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六十二章 矛矛盾盾

大家全都看向向世子,向世子在關鍵的時候有急智,在處理突發事件的時候很有情商,這件事大家沒了主意,摸不著頭腦,當然要看他的了。向天笑也很錯愕,本來好好的,怎麽了這是,裏麵一沒叫大夫,二沒有亂了方寸,怎麽魏帝看著很傷心的樣子,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向天笑最後一把拉住了走在魏帝身後的五福,原來他賠齊譽讀書的時候,和五福是再熟悉不過的,那時候他們都是十來歲的皮猴兒,五福也是十幾歲的大孩子,是原來大內總管最得意的幹兒子。那時候大總管已經很老了,都幹不動了,差不多的事兒,都是五福看著辦的,已經是準大總管了,他們經常玩耍的,隻不過大了,有了各自的身份,互相都避諱著,這時候實在沒辦法了,向天笑隻能當著魏帝的麵兒劫人了。

“福總管,您看我們都在外麵等著,也不知道裏麵什麽情況,您看您方便給透露一二不,我們王爺到底是好了還是——”向天笑和院子裏的各位將軍還有門口擠的滿滿的人,全都既緊張又期待的看著五福。

五福看著向世子,又看了看院子裏的眾將,歎了口氣,他這一口氣歎的大家全都心裏撲通撲通的,難道......大家都不敢往下想了。“王爺是醒了,看樣子也不錯,這樣說你們滿意了吧。”五福無奈的看著向天笑道。

“什麽叫我們滿意了吧。我們是希望王爺好起來,可也不是我們希望什麽,你就說什麽,我們王爺到底好沒好?要是好了,為什麽皇上臉色那麽難看,您可不要瞞著我們。”向天笑依舊拉著五福不放,在自己身上一通**。最後把身旁的一個荷包一把扯斷,塞到五福手中,求他給句實話,好讓他們放心。

“向世子。您這是幹什麽,別說我們從小是從南書房混大的,就是平心而論,為了大魏的將來。為了我們每個人,我也不能騙你們。王爺呀,是醒了,神智也很清醒。就是因為王將軍在裏麵,所以.....所以皇上才出來的。”最後的話,是五福趴在向天笑的耳邊說的。並把自己手中的荷包。推給了向天笑,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有的錢不收白不收,有的錢是絕對不能收,就向剛才向天下給的錢,那是死活都不能收的。向天笑聽五福這麽一說,立刻明白過來了。原來如此,怨不得皇上傷心,恒王才剛醒,當然要安心將養,不能動氣,所以就隻能委屈皇上自己了。向天笑心中的大石頭,啪的一聲落了地,笑著對五福拱了拱手,連聲道了幾個謝。五福對向天笑眨了眨眼兒,看著已經消失的魏帝,趕緊小跑著追過去。

“副帥,到底什麽情況,大帥真的沒事嗎?為什麽皇上臉色難免難看?”大家看五福跑了,紛紛聚攏過來問。

“大帥已經好了,當然沒事兒了,至於皇上為什麽臉色難看,那是因為......大概是因為女人。”向天笑含糊不清,卻讓每個人都足夠聽得到。大家全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一定是他們大帥醒了,王將軍被他們大帥英俊瀟灑,英武不凡的樣子吸引住了了,皇上雖然也不差,但怎麽比的過他們天神一般的大帥呢。這下院子裏的人全都高興了,眾將的表情也很輕鬆,都很得意,能把皇上的女人搶過來的,也隻有他們大將軍王了。

“我說,既然大帥都醒了,我們也該慶祝慶祝了,皇上來的時候不是還賞了我們一百壇的好酒嗎,走了,喝酒去!”眾將們嘻嘻哈哈,勾肩搭背的紛紛從行轅中出來,出了揚州府衙,找地方喝酒去了。

“你說他們都很高興?”魏帝陰著臉道。

“是!”左輪在地上跪著道。

“他們聽說恒王搶了朕的女人很高興?”魏帝接著道。這下左輪跪在地上不敢說話了。“是不是等齊譽搶了朕的皇位,搶了朕的寶座,他們更高興,是不是?是不是?”魏帝在**坐著歇斯底裏的吼道。

“皇上你小點火兒,這可是在揚州府衙,我們身邊到處都是恒王的人,仔細被有心人聽了去。”五福上前給魏帝換了一杯茶,小聲嘟囔道。

“怎麽,朕連說句話都要看齊譽的臉色了,你們怕他,朕可不怕他,朕就是要說,要大聲說,要痛痛快快的說。”魏帝如同一個鬧別扭的孩子,使起小性子來。魏帝這個樣子,讓五福和左輪相當的無奈,左輪在地上跪著都快睡著了,五福在一旁站著東想西想,天馬行空,就剩魏帝一個人在那裏阿q般的發牢騷。

