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溫情

當今聖上在登基之前隻是劃了番地的王爺,喬嬤嬤從那時候便在皇後身邊伺候了,所以才對皇後的感情那麽深厚,若不是皇後信任她,讓她來忠勇侯府幫襯烏蘇雅,說不定她是一輩子都是要呆在宮裏的。

“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又勞煩嬤嬤回來幫我。”烏蘇雅道:“隻是這次給太夫人辦壽宴與一般的設宴有些不同,原本我們是沒打算大操大辦的,太夫人的意思是,就家裏的幾個人吃頓飯便是了,可是皇上昨日已經給侯爺遞了話,太夫人生辰會有封賞。嬤嬤也曉得京城的官員哪個不是看著皇上行事的,皇上封賞太夫人生辰,朝中官員必定也要來應應景,到時候我們若是不擺上幾桌便有些不好看了,曉得的是侯府不喜大操大辦,不曉得的還說侯府小氣,連杯水酒都不準備。”

人情來往就是這麽回事,雖然又不是自己請來的,可是人家送了禮上門,若是沒有好好招待,又會落人口實。前世這樣的事情烏蘇雅都交給公關部或者業務部去辦,自己躲在後麵出謀劃策便成,如今卻要親自披掛上陣,也難免有些力不從心了。

喬嬤嬤聽了烏蘇雅的話細細的思量了一會,笑著說道:“若是這樣的話,依奴婢的意思,倒不如幹脆就辦上十幾桌,內外院男賓女眷分開,外麵可以請戲班子,裏麵也放幾個女仙兒,若是有上好的雜耍般子進京,也能請了來,也就是圖個熱鬧,太夫人嘴上說著不喜歡大操大辦,實際上你還不曉得她老人家,也就是嫌規矩多,怕失禮,你要是樣樣都安排好了,她也沒有話說的。”

“那要辦十幾桌?”烏蘇雅其實心裏是沒數的,想問個具體的數字,外麵的事情她一點都不清楚,與薄非陽相熟的她也不認識幾個,若要要具體定個桌數,倒是有些犯難。

“這個夫人便要與侯爺商量商量了,今兒個商量好了,明日便能把帖子寫好送出去,三四日的事情,帖子都發出去了,收到帖子的人家必定會回個話,來或者不來,到時候咱們也要準備席麵。”喬嬤嬤想了想才又道:“拋個三四桌也是可以的,不過隻能多不能少,客人來了沒地方做,便是侯府的不是了。”

“那場地,布置,分工和席麵菜色這麽準備?”烏蘇雅點了點頭又問道。

喬嬤嬤不愧是宮裏出來的,在路上大概也細想過了,烏蘇雅話音一落,她便開口說道:“侯爺和夫人住著的西邊是不合適的,大花園倒是可以,大花園又緊鄰著後院,許將軍已經搬出去,到時候收拾出來便能供客人們休息,又有一個東北角的小門,客人們帶來的婆子小廝也好從那裏進出。”

烏蘇雅點點頭,若是要辦宴席,她也是想著用大花園的,大花園裏景致宜人,一步一景,雖然是個整體,可是卻從中間被半月形的活水湖隔開,雖然沒有完全阻隔斷,主家的意思客人們也能明白,不會隨意亂走,正好用來招待男女賓客,湖邊靠近拱起的地方還搭了一個戲台,平常也就是節慶的時候,太夫人興致一來才會請些戲班子來唱戲聽曲,大多數時間都是空置的,戲台對麵圍湖建了一排敞軒,擺上十幾桌是不成為題的,男女賓客分左右而坐,中間用屏風隔開,即不違禮數,也更加熱鬧。

