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蘇業豪的獻殷勤,薑漁冷哼應對,懶得搭理。

盡管此刻頭皮發麻,腳丫子摳地,可薑漁仍然不打算輕易放過蘇業豪。

她當然清楚南宮甜為咩要調轉槍口,擺明了是被灌足迷魂湯,又舍不得讓心愛的豪哥受欺負、不開心,於是才翻起舊賬試圖拿捏自己。

對此隻能說......小妮子成功了。

薑漁一直認為當初和蘇業豪演戲,在南宮甜麵前配合得極好,絲毫沒漏出馬腳。

讓她沒想到的是,原來自己好姐妹隻是裝傻充愣,裝作不清楚罷了。

或許不了解詳細內情,但隻憑知道薑漁跟蘇業豪在網上聊天,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偏偏南宮甜從頭到尾什麽都沒提過,這麽長時間以來彼此關係好到像是姐妹。

所以薑漁才會尷尬到頭皮發麻。

除了沒懷孕生娃之外,她的存在對於小妮子而言,跟那位姓農的性感美女,似乎也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每次想到這一點,薑漁都會有種“垂死夢中驚坐起,小三竟是我自己”的羞愧感。

洗漱期間,好幾次都想找小妮子說點什麽,可話到嘴邊無從說起,沒辦法找理由辯解。

大概是看出薑漁的欲言又止,南宮甜倒是特別大度,化了個精致的妝容後,笑著對她說:

“你別想太多,昨晚喝了那麽多的酒,再加上心情又不好,讓人送你回家休息會兒吧。等我忙完別的事,到時候找個地方吃頓大餐,讓豪哥當麵跟你道歉,估計你現在也不願跟他說話,女人情緒上頭時候很不理智,總是容易做錯事,我感覺現在的生活也蠻好,不是嗎?”

意識到這裏麵話裏有話,薑漁點頭告訴說:“嗯,我爸媽他們應該已經聽說消息,估計會特別特別生氣,我確實應該回家一趟,免得他們擔心我。”

聞言。

小妮子記起昨晚薑師爺的回電,對方不僅不像生氣,反而有點替蘇業豪說好話,幫忙寬慰她的意思。

總覺得挺奇怪,隻是南宮甜此刻顧不上解釋,回答道:

“待會兒再走吧,我看外麵又聚集了一大堆記者,讓我吸引注意力,你坐保姆的買菜車離開,我們倆一起露麵反而容易被人做文章。”

不太清楚小妮子想法的薑漁,點點頭沒再多說......

見薑漁拿自己當做空氣,既沒開口也沒吃他送來的早餐,蘇業豪以為自己這次完蛋了。

生氣說明在乎,徹底無視則更像心灰意冷。

南宮甜倒是拿了片麵包,並且很給麵子地喝了杯牛奶,期間詢問說:“豪哥,今天早上的報紙呢,有哪幾家媒體在扇風點火針對你?”

自知理虧的蘇業豪,苦笑道:“你應該問有幾家媒體,沒報道這件事才對,就連亞視的總裁都親自聯絡我,說為了證明客觀公正,最好在早間新聞上提到這件事情。算了吧,這次確實是我做錯事,活該被教訓。”

他已經認命,南宮甜卻不以為然,立馬說道:

“那怎麽能行,將來被人指指點點,對你的生意也有影響吧。況且這種事容易被人翻來覆去笑話很多年,對我和薑漁她們也有負麵影響,我可不希望被人當做可憐蟲看待,豪哥你幫過我那麽多,我也該出點力才行,這件事你就別管了。”

“......你準備怎麽辦?”

