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六十六章 衝喜的後果

“什麽?衝喜!怎麽能這麽胡鬧呢,本王要是一個不好,豈不是害了劉小姐,元福你回去說,啊......”恒王聽了元福的話,很是激動,他都已經認了這門親,已經同意娶劉卿卿了,怎麽皇後還是這麽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陰魂不散的總在他麵前提這個事兒,他越想越氣,蹭的從**做起來。

隻是他由於太激動了,起來的太猛了,他肋下的傷口迸裂了,血很快浸濕了恒王的衣襟,屋裏的人一陣驚呼。魏帝一看也急了,恒王的病才剛有起色,讓元福這麽一說,就又給迸裂了,這那是來請安的,簡直就是來要命的,來跟他作對的,他為了讓恒王好起來,連珍珠都舍棄了,皇後卻來了這麽一出。

“你個混賬東西,誰讓你來說這個話的,皇後也是越活越回去了,原來我由著她胡鬧,忍著她,讓著她,沒想到她不思謝恩,總是這麽得寸進尺。來人,傳朕的旨意,劉卿卿和恒王的婚事無限期延遲,什麽時候嫁娶由恒王決定,皇後失德,停中宮諫表,禁足坤寧宮。把這個不知進退的狗奴才給我打出去,打出去!”魏帝狂怒的咆哮著,上去對元福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魏帝這打的可是沒輕沒重的,他雖然不會武功,可也是個正值壯年的男子,元福是養尊處優的大太監,怎麽受得住,被打的滿地翻滾,嘴裏冒著血沫子,連聲討饒。

最後還是左輪從外麵跑進來把魏帝拉住道:“陛下生氣要打人罵人還不容易,吩咐下來。臣自然會安排。何苦這麽動怒。仔細傷了身體!”

“打,拉下去給我打,打死這奴才!”魏帝現在都不是怒,是慌了,要是恒王再次躺倒,他這年也不要過了。

珍珠聽到西屋裏鬧騰,立刻從炕上跳下來,幾步跑到西屋。撥開眾人來到恒王的床前,看到恒王躺在**,滿頭大汗,血已經染紅了他的雙手,染紅了身下的被褥。珍珠聽著魏帝的咆哮和元福的慘叫聲,珍珠轉過身來,流著淚看著魏帝道:“你也不用在這兒貓哭耗子了,要打人出去打,要罵人出去罵,少在這裏做戲。從一開始我就說劉卿卿是個喪門星。納彩禮一開始,恒王就負傷不省人事。這好了就要進行問名禮,這人來了一提這個事兒,這才醒了,傷口就又崩裂了。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問問皇上,這娶親是不是還要進行下去,是不是非得等齊譽死了,也要讓劉卿卿嫁到恒王府,你想齊譽死,你盼著齊譽死,你就這麽迫不及待,你就不能讓他躍馬疆場,把這大魏江山給你奪回來,你再讓他死行不行,行不行,齊諾,行不行,行不行.....”

魏帝看著左輪把元福架出去,轉過頭看向珍珠,氣喘如牛的道:“珍珠,珠兒原來你就是這麽看朕的,朕原來在你眼中就是卑鄙無恥到如此的一個小人,你......你.......”魏帝臉色青紫,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挺挺的往後倒,魏帝也暈了。這一下屋裏全都炸了窩,五福一下扶住魏帝,連哭帶叫道:“皇上,皇上你可要挺住,千萬不能有個閃失,皇上......快叫禦醫——”聲音都變了調,嗓音跟殺豬一樣。

叫什麽禦醫呀,屋裏就有現成的大夫十來個,滿屋子除了大夫就是大夫了,本來全圍著恒王呢,張頌看自己擠不上去,那兒有兩三個人就足夠了,圍那麽多人隻會礙手礙腳,他就站在最不礙事兒的窗戶邊兒上了。屋裏一嚷嚷魏帝暈了,他第一個反應過來,衝到魏帝身邊,伸手往魏帝的脈門上一抹,立刻從藥箱子的針灸包兒取出一枚銀針來,往魏帝的人中穴紮了下去。魏帝身上一抖,長出了一口氣,這口氣兒才算出來,清醒過來,人既然醒過來,就不能在地上躺著了,左輪這在外麵行刑的也顧不上行刑了,帶著幾個大內侍衛跑進來,七手八腳的把魏帝抬到東邊的炕上。

珍珠看自己幾句話把魏帝也給氣死過去了,心就突突突的跳個不停,她就是再本事,再能行,這要是魏帝真有個好歹兒,她可逃不過朝廷的雷霆之怒,以前所有的努力可都要化為灰燼。珍珠扭頭看向藥巫和蠱巫,示意她們去東邊看看,看看有什麽要幫忙的,好將功補過。

