克拉,純淨度非常高,絕對價格不菲。

這讓他更加篤定自己沒認錯人,因此告訴說:

“就在我的金庫裏,本來打算送去拍賣會,盡快賣出去套現。如果你們想買,價格合適也能賣給你們,天然的綠鑽太少了,這麽大的頂級綠鑽更少,即使是我也首次見到這種品級的鑽石,它屬於拍賣級。”

這時,薑漁好奇指著被裝在玻璃相框裏的白色褲衩,表情古怪問老板:“它是什麽,藝術品?”

“不,這是貓王穿過的**,也許還保留著他的dna,僅僅隻需要五千美元。”

當鋪老板說完,薑漁頓時嫌棄。

蘇業豪也覺得辣眼睛,味道太衝了......

店裏擺著的都是些普通貨色,穿過三道鐵柵欄,進入二樓的金庫裏,蘇業豪先看見一幅畢加索的小油畫。

這位畫家的作品太有特色,很容易辨認出來,同時還以高產著稱,普通作品並不值錢。

所以當有人說自己收藏一幅畢加索的作品,先不用急著意外,也許隻值幾萬美金,素描稿和版畫什麽的更不值錢。

當鋪老板拿出那枚綠鑽戒指,外麵鑲嵌著一圈白鑽,在燈光照耀下,綠到深邃。

市麵上的高品質綠鑽確實罕見,即使是蘇業豪這種對鑽石沒好感的,此刻都覺得這玩意兒可能具有收藏價值,隨口詢問說:

“這枚戒指打算賣多少錢?你們倆都試試,假如誰喜歡,那就另外再買件別的珠寶。”

小妮子試戴過後,發現自己手指太細,薑漁也一樣。

當鋪老板急忙拿出另一件鎮店之寶,是枚梨形的黃鑽項鏈,告訴說:

“綠鑽戒指售價三百萬美元,這件吊墜的黃色主鑽重達十八克拉,售價也是三百萬美元,像是縮小版的太陽之淚,太陽之淚是世界上最大的黃鑽石,重達一百一十克拉。”

“體積相差那麽大,都賣三百萬?”蘇業豪狐疑問道,這種店裏並不明碼標價,他有種被當成凱子的感覺。

隻見當鋪老板解釋道:

“因為綠鑽太稀有了,四克拉的頂級綠鑽更是罕見,如果送到拍賣場上,甚至有機會賣出三百五十萬美元,但是稅費、手續費、時間成本這些都很高,我這家店一向重視信譽,要不然不可能把生意做這麽大,這是個公道的價格。”

把這番話當做耳旁風的蘇業豪,讓小妮子還有薑漁先去試戴。

雖說鑽石這東西在他看來,顯得很不劃算的樣子,然而高品級的收藏級彩鑽,的確在市場上非常搶手,並且還具備升值空間。

沒辦法,姑娘們對珠寶的喜愛以及虛榮心,讓這行注定不會消失。

依舊沒搞明白三人間關係的當鋪老板,此刻不敢亂說話,分別誇讚她們戴起來漂亮。

以為蘇業豪能夠做主拍板,於是把重點放在他身上。

當鋪老板繼續套近乎,吹捧說:“越南國王的一枚勞力士金表,似乎也被你收藏了?那塊勞力士先後被國王和你擁有,放到市場上至少再升值一倍,將來如果有舊貨需要交易,請隨時聯絡我,別說隻是在港城,哪怕在月球我也會想辦法趕過去。”

回想完家裏的二手貨,似乎不是已經升值,就是有可能升值。

例如矽穀倉庫裏的那輛奔馳超跑,又或者是前幾年老媽送他的邁凱倫限量版超跑,假如現在賣掉,價格比入手價還要高。

市麵上暫時並沒有讓蘇業豪心動的新車,例如曾經所熟知的布加迪、法拉利恩佐、法拉利拉法、阿斯頓馬丁one77之類,所以暫時也沒有賣掉它們的必要。

敷衍老板答應下來,蘇業豪在架子和展櫃裏四處看看,意外在角落裏看見一件青花瓶子,足有半米多高,底部泛黃,還有些破損。

雖然不懂鑒定,可東西好不好看,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瓶子上的枝葉雖然密,但瞧著挺有美感。

跟當鋪老板溝通完,抱起這個瓶子看了看,可惜底部沒有款,這讓蘇業豪成了睜眼瞎。

當鋪老板介紹說:

“這是我的一位顧客,從洛杉磯現代藝術博物館舉辦的一場拍賣會上買回來的,很適合放在家裏當做裝飾品,應該是件有曆史的瓷器。”

蘇業豪點著頭,先問姑娘們說:“喜不喜歡?”

“很有特色,但是價格太貴啦,假如兩件一起買,四百萬美元怎麽樣?”南宮甜的英語挺好,有段時間甚至想去英國留學,但她老媽希望離女兒近點,因此去了港大。

一刀砍掉兩百萬美元,砍在了當鋪老板的大動脈上,他頓時搖頭告訴說:“這個價格太低了,如果誠心想買,兩件打包,五百五十萬美元,我隻賺點辛苦費。”

“最多四百五十萬,我還要留錢去投資電影,真的很窮的。”

聽小妮子說完,一旁的女店員差點吐血,被這句話震出了內傷,隨隨便便報價四百五十萬美元,居然還說很窮?

哪怕這裏是比佛利山莊,女店員也沒見過這場麵。

當鋪老板敏銳意識到,自己貌似看走眼了,終於發現南宮甜才是能做主的客人。

一番討價還價,價格定在五百二十萬美元。

薑漁悶聲不說話,她的小金庫裏可沒錢,但是小妮子有蘇業豪的幫助,最近兩三個月通過做空賺到將近三億港幣。

這次算是買件首飾犒勞自己,順便以“姐姐”身份,送薑漁一件禮物。

那件據說售價八萬美元的花瓶,被當做添頭送給蘇業豪,交給保鏢抱走。

當鋪老板絲毫不心疼,因為收瓶子時候他隻花掉一萬六千美元,放在倉庫裏兩年多了,一直都沒賣出去,顧客嫌棄平底發黃破舊,擺在家裏影響美感。

聯絡運通公司,讓他們幫忙付了錢,等待期間蘇業豪又買下一塊愛彼的金表,售價僅為六萬多美元。

回酒店途中。

南宮甜嘰嘰喳喳,說要把綠鑽戒指送給老媽,當做她的生日禮物。

蘇業豪則聯絡外公,告訴說待會兒發送幾張青花瓶的照片過去,請老爺子幫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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