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處置姨娘,蠢蠢欲動
此刻的薄非陽對沈姨娘來說就像是救星一般,一見他出現眼睛都放出光來,淒聲喊道:“侯爺,侯爺,你快救救賤妾吧,賤妾隻是一時糊塗,侯爺不看在賤妾對侯爺一片深情,全心全意伺候侯爺的份上,也要看在太後娘娘的份上,饒了賤妾吧!”
“侯爺。”沈姨娘話音落下,烏蘇雅款款起身,像是沒有聽見沈姨娘說的話,更像眼前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淡淡的喚了一聲。
薄非陽沒有看地上的沈姨娘,對烏蘇雅點了點頭,直直的走到太夫人跟前行了禮,在烏蘇雅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這才低頭去看沈姨娘,隻見她發髻散亂,提淚橫流,把臉上精致的妝容都衝的慘不忍睹,一支金燦燦的鳳凰展翅步搖在臉頰邊搖搖欲墜,像是預示著什麽。
“非陽,你看”因為沈姨娘把太後扯了進來,太夫人一時沒有了主意,望著薄非陽猶豫的道。
“娘,太後娘娘想讓可萱做駿王妃,往後你和太後娘娘便是親家了。”薄非陽淡淡的開口說道,眼睛直直的望著沈姨娘。
太夫人從薄非陽的話裏聽出了深意,沈姨娘以前不過是太後身邊的一個宮女,自進入侯府以後,侯府待她也算不薄,如今她卻犯下這種死不足惜的大罪,太後不見得會為了一個奴婢而跟侯府反目,不,是一定不會。
太夫人想起太後半壓迫的要定薄可萱時的情形,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望著沈姨娘的眼神變的堅定而銳利起來,衝口道:“你這個賤婢,事到如今還想用太後娘娘來壓我,我馬上便要成為太後的親家了,難不成她會為了你一個賤婢來為難我?”
太夫人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變臉像翻書一樣,烏蘇雅差點笑出聲來,難怪太夫人從不參加那些官家女眷的宴請,就她這樣的直率性子,不被那些人精當槍使就怪了!
沈姨娘是沒想到薄非陽不但不救自己還要落井下石的,眼睛瞪的溜圓的望著薄非陽,垂死掙紮的道:“侯爺怎可如此涼薄,就算賤妾沒有為侯爺生下一子半女,難道侯爺忘了賤妾也是為侯爺懷過兩個孩子的嗎?侯爺就忍心這樣對我,我可憐的孩子啊!”沈姨娘說著哭號了起來。
烏蘇雅眉尾跳了一下,轉頭望向薄非陽,隻見他麵露冷色,嘴角卻詭異的揚了揚開口道:“放開她,都出去!”
兩個婆子愣了一下,聽令扔下了沈姨娘,和一旁的丫鬟婆子們都退了出去,連馬家的人和楊刑義也被帶了出去,屋子裏便隻剩下了太夫人、薄非陽、烏蘇雅和沈姨娘。
沈姨娘見薄非陽吧所有人都趕了出去,以為自己有了希望,較弱的從地上慢慢坐了起來,對著他輕輕的飲泣著,口中還在喃喃的哭著她還來不及看一眼人世的兩個孩子。
薄非陽聞言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冷,道:“你是因何進的侯府,你心裏很清楚,你覺得太後娘娘執意要把你送給我,我便一定會碰你嗎?”
“什麽?”沈姨娘沒聽明白薄非陽的意思,呆呆的抬頭望著他,這才看清他帶笑的臉上一雙冰冷的眼眸,一陣刺骨的寒意漸漸滲入她的身體裏,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太夫人也一臉驚訝的望著薄非陽,他的意思是他從來沒有碰過沈姨娘,可是這兩年他明明對沈姨娘寵愛有加,大半都是在沈姨娘的屋子裏過夜嗎?而且沈姨娘也懷過兩個孩子,若是薄非陽沒有碰她,那她的兩個孩子是哪裏來的?
