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七十九章 都知道了
(????珍珠看大家都在裏麵忙活,自己就在外麵站著,沒有進去,走到窗前,看著外麵。
“母後,母後你怎麽了,母後睡著了嗎?”大皇子瞪著烏溜溜的小眼睛看著躺在地上的皇後。
“皇後娘娘累了,想躺一會,我們不要打擾母後了好不好,父皇還要批折子,我們去別的地方玩兒好不好?”奶娘說完,跟魏帝行禮,抱著大皇子走了。
“怎麽了,看什麽呢?”魏帝的聲音在後麵響起來。
“沒看什麽,陛下,皇後娘娘身體欠安,陛下還是趕緊去看看吧。”珍珠沒回頭道。
“你不想知道這些都是為什麽嗎?”魏帝道。
“民女不知道皇上為何要如此,或許,珍珠長的和某個人很像,但是我真的不是那個人,這話民女已經跟恒王說過,現在再跟皇上說一遍,還請皇上賜給金牛山平反詔書,讓他們沐浴皇恩,融入大魏,以慰山中百姓殷殷之心。”說完,珍珠跪在魏帝身邊。
“詔書的事兒容後再議,現在朕隻想弄清楚你是誰?你說你從死人堆裏爬出來,就什麽都忘了,是真忘了還是假忘了,是真怨恨朕,還是想不起朕來呢?”魏帝也走到窗前看著外麵道。
珍珠對魏帝說的心裏很氣憤,心裏有一團怒火,馬上就要噴薄而出了,蹭的站起來,盯著魏帝,氣的直喘粗氣,折騰了自己這麽多天,原來根本就沒想給自己詔書,不給就不給吧。原來不給自己詔書就是因為這麽一個子虛烏有的想法。自己可能跟這位大魏天子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曖昧關係——珍珠認為是曖昧關係。其實這是正當的關係。
“怎麽生氣了,想起來了?”魏帝轉過身來用他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居高臨下的看著珍珠。
“我生氣當然生氣了,折騰了這麽多天,原來皇上就沒想給金牛山百姓詔書,倒是珍珠不懂事,奢望過多,想著皇上金口玉言。已經答應的事兒,一定能辦成,那知道會是說著玩兒,開玩笑的。要說我想起什麽來,這民女倒沒有,現在皇後也嚇暈了,皇上還是趕緊回去看看,民女這就回去了。”珍珠說完就要往外走。
“站住,朕說了讓你走了嗎,放肆。越來越不像話了!”魏帝厲聲道。
“皇上,珍珠是來領赦免詔書的。既然沒有赦免詔書,珍珠留在這裏做什麽,漢人不是都講究男女有別,女子不得拋頭露麵嗎?皇上總不讓珍珠回去不知是何意。”珍珠道。
“喝,你倒和朕說起三綱五常來了,你從出了宮門,幹的那件事是符合三綱五常的,現在和朕說這個,不是嫌太晚了嗎?朕說不準你回去就不準你回去,五福,去給珠兒安排住的地方,讓他陪侍乾清宮!”魏帝盯著珍珠道。
五福也不知道要不要按照皇上說的做了,按皇上說的,這珍珠沒名沒分,外麵的人都知道她是個棄婦,這個身份怎麽陪王伴駕,不按皇上說的辦,這就是抗旨,這,這可如何是和好,最主要的是兩人現在都在火頭兒上,任誰這時候也不敢勸。
“什麽,陪侍乾清宮?這是什麽道理,這不是強搶民女,逼良為娼嗎?這也是大魏天子該說的話,該辦的事兒嗎?如果皇上非要如此,珍珠就以死抗爭!”珍珠怒道。
“朕讓你陪侍乾清宮是恩典,怎麽就是強搶民女,逼良為娼了,你是妓女還是......還是朕是嫖客,滿嘴的村言俚語,不像話!”魏帝滿臉血紅,青筋暴起,怒道。
“宮主,不用以死抗爭,你死了不是也要屬下們死嗎?你死了,我們也不能獨活,既然左右都是個死,不如就拚了。我們金牛山沒有皇帝的詔書,不是也安安穩穩過了這麽多年嗎?以後沒有也照樣過!”蠱巫幾個闖進來,對著魏帝怒目而視。
“哼,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了,身有反骨就是身有反骨,就憑你們幾個就敢在皇宮大內撒野,你們還真是不知道深淺。”魏帝斜眼看著四大巫師。
“哼,哼哼,我看你這漢人皇帝是不知道我們大巫師的本事,不知道宮主的能量,宮主是天下蠱主,如果宮主暴斃而死,天下大小巫師就都會被自己的蠱反噬,如果各位巫師都知道了自己被反噬是因為皇上的原因,不知道到時候這皇宮大內會是什麽樣子!”蠱巫說完這些,臉上紫氣突顯,鮮紅欲滴,頭頂上青氣流轉,妖媚異常,“聽說皇宮裏曆來嚴禁巫蠱之術,皇上怎麽會讓這個天下巫蠱之主住在皇宮裏,以後宮裏出了事兒,我們宮主說的清楚嗎?”蠱巫搖曳生姿的走向魏帝,伸手在魏帝的臉上抹了一把。
“你放肆!”魏帝現在絲毫覺不出有什麽**來,心裏隻有恐懼,剛才摸了那一下,有沒有給自己種蠱呀,不管這個妖女說的是不是真的,魏帝現在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宮主,我們走!”蠱巫請珍珠走。珍珠邁步往前走,聽後麵魏帝道:“珠兒,你可以不認朕,但是香官可是你的親生骨肉,你總不能這麽不認他吧,都說虎毒不食子,何況......”
