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零六章 到齊了
“皇上,當斬!可皇上,珍兒滿腦袋的天馬行空,她的主意聽聽也就罷了,怎麽能當真呢,還請皇上三思。”恒王跪下道。
“齊譽,私自結交大臣,和朝臣私通書信,私下往來,該當何罪!”魏帝不理齊譽,繼續發難道。
“陛下,臣等該死,罪該萬死,臣等覺得不能讓陛下收回成命,回心轉意,隻能請恒王殿下回來了。”幾位閣臣這時候都來了,一起跪在恒王後麵。
“你們先不要說這個,朕問的恒王私自回京的事兒。”魏帝不理幾位大臣,隻揪著恒王不放。魏帝,恒王,還有幾位閣老在乾清宮呆了一整天,連午飯都是皇上賜宴,一起在乾清宮用的飯,最後魏帝看著天色暗下來了,就說,“今天先議到這裏,散了吧,大家再想想。”這些人退出來,恒王也跟著往外走。“譽弟,你這一走有大半年了吧,恒王妃可還在家裏翹首企盼呢,別辜負了人家的一片心意。”魏帝對著恒王道。恒王回過身來,對魏帝抱了抱拳,說了聲是,出來了。
看著恒王出了乾清宮,和幾位閣臣往外走,五福道:“皇上,依奴才見,恒王殿下可不會聽您的。”
“他當然不會聽朕的,他也不能聽朕的,唉——隻是這話兒我不說也不行呀,皇後那裏朕沒辦法交代。”魏帝眉頭緊皺,無比煩惱道。
再說恒王和閣臣們從乾清宮出來,走在道上,幾個人還小聲兒的說著話。快出午門的時候。迎麵走過一行人來。為首的不是別人,正事元福。元福看到恒王和幾位閣老走過來,就是一愣,趕緊給幾位大人問好讓路,然後給恒王請安,“給王爺請安!”
“嗯,元福呀,這是打那裏來呀?”恒王點點頭。隨口問道。“回王爺,奴才們這是從坤寧宮來,去給萬歲爺送點東西。剛才皇後娘娘還念叨呢,可巧就碰上了。前些天,皇後娘娘得了些三七粉,聽說是治外傷的聖品,能活死人,肉白骨。娘娘想著王爺總在槍林箭雨中衝殺,她留著這些東西恐怕是白放著,送給王爺是再好不過的。還請王爺隨奴才走一趟!”元福恭恭敬敬的道。
幾位閣臣看元福和恒王說話。就都略微站了站,想等恒王一起走。順便再商量商量,但聽元福這麽一說,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打了個眼色,幾個人跟恒王拱拱手,表示不等了,先走了。
恒王聽元福這麽一說,看幾位閣臣這表情,想了想道:“多謝皇後娘娘惦念,隻是本王一路鞍馬勞頓,連衣服都沒換,本王還要在城中盤亙數日,臨別之前,一定去給皇後娘娘請安,今天有些完了,改日吧。”說完這話,恒王解了身上的一個荷包兒,丟給了元福。元福笑著躬身給恒王讓路。
恒王從宮裏出來,遣散了身邊的親兵侍衛,隻帶著絕地等幾個小廝,翻身上馬,直奔鎮國將軍府而去。珍珠早就得了信兒,知道恒王要回來了,可她在家裏坐立不安,既盼著恒王快點回來,又怕他回來。
“宮主,尊者回來了!”珍珠正拿著一本書裝模作樣的看,就聽到外麵紅絲跑進來道。珍珠聽了手中的書啪的往桌上一扔,蹭的站起來,可站起來又坐下了,然後趕緊去西屋裏理了理裝,想了想在臥室等著不合適,就趕緊往外走,這還沒走出去呢,恒王已經進來了。
“珍兒,本王回來了。”恒王大踏步的進來,差點和珍珠撞個滿懷,恒王說完一把就把珍珠摟在懷裏,兩人在屋裏說了會兒話,恒王總感覺懷裏的珍珠有那麽少許不自在。“珍兒怎麽了,是不是嫌我臭,這些天日夜兼程,風餐露宿,確實沒好好洗洗了,你等我,我洗洗換身衣服,再過來。”說完,恒王親了親珍珠,放開她走了。
恒王自從在神廟名正言順之後,隻要是珍珠的住所,都會有他的一席之地,恒王被狼兵引著,去了自己的院子洗漱,換過衣服,早有神廟的男弟子過來,給恒王係上銀腰帶,追上香囊,這是神廟尊者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恒王再次從這個院子出來,來到珍珠的書房,路旁狼兵皆鄭重行禮,恭敬有佳。
等恒王來到書房之後,被引到西廂房,裏麵已經擺好了飯菜,珍珠坐在一旁出神兒,不知道在想什麽。“珍兒,想什麽呢,想的這麽入神兒,是不是想小王呢。”恒王調侃著走過去,拉珍珠入席。