太夫人登時覺得頭都大了,轉頭去看烏蘇雅,見她低著頭,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正要開口問這是怎麽回事,便聽薄非陽開口道:“你聽不明白嗎?從頭到尾我都沒有碰過你,包括你的丫鬟靜音,我更是沒有碰過!”
“怎麽可能!”沈姨娘驚恐萬狀,眼睛瞪得像是要掉出來一樣,腦海裏浮現“薄非陽”趁夜溜進自己房間摸上自己床的,自己嬌滴滴的喚他“侯爺”,然後他急切的爬上自己的身子,把自己折騰的幾欲昏死的情景難道那個男人不是薄非陽?難改他每次都要趁夜熄燈以後才來,沈姨娘沒有想到薄非陽為了不跟太後為伍,竟然會使出這樣的手段,整個人像凍僵了一樣,一動也不能動,直覺之自己像是死了一般,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她又猛然抬起頭,望著薄非陽道:“不可能,我聽到的分明是侯爺的聲音,雖然每次說的都不多,可是那絕對是侯爺的聲音,我不會聽錯。”
薄非陽聞言卻笑真的笑了起來:“你在宮裏待過,會口技的人你應該見的多了,學我說話有什麽難的,我找的那個人呢,你就是讓他學雞鳴狗叫也是十足十的像,要不怎麽能騙你這麽長時間,你若是不相信的話,我讓他出來你見見便是了,說起來你們也做了兩年的夫妻了,也該讓你們見見才是。”說著薄非陽便要張口喚人。
“不,我不要見他,我不要!”沈姨娘卻像發瘋了一樣喊道,一雙瞪的已經赤紅的眼睛直直的望著薄非陽,也不曉得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往後倒退,一邊伸手指著屋子裏的其他三個人咬牙切齒的道:“你們,你們真是太惡毒了,你,就算你手握兵權又怎麽樣,有本事當初你怎麽不敢違抗太後的命令,偏偏讓我進了侯府,去讓人來禍害我,你,一個臭老婆子,要不是你有個好兒子,你能當上太夫人?我呸!你這個什麽都不懂,隻會在眾人麵前出醜的老東西,要不我幫你打理侯府,你能舒舒服服的當你的太夫人,做夢吧你,還有你!”沈姨娘的手指到烏蘇雅的身上,“什麽相府千金,什麽名門閨秀,也隻不過是會裝蒜千金小姐罷了,你不是對駿王爺一片傾心嗎?你不是要為駿王爺守著自己的心嗎?那你應該為了駿王爺去死啊,你明明已經死了的,為何還要活過來,你要是死了這一切便不會變成這樣,你你去死”沈姨娘越說越激動,像是魔怔了一般,眼睛狠狠的瞪著烏蘇雅,像是要吃了她一般,手突然一下子抬了起來,朝她撲了過去。
“啊!”太夫人見沈姨娘朝烏蘇雅撲過去,驚叫了一起來。
烏蘇雅坐在椅子上,要站起來躲避已經來不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沈姨娘朝自己撲過來,就在沈姨娘的手快要碰到她臉上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慘叫,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沈姨娘已經捂著肚子倒在地上,臉上的表情痛苦扭曲了,完全看不見以前那樣的從容自傲。
烏蘇雅轉頭望著站在自己身旁的薄非陽,可以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她怎麽忘了,薄非陽是武將,是用生命和鮮血在戰場上博功名的將軍,有他在,沈姨娘是不可能傷得了她的,想著便安下心來,起身走到薄非陽身邊,望著沈姨娘道:“錯都是別人的,那你呢,你就沒有一點錯嗎?太後把人安插進侯府所為何事,你心裏很清楚,可是你心甘情願的來了,你明明知道侯爺根本便不想接受太後硬塞進侯府的人,你還是來了,這兩年太夫人對你疼愛有加,即便你是個姨娘,依然讓你執掌中饋,你以為府裏便隻有你一個可以管事的人嗎?還有我,我安安靜靜的朝陽院裏待著,哪裏礙著你的眼裏,你不僅偷了我孩子,還想要我的命,不僅如此,久哥兒隻不過是個孩子,你已經搶走了他,還想用他來禍害他的親娘,還有白媽媽,靜音,你覺得你每一件事都做的對嗎?”
