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互相試探,抄沒王府
皇後輕輕的點了點頭,見烏蘇雅臉上的神色已經不似方才那樣疏離,才直起身子開口道:“我的身子一向不錯,在平城的時候便是風寒也很少,這個你是曉得的,可自從進了宮後之後,我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了,宮中的太醫我也看了不少,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我便隻覺得是自己在宮中心思過重造成,連皇上也勸我不要思慮過重,我也試著不去想太多,可即便這樣,我的身子還是越發的差了,那日我請你進宮,是覺得自己真的快要不行了,並沒有要哄騙你的意思,你要相信我。。”皇後生怕烏蘇雅不信,強調道。“若是我不在了,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小皇子,皇上雖然獨寵我一個,可我若是死了,皇上即便不想立後納妃,朝堂百官必定也會為皇嗣擔憂,勸皇上立後,這樣一來小皇子的處境必定堪慮,更別說那時候太後娘娘還在虎視眈眈著皇上的龍椅寶座,也正是因為這個,我才會答應假死騙太後娘娘動手,我也不想瞞你,可是當時事情緊迫,我的身子又剛剛複原便去了平城,又如何能與你把這件事都說了?”
皇後也是情勢所逼,太後是皇帝的心頭大患,朝中百官又如牆頭草一般左右搖擺,若是不趁早出去太後一黨,等其勢力做大,便更加難以拔除了。
這些烏蘇雅都懂,她隻是不喜歡被人欺騙,加之薄非陽也參與其中一起欺騙自己,便更讓她一口氣難以咽下了,如今聽皇後這麽一說,她也覺得自己有些遷怒了,若不是薄非陽也參與其中,她或許還不會這麽生氣吧。
娉婷聽烏蘇雅跟自己說話,這才坐了回來,低落的道:“王爺被宮裏的人帶走了,府裏也被抄沒,府裏值錢的東西全數被搜走不說,就連下人也被一並帶走,府裏如今隻剩下奴婢和姑娘兩個人,姑娘突然喊肚子疼,說自己要生產了,奴婢說日子還沒到,見姑娘疼的滿頭大汗又不敢耽誤,便趕緊出來尋大夫和穩婆,可是那些人一聽說是成親王妃要請,便連連搖頭,奴婢都跪在地上求他們了,他們卻依然不搭理奴婢,奴婢無可奈何,這才去侯府尋的夫人。”
直到最後一個宮人跟著走了進去,再也看不到明黃色的身影,裴嬤嬤才扶著烏蘇雅站了起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道:“奴婢可是第一次見皇上,方才連頭也沒敢抬,姑娘方才與皇上說的話怎麽像打啞謎一樣,奴婢聽著像是聽懂了,又像是沒有全聽懂。”
想到這裏,烏蘇雅才猛然想起來太夫人的生辰便在本月中旬,如今已經過了幾日,府裏的人還在京城叛亂的驚嚇當中,都沒有反應過來,便是太夫人也忘得一幹二淨,可保不齊到了生辰那日會有人想起來,好在她提前讓裴嬤嬤去打了個金牛,現在京城還亂著,也不好般的太過隆再成親王府剛剛被抄沒,所有人都避著不敢靠近,就怕被人說與成親王府有關係,也牽連進謀反案中,烏蘇雅卻要親自去,裴嬤嬤說的委婉,實際上是讓烏蘇雅避嫌,況且賀蘭蘋之前還為太後到烏蘇雅這探聽過消息,烏蘇雅給她請穩婆,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犯不著再冒險過去。
“我曉得。”烏蘇雅麵無表情的抬起頭來看著皇後,道:“皇上讓人來侯府告知侯爺失蹤的時候,我便曉得侯爺不會樣有事了,況且皇上在京城裏查抄叛黨,卻沒有去忠勇侯府!”
