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三章颶風暴雨
讓珍珠在後麵看著哭笑不得是自己怎麽就碰上了這麽財迷的兩條蛇,不管什麽樣的寶物,隻要被這兩個小賊覺察到了,就算是被盯上了,一個不注意立刻就給偷來了。恒王爺故作不知,帶著一行人跟著武巫走了。
看著恒王出去了,珍珠長出一口氣,躺倒在**,那袋兒綠色石頭也被丟在了床下。藥巫給珍珠蓋了蓋被子,彎腰撿起這荷包,打開一看,是十幾顆晶瑩剔透的祖母綠,閃著綠瑩瑩的光,像極了黑夜中狼的眼睛,裏麵還有一顆黃色的蛇寶珠子。“極品祖母綠!宮主這是極品祖母綠!這些是銀子都買不到的寶物,這恒王出手還真是大方,一顆就難能可貴了,何況十幾顆!”藥巫一臉的驚喜。
“這有什麽用,是當吃還是當喝,算了,你幫我收著吧。”珍珠眼睛連睜都沒睜一下,有氣無力的道。
藥巫看珍珠的樣子,眼珠轉了轉道:“宮主跟恒王說要到江對岸去,我們也沒什麽急事兒,去江對岸做什麽,何況宮主的身體根本就禁不住長途奔波,您和王爺提的這項要求可不是多此一舉嗎?”
“多此一舉,怎麽會多此一舉,我要到南岸去,就是想把存的這些蠶繭賣了,這樣我們就有銀子了。至於我的身體歇了這麽多天早就好了,再躺下去骨頭都酥了。我不光要到南岸區,而且還要經常去,爹爹就在金陵城住著,大家常來常往的才有意思,不然我也太不孝了。”珍珠聽了藥巫的話,立刻坐起來,翻身下地。
“宮主,雖說您身體沒什麽大礙。可這幾天也卻是有些虛弱,還有剛才和恒王說了半天話,怎麽能不疲倦,還是歇息吧,今天好好歇一天,說不定明天就好了。”藥巫著急的上前阻攔,自己剛才的話,是觸到了宮主的軟肋,生怕不讓她下山過江去買蠶繭,這不立刻就下床了。還扯上孝道什麽的。如果單純的是為孝道,把神女的父母接到山裏來,或者派過人去好好伺候。都是一樣的,藥巫心裏腹誹道。
“我已經好了,總在**躺著像什麽話,下來溜達溜達的好。”珍珠還是堅持下床。
“宮主,外麵刮著颶風。大雨滂沱的,您下來做什麽,您還是在**躺著吧,我去給您拿本書,您在**看看書,就當休息了好不好?”藥巫祈求著珍珠。珍珠這才不堅持下床了。極其無奈,萬般無聊的轉身回到**,她還是趕快好起來吧。再不好起來,就要長在**了。不一會兒,藥巫手裏捧著一摞書進來,在**放了一個小木幾兒,讓珍珠選書消遣。
珍珠現在滿腦袋的軍情商情。那有心思看書,隨便翻了翻桌子上的書。陡然目光被一本《呂氏春秋》吸引住了,又是《呂氏春秋》不會還是春宮畫兒吧,立刻拿起來,瞟了一眼一旁站著的藥巫,打開一道縫兒,往裏瞄了一眼,是字兒,不是畫兒,看來這本是真的《呂氏春秋》。
藥巫看珍珠心不在焉的翻書看書,就在一旁嘟囔道:“宮主,其實您不用費盡心思的要渡江去金陵城找什麽商家,您隻要把神廟的寶庫接管過來,就要什麽有什麽了。”
“可長老們不讓接管呀!”珍珠悶聲道。
“還不是沒有舉行萬蛇之舞和坐床禮,您趕緊準備,舉行典禮不就得了,世外桃源的長老們都過來好幾次了,要給你講講規矩禮儀什麽的,可您不是忙著就是病著,我們也不敢讓您過度勞累,隻好擋駕......”藥巫癟著嘴道。
“這就對了,我那有時間學那些繁文縟節,有那時間還多想想怎麽把山裏的蠶繭賣出去呢。”珍珠漸漸有了睡意,今天折騰到這時候,確實累了,這下雨天,睡覺天,這種天氣讓人就特別想睡,睡著了就不想醒。
“可宮主學了就有數不盡的財富,就不用再勞心勞力的想著如何掙銀子了。”藥巫努力額解釋給珍珠聽,舉行了盛典的好處。
“我願意勞心勞力的掙銀子,這樣的銀子花著心裏踏實,不勞而獲的東西,你家宮主心裏沒底兒,誰知道世外桃源的長老們心裏打的什麽主意,不會讓我舉行慶典接管寶庫之後,又附加上許多別的條件,我才不要......”珍珠說完這些,手中的書滑落一旁,躺在**睡了過去。
宮主真是個怪人,放著現成的銀子不拿,非要千辛萬苦的去掙,真讓人搞不懂,藥巫在一旁站著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過去悄悄的抽了珍珠手中的書,把桃木雕花木幾兒搬出去。
