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章 遮掩不住

七嬸和芳娘互相看了看,兩人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焦急,不知道剛才是什麽情況,兩人也顧不得珍珠她們還沒吃完飯,就悄悄的從裏麵出來,一出來,就小跑著去了珍珠屋,進去就直奔孔方坐的地方,和她們想象的一樣,孔方沒有消失,也沒有那個好心人主要是沒人知道孔方在這裏,把他給抬回西屋,他還一直在那兒坐著。

“孔先生,剛才您什麽都沒看到吧?”七嬸吭哧別度了半天,憋出這麽一句話來,說出來就覺的自己欠抽,可確實找不出別的詞兒了。

“當然是什麽都沒看見,我嚇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她們兩個小丫頭什麽都不知道,七嬸你千萬不要說出去,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吧,鬧大了對誰都不好。”孔方無比鬱悶的道。

“我的祖宗,我們那裏還會說出去,遮掩都來不及,既然這麽著,孔先生你就乖乖的在屋裏呆著吧,等她們吃完飯,人都散了,我想辦法讓娘子先別回屋,然後找個空子,把你給抬回去吧。”七嬸小聲道。

孔方能說什麽,這個辦法已經是最好的了,“你們不用拖著珍珠,她已經知道我在她屋裏。”孔方有氣無力的道。

什麽,娘子已經知道了?不會是娘子也在屋裏寬衣解帶,被孔方看到了吧?七嬸和芳娘差點暈倒,不過越想越是這麽回事兒,平時珍珠根本就不回去廚房,可以說珍珠最最不關心的就是廚房了,她不會廚藝,本能的也排斥做飯這事兒,今天卻去了廚房,雖說是去看鬆花和澄妮′,可誰又說得清楚,還有沒有別的什麽要問的要看的。

天呀,這都什麽和什麽呀,太混亂了,今天怎麽什麽事兒都碰到一起了,都是那幾個苗人過來鬧的,真是討厭。因為蠻族和苗族的對立情緒,讓來大山避難和蠻族一向和平相處,對蠻族有親切感的王家莊人,也本能的排斥和討厭和她們沒什麽糾紛的苗族。

“七嬸!芳娘!娘子叫你們!”外麵有小丫頭的叫聲,這兩個人隻好又急匆匆的從珍珠屋裏出來。到了東屋,珍珠對她倆道:“七嬸,芳娘你們去把孔先生和張大夫找來,這裏有人受傷,讓他們給這位護衛看看。”

七嬸和芳娘一聽就傻了眼,去請張頌沒什麽,孔方可就在她屋裏,她們千方百計的想在人散了以後,再把張頌悄悄的抬出來,你看看今天晚上左一個事右一個事的,這分明就是要把孔方赤|uo裸的從珍珠房裏逼出來。

既然珍珠吩咐了,兩人也不敢怠慢,慢騰騰的從東屋出來,都互相看著對方,意思是說怎麽辦?別的就不要想了,先去請張頌吧,這位沒什麽事兒,先拉過來再說。

東屋裏大家吃過飯以後,有小丫頭端著木盆布帕讓三個人洗手漱口,戈多老王妃認真的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打量珍珠,這個小女子絕對不是一個村姑,看看這氣場,這動作,這排場雖然人不多,可是該有的一樣都沒少,她到底是什麽人?

珍珠也不理會戈多老王妃在自己身上肆無忌憚的打量,簌了口,接過小丫頭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默默的等著孔方和張頌的到來。

不多時就聽到外麵一陣腳步聲,七嬸滿頭大汗的跑過來道:“山洞那邊幾個中蠱的人病情有所反複,這幾天張大夫都衣不解帶的在那邊看著呢,張大夫說....孔先生看也是一樣的,讓孔先生...

七嬸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外麵一陣騷亂,有人跑動有人大聲的叫,這又怎麽了,真是不讓人省心,不知道人家心裏正作難呢。七嬸眉頭一皺,都沒珍珠打招呼就出來了,喝道:“大呼小叫的,這是.....後半句話卡在喉嚨裏出不來了,她看到鬆花和澄妮′正木呆呆的抬著孔方從珍珠房裏出來,然後抬著他在木屋前轉悠,也不回屋去。

“老天爺呀,可要了親命了,所有混蛋事都趕一塊兒了。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把孔先生接過來,抬到東屋來,東屋有病人等著孔先生看病呢,別讓她倆摔了孔先生,前幾天的頭還沒好,千萬不要著了風!”七嬸指著周圍幾個戰戰克克指指點點的人道。

