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明墉笑道:“這沒什麽!幾個月的奔波,又前途未卜,再遇上外敵入侵,誰的心情能好?”
“可這樣未免傷了沁然的一份熱心哪!”
“哎,可是她自己硬要跟著來的!”
“可也不能……”
“我看你就是多心了!大家憂慮都很正常,不必多想!你怎麽變得這麽敏感了?”
“我……我也不知到底怎麽了!”秦瀟眼現迷離。
“行了,這回思蕊到了,保準大家都能樂嗬樂嗬!”
“她呀!以前可是專惹師父們生氣的!”
“這你就不懂了!淘氣乖張的孩子最惹長輩疼愛,而思蕊才是你們中的開心果!不信你就瞧瞧!”
二人說著快步走著,不久就接近了一處密林,而林中隱隱看到馬匹的影子。
“哎呀,他們怎麽這麽大意,義父可說了每次都要把馬藏好!這麽明顯,被沙俄兵發現了可不得了!”
“咱們快走幾步,把事情辦了不就得了!”
等二人進入林中深處,就看見裏麵藏著幾間被雪蓋得嚴實的木屋。
二人剛牽馬要往樹後藏,就聽屋裏傳來陣陣笑聲。秦瀟吃驚地看了明墉一眼,明墉卻做了個我都說過了的表情。
等二人進屋,就見徐三豹、晉先予和錢千金都坐在木墩子上,而一旁本躺著的心月也被墊了皮裘微倚著身子,屋中盛思蕊正聲情並茂地講著什麽,逗得大家開懷大笑。
秦瀟一看,莫沁然已經到側屋準備做飯去了,他定了一下,也跟了進去。
徐三豹一看明墉進來了,指著他哈哈笑道:“我就尋思著,我的蕊兒要是少了根汗毛,我就劈了你當柴燒,現在看你這小子還靠得住!”
晉先予道:“你可真是膽大,在沙暴裏竟然敢放血救蕊兒!你要知道,那要是傷口感染不愈你們誰都別想活著!你們可真是走運了!”
明墉一聽盛思蕊跟大家講的,竟然和自己忽悠秦瀟的如出一轍,深感心有靈犀,而她這般說,無疑是增加大家對他的好感。
他心下一熱,看向盛思蕊,沒料錢千金突然道:“你這般奮不顧身,可是有所企圖?告訴你,蕊兒可是我的心頭寶,別想這麽著就撿個天大的便宜!”
明墉不知如何對答,忙看盛思蕊。卻見盛思蕊根本沒瞧他,而是笑眯眯地不作聲。
這時心月輕咳了兩聲,盛思蕊忙過去把心月放躺,給她拽好被子,關切道:“義母,您可好好躺著!都是我不好,帶了寒風進來,還害您咳了!”
心月卻輕輕探出手來,撫摸著她的臉龐道:“我的蕊兒長大了!這些天沒少受罪,人都瘦了!”
盛思蕊忙把她手放回說:“我沒事!隻要您能好起來,我們做什麽都值!”
明墉看著這滿屋如一家人般和睦友愛,心中感動完全不知怎麽開口。他環視一圈這才問道:“李大俠和周烔呢?”
正此時,一個敦實的身影推門而入,口上叫道:“哎呀,今天大家可有口福了!我和義父打了隻麅子!……哎!你回來啦!四妹呢?”
盛思蕊聽聲回過頭來嘴上不停道:“二師兄,就你愛咋咋呼呼,多大個事兒呀,別激到義母!你呀,總是這麽冒冒失失,師父們,你們一路也不好好管教管教他?”
錢千金笑道:“最愛冒失的反說別人冒失!你二師兄一路不知多盡心盡責!倒是你,讓我們好一頓擔心!”
徐三豹卻道:“烔小子,你坐火爐邊暖暖,我去拾掇麅子!”
晉先予卻問:“你義父呢?”
“他說北邊一塊一直沒探過,今天又恰巧趕上了個傻麅子,就讓我先回來,他自己去了!”
“哎呀!那邊有羅刹兵營,他不會是要去報複吧……”
“哎,老晉,別說不吉利的!白安的手段我們知道,不會有大礙的!”錢千金道。
而後他看著心月道:“心月你別急!白安定很快趕回!現在人齊了,我們商量商量,明早就出發!”
心月在被中微微點點頭,慢慢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