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商教育的目的,是為了提高孩子創造、掌控、運用財富的能力。孩子最可靠的保障是什麽?不是政府,不是工作,不是父母,甚至也不是足夠的金錢,而是他自身具備的各種能力,其中理所當然包括財商,而且居於首要地位。
看看我們的周圍,無論父母還是社會,教育孩子起來都是一個腔調,那就是“現在要好好讀書、將來找份好工作。”
在他們看來,讀書、受教育的目的就是為了將來有一份“工作”,最好是“好工作”,以便能自食其力。
這話初看起來沒錯,但需要搞清楚的是,他自食其力的其實不是“工作”而是“能力”。
說得更具體一點就是,如果他在工作崗位上不具備相應的能力,那麽遲早會丟掉這份工作;相反,如果他具備某種相應的能力,就永遠不愁沒有工作。即使因為人際關係、企業不景氣或小人妒才等因素丟掉飯碗,換個地方就是,這就是俗話所說的“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這時候不是他找工作,而是工作來找他,他永遠都不愁沒“保障”。
讀到這裏你會發現,我們一再強調孩子將來要找一份“好工作”是多麽的荒謬和錯誤。尤其是一些專門給大學畢業生看的就業指導書,甚至要求孩子對用人單位要投其所好,直至不惜犧牲自己的人格、自由、閑暇時間、起碼的勞動報酬、青春乃至於婚姻。哪怕工資再低,也照樣有人投簡曆,甚至為了獲得一份“工作”“保障”,還會主動提出要求“0工資”(放棄工資)的乞求!
即使在工作了多年的老職工中,這樣的情形也比比皆是。2000年,當時的美國聯邦儲備委員會主席艾倫·格林斯潘,在談到當時美國的通貨膨脹還“不夠高”以及“失業率偏低”的原因時說,主要是人們因為期望得到職業保障,而不敢提出提高工資待遇的要求。
看看我們周圍,不也是這樣嗎?隨著科技的發展,越來越多的員工跟不上時代發展的要求,他們非常擔心有朝一日會失去飯碗,所以寧願忍受工資越來越低的現實,也不敢吭聲。這使得新興財富越來越多地聚集到了資本家(投資者)手裏,社會兩極分化越來越嚴重。
這就是說,本來這些打工者是想通過尋找一份“工作”來擁有生活保障的,可是沒想到,這份保障現在越來越靠不住;而即使這樣,他們也不願意離開這份越來越沒有保障的“保障”,因為除此以外,他們實在沒有其他辦法來獲得保障。
問題在哪裏?很簡單,就是因為他們身上缺乏一種在現實生活中生存下去、生存得很好的“能力”;而他們的父母當初在教育他們時,目標就隻定格於要他們找到一份“好工作”就行。
殊不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再好的行業也可能會走向沒落。從這個角度看,如果有誰要把自己的命運拴在一份“好工作”上,風險可想而知。
不用說,這樣的情形在我國目前隨處可見。尤其是2016年開始了新一輪的“去產能化”,全國將會有數百萬名員工失去飯碗,這對他們來說就更是一種嚴峻的考驗。
有鑒於此,建議父母們再也不能用老眼光來教育孩子了:接受良好的教育是重要的,但不是唯一的;在接受良好教育的同時,其中必不可少的是能力培養,而財商教育是其中的關鍵點。
用我自己的經曆來說。1993年我離開工作10年之久的政府機關時,組織部門找我挽留說,你的離開對雙方都是一種損失,並明示我即將提拔為中層幹部,今後公務員的收入將會越來越多。
我是搞財務的,對這些豈會不知?但在我看來,我的“天花板”就是“正科”級(現在人們通常喚作“處長”的位置)。前程可以說是一馬平川,甚至可以計算出什麽時候“退居二線”、測算出因為堅持財務原則而被“穿小鞋”的概率,月收入更是可以精確到小數點後麵兩位。
離開市級機關後,我先在國有企業擔任總經理,後在新聞媒體擔任記者編輯,人生閱曆不知要比在機關工作時豐富多少倍,每年的實際收入也要比在機關工作高許多。
現在,我從事專職寫作。這是一個被人稱作“穿著睡衣賺錢”的職業,書房就是自己的“辦公室”。沒有人逼著我什麽時候起床、什麽時候工作或什麽時候到哪裏去幹什麽;沒有人給我布置任務、寫什麽或不寫什麽,一切悉聽尊便;更沒有人和我勾心鬥角、時時提防穿小鞋。隻要我的書稿有市場,就永遠不用擔心有被辭退、“退居二線”的那一天;甚至,連什麽時候退休或不退休,也完全由我自己說了算。
當老同事聚會,紛紛抱憾我離開公務員崗位,說現在的公務員待遇有多麽高時,他們哪知道我早就已經上了一格更高的象限。但我隻能微微一笑,什麽都不說。
還是這句話,能力才是一個人這輩子最可靠的保障;不是工作,更不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