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夠了。”慕容昊冷冷的說,對於慕容祈這種偶爾的搞怪,他一向視而不見。
慕容祈丟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給他,然後討好地拉著紅靈犀的手說道:“姐姐,我好想你,我天天都想你,你和我一起去東宮玩好不好?”
“小團子……祈兒。”紅靈犀忙改口,偷偷瞄了眼沒什麽變化的慕容昊才繼續說道:“祈兒,姐姐不能去東宮。”
“是不是因為他?”慕容祈的小手指著慕容昊問,不等紅靈犀說話又說道:“不用擔心,我把他趕走就好,東宮裏就我和你,其他人都趕走,他可以去皇爺爺那裏。”
慕容祈一副東宮我做主的樣子讓紅靈犀汗顏。
而一旁的慕容昊臉色也開始發黑,可慕容祈卻沒有注意,或者直接視而不見,他搖著紅靈犀的手臂,像極了撒嬌的小狗。
“姐姐,你就跟我去嘛!皇爺爺他們現在在大廳裏,隻要你答應了我這就去說,明天……不,今天就讓他搬到皇爺爺那裏去,你不用害怕他的。”
紅靈犀心裏咯噔一下,他們?大廳?
是了,當初她的婚事似乎就是在大廳裏被提出來的。紅靈犀心裏緊張,她正想著該如何說服慕容祈讓她離去,沒想到慕容昊卻動了。隻見他大步走過去,在慕容祈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一手拎住他的衣領,往上一提,把慕容祈直接夾雜了胳膊下麵。
慕容祈自然是反抗無用,值得張嘴亂罵:“臭爹爹,趕快放開我!我要姐姐……”
而慕容祈口中的姐姐,紅靈犀已經在剛剛慕容昊剛開始動的時候就溜了,她既然知道他們父子感情好,也就不會擔心慕容昊懲罰慕容祈了,她還是擔心自己的事情比較要緊。
紅靈犀走到了大廳,雨漣正好站在大廳外,一見紅靈犀立刻走了過來。
“小姐,皇上、楚湘王、老太爺和老爺都在這個大廳裏,小姐我沒辦好事情。”雨漣神情愧疚,小姐那般鄭重交給她的第一件事情,她竟然都沒有辦成,真是蠢笨。
“無事,我明白,今日很困難。”紅靈犀寬言安慰,自從慕容昊出現在壽宴上的時候她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麽容易了。
她之前讓雨漣去買了好幾種香料,這幾種香料被她按照一定的分量混合在一起,隻要讓雨漣隨身帶著,再不經意灑在慕容禦身上,與他身上的香味一綜合就會讓慕容禦過敏,而這種味道其他人聞了不會有任何異常。
前世慕容禦和她訂親後,即使她依舊整日待在閨房裏,可關於慕容禦的消息總會傳入她的耳裏。而慕容禦過敏這件事還是發生婚期前一個月,作為待嫁準新娘子的紅靈犀自然擔憂,也就命人把這些香料都買回家細細研究了一番。如今這卻變成了她對付慕容禦的手段了,真是世事難料。
“那小姐現在該怎麽辦?”雨漣著急,她雖然並不知道為什麽小姐要對付楚湘王,可小姐就是主子,她是丫鬟隻要好好替主子做事就好了。
“走一步看一步。”紅靈犀垂下眼眸。
很多事情都不像她以前想得那般簡單,如今的她隻不過是占了先機,知曉了一些事情,論心機、論實力,她還是太弱了。
“王嬤嬤可是在娘親那裏?”紅靈犀問道。
“是的。”雨漣點點頭,又說道:
紅靈犀點點頭,慕容昊果然沒有騙他。紅靈犀又吩咐了雨漣兩句,轉身走進大廳裏。
還未走進大廳就聽見裏麵傳出的笑聲,讓紅靈犀的心不由得緊繃了起來,她微微低下頭,走進大廳,屈身行禮:“紅靈犀見過皇上、楚湘王。見過祖父、爹爹。”
“起來吧,丫頭。”皇上顯然此時的心情很好,話語間都透著笑意,“丫頭今年多大了?記得你剛出生的時候朕還抱過你呢!”
要來了!
紅靈犀這個神經都繃了起來,心裏滿滿散發著涼意。
她聽見她的祖父說:“皇上好記性,那會紅靈犀丫頭才三個月不到,如今都已經十三歲了。”
“十三了?”皇上訝異,“這孩子看起來……難道是身體不好?”
紅庭接到自己父親的眼神,立刻恭敬的應道:“回皇上的話,紅靈犀前些日子染了風寒,又出了痘,這兩日又幫著她母親處理家中事務,也就清瘦了不少。”
“已經在打理府中的庶務了?”皇上臉上的笑意更深,誇讚道:“是個有孝心的孩子。可是,還是要注意身體,女孩子都是嬌貴的。”
紅靈犀袖籠裏的手收緊,皇上的意思太明顯了,難道她真的隻能順從命運嗎?
不,她不能,絕不能。
就在紅靈犀準備說什麽的時候,一旁坐著慕容禦卻突然朝皇上跪下,請求道:“父皇,兒臣小的時候就聽母妃說過,父皇為兒臣訂了紅府的小姐為親,如今兒臣想求父皇給個恩典,讓兒臣聘紅靈犀小姐為妻。”
紅靈犀整個人一僵,他竟然主動開口了!這是怎麽回事?前世是皇上賜婚,如今卻成了他主動求娶,這裏麵不對,難道他在她身上發現了什麽有利用價值的地方?
紅府嫡長女?這個不夠分量。
紅府背後的東西?他前世都沒有選擇她入手,今生想來也不會。
紫雲錦?
對!紫雲錦,紅靈犀頓時明白了,前世她告知了陳瑤 紫雲錦的做法,最後得利的卻是慕容禦,江南最大的綢緞商,世間唯一製造出紫雲錦的綢緞鋪,一寸紫雲錦十兩金。
“皇上……”紅靈犀剛開口就被從外麵飛撲進來的慕容祈打斷。
“皇爺爺,不可以,不可以!”慕容祈撲進皇上的懷裏大喊,“不可以把姐姐嫁給王叔!不可以!”
皇上聽著慕容祈嘴裏差了輩分的稱呼,笑道:“阿祈,為什麽不可以呢?皇爺爺覺得紅靈犀丫頭和你王叔很般配。”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慕容祈的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阿祈,不可胡鬧,你是想讓朕失言嗎?”皇上的耐心畢竟是有限的,言語間帶上了一絲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