說了半天屋外的事兒,咱們再把鏡頭轉回到屋裏。齊譽聽到魏帝出去的腳步聲,悄悄的把眼睛睜開一道縫兒,看到魏帝身形蕭索的出去,還有臨出去的那一番話,讓恒王的心痛的很。作為恒王始終都是有皇位繼承權的,這就注定了他要被曆任皇帝防範猜忌,隻是大魏是皇上的,也是恒王的,更是大魏子民的,他們都不想讓百姓重溫戰火,都想讓百姓過富足安樂的生活,所以他們必須都隱忍者。作為皇上,做到齊諾這一步的幾乎是沒有,不管他做到這一步是因為韃子的入侵需要他領兵打仗,還是內憂外患的不得不如此,這都足以讓齊譽感動了。

齊譽看魏帝出去了,張開略帶憂鬱的眼睛看著含笑看著他的珍珠,珍珠比以前瘦了,臉色也憔悴了不少,身上雖然穿著她神女的衣裙,可明顯的寬鬆了不少,看著珍珠眼睛裏的笑意,看著剛才魏帝的落寞,恒王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原來的那些小道消息,都是些道聽途說,或許還有某人的刻意為之,他齊譽今生注定要對不起皇上和珍珠之中的一人,那他選擇對不起誰呢?恒王很迷茫,他看著珍珠小聲道:“這幾天辛苦你了珍兒。”

“有什麽可辛苦的,隻要你能好起來,再辛苦也是值得的。”珍珠輕聲對恒王道,“幾位長老,你們看恒王還需要輸幾天血。”珍珠轉頭問道。齊譽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屋子,道:“珍兒,你在跟誰說話?”

“我在跟我的長老說話,你的命就是她們給撿回來的,等你好起來,可一定要謝謝她們。”珍珠對恒王道。恒王點了點頭,道:“那是一定的。”他就看到輕輕走進來的藥巫和蠱巫一臉的古怪,互相看了看,然後又看了一眼,突然現身出現在屋裏的幾位長老。幾位長老倒是麵色平靜,上前給珍珠見禮,上前摸了摸恒王的脈息,道:“恒王到底是年輕,底子好,這才輸了兩三天的血,就醒了,脈搏也有力多了,如果想好的快點就再輸兩天,如果想慢慢將養就可以不輸了。”

“這是什麽話,當然是要再輸兩天了,這樣能好的快點兒,為什麽要慢慢將養。”珍珠皺眉道。“宮主,雖然再輸血也能讓恒王舒服點,但是這隻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這些血要是為恒王所用,也要他身體禁受的住,能降服這些外來的血液,還要他自身慢慢恢複。”一位長老道。“養身體當然要好好養,這血該輸了也的輸,就再輸兩天吧,輸完這兩天,幾位長老想在揚州城遊玩遊玩就遊玩遊玩,然後再回神廟就是了。”珍珠笑著道。

幾位長老聽了珍珠的話,都不約而同的抬眼看了珍珠一眼,珍珠身後的藥巫和蠱巫還有武巫都眉頭緊鎖,然後厭惡的瞪了幾位長老一眼,但幾位長老恍若未見,自顧自的道:“請宮主和各位護法出去吧,我們要給恒王殿下輸血了,讓獻血的士兵趕緊進來。”

珍珠帶著幾人回了西邊的小院子,對幾人道:“這幾天本宮是食不知味,睡不安寢,今天總算是塵埃落定,本宮一定要犒勞犒勞自己,大吃一頓,你們有什麽想吃的沒有,也讓廚房一並做了,咱們一起吃。”

“宮主,您不知道神廟的內堂長老......”武巫沒說完,就聽外麵道:“宮主,狼眼兒大人來了,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宮主說。”珍珠擺手製止了武巫的話,讓石頭進來。

“宮主,聽宮裏傳過來的消息,說皇後聽說恒王醒了,高興的念了好幾聲佛,正在加緊準備下麵的娶親程序,馬上就要進行問名了。還有年關將至,吳家給家裏送了十幾車的年禮。”石頭進來見禮後道。

“知道了。你們今天出城祭拜死難的將士,看外麵的形式怎麽樣。”珍珠並沒有在恒王婚配問題上糾纏,而是問氣了城外的事兒。

“哼,你身為狼眼兒,原來搜集來的都是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恒王愛娶誰就娶誰,關宮主什麽事兒,你匯報這個做什麽。年關將至,吳家送再多的東西也沒用,宮主是一定要回神廟過年的,難道還要在金陵過年不成?”武巫立刻出言譏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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