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冷笑了一下,實在是覺得鳳於洪是個傻不拉幾的主子,竟然任由自己的女兒變成現如今這番模樣。
她才多大的年紀,竟然就會看這種東西了,她整日浸銀在此圖中,想要做些什麽呢?
鳳九嫣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直接拿過來給了紫俏,與此同時搖搖頭。
“雖說是已經有婚約在身,但是要嫁也要等及笄再說,現如今需要這東西的隻有九雲姐姐罷了,但是你給了我那就是我的,回頭我給了她就是。”
隨後,她看了一眼紫俏說道:“你去把這東西給九雲姐姐送去,告訴她是巧玉妹妹特地為她準備的東西,讓她千萬要仔細瞧著。”
紫俏緊跟著點了點頭,應了下來,隨後便離開了院子。
傅巧玉這下子整個人變得十分氣憤,誰不知道鳳於洪最心疼的女兒就是鳳九雲了。
要是被鳳於洪還有柳氏知道了這件事情的話,到時候她還有命活著嗎?
瞬間,她的臉上多了幾分慌張,趕緊看向身邊的彌月,祈求彌月能夠幫幫自己。
可是誰知道彌月卻對著她皺緊眉頭,看樣子彌月也是沒有法子對付鳳九嫣了。
再說,鳳九嫣早就說過了,她就是個妾室罷了,鳳九嫣人家是嫡出的大小姐。
都已經這樣說了,她自然也是沒有那個身份站出來為傅巧玉說什麽的,隻不過鳳九雲那邊的話,她自然有法子對付。
隻要去找柳氏說一下就可以了,總比現如今和鳳九嫣撕破臉要好。
他們兩個人不想再自討沒趣,說了幾句客套話就趕緊離開了,鳳九嫣看著這兩個人像兩條勾人的蛇一般離開,頓時心中有些複雜。
現如今鳳家的骨肉,除了鳳瑩瑩還有鳳言,其餘的傅巧玉和鳳小蝶這兩個是一個比一個差。
然而鳳瑩瑩和鳳言他們之所以能夠心性高傲,也不是鳳於洪的關係,都是因著孟家的母家罷了。
鳳瑩瑩還有鳳言從小到大那都是依仗著孟家來的,況且這些恐怕也不是鳳於洪自己想控製住的。
除了李婉言的事情之外,鳳於洪看鳳瑩瑩他們也沒有太過分,再說了,在原主的記憶當中,除了鳳九嫣之外,其餘的孩子也都差不多。
柳氏為了維持自己夫人的臉麵,對於鳳小蝶他們也不是什麽疾言厲色的,甚至於還把鳳小蝶交給了柳氏來看著。
隻不過,她剛開始覺得柳氏是故意將鳳小蝶弄成現如今這副模樣的,但是現在看來的話,在彌月身邊的傅巧玉也是沒有什麽大出息的。
再說了,彌月本來就是出身小門小戶的,自己的水平就不高,更不用說她養出來的孩子了。
還有一個庶出的身份在,一直壓製著她們的心性,導致他們的童年是十分扭曲的,所以才成了現如今這副模樣。
彌月這邊比柳氏還要過分,畢竟是那種家庭中-出來的女子,在她身邊耳濡目染的,能有什麽好出息呢?
隻不過,鳳九嫣知道這些事情恐怕也和柳氏脫不了幹係,畢竟她想要自己的孩子成為下一任的丞相。
要想達成這樣的目的,就必須讓府上其他的兒女變得不堪入目,而她之所以得逞,那也是因為鳳於洪這個人。
鳳於洪他一心想著大展宏圖,卻不知道自己早就掉進了他人設計好的陷阱。
現如今說出去的話,隻怕是平民百姓都會笑話鳳於洪。
鳳九嫣的確心中對鳳於洪有恨意,但是畢竟她也是鳳於洪的骨肉,對於整個丞相府也有著自己的不舍。
現如今丞相府成了現如今這副模樣,那也隻能怨怪鳳於洪實在是不爭氣,無法將祖宗的家業發揚光大。
而她雖然隻是穿越而來的,但是早在無數個日夜之間她成為了真正的鳳九嫣。
而若是有人真的想要毀了丞相府,那麽她第一個站出來要對付那個人!
彌月帶著傅巧玉往自己的院子走,心裏麵十分難受。
想不到他們才離開丞相府這麽短短的幾日,丞相府就已經變了天。
也是沒有想到鳳九嫣現如今竟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說出來恐怕都沒有人相信她是曾經那個任人宰割的病秧子。
傅巧玉站在一旁,問彌月說道:“娘親,難不成庶出的女兒真的不能嫁給王爺嗎?”
彌月忽然蹙緊眉頭,“你想要進皇族?”
傅巧玉倒是沒有正麵回答,其實她也不是特別清楚這些事情,隻不過鳳九雲還有鳳九嫣他們到時候都進了皇宮。
這樣一來的話,她就會被他們比下去,她的心裏是十分不甘心的。
“再說了庶出的女兒為什麽不能,鳳九嫣那邊就不想說別的了,但是鳳九雲她壓根就不是咱們丞相府的骨肉,也不知道爹爹是瘋了還是怎麽著。”
彌月苦澀一笑,說道:“那自然是看著鳳九雲好看,想著能靠著她飛黃騰達,就算是你要嫁,那也隻能做妾室。”
傅巧玉忽然想到了鳳九嫣對著彌月說的那些話,區區一個妾室就連嫡出的小姐都沒有辦法對付。
瞬間,她咬緊牙關,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也就罷了,除非說我能成為七皇妃,但是現如今鳳九嫣是以後的七皇妃了,我們還是想辦法倚靠著傅澤軒吧。”
想到這裏,她忽然覺得十分煩躁,說道:“但是他畢竟也是爹爹名義上的兒子,這件事情爹爹那邊不知道會不會同意。”
彌月忽而一笑,說道:“這有什麽的,他又不是你爹的親兒子,隻要你自己想辦法拉扯住他,那就可以了。”
傅巧玉的心裏麵還是十分忐忑的,“祖父不是說在外麵瞧見過他,說他身邊有別的人嗎?”
彌月說道:“男人在外麵有個三妻四妾那都是正常的事情,但是那些都不可能帶回來,你現如今隻能委身於他,懂不懂?”
傅巧玉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現如今整個丞相府也就隻有娘親願意為我籌謀了,其餘的人誰我都不放在眼中。”
彌月摸摸她的腦袋,“你能明白就好。”
隨後,他們二人往自己的院子走去,這路上彌月的心中有幾分不安,甚至於連步子都有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