皇後自動請纓皇帝不許,皇後私自跟著送葬的隊伍離開京城,難道皇帝是真的不曉得嗎?能在太後處心積慮之下謀劃出出路,還一舉擒獲太後一黨的人,是何等的心思縝密,怎麽會猜不到皇後能為了他私自離宮?既然皇帝猜得到,那他對皇後又談何鶼鰈情深用情至深?或許有,但是跟他的江山比起來,皇後便顯得微不足道了。
毒蟲啊,在烏蘇雅的印象當中好像隻有苗疆的蠱毒才會用到蟲什麽的吧,沒想到宮裏也會出現這種東西。
烏蘇雅低著頭,視線落在皇帝明黃色的翹頭龍靴上,金紅色的繡線,一隻五爪金龍瞪著一雙閃閃發亮的眼睛望著她,細細一看才發現那龍眼上鑲了一對細小的珍珠,映著陽光熠熠生輝,如真的一般有浮雲流動。龍袍下擺處的山海紋連綿起伏,繡工之警長就連烏蘇雅這樣不懂刺繡的人也驚歎不已。
皇後宮裏稍有女眷走動,皇帝好奇的停了下腳步,偏頭看了烏蘇雅一眼,一時想不起會使誰,便有旁邊的一位公公模樣的人上前笑著道:“皇上,這位是忠勇侯的夫人。”
烏蘇雅看著皇後的笑臉心裏卻很不是滋味。
裴嬤嬤愣了一下,才道:“好了,早就打好了,隻是送來的那日正好宮裏來了人,所以沒有拿出來,奴婢忙著也沒看就把它收在櫃子裏了,姑娘回去瞧瞧還有什麽地方要該的,時間上也來得及。”
“對了,上次說要給太夫人打的金牛,可已經好了?”烏蘇雅問道。
“這是怎麽了?起來說話!”烏蘇雅已經出了車廂,扶著裴嬤嬤的手下了馬車,走到娉婷的身邊問道:“蘋兒怎麽了······別哭了,說話!”烏蘇雅被娉婷哭的心煩意亂的,想起在宮門前看到的成親王,心裏更是慌了一下,賀蘭蘋懷著身孕,成親王被官兵帶走,她必定嚇得心膽俱裂,娉婷如今哭成這樣找了來,必定是出了大事。
思量了片刻,烏蘇雅才道:“回皇上,萱姑娘的婚事是太後娘娘欽定的,臣妾不敢置喙,眼下情勢已經這般,我們太夫人也憂心不已,皇上問起,臣妾不過是一介婦孺,惶恐不知如何是好。”
謝什麽,是謝沒有責怪侯府與百裏駿議親的事,還是謝他開口還了薄可萱的自由?皇帝沒有再多問,點了點頭,手一拂龍袍,大步跨過了門檻進了鳳雛宮:“往後,多進宮來陪皇後說話。”
想到這裏烏蘇雅感覺有些無力,她曾經警告過自己不要愛上這個時代的男人,因為受傷的終將會事自己,可她還是無可自拔的陷了下去,她愛薄非陽,也正因為愛,所以才會為他的隱瞞而傷心憤怒。
等坐上了侯府的馬車,娉婷才止住了淚水,一臉焦急的不時撩起簾子的一角往外張望,想催促車夫快點,又不好意思開口,畢竟馬車上還有烏蘇雅這個孕婦,若是走的太快怕是會顛著她。
烏蘇雅沒有說話,難道她在聽說薄非陽被皇帝趕出京城,失蹤在荒漠裏的時候不擔心不害怕嗎?比起這樣來,她寧願曉得真實的情況。抬頭見皇後還望著自己,烏蘇雅才轉移話題道:“賤妾的事娘娘就不要再操心了,保養好身子才是要緊。”
烏蘇雅不禁為皇後不值,也深覺帝王無情,聯想到自己,薄非陽對自己的欺瞞又何曾不是不信?夫妻之間貴在坦誠,薄非陽竟然都不信她,又怎麽談的上愛。
皇後見烏蘇雅一臉的不悅,遲疑了一下,很快又笑道:“既然這樣,就讓忠勇侯跟你說吧,不過我還是要替他先求個情,此事關係重大,他也不過是不想讓你跟著擔驚受怕罷了。”
皇後笑笑道:“毒蟲雖已拔出,可是我的身子卻已經被拖垮,原是要靜養的,可是為了白家人被先帝遺棄,皇上派了許多人去都不曾請動,我祖上與白家還是有些淵源的,在那樣的危急時刻,我也顧不得許多了,便求皇上讓我去請白家的人,皇上是不許的,可是若是沒有白家人出馬,嚴睦的軍隊即便攻不進城來,撤走以後也必定會成為朝廷的大患,我便瞞著皇上私自跟著送葬的隊伍出了皇宮,然後又去找了白家的人。好在白家的人並沒有為難我,這樣才能活做嚴睦斬首示眾,我跟在皇上身邊這麽多年,也總算是幫了他一點忙。”皇後說著臉上露出了安心的笑。
皇後微微一訝,笑道:“你如此的聰慧,我就曉得這事是瞞不過你的,忠勇侯他······”
烏蘇雅見狀安慰她道:“你放心,侯府離王府並不遠,馬上便到了,隻是怎麽是你出來請大夫,府裏其他人呢?”