戲台,敞軒和後院離得也不遠,賓客若是喝多了,或是要休息,後院倒是用的方便,最好的是各家的下人也在後院候著,主家就是再招待的好,也沒有自己的人伺候的合心意的。

“府裏的庫房裏也不曉得有沒有紅綾緞,若是有便要拿出來把府裏裝扮一番,不說別的,客人一路進來的路上總是要顯得喜慶些的,還有太夫人屋子裏的擺設也最好換些喜慶的物件,奴婢記得太夫人有一全套五福捧壽的棗紅亮緞麵的靠枕套,還是皇後娘娘賞賜下來的,若是用那套倒是極好的,到時候客人們進去給太夫人賀壽,定會眼前一亮那套靠枕套可是宮裏的繡娘一針一線細細繡出來的,外麵不是沒有這麽細的活,倒是沒有能費這個功夫的。”喬嬤嬤見烏蘇雅沒說話,隻點頭,又接著道:“以前在王府的時候,設宴都是大廚房十幾個廚娘從十幾天前便開始籌備,等壽宴當日,左右要蒸煮或是能先過油水的菜都已經做好,隻等著當日上火一過熱,便可以上桌,倒也新鮮熱乎,隻是把廚房的人累的不行,所以每次宴會畢了,主母是沒有重重打賞廚房裏的人的。現在京城的做派,卻有些不同,各府裏的廚娘都金貴的很,哪裏操持得起這麽大的宴席,都是從上好的酒樓定了菜,等設宴當日讓家下的奴才並酒樓的小二一起送了來,等吃完了,再讓酒樓的小二來收拾桌麵,順便把帳一結便得了,這樣倒是方便了主家,可是酒樓的菜可想而知,又是來來回回的,等客人送到嘴裏的時候,別說鮮味,就是熱不熱都是個問題了。”

“嬤嬤說的是,怪道我上回去安平公主府赴宴,總是覺得席麵上的菜味道不對,也不冷不熱的,原來都是酒樓裏送來的,倒也難怪了。”烏蘇雅笑著說道,說完想起安平公主已經被送去皇陵,為先皇先皇後守靈,這才撇了撇嘴,畢竟安平公主不喜歡她,她對安平公主如今的境遇也沒有什麽同情可言。

而且在烏蘇雅看來若不是安平公主攛掇,成親王又極力阻止,太後說不定還不會有謀反的念頭,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烏蘇雅想著突然愣了一下,她是京城長大的名門千金,定不會隻出過一次們,赴過一次宴,就是相府,必定也辦過宴席,可是她方才說的話,倒像是第一次聽說設宴用的酒菜都是從大酒店定來的一樣,也不曉得裴嬤嬤和喬嬤嬤會不會一起疑心,忙眼珠一轉,在她們臉上溜了一圈。

裴嬤嬤一向粗心,好在喬嬤嬤也在想著設宴的事,看樣子並沒有留意烏蘇雅說了什麽,烏蘇雅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又問道:“那下人們的安排”

“這個還要跟幾個管事的媽媽先見見麵才能決定。”喬嬤嬤應道:“出了下人們的安排,其他的事情也是要跟管事媽媽一起串聯起來的,哪一個環節出了錯,都會有問題。”

這個烏蘇雅倒是曉得的,單憑她們三個人在這裏說上幾句話,事情是安排不好的,最重要的還是把每件事都安排到人,侯府下人說多不多,京城裏比侯府下人多的不甚枚舉,說少卻也不少,加上久哥兒和小郡主也就七個主子,卻有上百個人下人伺候著,若是不跟每個管事媽媽協調好,這些人也不能盡其用的。

幫之番前。烏蘇雅見喬嬤嬤說起宴會的事,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曉得她定是成竹在胸,這才轉頭看了裴嬤嬤一眼。

裴嬤嬤會意的點了點頭,轉身進了內室,再出來的時候,手裏邊捧了一個小檀木盒子。

烏蘇雅接過盒子親自交到喬嬤嬤的手上,笑著道:“有嬤嬤幫襯,這次的宴會我也就不擔心了,這裏是幾個庫房的鑰匙,嬤嬤守著,要用什麽隻管讓人拿鑰匙去取便是了。”見喬嬤嬤要推遲,忙沉了臉道:“嬤嬤在我麵前還要這麽小心謹慎嗎?我既把嬤嬤請了來,難不成還能不信你?”