“對對對,我做的都對!我若不是個奴才,我用得著這樣為自己謀劃嗎?你,你們,誰能體會我的苦衷?你們一個個都是人上人,你們不懂,你們什麽也不懂!啊”沈姨娘依然執著著,滿臉猙獰的嘶吼了起來,如一隻瀕臨崩潰的母獸。
“瘋了,真是瘋了!”太夫人驚恐的望著地上的沈姨娘,臉色蒼白泛著青,趕緊揚聲道:“來人,快來人啊!”
門簾子一掀,很快進來幾個婆子丫鬟,看見地上的沈姨娘都愣了一下,慌忙的抬頭去看上首的太夫人。
太夫人生怕沈姨娘還會爬起來,更怕她朝自己撲過來,趕緊催促道:“你們還站在這裏做什麽,還不趕緊給我把她拖出去亂棍打死!”
“是!”兩個婆子應聲說道,上前去拉沈姨娘,架著沈姨娘便往門口走。
“慢著。”薄非陽卻開口說道,看了沈姨娘一眼,對太夫人說道:“沈氏是太後娘娘送來的人,娘若是直接把她打死了,將來娘娘問起來隻怕不好看。”
“那該怎麽辦?總不能還留著她在府裏吧!”太夫人覺得薄非陽說的有理,可是一想起留個這樣的人在府裏,她便覺得心驚膽戰,隻怕連睡覺也不會安穩,望著薄非陽問道。
“哈哈哈”沈姨娘聽見薄非陽這麽說又笑了起來,掙了一下沒有掙開兩個婆子的束縛,扭著頭望著薄非陽道:“到頭來你們還是怕太後娘娘,不敢把我怎麽樣的,哈哈哈”
“你錯了,侯爺不是怕太後娘娘,隻是不想髒了太夫人的手。”刺耳的笑聲在屋子裏回**,烏蘇雅開口說道,見笑聲停止,轉頭對太夫人道:“娘,沈氏既然是太後娘娘送來的,如今沈氏犯了錯,自然應該由娘娘來處置。”
太夫人聞言眼睛一亮,開口道:“對,說的沒錯,把沈氏給我關起來,等我稟了太後娘娘再來處置她!記得把她給我看好了!”說道最後,太夫人還不忘交代一句,可見沈姨娘方才癲狂的還真是嚇著她了。
兩個婆子在沈姨娘的喊叫聲中把她拖了下去,太夫人在聽不見喊聲的時候終於鬆了一口氣,癱軟在羅漢**,半晌才回過神來,轉頭望著旁邊低頭喝茶的薄非陽,遲疑的道:“有件事我想問你,沈氏懷的那兩個孩子”
烏蘇雅也很好奇,轉頭望著薄非陽。
可是薄非陽卻沒有回答太夫人的問題,後來烏蘇雅才曉得,原來沈姨娘兩次都沒有能順利的生下孩子是應為她用了清湫香,清湫香是來自西域的一種香料,極其珍貴而且氣味好聞,可是西域人卻很少使用這種香,應為這種香有一種功效,就是用這種香的女子很難受孕,即便受孕,肚子裏的胎兒也很難長到成型。沈姨娘第二個胎兒已經長到快要出生才沒了心跳,可見她也是想盡辦法要保住這個胎兒的,隻是她畢竟用了太長時間的清湫香,注定一切都是白費,況且這個孩子原本便不被人期待。
“沈雁被關起來了?”馮姨娘望著剛進門的玲瓏,問道。
“是,姑娘說的沒錯,沈姨娘被人押著從太夫人的屋子裏帶出來,直接送去了後院的柴房。”玲瓏湊近馮姨娘,滿臉的笑意,道:“沈姨娘出來的時候口裏還在喊著什麽,隻叫喚了兩聲便被人用破布堵住了嘴。”