二人一路說這話便到了內宮門前,上了馬車一路行至城門口,便有城外的馬車已經等候多時了。
“什麽?不是還有兩個月才生嗎?”烏蘇雅驚訝的道,下意識的伸手捂住肚子,賀蘭蘋按理應該比她早兩個多月近三個月生產,算算還有兩個月,怎麽這個時候便要生了,忙又道:“蘋兒要生產你來找我做什麽,趕緊去找穩婆找大夫啊!”
裴嬤嬤想了想,“姑娘說的是萱姑娘的事?”
“謝皇上。”烏蘇雅開口道,裴嬤嬤忙上前扶著她起身,皇帝沒有開口讓她們走,二人也隻得站著不動。
不過賀蘭蘋怎麽沒去找永安侯府求助?賀蘭蘋不管怎麽說也是安平侯府出去的姑娘,連皇帝都想放過成親王唯一的血脈了,怎麽說娘家人應該出來幫襯一下才是吧!
“薄侯夫人······”娉婷卻生怕烏蘇雅不去,哀求的喚了一聲。
烏蘇雅打量皇帝衣擺龍靴的時候,皇帝也在打量她,視線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略有思量,道:“侯府的姑娘與老十一議親的事是你怎麽看?”
皇帝聞言濃黑的眉毛挑了一下,又仔細的看了烏蘇雅一眼,臉上有了些笑意,道:“即使這樣,這門親事便罷了,讓太夫人再替她另尋一門親事罷。”
烏蘇雅低垂媚眼,眼裏沒有半分思緒,心裏卻對眼前這身穿龍袍的人十分不屑,眼前這人或許是個明君,可是卻絕對不是一個君子,連重病的妻子都要利用的人,怎麽能稱得上是個君子呢!既然不是君子,又是君王,便更要小心應對了。
烏蘇雅掀開簾子一看,果然瞧見賀蘭蘋的貼身丫環娉婷從台階上快速走了下來,原本清秀的女孩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張俏麗的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淚水已經花了臉上的妝,發髻鬆散,半點飾物也沒有,水紅色的裙擺上還沾著泥水,一雙天青藍色的繡花鞋便更不用說了,已經髒汙不堪。
娉婷一聽又哭了起來,“奴婢去找了,可是府裏剛剛被抄沒,奴婢都跪下來求他們了,他們還是不敢去,奴婢無奈隻有來求夫人了,求夫人看在與我們姑娘相交一場,救救我們姑娘吧!”