珍珠這些天被折騰的怒火,剛才所聽到的所想到的前前後後,一下集體爆發了,慢慢的轉過身去,盯著魏帝雙眼冒火一字一頓的道:“你說那個可憐的女子是大皇子生母?你說那個身中曼陀羅之毒的人是你的女人,你說那個死了連一口棺材都沒有,被扔在死人堆裏的女人是後宮嬪妃?那個生產完就兩個月你就讓她時刻陪墨,侍書!你這是寵愛她,還是嫌她死的慢?我是大皇子生母,那個躺在裏麵的女人又是大皇子的什麽人?說我和你笑麵虎殺人賊有關係,你做夢!那個可憐的女子早就死了,魂飛魄散,你還有臉在本姑娘麵前充什麽皇上,我呸,你都不是男人!”
珍珠罵完了,帶著四大巫師揚長而去。五福他們可就慘了,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皇上被這位主子罵了一個狗血淋頭,下不來台,恐怕這是大魏一百多年來不曾有過的事兒,皇上可以被史家罵,也可以被臣子罵,可那也都是用學術用語罵,那有被一個女人,指鼻子剜眼,如市井吵架一樣,吐的滿臉都是吐沫星子,這麽罵的?恰恰他們都是見證者,這會不會被皇上滅了口呀。這個倒是五福多慮了,現在皇上還呆立在原地沒動彈呢,可能被罵傻了,那個每次見了自己都跟一隻溫柔的小綿羊,麵對自己的目光如同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的女孩子,什麽時候厲害的跟老虎一樣了,民間常說母大蟲,母夜叉什麽的,他一直都覺的言過其實了,但今天她總算是見識了,原來真是個母老虎呀。這是怎麽了,要說這脾氣秉性,這可真是判若兩人,難道是死過一次,傷心性情大變?
皇上自己在這兒胡思亂想,屋裏劉皇後躺在**心亂如麻,她趁著皇上不在宮裏,把珍珠賜死了,皇上回來隻是隨便問了問,就丟開手了,這次怎麽好像非這小賤人不可了呢,這可如何是好!
劉皇後掙紮著起來,被人攙扶著從裏麵出來道:“皇上,臣妾好多了,這就回坤寧宮了。”皇上還是沒什麽反應,劉皇後沒再說什麽,讓人扶著出了乾清宮,座軟轎回去了。
此後一連幾天,皇上都沒再讓珍珠進宮,為山裏人平反這事兒,珍珠也死了心,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死心的,就是求一個普通人辦事,你指著人家的鼻子罵,人家還給你辦,這不是有病嗎,何況那個人還是天底下最最不能嗎的當今天子,那可是一句話讓人生,一句話讓人死的主兒。
珍珠在家著實擔心了好一陣子,可幾位大巫師卻滿不在乎,說讓珍珠盡管放心,那皇帝老兒不敢把她怎麽樣的,還是那句話,她是天下巫蠱之主,皇上殺了她,就是跟自己作對。
說實在的珍珠擔心自己是小,自己左不過就一個人,不管以後躲到哪裏,藏到那裏都是一樣的,可山裏十幾萬人呢,能跑到那裏,藏到那裏呢,如果皇上對山裏人下手,可就是天大的麻煩,這從口頭上的反民,就變成實打實的反民了。
事實證明,珍珠的擔心確實是多餘的,以後的幾天,皇上並沒有什麽動作,一切還都和往常一樣,珍珠為了掩蓋自己的不安,就和玉琉璃走街串巷看地方,逛街找樂子。
俗話說紙裏包不住火,珍珠和皇上大鬧一場的事兒也被大家從各種渠道知道了,大家驚訝的發現,原來這小女子是皇上唯一獨苗的娘,皇上的女人,恒王爺的女人,這下樂子大了,看看以後這事怎麽個走勢吧。簡直是四方雲動,所有人心裏都三思了再三思,但大家都沒有下一步的行動,台上依然風平浪靜,台下早已波濤洶湧。
心計,她有,卻懶得耍——身邊卻是心計高手如雲; 好命,她有,卻隻是表麵——謝府處處被欺淩的庶出小姐; 嫡妻,她是,但是王府的處境——卻讓她心驚膽戰; 在夾縫中求生存; 且看一個現代乖乖女,變成古代閨秀之後麵臨怎樣的人生……
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鼎力支持,小妖在此謝謝大家了,支持原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