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惡狠狠地瞪著夜容景,“九王爺你讓本國君站出來,那麽你們大周的人選是不是也可以讓我來頂多呢?”
夜容景看向不自量力的獨孤求榮,冷笑了一聲,“我們大周願意選擇誰就選擇誰,與你何幹?”
孤獨求榮聞言,氣得臉都綠了,這大周的人他算是見識到了,真的是一個比一個還要難纏。
他也實在是不清楚太後那邊為什麽非要和夜慕川作對,她更應該對付的人是夜闞承還有夜容景才對。
夜慕川不過是個木頭疙瘩罷了,再怎麽樣也掀不起大的風浪來,倒是別的幾個王爺更加狠厲一些。
再說了,現如今夜慕川這人看著已經失了魂,哪裏還有心思來對付他呢?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夜慕川忽然站了出來,看向了鳳九嫣。
“九嫣,既然刹方國國君說了,那麽我們確實也應該好好挑選一下,不如就在眾位大臣之中選一個。”
隨後,他的目光忽然定格在了某個人的身上,問道:“不知道九嫣的血親可不可以呢?”
獨孤求榮今天是第一次見鳳九嫣,自然不知道她家中的情況,聽聞血親二字,倒是覺得有些掃興。
畢竟他希望站出來的人是夜闞承,隻是夜闞承狡詐得很,肯定不可能讓自己得逞,如此一來隻能把夜慕川拉出來。
“現在看過去,能夠站出來的就隻有丞相,還有丞相府大少爺了。”
這話剛說完,獨孤求榮都還沒有開口呢,這鳳於洪還有鳳澤軒就嚇得沒有了魂。
鳳澤軒人雖然年輕些,但是也是跟在夜城身邊多年,倒是沒有什麽別的表現,隻不過臉色微微有一些變化。
鳳於洪整個人卻是直接跌坐在地,看氣力啊膽小如鼠,十分狼狽。
夜慕川緊接著說道:“這丞相竟然如此膽小?還比不上一個小廝呢,這樣看來的話也隻能由丞相家的大少爺來擔當重任了。”
隨即,他看向鳳澤軒,說道:“大公子,現如今你趕緊站出來吧,要是你能夠挺過來,事成之後本王一定重重有賞。”
鳳澤軒現如今是叫苦不迭,他覺得自己真心是被鳳於洪給利用了。
他才不相信鳳於洪真的會被嚇成這副模樣,就像是什麽世麵都沒有見過的乞丐似的。
無論如何他都是丞相啊,難不成堂堂丞相就隻有這麽一丁點的肚量?
現如今他麵對的可是毒郎中鳶蓉,而且還要被她利用這前後一對比,他寧肯在眾人麵前丟臉,也不想白白浪費了自己的小命啊。
鳳於洪躲了起來,看起來就是個慫包,那麽這件事情自然而然就成為了他的重擔。
刹方國的人都是趨炎附勢的,自然也不敢對夜容景他們有什麽怨言,他都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他了。
即便心中再怎麽不情願,鳳澤軒還是站了出來,低頭說道:“是。”
此時,他真的想好好把鳳於洪打一頓,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獨孤求榮這下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現如今站出來的人可是鳳九嫣的兄長,無論如何也算的上是過得去。
此時,李公公那邊帶著人從外間走了進來,凡是太醫院現有的一些藥材,他們都一一拿了出來,準備不時之需。
剛過來之後,院判便對著皇帝低頭行禮,隨後又看向了鳳九嫣,將自己手上的長針遞了上去,隨後又給了鳶蓉一些。
鳳九嫣的那東西必定是方靈犀為她打造的那些,早在她進宮之前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她知道此去凶險萬分,甚至於一路上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似的。
於是,她就直接讓紫俏那邊幫忙自己將她經常用的針交給了院判,也算是有個照應,有什麽事情發生的話,也可以及時交給她。
院判開口說道:“方才本院判去了毒郎中的院子,讓人取來了您的長針,您瞧一瞧,有問題嗎?”
鳶蓉趕緊從院判手中將長針拿過去,仔仔細細地瞧了兩三遍,隨後點點頭,“沒有任何問題。”
她連聲道謝都沒有,而是看向了鳳九嫣,隻見鳳九嫣的手中拿著的乃是金針,精細程度比她的還要高出好幾倍。
這下子,她頓時還有些懵,甚至於覺得可能這一場比賽並不是在她的掌控之中的。
好不容易積攥下來的自信心在頃刻之間崩塌,她的臉色灰慘一片。
“好了,不要再磨蹭了。”鳳九嫣並不想看到鳶蓉在這邊表演,於是趕緊喊話。
她看向了獨孤求榮,緊跟著說道:“刹方國國君你到這邊來,否則的話我真的怕我一針下去把你給弄殘廢了。”
約莫也就一刻鍾的時間,鳳九嫣手中所有的長針都紮在了獨孤求榮的身體上。
現如今獨孤求榮宛如一個廢物一樣,他直接癱倒在了凳子上麵,像是柔弱無骨一般。
鳳澤軒就坐在不遠處,臉上帶著給幾分冷汗,他想不到她見到屍體之後竟然半點兒反應都沒有。
看來以前是忽略了鳳九嫣,現如今她回來之後和以前大不一樣,一定要謹慎行事才能不打草驚蛇。
因著鳶蓉心中存了幾分怨氣,隨意即便是前麵的長針紮進了肉裏麵,他也還能強行忍受,但是似乎慢慢地對方加重力道了。
剛開始為了自己的臉麵他自然是一聲不吭,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十分懦弱,但是過了一會兒,他實在是繃不住了。
別管丟不丟人了,他滿腦子都是如何逃離這場宴會,甚至於疼到忍受不住,像個孩子一般鬼哭狼嚎起來。
而坐在下麵的鳳於洪此時那是冷汗不斷,雖然說鳳澤軒並非是他輕聲,但是這麽長時間以來,他早就是他的骨肉了。
即便是他進入了天耳府,而等他被夜城救下之後,他也是趕緊帶著鳳澤軒去見了蔣家家主。
在蔣家之中,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便是鳳澤軒,可是蔣正安人已經不在了,估摸著也是蔣家主故意在給鳳澤軒科普一下。
其實,他想著是要鳳澤軒好好爭氣,這樣就算是沒有辦法靠自己的女兒,那也能靠自己的孩子,而且比女子行事簡單些。
若是有什麽機會的話,鳳於洪還是會和方才相同,無論什麽東西和他的性命相比較,那都是性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