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一十章身份探究
蔡大夫不動生色的看著一旁眼睛直勾勾出神的蒙麵小娘子,從見到這小娘子的那一刻起,她就全身充滿了神秘莫測的氛圍,現在這種感覺更強烈了,一旁張頌安靜的站著,絲毫沒有著急的意思。這不知道怎麽進來的兩個小媳婦,不,打扮的跟個小媳婦一樣的女人,這兩個女人雖然穿著打扮是小媳婦的摸樣,以他從醫一生的經驗來看,這兩個女子還都是處子。其中一個女子眼神精光內斂,是個不世出的高手,另一個女子眼神之中有一絲妖異,眼睛了好像有什麽東西,再想往裏看的時候,蔡大夫突然內心一個機靈,醒悟過來,此時此刻他的額頭也出了一層冷汗。此女會攝魂,會攝魂的一般都是異族人中的巫師,而且還是等級特別高的巫師,大巫師降臨吳府,也不知道是福是禍,他剛才沒說什麽過激言語吧,這女巫師沒生氣吧,隻是不知道這女巫師是正是邪,蔡大夫想想就不寒而栗。不由自足的看向吳老爺,希望吳老爺不要再說什麽讓這蒙麵小娘子和這兩位大巫師惱怒的話,剛才說了就說了,那是覆水難收,慢慢再彌補吧。
這位女巫師居然叫那個王家小娘子宮主,那是不是王家小娘子就是她的主人呢,就算不是她的主人,看著女巫師對她的恭敬態度,起碼也能節製她,以後可萬萬不能慢待了王家小娘子。這王家小娘子眼神清純,談吐大方有禮,舉止高貴,看著不像奸邪之人,希望這女巫師的主人是個正派人,這樣就好得多,主人是正派人。隨從也差不多那裏去,否者誰都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蔡大夫站在原地心思百轉。
當蔡大夫抬頭再次看向蠱巫的時候,就看到蠱巫跟他挑了挑眉,他知道剛才隻是警告,如果這位女巫師當時真的想攝他的魂魄,他是逃不掉的。
正在屋裏的諸位大夫不知道這突然的安靜源於什麽的時候,珍珠鬆了口氣,回過神兒來,轉頭看向吳老爺。道:“吳老爺,你這次碰上我,就跟張頌碰上我大概是一樣的。我注定是要做你的大貴人的。吳公子身上的腳上的潰爛之病,我不敢說能不能治好,但是皮膚糜爛之症,我好像有解決之道了,這個我要回去和我的兩位屬下好好商量商量。然後盡量得出一個好方子,來讓吳公子服用。張頌你也不要在吳府了,你們都治不好吳公子的病的,你也好幾天都不回家了,今天就跟我回去,咱們一起商量商量。等定了方子,咱們再一起過來。”珍珠隨口吩咐道,殊不知她現在說話的神態和語氣。十足十的一個居高臨下的姿態,說出來的話果斷,讓人不能拒絕。
屋裏的諸位大夫也都不說話,人家既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們還有什麽好說的。他們確實對隻好吳公子的病沒有一絲一毫的把握,按說他們的治療方向是對的。可是麵對皮膚病的頑疾,和足部潰爛之症,二者相克,他們沒有治好的把握。吳公子的皮膚病他們不是沒有見過,隻是沒見過這麽嚴重的吧,那些身上一塊一塊的得了皮膚病的人,要麽家境富裕就堅持不懈的治療,要麽就放任自流,不去管它,不管是那一種,都沒有幾個痊愈的。吳公子腳上要命的毛病,他們更是不會治,否則以吳家家財萬貫的實力,也不會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家的人一個一個死掉,而相信是什麽海神的懲罰,遠離本家,避居金陵了。
珍珠之所以說這些大夫治不好吳公子的病,那就有根據的,皮膚病在現代都是頑疾,好多皮膚病都是久治不愈的,對於吳公子這麽嚴重的皮膚病,從一歲治到現在,也不會越治越嚴重了。她說她能治好是在前世,偶爾從別人的閑聊中聽來的,剛才她突然想起來,吳公子的這個病,是不是和她聽來的一樣呢,如果那樣的話,她就有治療的辦法了,她知道一直以來上天都是眷顧她的,希望這次也是。
珍珠說完就帶著張頌和藥巫蠱巫回家去了,回到家中已經都下午了,珍珠就覺的心悸氣短,門頭虛汗,就說自己很不舒服,需要休息一會兒。珍珠身邊就有三個現成的大夫,那能放著她不舒服而不管呢,藥巫立刻上前把住珍珠的手腕,張頌就攥住了珍珠的另一個手腕,左右開弓,各診各的。兩個人診完之後,就一臉的無奈,“宮主,您不會從早晨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吧?”藥巫輕聲問。
