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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意思是她現在是在沉澱心情?”太夫人對烏蘇雅的自我剖析很是滿意,更滿意她看到了自己兒子的好,望著烏蘇雅的眼神也柔和了些,開口說道。

烏蘇雅點頭:“大概是這樣的。”

其實烏蘇雅更想說薄可萱或許是看清楚百裏駿是個不爭的人,嫁給他大概是沒有幸福,所以才會絕望的不再抗爭的,若是百裏駿能堅持,依著薄可萱的性子也一定會堅持到底,不撞南牆不回頭,就像以前的烏蘇雅一樣,為了與百裏駿的一段情,她賠掉了自己的一條命。

“這麽說倒還是好事了。”太夫人鬆了一口氣,這麽多天一直壓在心頭的石頭,像是一下搬開了一樣,心頭敞亮了起來,又斜眼望著烏蘇雅道:“你不會是哄我的吧?”

烏蘇雅忍不住笑了起來,道:“瞧娘說的,媳婦是那種口舌如簧的人嗎?不過媳婦也隻是猜想,等明日媳婦在去瓊瑤閣看看,說不定可萱便願意跟媳婦說了。”

太夫人微笑著點頭:“若是這樣便最好了,你們這些年輕人,什麽也也不願意跟我這個老人家說,這府裏也隻有你能幫著我管管她了。”

“這是媳婦應該做的,娘就放寬了心吧。”烏蘇雅笑著道。

繞開了薄可萱的話題,婆媳二人又說了會子話,菊靈便過來問在哪擺早上,太夫人今兒個心情不錯,留了烏蘇雅一起用早膳,待用過早膳,太夫人又再三叮囑她要注意自己的身子,這才放她回了朝陽院。

回到朝陽院,烏蘇雅先問了廚房糕點花草茶準備的怎麽樣,又去看了看準備宴客的西邊偏廳,還沒有坐下來歇會,門房那便來了人,說陳府的馬車朝這邊來了,烏蘇雅忙起身迎了出去,剛走到門口,便見劉心如一身碧色銀線鑲邊墜細碎寶石褙子笑吟吟的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兩個丫鬟,一個手提方形雙層紅木添漆食盒,一個手裏抱著一個錦盒。

“還想著你的宅子離的遠,會比蘋兒來的晚些,沒想你倒是趕在她前麵來了。”烏蘇雅笑著拉了劉心如的手,伸手指著丫鬟手裏的東西道:“來便來了,怎麽還帶著禮來了?”

劉心如聞言刮了烏蘇雅一眼,笑道:“自從你生了久哥兒後,倒是越來越不知羞了,你怎麽就曉得這些是送與你的?”是是和己望。

“不是送我的,你怎麽捧到我這來了?”烏蘇雅打趣的說道“難不成隻是讓我看看眼饞一下?”1516641111dtx。

“對,就是想讓你眼饞的。”劉心如看了身後的錦盒一眼,道:“你難得請我們上門來聚聚,怎麽說也要去拜見一下太夫人的,聽說今年是太夫人的本命年,如今這局勢,我料想你們府裏怕是不會擺壽宴,便想著先今兒個過來順便也把禮物送過來了。”

烏蘇雅聞言一訝,她還以為劉心如的禮物是要送給久哥兒的,沒想到卻是太夫人的,雖然幾家相熟的人家大概都記得長輩的生辰,可是忠勇侯府是從來沒有拜過壽宴的,難為劉心如記得。

烏蘇雅曉得劉心如這麽做,也是為了讓她麵子上好過,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領著她便先去了太夫人的金輝堂。

太夫人得了禮物也是一臉的意外,笑嗬嗬的跟劉心如說了幾句話,無非是問問陳家老夫人怎麽樣,她娘家的父母怎麽樣的話。烏蘇雅卻打眼看了一下,劉心如送的禮物是上品的血燕和老山參,都是極其名貴的東西,心下便有些過意不去了。

“你送太夫人的東西也太貴重了。”一出了金輝堂,烏蘇雅便拉著劉心如板著臉說道:“咱們又不是外人,都是曉得彼此情況的,現在你們府裏的開銷樣樣都從你的嫁妝裏出,你還送這麽貴重的東西,仔細把你的嫁妝都給掏空了。”

“瞧你說的,我便那麽窮了嗎?這麽說我們老爺也是每月都領俸祿回來的。”劉心如憋著笑說道。

烏蘇雅卻沒有說話,隻拿眼看她,誰家不是拿著官家的俸祿,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曉得若是真的隻靠官家的俸祿過活,即便是陳府為數不多的人口,隻怕也是養不活的,更別說是她們侯府了,當初沈氏掌管中饋的時候,也從嫁妝裏拿了不少銀子出來,那隻赤金羅漢想便是沈氏花自己的銀子打的。

所以吃用尚且不夠,還要哪來買這麽貴重的東西,更是不可能了。

劉心如見狀嘻嘻的笑了起來,左右看了一下,湊到烏蘇雅的耳邊道:“我就曉得是瞞不過你的,這些啊都是我從娘家待回來的,我那婆婆心疼銀子,便是見了我吃也覺得可惜,所以我幹脆攢起來送禮,自己真饞了想吃了,再偷偷的燉上一些,這樣既不花我的銀子,又能顧著麵子。”說著又賊兮兮的笑了起來。

“虧你也能想的出來。”烏蘇雅聽劉心如說完,伸手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笑著說道。

劉心如的夫家家境貧寒,若不是陳衝考中了狀元,皇上賜了狀元府,陳家人進京兩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可是狀元府都是給新\科狀元住的,去年新出爐的狀元上馬後,陳衝便從狀元府搬了出來,好在那時候陳家已經在和劉家商議婚事,劉家怕劉心如嫁過去沒有地方住,便買下了現在這座宅子,小是小了點,陳府這幾個人住著也盡夠了,也不會失了陳衝的麵子,這麽想想,陳衝娶劉心如會不會也是有這方麵的原因?

