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甜的身體基本恢複,最近開始慢慢鍛煉。
想要徹底找回懷孕前的好身材,恐怕需要花費些時日,所以當蘇業豪帶著夜宵出現在她麵前,這姑娘一邊埋怨一邊吃,滴咕著今天白運動之類。
忽然想到什麽。
南宮甜也提起關於家族信托監督委員會的事,她好奇詢問說:
“豪哥,你打算在未來,將你的資產全部捐贈出去,那我和薑漁自己的錢怎麽辦,比如甜漁娛樂,還有投資的股票那些,和你一起捐掉嗎?”
蘇業豪之前考慮過這個問題,語氣平靜開口道:
“隨便你們,以後自己留著也無所謂,我正推動賭城取消遺產稅,港城這邊遲早也會取消掉,不然富人群體隻會大量流失,移民去其他地方。所以假如不怕我們兒子以後是個敗家子,你把錢留給他也無所謂,但最好別剛成年就給,怎麽著也要三十五歲以後吧,想法方麵會稍微成熟些。”
“想當敗家子?我拿雞毛撣子抽死他,豪哥你放一萬個心,宮鬥劇我可沒少看,有的是辦法拿捏他,不到蹬腿閉眼那一天,別想搶走老娘我的寶座。你還是擔心擔心薑漁比較好,感覺她像是會溺愛子女的那一類性格。”
南宮甜前腳剛說完,薑漁正好抱著寶寶走進來。
茫然片刻。
薑漁翻白眼,打趣說:
“不愧是生了兒子的女人,這就開始想篡位當女皇?還寶座,我看你是看劇看瘋了,早知道應該少拍點宮鬥劇才對……”
蘇業豪小心接過兒子,抱著聞了聞,有一股奶香混雜著爽身粉的味道。
小家夥正在吸他自己手指頭,估計是剛拉完又餓了。
剛出生還不滿一個月時間,每天可不就是睡了吃、吃了睡,動不動還哭個沒完。
從自然界的角度來看,人類能走到今天還真是個奇跡。
幼崽的成長周期過於漫長,不像小鹿或者小象那樣,一出生就會跑。
倘若遠古時期,有人剛藏好,躲避什麽食肉猛獸,緊接著小家夥嚎啕大哭,光是想想就讓人頭大如鬥。
大兒子還有女兒剛懂點事,小家夥又出生了。
經常被吵到腦瓜子嗡嗡的蘇業豪,這回沒辦法再逃避,因為南宮甜和寶寶就住在他家裏,不像輕影和琉璃,當初聚少離多。
現在有三個孩子,蘇業豪已經稍微手忙腳亂。
等到孫子孫女那一輩,很可能就是十幾個小輩,曾孫那一輩也許會多達三四十位,再加上配偶,數量更多。
等將來哪天老了,能把人名記全,每個人對上號,恐怕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拿洛克菲勒家族信托基金舉例。
分別建立於1934年的家族信托,還有建立於1952年的家族信托,總共已經有二百多位子孫後代受益,算算時間不過才成立大半個世紀而已,絕大多數成員泯然眾人。
頂著洛克菲勒家族的金字招牌,做出點成績出來不算什麽,偶爾冒出些所謂的人才,也像是矮個子裏拔高個,雖然不能說糟糕,卻也沒那麽亮眼。
如果不出意外,蘇家未來應該也會這樣。
蘇業豪未卜先知的優勢隻剩十幾年,而且伴隨局勢改變,變得越來越不準確,隻能用來借鑒,摸清楚大方向如何。
算算黃金發展時機,差不多還有個十幾年,對蘇業豪而言足夠用了。
因為還在處理家族慈善信托基金的事,他才會把眼光放的長遠,瞎琢磨些久遠之後的事情。
實際上,蘇業豪已經自認足夠厚道。
把後輩的起步點,拉高到一個旁人難以想象的水平,剩下的不需要他負責,跟他也沒有太大的關係。
真正和他親近的,最多也就到孫子孫女那一輩,再往後估計沒有精力去關心照顧,遇到孝順點的,或許會感謝他積攢出家底,有些不孝順的子孫後代,恐怕還會拿他當做提款機看待,痛恨不能直接分走家族信托裏的財富,拿去肆意揮霍。
正是因為了解這一點,蘇業豪這才隻提供基本保障,從不對後輩抱有什麽期望,哪怕最後隻當個小餐廳老板,亦或是街頭賣唱的歌手,在他看來也挺好的。
這就導致像什麽子承父業、嫡長子繼承的傳統習俗,都被蘇業豪棄之不用,出於對麵前這些子女們的特別關照,才會同意南宮甜她們,把個人財富直接留給兒女。
此刻抱著兒子的蘇業豪,笑道:
“算算你們倆名下的財富,將來應該也會特別可觀,假如我們都無病無災,快活到老,可以稍微盯著子女一些,防止走上歪路。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提前做好準備才行,不管是直接留給他們,還是設置些門檻,又或者另外成立信托基金,你們自己先去考慮好,輕影那邊我也會找她聊聊,這是大事。”
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
南宮甜裝模作樣考慮片刻,隻撒嬌說道:“那你先去問她好了,看她到時候怎麽辦,萬一那女人把錢都留給孩子,豈不是把我們兒子比了下去?”
“……好的不比,比這些時候你最來勁是吧?”
蘇業豪沒好氣,補充道:
“也不想想我是誰,隻要抓住接下來十幾年,科技爆發的機遇,你們的資產也許會膨脹到上百億、上千億港幣,這並不是一筆小錢。即使不算我的資產,你們的財富也能特別驚人,別問我為什麽知道,論起賺錢,我最有自信。”
薑漁經過多次打臉,早就不在這種事情上唱反調,表情驚訝,說道:
“那確實應該早點籌劃,避免在孩子小時候,讓他們產生自己可以接手家產的潛意識,等長大以後會有落差。假如從一開始就做出決定,他們就不會多想,另外也免得媒體胡亂猜測,動不動就搞出標題誇張的新聞,說什麽五千億財富繼承人等等。”
蘇業豪點點頭,告訴說:
“我也是這麽想的,要不然就設立一個直接繼承的上限吧?剩下的到時候可以捐給我的家族信托管理,子女手裏財富太多不一定是好事,會消磨掉他們的積極性。”
南宮甜聽得頭大,無所謂表態道:
“都可以,反正是豪哥你幫忙賺來的錢,怎麽分配全聽你安排好啦。我們什麽家庭,總不可能讓孩子缺衣少食,其實每年固定從信托基金領分紅,反而會有節製一些,免得大手大腳,但農小姐不一定同意吧?”
蘇業豪曲指在她腦袋上敲敲,無奈道:
“三句話不離她,要不然約個時間坐著,大家協商一下?我們家要是明爭暗鬥,亂成一鍋粥,根源恐怕就出在你身上,又沒皇位給兒子繼承,比來比去有什麽意思,還想不想當大婦了,以前的氣度呢?”
“……我還在坐月子,豪哥你居然凶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