“哦?可聽見她喊什麽了?”馮姨娘不甚在意的說道,心裏的一塊石頭落了地,暗想烏蘇雅還不算笨,這麽快便把沈姨娘的罪證找齊了,還在太夫人的麵前揭露了出來,看來沈氏這次想不死也難了,想起以前沈姨娘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的樣子,今日她終於落得這樣的下場,馮姨娘隻覺得心中暢快無比,低頭繼續整理著手中的絲線,她正在挑選絲線,準備繡一副鴛鴦枕套給薄可萱,作為她出嫁的禮物。
玲瓏想了想,搖頭道:“奴婢隔得遠沒有聽清楚,大概是罵侯爺和太夫人的話,所以才被人堵住了嘴。”
“怎麽會罵侯爺?”馮姨娘的穿梭在絲線裏的手頓了一下,轉頭望著玲瓏。
“因為侯爺也去了。”玲瓏道:“侯爺去了便把屋子裏的下人和馬家的人都趕了出來,沒過一會裏麵便傳來了沈姨娘的哭喊聲,怒罵聲,奴婢遠遠的聽了,沈姨娘喊的就像瘋了一般。”
“是太夫人把侯爺請過去的?”馮姨娘已經不在意沈姨娘是個什麽樣子了,她隻關心薄非陽怎麽回去金輝堂。
以前薄非陽是不管內宅事務的,沈姨娘雖然是他的妾室,可是上有太夫人,下有烏蘇雅這個主母,他一個爺們犯不著去插手這樣的事情,況且他現在對沈姨娘已經冷了下來,不像前些年那樣恩寵有加,沈姨娘又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薄非陽按理不該是去求情的。玲瓏也說了,是薄非陽進去以後,沈姨娘才開始哭喊的,可見薄非陽的確沒有幫她。
如果薄非陽去不是為了幫沈姨娘,那便是去幫烏蘇雅撐腰的了!馮姨娘腦子裏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原本還帶著笑意的臉上冷了下來。
“姑娘,怎麽了?”玲瓏見狀忙問道,話音剛落,外麵便響起了腳步聲,她看了馮姨娘一眼,忙轉身走了出去,再進來的時候,尤姨娘帶著春分也走了進來。
“姑娘,尤姨娘來了。”玲瓏進門說道。
“姐姐從太夫人那回來了!”馮姨娘見尤姨娘進門忙從炕上走了下來,上前拉著她的手,剛要往炕邊領,卻發覺她的手涼的像冰一樣,忙驚訝的道:“姐姐的手怎麽這麽涼?”轉頭讓玲瓏趕緊去沏茶來。
心沈像姨。玲瓏轉身走了出去,馮姨娘也讓春分回去自己屋子把手爐取來,這才跟著馮姨娘在炕上坐了下來,一臉驚魂未定的望著馮姨娘道:“還好妹妹今日沒有去太夫人那,今兒個可真是嚇死我了!”
“發生什麽事了嗎,姐姐怎麽嚇成這個樣子。”馮姨娘故作不知的開口說道,把自己的手爐遞到尤姨娘的手裏。
尤姨娘接過手爐卻沒有說話,而是緊緊的盯著馮姨娘,直看得馮姨娘臉上的笑容有些撐不住,才開口道:“雪兒妹妹,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曉得沈姨娘偷換了夫人孩子的事情?”
馮姨娘聞言臉上立馬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道:“姐姐說什麽?沈姐姐換了夫人的孩子?這麽說久哥兒不就是夫人的孩子,是侯府的嫡長子?”