吃東西?哦,是呀,她早晨在家吃了一個艾窩窩,就去了吳家,然後從上午鬧騰到下午,中間發生了好多事兒,以至於沒一個人想起吃飯這事兒來,現在經藥巫這麽一說,她知道現在的狀況,都是因為沒吃飯的原因。
“真是都忙傻了,讓紅絲和朵拉去看看廚房現在還有什麽吃的,隨便端點過來,吃完了我還還有事情跟你們商量呢。”珍珠自嘲的笑了笑。
廚房的廚娘在知道珍珠一天都沒吃飯之後,用最快的速度,做了幾樣拿手的吃食,一刻鍾之後,就讓紅絲和朵拉給端到書房去了。一盤兒油鹽炒枸杞芽兒,一盤兒清炒木耳,一盤兒鹹鴨蛋,一盤兒蔥炒豆腐,一盤兒炒茄子,一盤兒醬牛肉,一盆兒雞蛋羹,然後一人一大碗米飯,珍珠和張頌一桌,蠱巫和藥巫說什麽也不和珍珠同桌吃飯,紅絲隻好帶她倆去別的房裏吃飯,吳雲幾個也都被叫過去吃飯,他們同樣也還沒吃呢,可隻有白雲淡跟著去吃飯了,吳雲和哈飛說等一會兒白雲淡和兩位巫師吃完了,再來換他們,宮主身邊不能沒有人。
紅絲對這些山裏人的行為一點兒都不理解,現在娘子和張大夫在裏麵吃飯,屋裏屋外一大群伺候的,那裏就缺了他們這幾個賣不了秸稈了——在門口戳著了,既然他們這麽分工的,紅絲也不強求什麽,先帶了白雲淡去吃飯。
吳雲和哈飛的言辭惹得孫文和黃三就一陣不高興,黃三道:“宮主身邊兒怎麽就沒人兒呀,我們哥們兒難道不是人,別以為你們在擂台上比劃了兩下就真是個人物了,宮主身邊沒你們的時候,我們哥們兒可是從京城帶著人護送宮主來到長江北岸的,怎麽宮主身邊沒你們就不行呢!”
“哼!你們還有臉說了,誰保護誰還不好說呢,我們可是聽說你們碰上強敵,就扔下宮主跑了,或者是宮主保護你們來道長江北岸的。我看臉皮最厚的就是你們威武鏢局了。”吳雲這張嘴是一點都不留情,這下不光說了孫文黃三,連威武鏢局都捎帶上了,連消帶打一個偶讀沒放過。
這下吳雲可是犯了眾怒了,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兒,院子裏威武鏢局的人一下都怒了,一個鏢師上前道:“小子,你狂什麽,不就是仗著你臉長的白嗎?你不是覺的你功夫可以嗎?這樣吧,現在院子裏人讓你隨便挑一個,看看你打得過那個!”
吳雲就跟一匹驕傲的小馬駒一樣,昂首挺胸走下台階,看了一圈兒院子裏的人,抬手指著黃三道:“胖子,你不是最不服氣嗎?那就跟爺爺打一架,看看誰打不過誰!”
“好小子,光打架有什麽意思,得賭點什麽,我打贏了你,什麽都不要,隻要你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說三聲‘我服了’,就行了。”黃三兒吊兒郎當的道。院子裏的人全都是會功夫的,自古就有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的說法,看到黃三下了戰書,全都興奮起來,一下都圍攏過來。
“好,要是小爺贏了,你就跪下叫三聲爺爺,以後見了爺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吳雲道。
“好!擊掌為誓!”黃三和吳雲伸出手來啪!啪!啪!拍了三下兒。二人出了院門兒,也不敢走遠了,在牆外纏鬥起來。吳雲的腰刀舞的虎虎生風,砍、剁、戳、劃一板一眼兒,淩厲而不失巧妙,讓黃三一時有些手腳慌亂。可黃三畢竟是見過大陣仗的,有實戰經驗的鏢師,很快就看出了吳雲的破綻,稍微加以利用,兩人就平手兒了,這讓吳雲和著急,手下就加了緊,稍稍挽回一點頹勢。吳雲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黃三畢竟是個三十多歲的大胖子,兩廂相持起來,黃三就吃虧了。打著打著黃三轉了轉眼珠,四下掃了一眼,跟吳雲虛晃一刀,腳下好像踩空了,一個趔趄就往路旁的一棵柳樹旁倒去。吳雲一看大喜,叫著‘拿命來’衝著黃三撲過去,快到近前了,就看到黃三一個仰麵翻身,手上一揚,一團黑東西往他的麵門。吳雲趕緊揮刀護身,閃身躲避,把飛向自己麵門的黑東西砍得稀巴爛,但與此同時,黃三的刀背兒,也輕輕的砍在了他的後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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