蘇業豪緊張問道,主要是擔心她一出門,就被外麵的大批記者群起圍攻,最後反而雪上加霜,心情變差。

生意之類。

他從頭到尾都沒擔心過,近幾年一直都以浪子形象示人,局麵再差也差不到哪去,最多被人調侃笑話幾句,反正不靠名聲吃飯。

哪怕短期內有點影響,多半也會迅速消停,跟演員歌星等等存在本質上的不同。

南宮甜卻不這麽想,回答說:

“待會兒看看報紙先,姓農的那女人我有印象,即使是我也覺得動心,難怪你會把持不住。我是要當大婦的嘛,沒能力幫你排憂解難,還怎麽管理好這個家,其實你有事完全可以跟我說,或許還不會跟昨天一樣難受。”

聽完她的這番話,蘇業豪那叫一個感動。

感動歸感動,把尹琉璃供出來的念頭,隻在他腦海裏繞了圈,就被迅速按下去。

這種時候火上澆油,怕不是覺得自己死的不夠快......

保姆開著黑色的奔馳e級買菜車,隨同保鏢把薑漁送回上風上水小區。

讓她沒想到的是,自家小區門口也有記者,幸好沒人關注到這邊,一路把車開去地下停車場。

記起隔壁b棟樓樓頂,原來就住著蘇業豪的“老情人”,薑漁再次一肚子氣。

想著之前要不是南宮甜叛變,徹底打亂她的節奏,真應該發飆臭罵他一頓才對,腦補完蘇業豪吃癟的畫麵,這讓薑漁舒坦多了。

她的性子本來就比較慫。

哪怕南宮甜沒叛變,薑漁多半也鬧不出多大的陣仗,昨晚明明還差點爆炸,喝多酒睡一覺以後,現在已經好了許多。

搭乘電梯回家。

薑漁心情忐忑,擔心自己爹媽看見今早的新聞,會鬧出些幺蛾子出來。

雖說有父母幫忙出頭,顯得很解氣的樣子,她終究還是有點擔心最後會無法收場。

開門進入家裏,隻見薑師爺正穿著居家服,悠哉悠哉喝粥看電視,她老媽同樣也是,還商量起中午燉個豬蹄蓮藕湯,讓菲傭待會兒去菜市場買條東星斑回來。

薑漁邊換鞋子邊說道:“我回來啦。”

這話一出,薑師爺立馬探頭,旁敲側擊問道:“乖女兒,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樓下一大堆記者等著采訪你,不是讓你在外麵躲躲麽?”

“......手機沒電,你們......聽說消息了?”

“是啊,小豪這次簡直太不像話,等下次見麵我非得好好說說他才行。”說話的是她老媽。

薑師爺也補充道:

“以他的身份地位,周圍**肯定很多,有些話我們不太好提,但女兒你真該學學怎麽管好自己男人,免得將來一發不可收拾。平時你少耍點小脾氣,要多關心、多體諒,從小到大沒教你這些,真是失策。”

薑漁聽完,滿臉問號。

感覺自己爹媽的態度,有哪裏怪怪的,顯得過於澹定。

而且......明明犯錯的是那個大蘿卜,為咩反而怪到自己頭上來了?

不久。

她才得知原來蘇老爹昨晚找過自己父母,還打算拿hello~ o(* ̄▽ ̄*)ブ酒店作為賠禮。

即使不是直接送酒店,卻也差不多了。

隻要薑漁不和蘇業豪分開,總不至於突然再把這棟酒店的管理權收回去,等於是一張價值驚人的長期飯票。

這讓薑漁當場傻眼,悶悶不樂質問說:“酒店重要還是我重要?你們簡直欺負人,就這樣把我給賣了?”

薑師爺此刻還有心情開玩笑:

“這話從何談起?明明是你自己把自己給賣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關鍵在於如何解決,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的,誰都有犯錯的時候。就比如我,年輕那會兒談生意,經常陪客戶去喝花酒,你媽她......哎哎哎?別揪我耳朵啊!”

薑漁老媽沒好氣說道:

“別聽他胡說,我覺得小豪本性不壞,你海叔昨晚也特別有誠意。假如小漁你現在拱手讓人,豈不是白白讓別人趁虛而入,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