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六爺拉著聊了一個半小時。

話題主要集中在紫荊花理工學院的籌備問題上,剩下的則是些瑣碎小事,例如甜漁影院在內地的建設,以及啟德數碼港、港城半導體產業園的發展規劃等等。

臨走時候,六爺還讓蘇業豪有空多來坐坐,下次準備一桌好酒好菜,有要用錢的地方就跟他提。

蘇業豪也沒拒絕,告訴說計劃在春節時候,籌備一場慈善拍賣會,到時候把錢用來維持學校正常運作,多引入一些人才,基礎建設則由他承擔。

知道他現在財大氣粗,闊氣得很,六爺也沒多說。

老爺子拄著拐杖,站在家門口笑容滿麵,目送他們離開。

回家途中。

薑漁感慨說:“總覺得這些老一輩商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很不一樣,有種武俠裏那種達則兼濟天下的氣魄。”

“不一樣,這種情況也分人,比如我外公,對家裏人特別好,但在外麵挺摳門,一輩子活得挺瀟灑。像六爺這種慈善企業家,應該已經把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點到滿級了吧,人生價值沉甸甸的,碩果累累。”

蘇業豪今晚又被上了一課。

不過他自認生意做到今天,在賺錢的同時,好歹也做了點貢獻出來,直接影響到部分高科技領域的格局,間接產生的影響更大。

暫時先把自身顧好,等到將來有的是時間,去走屬於自己的路。

要是提前就捐出太多能夠繼續錢生錢的本金,必然會連累往後的發展,短期內量力而行就可以。

薑漁想到湯老爺子,忍不住笑道:“你外公那樣比較正常,一輩子精打細算,臨老把錢交到子孫後代手上。”

蘇業豪半開玩笑半認真,告訴說:

“我已經掌握太多財富,升值空間比你想象中恐怖百倍,其實多多少少也有點危險。當然了,我盡量不去涉足有風險的事情,不過人生無常,假如未來哪天我有什麽事,你們就負責幫我管理好家族基金會,多去投資些動物保護、環境保護、新能源、醫藥等等。”

神色古怪,薑漁看了看他,雖然稍微有點小擔心,但還是告訴說:“放心,禍害遺千年,你這家夥貪財好色,一定長命百歲。”

“我就是隨口一提而已,你記著就行。”

蘇業豪揉揉自己脖子,淡定道:“老祖宗說得好,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是時候開始淡化我自己的存在感了。到時候多推出些出色的職業經理人,讓公司打上他們的標簽,即使遇到事,最好也別牽扯到我的頭上,這樣比較安全些。”

薑漁考慮片刻,追問說:“聽你這意思,怎麽像是打算退休?”

“不一樣,主要從台前轉為幕後,你想想,假如顏文字價值千億美元、穀歌也價值千億美元,再加上內地的互聯網公司,還有亂七八糟一大堆資產,多容易招人嫉妒。納斯達克那邊已經開始有起色,隨著科技逐漸發展,它們的價值會迅速凸顯出來,到時候再抽身就來不及了。”

關於這方麵的問題,蘇業豪已經考慮一段時間。

財富多到某種程度,藏是藏不住的,但他自己可以盡量低調一些。

例如趕在暴富之間,抓緊時間環球旅行,看看各地的風景,假如真的擁有數千、數萬億美元的財富,到時候即便讓蘇業豪出遠門,他也要先掂量一下究竟能不能去,會不會變成老美眼裏的肥羊。

……

當晚睡個舒服覺。

第二天清早,蘇業豪任由南宮甜她們收拾行李,來到書房上網。

中東那邊的火藥味已經很濃,拱火試探的新聞越來越多,他查了查手下發來的郵件,發現做多石油的期貨規模,已經多達四十二億美元,還不到半成倉位。

蘇業豪隻點明一個大方向,具體工作交給馮天才他們去做,原油價格走勢漲漲跌跌,出手還算比較謹慎。

之所以放權,原因在於蘇業豪自己也摸不準行情,隻知道大方向多半會漲,通往成功做多的道路上,還有許多深坑,一不小心就會損失慘重。

八點半左右,上麵給他打了個電話,說是暫時還沒多少人反對,把港島西邊那塊土地拿出來建造大學,主要是居民們樂見其成,並不影響其他人的利益。

所以打算約蘇業豪,在年後協商一下具體方案,將文件送去審批。

花了點時間處理完公務,一家人坐車出門。

農輕影帶著兒子,直接去了啟德郵輪碼頭,何韶梵和他的女朋友,還有齙牙俊和他媳婦,也在碼頭等他匯合。

等上了船,直接起航出發。

對於農輕影,薑漁她們已經挺淡定,被蘇業豪的兒子稱呼為姐姐,雖然輩分上有點亂了,南宮甜仍然覺得小家夥挺討喜。

甲板上。

蘇老爹吹著冷風,對蘇業豪說道:“第一次坐你的船,這玩意真他喵的大啊,我的遊艇跟你這艘一比,簡直成了小號的玩具。”

湯老媽嘲笑說:“這艘船的價錢,能買你十幾艘,還有人主動站出來自取其辱?”

“這話說的,怎麽能叫自取其辱,哪怕買一艘航母,難道還不是我兒子?”

蘇老爹的四海國際,生意早就走上正軌,抽出十天半個月出來旅遊不礙事。

懶得摻在爹媽之間,想讓他們心平氣和好好溝通太難了,不過這次一起出來旅遊,說不定就是個破鏡重圓的契機。

蘇業豪覺得比起自己幫忙,還不如找南宮甜,她在這方麵比較厲害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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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上看電影、唱歌、打牌,時間過得相當快。

三天之後。

已經從近海處,看見大鰱。

蘇老爹用衛星電話打完,得知老王正在外地工地上,因此並沒有多停留,找個碼頭靠岸,坐車繼續出發。

在船上搖晃久了,坐車都顯得很舒服,讓人身心愉悅,在沉陽停留一晚,找地方吃烤全羊喝啤酒。

他們的行蹤驚動不少人,中途有幾波客人不告而來,那叫一個熱情。

蘇老爹直接另外開了一桌,當晚喝爽了,第二天吐到稀裏嘩啦,直到吃完午飯才繼續出發,由於道路結冰的緣故,改為坐火車。

一幫東道主們全都幫忙安排好了,從四個所裏抽調十個人,負責護送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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