“是啊喬姐姐,你就收著吧。”裴嬤嬤也幫著說道:“方才穩婆薛媽媽才來過,讓我們姑娘少動心思,少管事,要靜養安胎,你就多擔待點,幫我們姑娘分擔分擔吧!”

“這”裴嬤嬤都已經這麽說了,喬嬤嬤也不好再推遲了,點頭把檀木盒子放在了腿上,道:“夫人放放心吧,夫人這麽信得過奴婢,奴婢也不會讓夫人失望的。”

“我就等嬤嬤這句話了。”烏蘇雅笑著說道,終於解決了眼下的一樁大事。

烏蘇雅不想管宴會的事,其實還是為了自己肚子裏的孩子著想,雖然不斷的安慰自己,可是不可否認的是,薛媽媽說的話的確讓她有些緊張,現在沒有任何東西能比她肚子裏的孩子更重要,所以她要把能推的事都盡量推出去,讓自己多點時間休息,也少想些有的沒的,隻要孩子能平安出生,別的什麽都不重要。

也正是因為如此,自烏蘇雅把庫房的鑰匙交給喬嬤嬤後,便不再管宴會的事情,當天下午便放空自己美美的睡了一個好覺,直到天黑盡,薄非陽回了府,裴嬤嬤也怕她肚子餓,更怕餓著她肚子裏的孩子,這才進來把她喚醒。

“現在是什麽時辰了?”閉上眼的時候天還是亮晃晃的,再睜眼外麵已經黑盡,屋子裏的燈都點亮了,烏蘇雅一邊舒服的伸懶腰,一邊開口問道,她已經很久沒有睡的這麽舒服了,雖然睡的太久腰背依然有些酸疼。

“已經近戌時了。”薄非陽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門簾子一動,人也朝內室走了進來,看了烏蘇雅一眼,動手脫去身上的麒麟官袍,隨手一拋扔在了旁邊的高背椅上,看了一眼烏蘇雅的臉色,道:“臉上的氣色不錯,睡了一下午了?”。

紫綃從外室走了進來,不聲不響的拿起薄非陽隨手扔在高背椅上的麒麟官袍,又細細的展平整,這才掛在了靠牆的衣架上,轉身退了出去打水。

“姑娘酉時才睡,也沒有睡多久。”裴嬤嬤笑著說道,從烏蘇雅的頭上取下歪斜的發簪,又從新梳理了一下她的頭發,才又插了上去,扶著烏蘇雅起來。

“我今日了做了不少事呢,喬嬤嬤來了,宴會的事情都已經妥當,除了要從外麵請戲班子,選酒樓等腰牽扯到外麵的事情,喬嬤嬤還會來請示,別的我都全權交給了喬嬤嬤打理。”烏蘇雅一麵說著,一麵扶著裴嬤嬤的手往外室走。

“造紙坊的事,你跟娘說了?”烏蘇雅經過薄非陽身邊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說道,偏頭看著烏蘇雅。

烏蘇雅腳下一頓,轉頭迎上薄非陽的視線,她今日雖然對太夫人說的話雖然不算是頂撞,可態度也算是有些蠻橫的,她想看看薄非陽對這件事的態度,見他隻望著自己,臉上淡淡的一點表情也沒有,隻是不說話,便曉得他心裏定是有些不悅的了。

轉身看了裴嬤嬤一眼,待裴嬤嬤擔憂的看了她一眼,帶著屋子裏的丫鬟們都退了出去,才一邊幫薄非陽係上常服的帶子,一邊問道:“太夫人與你說了?定是跟你抱怨我了吧?”