“皇上聽說我是被中了毒蟲以後也很驚訝,派人徹查了此事,原來太後娘娘身邊有個宮女叫白蝶,這個白蝶是嚴睦送進太後宮中的,白蝶是南邊一個寨主的女兒,這個寨子的人慣會養毒蟲,白蝶是寨主的女兒,自然更是個中高手,我身上的毒蟲便是在我進宮的時候被她種下的,聽說當時吃下的隻不過是一個小如芝麻的蟲卵,等從我身體裏取出來的時候,便已經長成手指那麽粗的大蟲了······”皇後想起來便覺得惡心反胃,有些說不下去了。zVXc。
二人又說了會話,掬芳便走了進來,說是皇上立馬便要過來了,烏蘇雅忙起身告辭,皇後遲疑了一下也沒有留她,點了點頭便讓翠屏送她出去,烏蘇雅謝絕了。
裴嬤嬤曉得烏蘇雅決定的事是不會輕易改變的,況且女人生孩子是耽誤不得的,想起烏蘇雅生久哥兒的時候吃的苦,裴嬤嬤的心也軟了,忙點了點頭讓人去準備馬車和請穩婆去了。
理清自己的思緒,烏蘇雅輕輕的歎了口氣,望著皇後的眼神也少了些疏離,道:“娘娘的難處臣妾也不是不曉得,隻是······罷了,隻是娘娘怎麽會被人下了毒蟲?”
皇後聞言輕笑了一下,有些無奈,道:“除了太後娘娘,還會有誰這樣的恨我和皇上?”
烏蘇雅點頭,緩緩往宮門處走:“太夫人如今憂心不已,一個是為了侯爺的事,另一個便是萱姑娘了,皇上今日開了口,萱姑娘便可以另尋婚配了,這對太夫人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
“薄侯夫人,夫人······快救救我們姑娘吧!”娉婷見烏蘇雅從馬車上探出身子來,腳下更快了,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卻顧不上磕疼的膝蓋,幹脆跪在了地上,哭號著說道。
那毒蟲長的極其惡心,還那麽大,竟然在她身體裏呆了這麽長的時間,現在想起來她都覺得毛骨悚然。
“娉婷姑娘······”裴嬤嬤看了娉婷一眼,又轉頭去看烏蘇雅。
裴嬤嬤聞言歎了口氣,也不能怪那些人見死不救,成親王犯的可是謀反,是要株連九族的罪,誰敢沾染上去,隻怕是想逃的越遠越好了。
宮裏的馬車緩緩在侯府門前停下,烏蘇雅還沒有下馬車,便聽先一步下馬車的裴嬤嬤驚呼一聲:“娉婷姑娘,你這是怎麽了?”
烏蘇雅笑著看了裴嬤嬤一眼,道:“嬤嬤有沒有聽懂都沒關係,隻要皇上聽懂便成了,今日咱們也算是沒有白來宮裏一趟,回去跟太夫人也有交代了。”
十一是百裏駿的排行,烏蘇雅之前是不曉得的,聽皇帝這麽一問便想到了,心裏卻暗自嘀咕起來,太後和百裏駿都已經下了大獄了,薄可萱與百裏駿的婚事又沒有過明路,任誰都會就此作罷不再提起,皇帝這個時候卻問起來,是什麽意思?是在試探她的態度,還是在考驗忠勇侯府的忠心?她與百裏駿之前的事情皇帝也應該是有所耳聞的,難不成他以為百裏駿與薄可萱的婚事是她一手促成的,那他是在為薄非陽鳴不平了?
“這樣便最好了,娘娘要記著您的身子可不是您一個人的,小皇子還小,凡事還要依傍著您。”烏蘇雅道。
親事是你們皇家要定下的,哪裏有我們侯府說話的權利,現在太後謀反,還想把我們忠勇侯府牽連進去嗎?我們家太夫人已經嚇的不行了,我一個小婦人雖然交給了忠勇侯,卻也不過是婦道人家,這等大事長輩做不了主,我又能有什麽辦法,還是皇帝你說了算吧!這是烏蘇雅的本意,隻是繞了個彎說的委婉些罷了。
“多謝皇上。”烏蘇雅又蹲身福了下去。
“我曉得的。”皇後點頭笑道。
“娘娘,有些話既然他不想告訴我,我也不想曉得。”烏蘇雅沒有等皇後說完,便開口說道。
“掬芳和翠屏都是娘娘身邊得力的,皇上來了少不得要她們做這做那的,臣妾又不是頭一回進宮,就不勞她們兩個送了。”烏蘇雅笑著說道。
娉婷這才抹了一把臉,已經全然沒有了大家丫鬟的傲氣,一臉祈求的望著烏蘇雅道:“夫人,夫人,快去救救我們姑娘吧,姑娘要生產了!”
