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情詩(加餐)

麒麟宮戰事如火如荼!

李清瑟麵色蒼白,驚訝地看著麵前的戰局,她……囧了……

此時她才恍然大悟原來剛剛那三人是在讓著她,如今他們三人才動真格的。?她心裏狠狠捏了把汗,這三人都……不是人!不是人!他們作為一個剛剛學會麻將不到三個時辰的初學者,不僅此時牌技高超,那腦袋更是記憶神奇,此時哪是在打麻將?分明就是在賭運氣!

為何?

因為他們都知道對方有什麽牌!清清楚楚!

李清瑟遊走於四家,雖未說話,但看了看那牌,麵色隻是一陣白一陣紅。白,是因為剛剛她捏了一把汗,若是真是三人想贏她,別說她那僅僅的八百兩銀子,就連整個舒雲宮都得輸出去,搞不好最後輸的她隻剩下一身褻衣褻褲。

紅的是,剛剛她的反應太過丟人了,三人都知道實情而不說,就看她在那狂喜的笑話,羞愧,又憤怒!

太子李清睿若是有一張八萬就能胡,他淡淡抬眼一掃六皇子李清玄,溫和的目光猶如高高在上一般俯視,他知道那人手中有八萬,隻不過他也知道那人絕不會打出那張牌。

這太子需要的八萬,自然在李清玄手上,李清玄的八萬絕對是多餘的,他一隻手撐著自己麵頰,上挑的鳳眼中有著輕視,唇角勾起,無比妖豔嫵媚,看似隨意的表情,其實卻認真無比。媚眼如絲,他輕輕瞥了一眼二皇子李清澤。因為,他需要二條。

二條,在李清澤手上有一張,麵容冰冷,唇角冷笑,回眼看了李清玄,將那輕視直接扔了回去。這二條,他就是爛手中也是堅決不打。

另外兩張二條在淩尼手中,淩尼手中的二條可留可打,留著便可當掌,打出便可吃一個三條,若是當了掌,贏得幾率很小,若是李清瑟,想必毫不猶豫就直接打了出去。

觀牌不可語,李清瑟可不做那麽沒品的事,隻能心中在心中著急!

淩尼纖細白皙的手指碰了碰那二條,而後指尖一變,在李清瑟的心差點從口中蹦出去的瞬間,將那六萬打了出去。

艾瑪……千鈞一發啊!李清瑟趕忙伸手拍了拍自己胸口,大大喘氣,這看別人打牌比自己打牌還累!

淩尼發現李清瑟的舉動,大眼中滿是感動,微微回頭,“妻主大人您放心吧,我不會打那二條的,若是打出去,表哥就胡了。”語氣乖巧,為了讓其放心。

“……”

啪嚓——

李清瑟隻覺得自己脆弱的心髒瞬時四分五裂,她徹底……傷心了。

原來,這屋子中所有人都是高智商,隻有她……她原本還以為自己要欺負初學者騙點錢,鬧了半天人家都是逗自己玩啊,而且,淩尼!這個扮豬吃虎的小混蛋!她最氣憤,那三個非人類,她已經認了,但為何淩尼也是如此!?

這局的結果是——和牌!

下一局——和牌!

再下一局——和牌!

“喂,我說,你們還是別打了,這麽打也隻是浪費時間好嗎?”最終,就連李清瑟也都看不下去了,四人打了有二十局,除了分了五局勝負,其他都是和牌,他們寧可不贏,也不肯讓其他人贏,互相拆台的結果就是這牌四分五裂,四人無一人能湊成胡牌!