對於珍珠的心思,藥巫蠱巫又怎麽會不知道呢,她們兩個來到東邊,看張鬆還有幾個禦醫正在討論怎麽開方子,魏帝一臉疲憊的躺在**,狀態還算平穩。藥巫上前就要抓過魏帝的手來,給診診脈看看情況到底嚴重不嚴重,沒想到被左輪給擋住了。“以後請你們神廟的離皇上遠點兒,劉卿卿或許是恒王的喪門星,掃把星,你們宮主我看是我們皇上的掃把星,災星,你們看看,每次皇上......”左輪的話還沒說完,就發現挨了藥巫兩個大嘴巴,打得他的牙都鬆動了,順著嘴角往下流血。真是豈有此理,他左輪說不說也是大內侍衛統領,正四品,雖然不如別的將軍什麽的品級高,但是名副其實的天子近臣,皇上身邊一等一信任的紅人兒,居然被一個化外之民,還是個女人給打了,真是士可殺不可辱,左輪立刻拔刀相向,怒道:“你個妖婦,我和你拚了。”

藥巫也不甘示弱,雙手一抖,手上就多了一副金鱗蛇皮手套,仰著頭看著左輪。左輪摸了一把嘴角兒的血,唰的一刀劈下來,藥巫冷哼一聲,偏頭閃過,左輪的刀一刀把屋裏的八仙桌子給一劈兩半兒,上麵的茶壺茶碗兒叮叮當當的掉落了一地。藥巫邁步欺身,快如閃電的上前,又給了左輪兩個嘴巴,一擊得手,立刻後退,左輪怒吼一聲,挽了個刀花兒,攔腰向藥巫掃了過去。藥巫身形一縱,腳尖兒在左輪的刀背上一點,探身上前,又給了左輪一個大耳光。左輪接連被藥巫攻擊得手,打的不輕不重,沒有性命危險,但這份羞辱那裏受得了,還有這又是嘴巴,又是耳光的,打的左輪也是頭暈目眩,腳下無根,踉踉蹌蹌。左輪瞬間發起狂來,手裏的鋼刀上下翻飛,把自己罩在刀光之中,把屋裏的人嚇的連連呼喝。藥巫這時候反倒脫出戰局,站在角落裏觀起戰來。

魏帝在**躺著看,心道這人丟的,還是別打了,越打越丟人,於是在**怒道:“好好好,是不是看朕醒過來了,你們不甘心呀,居然在朕麵前動起刀子來了,還反了你們了,是不是想謀殺君父,你們幹脆給朕一刀子算了,這樣你們就痛快了!”

魏帝的吼聲,讓左輪慢慢的冷靜下來,他停住了舞動,看到的是眼前空無一人,藥巫正站在牆角看猴戲一樣的看著他,這人丟的!左輪撲通一下跪在魏帝炕下,以頭觸地,道:“臣無能,臣罪該萬死,讓皇上受驚了,請賜臣死罪!”

“左輪,朕是要降罪於你,但不是現在,你先站在一旁護駕,等回了金陵,朕再做處罰!”魏帝說完,就靠在板壁上,閉目養神。藥巫抿了抿嘴,也沒什麽好說的,隻是給張頌使了個眼色,讓他出來。張頌跟著藥巫出來,藥巫就問:“裏麵那個皇上情況怎麽樣?”張頌聽了就咧了咧嘴,這是什麽話,什麽叫裏麵那個皇上呀,但是對神廟的人,他還是很客氣的,輕聲道:“皇上的身體沒什麽大礙,皇上還年輕,這次是積勞成疾,長期心情不暢,心思鬱悶,又急怒攻心,所以才暈過去的,細心調養調養,以後注意不要累著,情緒平緩一點兒就沒事兒了。”

藥巫點點頭,回了西屋裏,邊走邊想,誰要知道他以後有沒有事兒,隻要這次沒事兒就好了,這樣的卑鄙男人,早死早超生。珍珠知道魏帝已經醒了,張頌也說什麽什麽事,才算放了心,一心一意的關心起齊譽來。

這一天過的亂亂哄哄,雞飛狗跳,大帥行轅一下把所有大夫都找去了,將軍們能不擔心嗎,全都又自發自覺的在院子外麵站著伺候了。當他們聽說是因為皇後派人來說娶親的事兒的時候,導致恒王傷口破裂,皇上暈倒——眾將也一股腦的全算在坤寧宮的頭上了。大家全都開了罵,軍中的將軍們,反正平時打仗就罵罵咧咧,滿嘴粗話的,這次罵起來當然麽有什麽好聽的。魏帝在東邊的炕上躺著,聽外麵的將軍群情激奮的,一個弄不好就會發生兵變的,他在炕上也躺不住了,別為了製衡齊譽,破壞他和珍珠,倒弄巧成拙,引來嘩變,那就大大的得不償失了。立刻招向天笑過來,讓他去給眾將做工作,說這是皇後頭發長見識短,婦人之見,這件事要等恒王醒了之後再說,請大家稍安勿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