“既然這樣還費什麽話。”烏蘇雅轉頭看了宮裏的馬車一眼,定是不能用的忙轉身對裴嬤嬤道:“趕緊讓門房的人去被馬車,我要去成親王府!再讓人去請穩婆,就請太夫人幫我尋的那個!”
“請穩婆的事奴婢這就去辦,成親王府姑娘便不要去了吧,你也是有身子的人······”裴嬤嬤卻一臉為難的說道。
“太後娘娘!”烏蘇雅吃了一驚,“她怎麽會曉得用毒蟲?”
烏蘇雅看了娉婷一眼,對她點點頭,轉頭望著裴嬤嬤道:“嬤嬤聽我的去辦吧,我從宮裏出來,皇上若是對我疑心也不會讓我出來了,我與蘋兒的關係皇後娘娘也曉得,這個時候避著不去算什麽。”
皇帝了然頷首,道:“起來吧。”
“隻要是按著圖紙打的,大半也不會有什麽問題。”烏蘇雅放心的點點頭,還是打算回去看看再說,畢竟是手工上的夥活計。
別說是皇後了,就是烏蘇雅聽著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還好太後興許是為了保密,沒有讓沈姨娘曉得毒蟲這種東西,要不說不定她也會給自己喂一個,想著烏蘇雅隻覺得一陣惡寒,忙道:“娘娘別說了,那東西出來便好,隻是不是說毒蟲已去,為何娘娘的身體還如此虛弱,看著倒比之前還要消瘦了。”
再過兩個月萱姑娘扁要及笄了,京城勳貴人家的閨女在及笄之前都會把親事請下來,隔年成婚,這樣男女兩方還有一年的時間準備,若是誤了時間的話,不僅操辦起來會匆忙,就是女方的名聲也會受到影響,薄可萱的事情已經在京城裏傳開,若是不早做打算,隻怕會來不及,如今皇帝發了話,太夫人便能名正言順的再替她尋覓人家了,還能堵住那些多事人的嘴。
“你是在擔心忠勇侯吧!”皇後見烏蘇雅低下頭去,放在隆起的肚子上的手緊緊的握著,開口道:“你放心好了,他會沒事的。”
“臣妾遵旨。”烏蘇雅低頭應道,這算是對她的認同嗎?烏蘇雅心中冷哼,就算以後她來宮裏見皇後,也定不是因為他今日的囑咐。
皇後聞言笑的搖了搖頭,視線落在烏蘇雅的肚子上,暗想看來忠勇侯想抱得嬌妻愛子,還要經過一番波折了,道:“我回來後,皇上已經請太醫替我診治過了,太醫說我身子雖然弱,卻並無大礙,隻要好好休養一段時日便好了。”
皇後笑著點頭應了,烏蘇雅這才行了一禮,出門帶著裴嬤嬤朝外麵走去,剛走到鳳雛宮的門口,隻覺得眼前明黃色一閃,心下一驚,下意識的低頭蹲下身去。
太夫人隻有萱姑娘這麽一個姑娘,自然不想虧待了她。
烏蘇雅也很好奇,娉婷卻搖頭冷冷的道:“年前的時候我們太夫人被大老爺和大夫人氣的去了清泠寺,一直都沒有回來,想必京城裏發生的事也知之甚少,京城剛有異動的時候大夫人便派人來傳了話,說讓我們姑娘急著回娘家,要先解決好自己府上的事情,擺明了是不想被牽連,我們姑娘也是個硬氣的,從那以後便一直緊閉府門,不與外麵的人聯係,更加不出門半步,如今王府被抄沒,大夫人更是有多遠便躲多遠了,哪裏還會來幫我們。”娉婷說著又忍不住掀開窗簾往外麵看了一眼,不管馬車走的多快,她任然覺得慢。錯宮日城。
這的確像永安侯夫人做得出的事,烏蘇雅心中不屑,也明白劉心如那次去成親王府,為何成親王府的大門一直緊緊閉著的了,遲疑了一下,才問道:“那······太後娘娘謀反那日,成親王可在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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