“想什麽呢?這麽出神?”見烏蘇雅突然不說話了,劉心如好奇的開口問道。

烏蘇雅這才回過神來,發覺自己想的太遠了,忙笑著道:“在想你們家老夫人壽誕的時候,我要送什麽才會既不失禮,又不會讓你們家老夫人覺得太過貴重。”

“那最好是送金玉什麽的吧,天天看著便舒服了,也不會看一眼少一點,這些是最適合我們家老夫人的了。”劉心如倒是不客氣,笑嗬嗬的說道。

二人一麵走一麵往朝陽院走,剛要走到院子門口,尤姨娘從院子裏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紅綾,烏蘇雅一愣,問尤姨娘道:“你怎麽過來了?”

“賤妾聽說夫人今日要請成親王妃和陳夫人來府裏,過來看看有什麽要幫忙的。”尤姨娘給二人行了裏開口說道,“方才門房的人來報,說成親王府的馬車已經在門口了,賤妾正準備去尋夫人。”

“怎麽這個時候才來,一會一定要罰她三杯酒。”劉心如開口說道,一想又覺得不對,賀蘭蘋如今是有身子的人,怎麽能喝酒?撇了撇嘴道:“算了,她大著肚子來也不方便,這次便饒了她算了。”

烏蘇雅看了劉心如一眼,轉頭望向尤姨娘,“怎麽就你一個人過來,馮氏怎麽沒來?”

“馮雪妹妹說身子不舒服,讓賤妾來給夫人告個罪。”尤姨娘忙說道。

身子不舒服?烏蘇雅揚了揚眉,沒有再問話,讓尤姨娘去廚房瞧瞧菜肴和點心都準備的怎麽樣了,自己和劉心如往前麵去接賀蘭蘋去了,剛走道二門便見賀蘭蘋在娉婷的攙扶下慢悠悠的朝他們走了過來。

已經是春天了,賀蘭蘋身上的丁香色妝花褙子還是鑲了毛邊的,裏麵高高的立領襖子看著也挺厚實,過著她纖細的身子顯得豐滿了一些,微凸的肚子在褙子上的團花下不是很明顯,見烏蘇雅和劉心如出來,朝她們揮了揮手裏的粉色牡丹花帕子。

賀蘭蘋也帶了給太夫人的賀禮,三人在門口說了兩句話,便又去了太夫人那轉了一圈,便一起回了朝陽院。

一路走到西邊偏廳旁的暖閣裏,劉心如一進去便脫下了身上的碧色褙子,看了一眼依然氣定神閑的賀蘭蘋,道:“這太陽都明晃晃的掛在天上了,你怎麽還能穿的住這麽厚實的衣裳,仔細捂壞了。”

“你性子燥,易上火,蘋兒的性子可不像你,自然穿的住,你瞧瞧,都穿這麽多,她的手還是涼涼的。”烏蘇雅與賀蘭蘋牽手走了進來,對視了一眼,笑著對劉心如說道,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賀蘭蘋太瘦,自然是怕冷一些的,現在雖然是春天,太陽也好,可畢竟還有風,賀蘭蘋懷了孩子,不能著了風,若是受了風寒可是了不得。

劉心如也隻是說說,自顧自的把衣裳交到丫鬟的手上,側身便坐在了臨窗的大炕邊,端起茶碗便喝了一口,然後才舒服的舒了一口氣,可見真是熱壞了。

賀蘭蘋自從懷孕以後便小心翼翼的,娉婷也不敢離開她的身邊,扶著她慢慢的上了炕,在裏麵的位子坐好,又在她身後塞了幾個墊子,這才放心的又去府烏蘇雅。

烏蘇雅卻笑了起來,道:“我可沒有你們王妃那麽嬌貴,這炕頭我自己也能上的去的。”說著側過身子便往上麵坐。

裴嬤嬤帶著小丫環過來送糕點水果,正好看見了這一幕,忙上前扶了烏蘇雅一把,彎腰去幫她脫鞋子,又幫著她把腳放上去,才責怪的道:“我的姑娘,你就讓嬤嬤我省省心吧,怎麽以前怎麽跟你說你都不聽,老是爬上爬下的,若是傷著肚子裏的哥兒可怎麽辦。”

“沒事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烏蘇雅無所謂的說道。

劉心如奇怪的說道:“之前去成親王府的時候,蘇雅才出頭三個月,也沒見嬤嬤這麽小心翼翼,怎麽現在倒是緊張起來了,難不成是被娉婷給傳染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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