“好了好了,收拾收拾,這也晚了,今天晚上誰做東我們吃一起吃午膳。”李清瑟吆喝著,全憑在現代的習慣,打完麻將要幹什麽?自然是要去哪搓一頓!但今天她話剛剛說完,就後悔了,她出外一上午,而她家親親東傾月還在靜寧宮等著她呢,她應該用午膳才對。

李清睿溫潤的聲音響起,“各位既然是來照顧本宮的,自然要在麒麟宮用午膳。”

其實,此時已是下午,早過了午膳的時間,因為剛剛打牌實在太過激烈,忘了時間。

就在李清瑟正要說什麽之際,從宮外進來一太監,恭敬行禮,向幾位主子都問了安後,才回答,“啟稟太子殿下,皇後娘娘的貼身宮女秋雁前來,來傳喚五公主殿下。”

李清睿微微皺眉,母後找清瑟,是什麽事?好事還是壞事?會不會是因為她與崔茗寒的婚事?心中不舒服,但那又如何,此時別說他,就連其他兩人也沒什麽辦法,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嗯,還有嗎?”

“回太子殿下,還有,崔家小姐也一同來了,說是來探望太子殿下,帶了補品。”太監恭敬回話。

李清瑟一愣,而後心中了然,前幾日在未央宮之時,這崔茗甄就說要嫁給太子當太子妃,八字沒一撇就敢口出狂言,她對這崔茗甄一直沒什麽好印象,不過轉念一想,就算她胡說,皇後卻有本事讓這件事成真。

若是在現代,表兄妹之間結婚搞不好要生出來傻子,但這古代卻是親上加親,真是愚昧落後!

批判著未來太子和崔家小姐的婚事,李清瑟的心卻有一絲難受,那種難受悶悶的,就如同被人蒙了個麻袋狠狠揍了一頓,這難受疼在心裏而非身上,讓她覺得喘不過氣來。她知道,自己在吃醋!但是知道是知道,卻無法改變什麽事實。

她覺得自己今生注定無法與太子有什麽結果,一方麵是兩人的關係有些尷尬,雖然沒血緣,但隻要皇上不將她真實身份昭告天下,他們便永遠是親兄妹,便永遠不允許結合,還有,是李清澤和李清玄,三兄弟爭一人,其結果必然是個悲劇,一邊搶江山一邊搶美人,最後背負罵名的也會是她這個紅顏禍水。

好吧,就算這些問題都能結局,難道她以後還要在後宮中永遠下去,如同皇後和梁貴妃一般在後宮這金製牢籠中找一群女人爭風吃醋?這不是她的性格,也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所以,她和太子,和二皇子,和六皇子,注定了……有緣無分!

既然她決定和他們沒什麽牽扯,就不能耽誤了他們的姻緣,不然那成了什麽?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這山望著那山高?讓別人怎麽看她?一個男人滿足不了,要找那麽多男人滿足!?

算了,還是那句話,彼此隻是生命中的過客,留下精彩,就這樣擦肩而去吧。

雖然想著,心中還是難受,心情壓抑,就連聲音也覺得十分嘶啞低沉。“太子哥哥,你們吃飯吧,我……去未央宮見母後了。哦對了,我的銀兩,麻煩太子哥哥幫我整理完送到舒雲宮,麻煩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前廳,皇後身邊的宮女已在等候,在她身邊的正是崔家小姐崔茗甄。

今日的崔茗甄一看便是精心打扮,一身粉紅色宮裝,成套的精致首飾,濃妝淡抹,明眸鋯齒,靜靜站立便如同畫卷中走出的人一般。

李清瑟看了她一眼,沒多做搭理,不僅僅是因為本就對崔茗甄的反感,而是一想到她即將成為太子妃,即將擁有李清睿溫柔的女人,她就無比……嫉妒!

