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六章 過去了

珍珠的反應絕對正確,這就是一條蛇,不過萬幸的是這條蛇是條無毒的菜蛇,它沒有什麽攻擊性,並沒有因為珍珠抓住它,而攻擊珍珠,它和珍珠現在是麻杆兒打狼——兩頭害怕。

珍珠因為緊張而死死的抓著這條蛇而忘了鬆手丟掉它,那條正在樹上懶洋洋棲息的菜蛇,突然被死死的抓在一隻熱乎乎的手裏,受驚嚇之餘,它拚命的扭動著身體。大家都停止了所有的動作,看著互相對著的人蛇,不知道怎麽反應。

幾秒鍾之後,珍珠握著這條瘋狂武動的小菜蛇,華麗麗的過去了——暈過去了。

要不是石頭眼明手快一把摟住珍珠,她就結結實實摔在這石頭地上了,她手裏還緊緊的抓著那條就要被掐死的蛇。哈族長趕緊摁住蛇頭,防止這條快要被珍珠攥的窒息的蛇急了真的給她來個親密接觸。石頭對著珍珠又掐又拍,好半天珍珠才醒過來,讓她趕緊鬆手,因為直到現在,她手裏還緊緊攥著那條蛇呢,“珍珠你趕快鬆開手呀,你還抓著那條蛇,難道你想捏死他,或者讓她跟你作伴兒嗎?”石頭道。

珍珠嗷的一聲鬆開手,真的再一次華麗麗的暈過去了。哈族長算是見識了一個人能多麽的怕蛇了,他們生長在南方的,特別是生長在大山密林裏的人,看到蛇是平平常常的,看到毒蛇也是常常平平的,他們看似稀鬆平常的事,沒想到這位看到後會嚇暈,不過也可以理解。她並不是看到的,是抓到的,可能感覺更強烈些,哈族長微笑著如是想。

原來這位聰明絕頂。鍾靈毓秀,長著水晶心肝兒琉璃心的女子,也有這麽失態的一麵。哈族長心莫名的得到了撫慰。

珍珠是被石頭抱回木屋的,這一天的起起伏伏太劇烈了,珍珠這小身板兒那受得了。“你們娘子剛才被蛇嚇到了,她也累了一天了,讓他休息休息吧。”石頭跟兩個丫頭說。

兩個人連忙鋪床,讓石頭把珍珠放到**,等石頭走了。兩人七手八腳的把珍珠的外衣扒下來,好讓珍珠好好休息。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珍珠還在睡著,兩人覺的珍珠一定是太累了,多睡會兒是應該的。兩人都輕手輕腳的盡量不出聲,怕吵醒珍珠。第二天的晚上了,珍珠還沒有醒,兩個丫頭覺的不對勁了,趕緊出去把七叔石頭全都叫來。王家莊的人聽說珍珠睡了一天一夜還沒醒,就知道珍珠出事了,全都自發的聚集在木屋前,向石頭他們打聽到底是怎麽了。

“也沒什麽了,就是昨天珍珠回來的時候。手裏抓了條蛇,嚇的暈過去兩次,我以為睡一覺就會好的,所以也沒有和大家說,那知道等到今天她還沒醒。”石頭情緒無比低落的道。

“一定是被嚇到了,要招魂的。原來夏婆子是會的,可伸腿兒走了,我們村又沒有會招魂的,這可如何是好,到底要找誰去?”七嬸在床邊坐著唉聲歎氣的道。

“我們住在這裏,那就隻好去找哈族長了,他一定有辦法。”澄妮低聲的嘟囔著。屋裏的女人們全都看向澄妮,怎麽到了關鍵時刻居然是平時看著木訥呆板的一個丫頭想到了辦法呢?

“對對對,就是去找哈族長,他們蠻族不是有許多巫師嗎,他一定會有辦法的,趕緊去找他!”鬆花跳起來,衝到門口,驚訝的看著分開人群走過來的哈族長道,“這是誰這麽快,先我一步把哈族長請來的。”

哈族長迷茫的道:“什麽把我請來了,怎麽這麽多人,你們都在珍珠的木屋前幹什麽?”

“哈族長,看來你是不知道我們娘子的事情了,那你這是來有什麽公幹?”鬆花看著哈族長道。

“我是來跟珍珠商量事情的,剛才突然想起些事情來,就想過來和珍珠商量商量,你們娘子的事情,你們娘子什麽事情,王娘子怎麽了?”哈族長看著鬆花道。

“族長,族長大人......”鬆花看著哈族長放聲大哭。哭的哈族長不知怎麽辦才好,皺著眉看著鬆花,最後捂著耳朵想等鬆花哭完告訴他珍珠到底怎麽了,可是等了半天,鬆花還在哭。