薄非陽沒有說話隻定定的望著烏蘇雅,任由她為自己服務。

烏蘇雅抬頭看了他一眼,才撇了撇嘴承認錯誤,道:“今日我說的話確實有些過了,此事若是由你去跟太夫人說,或許也不會讓她老人家動這麽大的氣,隻是夏家小子來的突然,太夫人又所以我才會一時沒有忍住。”

薄非陽其實也並沒有指責烏蘇雅的意思,隻是覺得現在家裏事多,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好好說一說便過去了,可是也曉得太夫人的性子,遲疑了一下才握著烏蘇雅柔軟的小手,道:“家裏正是事多的時候,你又懷著孩子,有些心浮氣躁也是有的,娘很看重那幾個莊子你也是曉得的,雖然府裏的事情她不管,每年莊子裏送上來的賬目她確是要過目,尤其是下竹莊和老槐樹莊,靖宇還沒有成親,今年下場,不管有沒有上榜,過個一年也該成親了,還有可萱,今年定是要把親事定下來的,這都是要花銀子的,這些你應該比我明白。”

老槐樹莊和下竹莊是薄家的老產業,太夫人對這兩個莊子有特殊的感情,烏蘇雅能理解,就算到時候分家,她要把這兩個莊子給薄靖宇和薄可萱,她也一點怨言也沒有,反正皇帝也賞賜了薄非陽三個莊子,他們作為大哥大嫂,不會與弟妹掙這些,她先前的不平隻是因為太夫人的態度。

就算她做生意可能會影響到下竹莊的收益,可她也是為了侯府打算,可是太夫人卻不管不顧,一味的隻強調下竹莊是侯府的產業,她要動用就是不行,讓烏蘇雅覺得太夫人根本沒有把她當自家人,讓她管家,也隻不過是把她當做一個管事的而已。

薄非陽見烏蘇雅不說話,也能想到她的心結在哪裏,伸手把她摟進懷裏,輕輕的拍著她的背,道:“我曉得你心裏覺得委屈,也明白你要做生意是為了整個侯府,娘呢,畢竟年紀大了,我作為兒子不能說什麽,做生意這件事,你若是想做,我也沒有什麽意見,隻是以後跟娘若是還有意見相左的時候,你哪怕不要說話,等我回來再解決,好嗎?”

烏蘇雅埋首在薄非陽的懷裏,深深的吸了一口他特有的青草一般的氣息,才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我曉得了,都聽你的。”

薄非陽臉上的表情便放鬆了下來,嘴角微微揚了揚,關心道:“聽說今日穩婆來給你正胎位,可有說什麽?”

烏蘇雅微微抬了抬頭,搖頭道:“薛媽媽說沒什麽事,隻交代了要我少思慮,適當走動,吃食上也要繼續多注意,別的倒是沒說什麽。”

烏蘇雅並沒有把自己的擔憂告訴薄非陽,她若是想說,在方才薄非陽問起她與太夫人爭執一事的時候,她便會說是因為自己心情不好了,雖然事實如此,可是她不想讓薄非陽為自己擔心,懷孕的事原本便變數多,何況他們還有幾個月要熬,太多的關心隻會讓彼此感覺疲憊,在這個時代,像薄非陽這樣的男子已經難得,她要懂得惜福。

想到這裏,烏蘇雅便覺得,薄非陽能這樣對待自己,不管太夫人怎麽對她,她都能忍受了,再說太夫人也並沒有把她怎麽樣,隻不過是不能全心全意的把她當自家人看罷了,可是畢竟不是自己肚子裏生出來的,又有幾個人能做得到完全視如己出呢?