“奴婢秋雁見過五公主。”見李清瑟前來,那宮女趕忙福身請安。

“嗯,走吧,莫讓母後久等。”李清瑟聲音淡淡,心情低沉,轉身就走,連多一眼也沒看崔茗甄。

女人的感覺都是敏銳的,也包括了崔茗甄。她能感受到李清瑟隱隱的低落,卻不知是因為何事,但卻有一點可知,李清瑟不高興,她就高興!想到這,本就精致明媚的容顏更是動人。

不請自如,直接進入太子房間中,之前她經常來,雖然太子表哥有時不快,但是太子的習慣很少發脾氣,於是她便次次得寸進尺,而太子又看在皇後的麵子上隻能次次忍讓。

“甄兒給太子表哥,二皇子、六皇子,淩尼王子請安。”沒想到的是,竟在太子房內看到四人,他們四人皆是外表出眾、各有千秋,即便是已對自己和哥哥崔茗寒美貌有了免疫的崔茗甄,也忍不住愣了下神。

“既然太子皇兄有嬌客,那皇弟就告辭了,不過……一會悠著點,美人嬌嫩,可不能下重手。”說話的是李清玄,他妖媚地向太子拋了個媚眼,聲音慵懶中透露出痞氣,故意說這種曖昧的話氣太子。

即便是有著溫和假麵的李清睿也生氣了,母後非要將這崔茗甄嫁給他,他堅決不接受,他愛的人是李清瑟,而非這個頭腦草包隻喜歡虛榮的表妹!

李清玄話說完,隨身的太監也將他龐大數額的銀兩收拾完畢,便帶著壞笑轉身而去,淩尼也趕忙恭敬和太子、二皇子告別後跟了出去。

兩人的身影越來越遠,隱隱聽到兩人的交談聲。

“玄表哥,太子殿下的妻主也很美啊。”

“閉嘴,你這個笨蛋,和你說過多少次,這裏是大鵬國,男尊女卑,別老喊什麽妻主妻主的。”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小,李清澤冰冷的麵容聽到這對話也是忍不住輕笑,隻要太子出醜或者太子不舒服,他都高興的很。

一旁的崔茗甄見到二皇子千載難逢的微笑,心中也春風**漾。二皇子武功京城第一,文韜武略絲毫不比太子差,加之梁貴妃的母家勢力龐大,聽說也是未來儲君的熱門。而二皇子的冷酷對女子有著莫大殺傷力,即便是早已心意表哥的她也為之側目。

雖然母親和父親說崔家支持的是太子表哥,但……

崔茗甄麵頰一紅,向著李清澤小心拋了個媚眼。但如果二皇子最終奪得皇位並欲娶她,她也會同意的。

李清澤發現這崔家小姐對他含情脈脈,那淡淡笑意立刻**然無存,唯有留下更為冰霜冷酷!

崔茗甄嚇了一跳,趕忙收回了視線,但已晚了,這一切都落入李清睿的眼中,後者心中冷哼,讓他娶這個膚淺的表妹?沒門!

二皇子的太監也將銀兩收拾好,李清澤對著太子簡單打了招呼,便如一陣冰風般離去。

麒麟宮的太監們也將一堆銀兩收拾起來,“太子殿下,不知這銀兩,是現在為五公主送去,還是隨後?”

李清睿點了點頭,“現在便送去吧。”說完,便轉身回**躺下,剛剛太過激動,如今也是有些累了。

崔茗甄覺察出有些不對勁。“表哥,這銀兩給誰送去?李清瑟?”那語氣沒什麽尊敬。

李清睿眉頭一皺,溫和的假麵頓了一下,不過瞬間便又重新戴起,無人能發現。“茗甄,有些尊卑,她是大鵬國五公主,怎麽能讓你如此點名道姓,這話若是傳出去,你可不好交代。”

崔茗甄哪肯服軟,她是驕縱管了的,她姑姑是皇後,在她眼中,這皇宮和她家後花園一般,而且,這皇宮也早晚是她的,勢在必得。“一個傻子,能拿我怎樣。表哥,這銀兩為什麽要給她送去?”

清睿是個好脾氣的,但此時也沒了什麽耐心。“她的銀兩為什麽不送?”

崔茗甄卻發現了桌子上還未收拾的麻將,拿起來玩弄。“表哥,這是什麽?”

“麻將棋。”李清睿閉上眼,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隨口回答,敷衍著。

後者卻突然來了興致。“好奇怪的名字,怎麽玩啊?表哥教教甄兒好嗎?”