這是一張小圓桌,桌上擺了六個熱菜,四個涼菜,旁邊的桌上溫著酒,除了財巫,幾位大巫師都在,武巫執壺站在恒王一旁,藥巫站在一雙長筷子跟前,等著給珍珠和恒王布菜,蠱巫在後麵輕輕的給打著扇子,微風徐徐,不緊不慢的。絕地幾個這是也進屋來了,看了看這陣勢,幾個人自覺的站在門口兒,沒往前走。
恒王看了一眼好像在出神兒的珍珠,深吸了一口氣,道:“好香!珍兒能吃了嗎?本王可是餓的都能吃下一頭牛了。”
“哦,餓壞了吧,快吃吧!”珍珠說完這些,沒有動,恒王也沒有動,這時候藥巫從一旁拿著一雙銀筷子,吃了一口清蒸鱸魚,然後把筷子放下,又取了一雙銀筷子,吃了一口清炒猴頭菇,直到她把所有的飯菜都嚐了一遍之後,恒王和珍珠才拿起筷子吃飯。這頓飯恒王吃的狼吞虎咽,好像餓了三天一樣,珍珠不停的給恒王夾菜,自己卻吃的很少,在恒王的關切下,才勉強喝了幾口粥。
吃過飯,恒王和珍珠回到書房,武巫給二人端上茶來。珍珠端著手中的茶,猶豫了幾次都沒有喝,最後珍珠放下茶道:“齊譽,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恒王看了看珍珠,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我知道你這次回來是為我出的那個餿主意的,那天我去宮裏跟皇上說這個主意,被齊諾留在”
“好了,珍兒不要說了,這個我知道了。”恒王抿了抿嘴,擺手打斷了珍珠的話。
“什麽?你知道了?”珍珠吃驚的看著恒王。
“是的,本王知道了,這宮裏宮外的事兒,沒有什麽能瞞得過皇兄的,同樣也沒什麽可以瞞得過我的,再說了,這件事,皇兄也沒打算瞞我,恰恰相反,皇兄還巴不得我知道呢。”恒王自嘲的道。
“齊譽你知道是一回事兒,我告訴你又是另一回事,我是希望你原諒的。”珍珠站起來,對著恒王福了福。
“珍兒,快不要這麽說,本王當然不會怪你,也也不會怪也不會怪皇兄,本來就是本王對不起皇兄的,從皇兄手中把你搶過來,都是本王不好,你就不要想這些事兒了,你有什麽好擔心難過的,你們神廟不是很高興這樣,這也是你們神廟的規矩呀!”恒王道。
聽了恒王和珍珠的對話,藥巫和蠱巫長出了口氣,轉身出去了。武巫眼睛明亮,臉色潮紅,很激動的樣子,立刻給恒王端了一杯茶,雙手遞過去。
“這雖然是神廟的規矩,本王有愧於皇兄,也管不了皇兄,別人可是不行的,珍兒你聽明白了嗎?”恒王接過武巫的茶,喝了一口道。
“知道了,齊譽謝謝你。”珍珠低著頭,輕聲道。這時候,珍珠瞥見武巫悄悄的退出去了,屋裏隻剩下她們二人了。“娘子,時辰不早了,還不安歇!”恒王拉著珍珠的手,柔聲道。珍珠的臉紅了,拉著恒王的手,回西屋去了。恒王和珍珠顛倒鳳鸞,一晚上風流快活,如膠似漆,蝕骨,卻不知道有人枯坐到天明。
恒王妃當然也知道恒王回來了,可這人回來了,不回府,連句話兒都沒有,跟著他的人也都沒回來,聽說是住在了宮裏。這不是騙鬼呢?又不是離得遠,回來不方便,在皇後給送過信兒來之後,恒王妃就知道,齊譽一定是去了珍珠那兒。其實去不去珍珠那裏,她一點兒都不介意,她隻介意恒王是不是來她這裏,她沒想到恒王做的這麽絕,在她這裏,連個麵兒都不露。
第二天一大早,恒王妃梳洗打扮之後,帶著兩個黑眼圈兒,進宮見皇後娘娘去了。
恒王還沒起床,就有人送信過來,說皇上去漱芳齋傳話了,讓他去上早朝,恒王長歎一聲,“皇兄一定是故意的,他一定是嫉妒本王,他是故意的!”隨後用他長滿繭子的手,使勁兒的揉搓了揉搓身下柔軟芳香光滑瑩潤的身子,喘著氣,戀戀不舍的的離開了。
早朝沒什麽事兒,恒王在朝堂上站著偷偷打瞌睡,魏帝在上麵坐著氣不打一處來,散朝之後留下恒王,說要跟他共進早餐。隻是魏帝和恒王的早餐還沒吃,元福就來請,說皇後娘娘那裏準備好了早點,請皇上和恒王殿下過去用。恒王看向魏帝,魏帝把頭扭到一旁,道:“朕和恒王這就過去。”恒王知道這次是怎麽也躲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