“你不曉得?”尤姨娘不確定馮姨娘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那日她在花園裏聽見了馮姨娘和玲瓏的談話,就在想她們到底有什麽事要告訴夫人,還與沈姨娘有關,今日卻發生了這樣的事,不真是和烏蘇雅、沈姨娘都有關嗎?而且還是在馮姨娘回來之後便揭穿了沈姨娘偷換烏蘇雅孩子的事情,她怎麽想都覺得此事應該和馮姨娘脫不了幹係,可是現在看馮姨娘的樣子又像什麽都不曉得似地,讓她也不確定起來。
“我怎麽會曉得,我才剛回府,這幾個月府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是一點也不曉得。”馮姨娘莫名其妙的說道,見尤姨娘像是還有懷疑,卻沒有解釋,唏噓感歎道:“沈姨娘的膽子真是太大了,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事若是放在別家,可是死罪,也不曉得太夫人會怎麽處置沈姐姐。”
尤姨娘很快便被馮姨娘轉移了注意力,卻沒有像她一樣感歎,而是一臉憤憤不平的道:“沈妹妹也太不知足了,太夫人和侯爺對她這麽好,她竟然還做出這樣沒良心的事情,夫人的孩子可是長子嫡孫,將來是要繼承爵位的,可是輕易能出差錯的!虧得夫人還這麽信任她,太夫人讓夫人管理府中中饋,夫人還堅持讓沈姨娘先管過今年,連侯爺也發了話,隻讓夫人從旁看著,她竟然還”。
正說著,玲瓏端著紅木添漆托盤走了進來,尤姨娘後麵的話便沒有說出來,倒也不是防著玲瓏,隻是覺得現在說這個也沒有什麽意思了,輕輕的搖了搖頭。
玲瓏端著的剛把托盤上的兩碗茶和一個八角攢盒放在炕桌上,春分也走了進來,捧著一個剛添了炭火的梨形掐絲雕紋紫銅小手爐走了進來。
尤姨娘把馮姨娘的手爐遞給她,才接過自己的捧在手裏。
馮姨娘讓玲瓏在自己的手爐裏又添了炭火,才對她道:“你不是還有從老家帶回來的醃製果子嗎?拿給春分嚐嚐。“
玲瓏自然明白馮姨娘的意思,忙笑著去拉春分的手,道:“我都忘了,那果子可不是京城能買的到的,味也比京城的好,姐姐快跟我過去嚐嚐。”
春分被玲瓏拉著往外走,忙轉頭去看尤姨娘,見她點了點頭,這才低頭跟著玲瓏走了出去。
“姐姐說太夫人已經把中饋交給夫人了?”待丫鬟們一走,馮姨娘便開口問道,方才她便想問的,丫鬟們一進來倒是被打斷了。
馮姨娘還以為中饋一直在沈姨娘的手上,沈姨娘如今被關,那府裏的中饋便應該是落在太夫人的手上,太夫人向來不愛管這樣的事,這樣一來,隻要她勤著在太夫人麵前走動,侯府裏的中饋之權早晚會到她的手上,可是現在她真是越來越覺得烏蘇雅不簡單了,隻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不僅把薄非陽從落霞閣裏拉回了朝陽院,還讓太夫人心甘情願的把中饋從沈姨娘的手中收回,交到了她的手上。
尤姨娘卻沒有想那麽多,點頭道:“夫人是侯府的主母,府裏的中饋之權,原本便應該在夫人手上的,如今也不用等到明年了,今兒個過年看來是要夫人操持了,明日去給夫人請安的時候,得問問夫人有什麽可幫忙的。”
“姐姐倒是熱心腸。”原本以為能到手的,如今卻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早已落入了別人的手中,馮姨娘心裏自然不舒服,忍不住嘲諷的說道,心中冷哼了一聲,打量誰不曉得呢,什麽幫忙,不過是想借機過去親近侯爺罷了。
尤姨娘卻像沒有聽出馮姨娘的意思一樣,抬頭對她笑了笑道:“這還不是咱們這些做妾室的應該做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