李清睿暗暗深呼吸,將脾氣生生壓下,“無法教,得四個人才能玩,本宮累了,想休息一會,你回去吧。”下了逐客令。

崔茗甄卻突然來了小聰明,她想起剛剛進來的情景,六皇子李清玄的太監收拾了銀子,二皇子李清澤的太監也收拾銀子,而那賤人李清瑟的銀子是太子表哥幫忙收拾,難道……她突然有一種感覺,脫口而出。“表哥,難道你們在賭博?”

李清睿心中一驚,猛地睜開眼,“甄兒別瞎說,你快些回去。”宮中禁賭,這是父皇明令規定,若是有人明知故犯,絕對要重罰。

“哼,表哥騙甄兒,那李清瑟就是在賭博,我要告訴皇上去。”說著便轉身準備出宮,好容易抓到五公主的鞭子,她怎麽能輕易放過?

李清睿一愣,一個翻身從**下來,閃身瞬間到了門口,一手撐住那門。

終於,他溫柔假麵不在,深邃的眼眸中滿是淩厲,麵色嚴肅得更人生寒,身上懾人的氣質壓迫得崔茗甄一時間不敢喘氣,她第一次見到表哥如此。

“崔茗甄,”李清睿的唇角微啟,聲音淡淡卻冰冷可與二皇子媲美,“沒錯,剛剛五公主確實在這賭博,一同賭博的還是本宮,還是二皇子,還是六皇子,也有那桑國淩尼王子,若是你覺得崔家後台甚硬可與這些人抗衡的話,你大可如此。”淡淡的聲音卻如同地獄的惡鬼一般滲人。

“我……我……”崔茗甄怕了,向後倒退兩步,從小到大,太子表哥一直對她溫柔,今天卻……想著想著,眼淚便嘩嘩流了出來。

李清睿最終歎了口氣,罷了,不說崔茗甄嫁給她的事,她也是他表妹,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原諒她了吧。

他的手從門框上拿下,慢慢回到**躺下,聲音逐漸恢複了之前的溫和,“甄兒別鬧了,梁貴妃和桑貴妃都是得罪不起的,別給你皇後姑姑樹敵了,表哥今天真累了,你回去吧。”說完,便閉上雙眼,不再言語。

崔茗甄雙眼中閃過恨意,從來對她溫柔的表哥竟然如此對她,都是那賤人李清瑟的害的,她要和那賤人沒完!狠狠一跺腳,她便跑了出去。

……

未央宮。

皇後的密室,房間中有兩雅座,兩人坐在其上,其中一人是皇後,另一人則是李清瑟。

“母後,您決定了嗎?”李清瑟麵目嚴肅,雙眼一動不動盯著皇後,她知道皇後很緊張,其實她也緊張,因為隻要皇後一點頭,她和東傾月的計劃便開始籌備實施,她出宮之日便越來越近。

皇後最後一咬牙,“本宮決定了,就這麽做!”為了能得到皇上的寵愛,為了再有皇上的子嗣,她豁出去了,再者說,這方法,就算是失敗,她也無絲毫壞處。

李清瑟微笑著點了點頭,“那好,母後,您仔細聽好了。”緊接著,清瑟的聲音淡淡在密室中傳出,將整個計劃慢慢道出。

皇後越聽越入神,雙眼也越睜越大,眼中滿是驚奇,在李清瑟的聲音落地,她激動得從椅子上猛地站起。“好!就這麽辦!簡直天衣無縫!”一邊說著,眼神卻逐漸改變,多虧……多虧這五公主李清瑟即將是自己人,嫁給寒兒,若非如此,她即便是冒著再大風險,也要將她除掉!

因為,這李清瑟若是真站在她的對立麵,對她的威脅更大!