“七嬸,這兩個丫頭是怎麽回事兒,像丟了魂兒一樣,她們這是怎麽了?”有人問,這人說完以後,就有一旁的一個人拉了他一把道:“瞎問什麽,我們趕緊把孔先生抬過去吧。”然後伏在那人耳朵旁悄悄的說了幾句,那人臉上出現恍然的表情,幾個人走過去,把孔方抬去東屋。

花澄妮你們還嫌添的亂不夠,還不快回屋去!”七嬸對鬆花和澄妮′道。

‘娘子....了...兩人嘴裏胡亂嘟囔著。

“行了,你們快回屋去吧,娘子有我呢,你們就不要操心了。”七嬸使勁揉了揉眉心,急的都快腦溢血了。鬆花和澄妮直著眼兒,慢騰騰的往屋裏走,可她們去的是珍珠屋。七嬸連忙從後麵拉住這兩個人,把他們送到西屋裏,真是暈死了。記住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

孔方被抬到東屋,屋裏的人都看向他,珍珠雖然疑惑,這時候卻不是問話的好時候,也就不動聲色,戈多老王妃平淡的看著孔方,朵拉用一雙好奇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這個不良於行的人,這人就是大夫,不太可能吧,既然是大夫,為什麽治不好自己的腿,是不是隨便找了個人來應付的。

“孔先生,這個人受了內傷,吐血了,你快給看看吧。”珍珠站起來對孔方道。

孔方被抬到木床旁,看了看**呼吸微弱,稍微有些急促的女人,臉色蒼白,嘴角明顯帶有血跡,伸手去按這個女人的脈門,啪!他的手居然被反握住了,而且還很有力道,弄得孔方一愣,看向珍珠。

珍珠看向戈多老王妃,“唉都傷成這樣了,還警惕性這麽高,有什麽用,澤媽趕緊放手吧。”戈多老王妃說著,親自上前把花""手掰開,輕輕的放在一旁。武者最最忌諱的就是脈門和湧泉穴被外人接觸,看澤媽昏迷中還有如此條件反射就知道了。

孔方揉了揉被握疼的手,再次把三根手指按在花""手腕上,一盞茶的時間,孔方收回手,道:“這位娘子確實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不過已經服過藥,護住了心脈,很對症,不過就是剛猛了些,我這就給這位娘子開一個方子,以後照此方吃藥就好,剩下的就是慢慢調理。”孔方說完,就去一旁寫方子。

戈多老王妃上上下下好好的看了孔方幾眼,又回頭看了珍珠一眼道:‘娘子果然是位深藏不漏的高人,身邊的人藏龍臥虎,都是高手

“老王妃過獎了,這隻不過是朋友之情過來幫個忙罷了。”珍珠笑了笑,謙虛的說,心裏想,他們如果不是高手我還不請他們來呢。

孔方開好了方子,交到滿頭大汗進來的七嬸手裏,讓她去抓藥。珍珠跟著七嬸出來,對她道:“剛才怎麽回事兒,外麵都快亂成一鍋粥了,讓戈多老王妃聽著成什麽樣子!”

‘娘子,還不是鬆花和澄妮′,我們這裏人手不夠,也就沒人看著她們倆,這倆人進了你的屋子,把...孔先生抬著到處亂走,別人看她們直著的眼神,僵硬的動作,都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兒,也不敢上前。本來沒人知道孔先生在你屋裏,這下弄得盡人皆知了。”七嬸無比鬱悶的道。

“嗬嗬,這下藏不住了吧!”珍珠有些幸災樂禍,她是知道七嬸他們對自己屋子防範的有多嚴,這下被兩個什麽都不知道的病人毀於一旦了,心情是可想而知。

‘娘子還有心情樂,這事兒可是出在你臥房裏,這要是在山外,你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這清白就汙了,女人家...

珍珠知道七嬸又要開始嘮叨女四書了,趕緊對她說:“孔先生不是讓你去抓藥嗎?你順便去和哈族長說,我們這裏晚上要加強警戒,我們可以把苗王他""給劫來,他們也可以派人把他""給搶回去,別到時候白忙活,竹籃打水一場空!”

,還是珍珠娘子考慮的周到,我這不就來給娘子送人來了。”哈族長帶著一隊人過來。

珍珠往哈族長身後看去,看到為首的是黑豹等人,這些人全都紅光滿麵,酒氣熏天,一看就是剛從廣場喝完酒過來的。珍珠皺了皺眉,看了哈族長一眼,意思就是說這能行嗎,都喝的東倒西歪的,晚上真有什麽事還中用嗎?

‘娘子放心,我們都是喝不醉的,絕對晚上不會耽誤事。”黑豹醉醺醺的道。

長黑豹他們已經出去好幾天了,今天又惡

戰了一場,身體想必很疲勞,該休息了還是讓他們休息休息,還是換一隊人值夜吧。”珍珠有些擔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