藥巫轉過屏風,站在天鳳閣門口看著外麵瓢潑的大雨,雨水夾雜著颶風,在空中胡亂的飛舞,院子裏的雨就像一團水汽,被颶風卷著到處亂竄,遊廊上已經沒有了人,房簷上像掛上了一道水幕,往外麵一看灰蒙蒙的,有如瀑布往下飛濺一般,水幕隨著颶風時而翻卷,時而旋轉飛舞,空中來不及找地方避雨的鳥雀不斷跌落在院子裏,然後被衝卷在深深的積水之中,打著漩渦被衝走了。
“花娘娘,進去吧,我們要關門,外麵的風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轉向,被倒灌進屋裏就麻煩了。”身旁過來兩個拿著方木門栓的黑衣侍女。藥巫點點頭,轉身進了裏麵,她們說的倒灌可不是留到屋裏水去,屋外的遊廊有三米寬,台階有九九八十一級,根本就不會進去水,出現那種情況,除非水漫金山了,隻是怕進來濕氣罷了。
外麵的風到後半夜的時候就小多了,隻是雨一直下,珍珠也一直安靜的睡,自從那幾個轎夫自裁之後,她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今天不知道是下雨天的緣故還是有修羅鎮場,讓她覺得莫名的安心,終於睡安穩了。晚上守夜的藥巫放心了一大半兒,聽著外麵嘩嘩的雨聲,心裏舒坦了許多。
第二天佛曉的時候,珍珠被雨聲叫醒,聽著外麵轟隆隆的雷聲,飛瀑般的雨聲,珍珠在**翻了個身,道:“下了一宿嗎?”
“是,宮主,雨一直下,整晚上都沒有停!”藥巫在地上坐著道,“要喝茶嗎?”
“不喝,現在什麽時辰了?”珍珠問。“寅時末了。”藥巫看了一眼旁邊的更漏道。
“我都睡了一天一夜了,這一覺睡的真舒服,大概這是我來神廟睡的最踏實的一覺了,都快睡了六七個時辰了,這下著雨,我就不想起來。”珍珠舒服的在**伸了個懶腰。
“不想起就躺著吧,今天下雨,離天亮還得有兩個時辰呢。”藥巫在外麵輕聲搭話道。蚊帳裏悄無聲息,珍珠沒有說話。這場大雨一直下了兩天兩夜,這兩天人們那裏都出不去,都貓在自己的屋裏。就是恒王也如此,他被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困在山上,心裏雖然憂心軍營,可也不能強行下山,此時的山路上到處都是小瀑布,一個弄不好就會滑下山崖,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珍珠閑來無事,就和四位巫師說著閑話,說著說著就說道韃子大營的水土不服。“我看這就是老天看不慣韃子的暴行,降下災禍懲罰他們呢!”藥巫恨恨的道。
“這確實是災禍,這隻不過是天災,要是這災禍再大點,大到韃子失去戰鬥力了,那樣讓恒王打過來,就會少損失好些士兵。”珍珠惡意的道。
“不就是上吐下瀉,死幾個人嗎?這事兒隻要藥巫蠱巫出馬,可以讓他們死上一片一片的,不幾天就死幹淨了,那裏還用恒王的軍隊,藥巫和蠱巫可是能抵百萬兵的。”財巫調侃道。
“哦?”珍珠驚訝的看向藥巫和蠱巫,笑著搖了搖頭,一臉的不相信。
“看來宮主是不相信,這個財巫倒沒說謊,我和藥巫雖說本事有限,但讓韃子死上萬兒八千的,這點子能耐還是有的。我學了三十多年的蠱術,宮主也知道,蠱術是這世間介於正邪之間的秘術,所以神廟才嚴格約束和傳承,身負巫蠱秘術的蠱巫如果心術不正,這就是一場災難。”蠱巫少有的麵色凝重的道,“藥巫也是一樣的,她行醫問診,是一位良醫,可要是施毒殺人那也是絕頂殺手!絕對殺人於無形。”
“你們說的也太誇張了,你們所說的不管是用蠱還是用毒,殺個把人我是相信的,要是對付韃子的大軍,就是蚍蜉撼大樹,螳臂當車,不頂事的。”珍珠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道。
“哼,怎麽不頂事,我把蠱下到他們平時的吃食裏,下到他們喝的水裏,蠱許多都是無色無味的,根本看不出來,除非他們不吃不喝,隻要他們吃了有蠱的飯菜,以後要他們幹什麽就幹什麽,到時候她們就如同提線木偶一般,我讓他們殺誰就殺誰,讓他們自相殘殺赴湯蹈火是絕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