清瑟隻覺得後背一陣冷汗,因為,她看到了皇後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機。但麵上卻沒露出來,而後溫婉一笑。“母後放心吧,瑟兒一定會全力幫您,畢竟……”說到這,還刻意裝了一些嬌羞。“畢竟母後幫了瑟兒那麽大的一忙。”

皇後微微笑著,滿意地點頭,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一點,她很欣賞五公主。

將旁邊小幾上的一封信拿了出來,“這信,是你的。”說完,還曖昧一笑。

李清瑟一愣,她的信?笑著寫過皇後,上手接下了信,那信封上有著四個大字——瑟兒親啟。這字很漂亮,蒼勁有力,龍飛鳳舞。這親昵的口氣,還有漂亮的字跡,她一時間還真沒想到會是誰的信。

皇後臉上的笑容更為曖昧,“你剛剛在麒麟宮碰見甄兒了吧?”

清瑟點了點頭,有些好奇,這和崔茗甄有什麽關係?

“這信,是甄兒帶來的,打開,你便知道是誰寫的了。”皇後的表情清清楚楚述說一句話——一會你便要感謝本宮。

清瑟小心撕開那信,便見到那信上有著詩句:

雲滿衣裳月滿身,

緩聲問假期來不。

奈何人來無自由,

山花水鳥皆知己。

莫為愛詩偏念我,

象床塵凝罨颯被。

望空坐被青雲逼,

前去後來更心迫。

落款是:茗寒。

李清瑟皺眉,崔茗寒?他沒事給她寫什麽詩?兩人不是剛剛才見過嗎,有什麽事當麵說或者派人傳個話也行,寫什麽詩啊,好像情書一樣……

突然一,情書!?

尼瑪,崔茗寒給她寫情書!?殺了她吧,她可不信那狡猾的狐狸能給她寫情書!在她的直覺裏,那崔茗寒就是個自戀的孔雀好嗎?她相信沒人的時候,那廝一定對鏡陶醉。不過話說回來,那貨的手足真的很美。

皇後見她“愣神”,笑得更意味深長。“瑟兒,怎麽了?信上說了什麽?”這信是封住的,之前沒人能打開,說明皇後並未看到這信的內容。

李清瑟突然有些窘迫,垂下了頭,裝出了不知所措的樣子。“回母後的話,是……詩歌,崔公子給我寫了一首詩。”

皇後用香帕掩住嘴微微笑著,“瑟兒不用害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之常事,瑟兒也可以為寒兒回詩。”

李清瑟哭笑不得,“讓母後見諒了,兒臣認字都費勁,寫字勉勉強強,作詩還是算了,尚書房開課在即,很快便能見到崔……咳咳,茗寒了,到時候再……”一邊說著,一邊垂下頭,無比害羞。

皇後笑了,“好了,回去吧,瑟兒你也累了,平日裏多看看書寫寫詩,男人就喜歡才女。”

“嗯,兒臣謹遵母後教誨。”李清瑟趕忙點頭,以表示“聽取”了皇後的教導。

……

出了未央宮,李清瑟拿著那紙翻看,哭笑不得。崔茗寒啊崔茗寒,就你那狐狸樣,無病亂呻吟的寫詩?鬼才信你呢!雖然這破詩寫的是思念,但他能思念她?她不信!

再次將那詩翻看,突然,她頓了一下,之後便開始哈哈大笑。

她看出來了,這哪是什麽思念的情詩啊,分明就是一首藏頭詩!每一句的末尾一字,合起來便是:身不由己,我被逼迫。

哈哈,崔茗寒這個狐狸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崔家還真是有意思。李清瑟將那詩反反複複的看,一邊讀著,一邊能聯想到平日裏狡猾奸詐的崔茗寒被家人逼著寫情詩的樣子,越想越過癮。

皇宮外,崔府。

崔茗寒慢慢翻看書籍,突然打了兩個噴嚏。伸出那完美得令李清瑟神魂顛倒的手,揉了揉挺直如狐狸般的尖鼻,抬眼看向窗外。

他怎麽突然打噴嚏,要變天了嗎?

------題外話------

親愛的們,看完加餐,早些休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