“好了!不要哭了,再哭我也不知道你們娘子怎麽了!我也不管了!”哈族長吼道。

鬆開一聲沒哭出來,一口氣兒憋在喉嚨裏,打開了咯兒,憋的臉白心口脹,好半天才平複下去,哽咽著道:“我們娘子昨天嚇著了,睡了一天一宿了還沒醒,我們不知道如何是好,剛想請哈族長幫忙想想辦法,這不您就來了,我們還以為是誰頭腦靈光,先一步把您給請來了呢。”

“哦,我當時什麽事兒呢,原來是失魂了,這個好辦,用我的帖子請神廟裏的蠱神娘娘來做個法事立刻就好了,隻是今天已經晚了,明天我讓人去請蠱神娘娘,保管來了以後醫好你們娘子。今天我就不打攪了,明天我一準兒陪著蠱神娘娘再過來。”哈族長看著鬆花哭的跟淚人兒一樣,簡直就跟珍珠死了一樣,不由的頭疼無比,轉身快步離開了。

大家都知道珍珠是嚇丟了魂的,丟魂兒的人都是很嗜睡的,但是找個會招魂的做個法事,念幾句咒語就會醒過來,沒事的,這個平時大家也都經曆過,知道不是什麽大事兒,都放了心,關照了鬆花和澄妮幾句,拜托了七嬸精心些,三三兩兩的散了,隻等明天招魂的法師來了招回魂來就好了。

七嬸在屋裏勸慰兩個丫頭道:“沒事的,你們娘子再睡一晚上,明天法師來了就會好的,你們兩個也不要害怕,如果你們害怕,我就在這裏陪你們一晚上。”

兩個丫頭怯怯的,“七嬸,我們還是有些怕,要不晚上你不要走了,留下來陪我們吧。”鬆花跟七嬸央求道。“你們也真是的,都說了沒事了,你們還這樣,那好吧,我就陪你們一晚上也好,你們才加蓋的木屋,就讓我睡吧,晚上有什麽事,就直接喊我就行了。”七嬸無奈的看了兩個小丫頭一眼,兩個才十來歲的女孩子,確實有些嫩。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就都起來了,翹首期盼那個什麽蠱神娘娘的到來,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上次來一個花娘娘,故作神秘,說是什麽神廟的四大巫師之一,這次又來了一個蠱神娘娘,又是神廟的巫師,這裏的人真奇怪,有什麽事都去神廟,這神廟到底在那裏呀,天天掛在蠻族人的嘴邊上,又沒人見過,是不是蒙人的。幾個清醒的女人坐在屋裏心神不定,絮絮叨叨,患得患失,翹首期盼神廟的什麽蠱神娘娘趕快來,趕快讓她們娘子醒來,再也不要睡了。娘子這一睡睡的兩個丫頭心裏沒著沒落的,鬆花和澄妮輪流去門口觀望,看看有沒有人過來。人是有過來,都是來王家莊過來關心珍珠的,並不是什麽招魂人。

“你們倆不要再出去了,小心你們家娘子魂兒回來了,也被你們驚走,你們也著涼了,你們娘子醒了也沒沒人伺候!”七嬸在後麵沒好氣的道。倆人這才不到門口出出進進,而改成在屋裏坐立不安。

巳時的時候,石頭在外麵敲門說哈族長帶人過來給珍珠看病了,兩個丫頭飛一般的跑過去打開門,就看到哈族長畢恭畢敬的陪著,點頭哈腰的在前麵引路,比之前那個什麽花娘娘不知道要恭敬多少倍,亦步亦趨的領著一個花枝招展,有些妖異的女人過來。

再看這個女人,穿的是苗家的服飾,身上的飾物不少,鈴鐺也不少,走起路來叮叮咚咚,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說著她來了的宣告。看她有個二十多歲,隻是這個女人好像她本身就有什麽病,一臉的蒼白,嘴唇缺乏血色,這讓鬆花和澄妮都大失所望。她都病病歪歪的,還能給別人看好病嗎?可話又說回來了,這病態病容也真可人疼,行動起來如弱柳扶風,西子仙遊,端的讓所有的男人女人愛憐,愛戀!可這對於她們娘子的病沒有一點兒幫助,她們娘子現在最需要的不是病西施,而是招魂兒的巫師!

兩個丫頭的笑容僵在臉上,對麵前這位女子深表懷疑,這是來勾魂兒的,還是來看招魂兒的,怎麽看怎麽感覺不像是能治病救人的,原來那個花娘娘也很漂亮,可舉手抬足之間都很有大夫的範兒,看著就是資深人士,也讓人放心,眼前這個能行嗎?

那個女人好像感覺到對麵的兩個小女孩的懷疑或者不歡迎,抬眼看了他倆一眼,哇,眼神如電,是放電的電,這位病態女人的眼睛準確的說是眼神太奇怪了,她的眼睛裏有東西,讓倆丫頭想看的仔細些,再仔細些,兩人慢慢的走近這個女子,慢慢的走近這個女子。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