“那就好。”薄非陽像是鬆了口氣,輕聲說道,低頭親吻了一下烏蘇雅的發頂,額頭,見烏蘇雅抬起頭,親吻也一路往下,直落到她嫣紅的唇上,輕輕的廝磨著,直到她的紅唇越發的紅潤發脹,才繼續往裏探入,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隨著他起舞。

烏蘇雅感覺到薄非陽的熱情,忍不住嚶嚀出聲,雙手緊緊的攀著薄非陽胸前的衣襟,緩緩的掛在了他的脖子上,把自己往前送去。

兩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親近過了,自從烏蘇雅懷孕以後,二人便沒有同房,雖然曹太醫也沒有強調不可以,但是前幾個月薄非陽不在身邊,薄非陽回來後烏蘇雅的肚子又太大了,加上他也擔心傷到烏蘇雅,所以一直都沒有強求。

每次看到薄非陽極力隱忍的時候,烏蘇雅也想過要安慰一下他,可是自從懷孕以後,她好像對**便沒有了多大的熱情,薄非陽又有意克製著,她便也就沒有堅持,現在就算烏蘇雅動了心,可是想起薛媽媽說的話,她的熱情又迅速降到了冰點。

薄非陽卻沒有感覺出來烏蘇雅的異樣,依然沉浸在許久沒有過的溫情中,直到腰腹處被她滾圓的肚子頂住,才猛然驚醒放開了烏蘇雅,視線落在她微張紅腫的唇上,懊惱的皺緊了眉頭,“該死,我差點忘了!”

“沒關係,我也差點忘了。”烏蘇雅輕笑著說道。

薄非陽微訝的看了烏蘇雅一眼,見她眼裏閃過一抹促狹,伸手捏了捏她紅潤的臉頰,有種想要一口把她吞下去的衝動,但是最後還是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臉頰,恰好烏蘇雅的肚子在這個時候叫了起來,二人對視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薄非陽曉得尤為爽朗。

裴嬤嬤一直在外麵緊張的聽著裏麵的動靜,直到裏麵傳來薄非陽的笑聲,她才鬆了口氣,雙手合十的念了聲“阿彌陀佛”,一轉身卻被身後的碧絹嚇了一跳,見她一臉懵懂的望著自己,忍不住笑著在她頭上敲了一下,道:“看什麽看,小孩子家家的,還不趕緊去準備晚膳。”

碧絹委屈的摸了摸被敲痛的額頭,還沒有開口,裏麵果然傳來了要備飯的聲音。

二人親親熱熱的用了晚膳,對坐在軟榻上用茶的時候,烏蘇雅才想起來問薄非陽去南山大營的情況。

薄非陽先沉凝了一會,才道:“霍滿江依然不答應婚事,卻願意跟可萱見一麵。”

烏蘇雅聞言眉頭皺了一下,薄非陽這次去南山大營必定跟霍滿江挑明了‘克妻’的事,可是霍滿江卻依然不答應婚事,難道他是真的對薄可萱無意?那他同意見薄可萱一麵,便是要當麵讓她死心了,這樣一來,薄可萱豈不是會很難堪?

“既然這樣的話,那要不就不要讓他們見麵了。”烏蘇雅試探的問道,薄可萱畢竟是薄非陽的妹妹,他應該比她更了解薄可萱,況且不要怪她冷漠,她畢竟隻是大嫂,萬一薄可萱因為見了霍滿江有什麽事,她也付不起這個責任。

薄非陽卻沒有想這麽多,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官窯魚戲荷花茶碗道:“就可萱的脾氣,若是不讓霍滿江當麵跟她說清楚,她定是不會甘心的,況且我看霍滿江的樣子,倒也不像全然無心。”

“什麽意思?”烏蘇雅微微一怔,問道。

烏蘇雅緊緊的看著薄非陽,也發現了他對霍滿江態度的變化,剛開始烏蘇雅說到霍滿江的時候,薄非陽心裏還有些抵觸,在他心裏薄可萱是可以配更好的人的,要不是形勢所迫,又是薄可萱的意思,他絕對不會想到霍滿江這個人選。後來霍滿江拒絕這門親事,他對霍滿江便更加反感了,著急要一提起他臉便黑的像鍋底一樣可是現在,薄非陽卻一副有所保留的樣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下午還有,先歇會,吃飯帶崽崽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