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蘇業豪臉皮足夠厚,覺得坐立不安的,就隻有維拉小姐。
她本來想裝作不在意。
然而多次察覺到蘇業豪盯著自己,這姑娘終於忍不住,合上雜誌,無奈說道:
“你夠了,幹嘛一直看我……再看我就搬回去住,反正這個季節沒蚊子,哪怕開窗通風都沒關係。而且現在僅僅隻是有點氣味而已,之前已經通風兩三個月,所以我今天才會過來度假。”
“我又沒幹什麽,聽說很多品牌想找你當代言人,欣賞一下而已,我們關係那麽鐵,看看又不會少塊肉。”
久違的調戲,蘇業豪差點忘記了這種感覺有多美妙。
上次做這種事,還是撩撥小薑漁時候,期間當了那麽久的絕緣體,本以為已經到了心比殺豬刀還冷的年紀,現在看看本事似乎還沒丟。
見他理直氣壯說出這番話,維拉·安德拉德差點被噎住。
確實。
毫無過分的舉動,總不能連看都不讓看。
應付人情世故本就不是她的強項,憋了半天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反駁,索性裝死,繼續翻看雜誌。
贏了一籌的蘇業豪,見此更加肆無忌憚,直接躺在帶有軟墊的黃花梨木沙發上,看向維拉感慨說:
“東凰玫瑰中學,還真是有種特殊的魔力,簡直比我老媽的整容醫院都厲害,為什麽能夠同時培養出你們這幾位小美女。”
“……我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假如你是指趙乙夢、薑漁她們,我隻能說可能是基因好。還有,像你當年那樣,按照容貌身材給姑娘排名,實在有點不紳士,有些人雖然不太漂亮,也許性格其實特別好。”
維拉從小到大,一直在接受最優秀的教育,情商如何,並不影響她頭腦聰明。
還記得當初念書那會兒,這姑娘雖然拿創作油畫當愛好,成績往往也都能排進前十名,和蘇業豪這種成績倒數的學渣截然不同。
當然了,是指以前那個蘇業豪。
他此刻笑著回答說:
“我承認你的觀點沒錯,但也許早在原始社會,男人就喜歡傾向於一棒子把長得更漂亮的女人打暈,接著扛回山洞裏,隻不過當初的審美觀,或許跟現在不一樣。我不夠紳士是真的,但漂亮女人就像讓人賞心悅目的油畫,難免會有高低之分,這樣一來說你很美,你總沒理由反駁吧。”
“……”
對於一棒子打暈,扛回山洞之類的說法,讓維拉產生了濃濃的畫麵感,追問說:“為什麽要打暈?”
“都說是原始社會,哪有那麽多的道德規矩。”
正好趁著她在場,蘇業豪感興趣追問:“昨晚他們還聊到,說你皮膚特別好,猜測你祖上可能有亞裔血統。”
隻要不聊某些對她而言,很“虎狼之詞”的話題,維拉狀態就正常多了,澹定點頭:
“確實如此,我祖母的母親,就是一位清朝三品官員家的小姐,我家甚至還收藏有她父親的字畫,距今有一百多年曆史,掛在我父親的書房裏,但據說並不值錢,卻很有紀念意義。”
“你們歐洲人,好像特別看重血統方麵的文化。”
“是的,不過難道你忘了我在賭城長大,跟你沒太多不同,無非在家庭環境方麵有些差異。就像我跟留在葡萄牙的那些同齡親戚之間,即使見麵也沒太多共同話題。”
聽維拉說完,蘇業豪回道:“哦對,看見你這張臉,就經常拿你當老外看待。”
“……”
維拉和趙乙夢差不多。
對於蘇業豪,並沒有一見鍾情、非你不可之類的浪漫往事。
無非是當年經常被他這個無奈死纏爛打,畢業以後又一點一點見證他創造奇跡,僅用短短幾年時間,就締造出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被他的才華和成就折服了而已。
這倒不代表維拉喜歡錢,她從小到大都不在乎這些物質方麵的東西。
因為生活當中接觸過的男性太少,再加上蘇業豪又越來越有久居上位者的獨特魅力,相比起其他同齡人,優勢自然而然就凸顯出來,無論眼界、談吐、財富還是人生閱曆,都容易讓姑娘著迷。
隻可惜,這家夥很優秀沒錯,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花心大蘿卜。
要不然,哪怕是對感情生活沒什麽興趣的維拉,多半也會答應跟蘇業豪約會之類,現在卻因為他身邊實在太擁擠,不得不去顧慮許多現實的問題。
麵對蘇業豪的“目光調戲”。
維拉本想硬氣一回,反過頭也緊緊盯著蘇業豪,過了十多秒鍾,終於還是敗下陣,轉移話題主動問道:“網上說你會成立一所大學,裏麵會不會有美術係?”
蘇業豪被問住了,總不能直接說市麵上不缺畫家吧。
他委婉解釋道:
“哪怕安排美術係,也沒那些老牌美術學院厲害,術業有專攻嘛,這次主要安排些理工類的專業,培養熱門行業需要的人才。說到底其實也有私心,為了我自己的生意做考慮,打算多籠絡些人才到我手底下。我的助理辦公室,有位姓馮的天才,智商特別高,別看他平時又忙這又忙那,為我創造的長遠收益,也許會超過十億美元。”
維拉家裏也經商,整天耳濡目染,對於這些有所了解,笑著回答說:
“但你確實為教育事業做出了貢獻,我看網上許多人都在誇讚你,雖然我的錢不多,不過到時候我願意提供一筆資金給你的大學,讓我去畫壁畫也沒問題。”
“哇不得了,長得好看就算了,心地還那麽善良,真不知道最後會便宜了哪個男人……或者女人?”
維拉表情無語,開口說道:
“這是在試探對吧,小時候我念女校,的確有姑娘之間戀愛的例子,不過我不是那種人。愛情並不是生活當中的必需品,就像我從沒談過戀愛,日子其實也很棒,隻是我父母他們經常談到關於結婚的話題,他們也許會覺得我有點問題。”
“你的精神生活,已經強大到了可以忍受獨自一人孤獨終老?這也許是因為你沒嚐試過它的美妙吧,或許可以在沒有過多接觸的前提下,讓我幫幫你的忙,來一場柏拉圖式的心靈戀愛之旅,全港城誰都知道,我蘇某人最樂於助人。”
蘇業豪的這番話,開玩笑調侃的意思,大過於真心。
維拉倒是認真考慮了幾秒鍾,主要在考慮精神戀愛,算不算過線。
最終,她露出笑容回了句:
“全港城誰都知道,你最會花言巧語還差不多,我一定不是你的對手。是否美妙暫時難說,但委屈、心痛、孤獨是一定的,我想知道,會不會因為家庭氛圍的緣故,讓你的戀愛觀念……異於常人?”
“你是想說扭曲這個詞吧?”
蘇業豪嘴角抽抽,歎氣說:
“絕對是跟薑漁學壞了,我還以為你特別乖巧,沒想到補刀的本事,不比她差多少。還有啊,你這個思路是對的,確實是我老爹誤我,讓我在充滿家庭糾紛的生活當中長大,所以你能不能當個好心人,拯救我脫離苦海,重塑一下美好單純的愛情觀?”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是在開玩笑。
偏偏維拉小姐認真考慮起來,過了會兒才告訴說:“或許可以試一試,但我不敢保證一定能行,你的症狀有點嚴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