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上下都愣住了,也不知道夜闞承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可是這樣一來的話,倒是真的像是他們在謀逆一般。

蔣河衛實在是忍不住了,說道:“七王爺,你不要胡說八道!”

夜闞承站直了身子,看向身後眾人,說道:“這蔣家大老爺還真是威風啊,竟然辱罵本王,看來本王還真是要忌憚著些他們蔣家的勢力呢。”

此時,百姓們也都紛紛變得不冷靜起來,議論著這件事情。

蔣家主被氣到不行,趕緊說道:“七王爺不要行此大禮啊。”

“不行禮蔣家人能夠放過我們嗎?”夜闞承說道。

“我們蔣家幾時不放過皇族了?”蔣家主徹底愣了,他是真的想和夜闞承理論一番,但是這麽多人在這邊,他也不敢。

“不是你們去了丞相府?竟然要對我那未過門的七皇妃動手,還有蔣大老爺也是如此囂張的態度,讓人不得不亂想啊。”

此時,蔣家主怒看了一眼蔣河衛,說道:“逆子,趕緊過來給七王爺賠禮道歉。”

蔣河衛也清楚方才自己所說的確是不對,現如今七王爺一直在說反話,等事情過去之後,隻怕是自己要吃不了兜著走。

隨後,他趕緊跪倒在了夜闞承的麵前認錯。

夜闞承說道:“我要是原諒你了,豈不是對不起我在外的名聲。”

隨後,他看向蔣家主說道:“青天白日裏敢對本王的七皇妃下手,真當本王看不見?”

蔣家主趕緊對著夜闞承低頭,說道:“七王爺,那隻是紅玉和七皇妃鬧著玩呢,再說了,謀逆之罪更是可笑,我們蔣家怎麽可能謀逆呢?”

夜闞承冷哼一聲,“都親自上門動手傷人了,還說隻是鬧著玩,那我四哥傷了蔣正安不也是小打小鬧?你們何苦計較?”

隨後,他接著說道:“再說了,這件事情和鳳九嫣有半點兒關係嗎?你們就算是要找麻煩,也不應該找她。”

蔣家主嚇得直哆嗦,開始說好聽的哄著夜闞承開心。

但是,現如今眾人哪裏還願意聽他在這邊廢話,而夜闞承也坐下-身來,什麽話都不說,就看他們到底要裝到什麽時候。

蔣家主見狀,直接站起身,說道:“七王爺,雖說紅玉闖下大禍,但也是因為此前正安被人教訓了,現如今你們是不是也該給我一個解釋呢?”

夜闞承點點頭,“是,這樣廢物的將領要真是上了戰場,也不好和百姓們交代不是?”

蔣家主氣到不行,直接大吼一聲,“四王爺師承何人,人人皆知,他的功夫豈是常人能夠想比的?”

“那也隻能是他自己技不如人,本王自然就可以。”

夜闞承冷嗬一聲,“再說了,本王前陣子也上了戰場,這樣的話,也用不著你們蔣家了。”

這話一出,蔣家主滿臉羞愧,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子的聲音從人群之中傳來。

“蔣家的人到底是開了門啊。”

眾人望去,立刻認出了這是雲霓坊的老板娘鳶娘。

雖說是個半老徐娘,但是保養得相當不錯,看起來風韻猶存。

夜闞承眼神微凜,這人為何要來這邊?

此時,鳶娘走上前來,隨即朝著夜闞承行了個禮。

“見過七王爺,我來的時候聽聞這蔣家謀逆,想必七王爺是要來問一問這蔣家的,但是處置他們之前,先讓我討來了賬才好。”

誰都知道這雲霓坊是什麽樣的地方,這鳶娘這麽說,難不成蔣家有人沉迷於煙柳之地?

蔣家主隨即冷臉,“你來鬧什麽,不知檢點,還不快點走!”

鳶娘立刻凝眉說道:“我又沒有鬧,我說的是實話,你若是不想讓我來鬧,就把蔣少爺欠的那些銀子還了我。”

隨後,鳶娘便轉過身去,看向眾人,說道:“這蔣家仗勢欺人,這蔣少爺玩就玩了,隻是他不能賴賬啊。”

鳶娘這些話說的蔣家眾人紛紛麵上無光,蔣家主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轉過身去,看向了蔣河衛,說道:“你看看吧,這就是你平日裏教養出來的好兒子。”

還沒有等蔣河衛開口,鳶娘緊接著說道:“別說旁人了,蔣老爺也還賒賬呢,也不知道你們蔣家是落魄了還是如何,這點銀子都拿不出來?”

蔣家主聽了這個消息,瞬間倒在了地上,再無往日的神采,而且在一瞬之間像是老了十幾歲似的。

這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眾人也都紛紛開口,“難怪那蔣正安看起來十分羸弱啊,原來是這個原因。”

“就他這樣的貨色怎麽配上戰場,真的丟人現眼。”

“四王爺廢了他的胳膊,那也是幫我們老百姓撐腰,不然的話隻怕日後有被他禍害的時候呢。”

“隻不過這蔣家莫非是故意讓這樣的人進入軍中?這樣一來咱們大周可就遭殃了啊。”

唾沫星子最能淹死人,他們的話像針一樣紮在了蔣家的心上,蔣家主此時被人給扶起,隨後坐到了一旁。

蔣河衛死死地看著鳶娘,恨不得將她給殺掉,而後,他運掌出力,算是出了全勁。

眾人嚇得紛紛慘叫一聲,而鳶娘卻是站得直直的,說道:“蔣家的人還真是有理了,欠賬不還,現如今還想動手殺人?”

蔣河衛哪裏管得了這些,隻想趕緊將鳶娘這個女人給解決掉。

而與此同時,夜闞承直接朝著鳶娘那邊走起,夜波微步快得眾人都來不及看清他的步伐。

他的掌風與蔣河衛的相接,隨後夜闞承紋絲不動,再回神那蔣河衛已經慘敗出局,他直接倒在了地上。

蔣河衛一時之間急火攻心,竟然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蔣家上下紛紛驚呼不已,甚至於連蔣家主都禁不住趕緊跑過去,他看了一眼,瞬間大吃一驚。

蔣河衛這身上的筋脈已經是廢了,他已經相當於一個廢人了。

蔣家主不敢相信,更是驚訝於夜闞承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對蔣河衛動手。

甚至於他都不敢相信夜闞承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內力,這樣看來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

“看樣子蔣家主是對本王有意見?”夜闞承邪魅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