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傻瓜，忘了我
“玉長老，你空有雄心，卻沒點眼力見，我們能統治無盡玄虛那麽多年，難道真的是吃素的嗎？”
聞人璃音大笑出聲，輕蔑地看著他，雙手一樣，掀飛一批黑衣人，彩光劃破血色。（.贏話費，
又有一批黑衣人湧了上來，手中冒著寒光的利劍對著聞人璃音比劃，一道道血紅色的光刃密密地朝她襲來，聞人璃音身形一閃，靈活地避開了這些攻擊，那些光刃每次都是險險擦著她的身子才被她避開的，這讓那些黑衣人眼裏閃過得意，原來靈逸仙尊也不過如此。
聞人璃音眼裏閃過嘲意，她要不是想逗他們一會兒，他們還能在這兒囂張？
水棲寒身上散發出原色光芒，那些血色根本就近了不了他的身，手起，光刃落下，直接斬斷了幾個人黑衣人的身體，血液狂湧而出，有一些噴向了他，大手一揮，便將那些血液揮開，他怎麽會讓那些惡心的東西沾上自己的身。
玉長老的老臉上全是狠意，眼裏閃現殘酷的光芒，這些黑衣人恐怕是奈何不了他們的了，那就隻有動用那股上古神力了，手杖一揚，大量血色神力從海底湧上來，那群被兩人擊飛的黑衣人瞬間被那神力包圍，被絞碎在了裏麵。
血色神力直直湧向水棲寒和聞人璃音，腥甜的血氣漫入兩人鼻腔。
“哈哈哈，用你們的力量，殺死你們，這真是再好不過了，哈哈哈哈！”玉長老狂笑出聲，興奮地看著那血色湧向水棲寒和聞人璃音，這是他們的力量，強大無比，又吸取了無盡海洋的力量，他們怎麽會鬥得過！等他們死了，他奪了他們的力量，那無盡玄虛就是他的了，還用得著費盡心思爭奪這小小的折天大陸？
聞人璃音有些無語，打飛一群人後瞬移到了水棲寒身邊，不屑輕哼，“寒，他腦子是不是不好使了？”感受著蔓延上來的血色中那點熟悉的氣息，挑了挑眉，他們的力量可是會認主的……
“一直都沒好過。”水棲寒邪氣勾唇，冷冷地看了玉長老一眼，收起周身的原色光芒，任那血色包圍住兩人。
“唉，真難聞……”聞人璃音嫌惡地皺眉，這血腥味真惡心。
水棲寒聞言眸光一閃，邪肆地笑了，一把將她擁入懷裏，趁血色還沒將兩人完全包圍之時，狠狠地吻住了她。
“唔！”聞人璃音瞪眼，現在什麽情況了，還……
“屏住呼吸。”水棲寒含著她的唇，低聲呢喃，好笑地看著她，他可沒想吻她，是她自己說受不了這味兒的。
聞人璃音一愣，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緩緩閉上了眼睛，收斂了氣息，血色已經完全將兩人包圍，那些來不及逃跑的黑衣人早就皮開肉綻，而水棲寒和聞人璃音卻靜靜地懸於血色之中，吸取著血色中屬於自己的力量。
將他們包圍的血色慢慢縮小成一個球體，懸於天際，像是另一輪紅日，卻不似太陽那般正義和光明，倒是通身都是殺伐的氣息。
玉長老見此，眼裏閃耀著興奮的光彩，終於，終於殺死他們了！握著手杖的手微微顫抖，心裏的激動不可遏止，十萬年了，他們終於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光明底下了！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天空中突然紅光一閃，那團血色之氣突然迅速地鑽入了靈海，如隕落的流星，空中恢複了清明，大海也變得寂靜如初，哪還見得到水棲寒和聞人璃音的身影。
這一切快得隻在眨眼之間，玉長老不可置信地看著海洋，舉起手杖想喚回力量，卻發現那股力量已經脫離他的掌控，心裏不安擴大，甚至有些恐懼，怎麽會變成這樣，那力量他一直都是可以很好地控製的，如今怎麽呼喚不到它了！
“玉長老，現在怎麽辦？”一名黑衣服匆匆上前詢問。
“怎麽辦怎麽辦，一出事情就問怎麽辦！你們怎麽不自己動動腦子？這幫廢物！……快去找啊，找到他們立刻告訴我，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玉長老通紅了雙眼，不甘的怒吼回**在海洋上，明明可以殺死他們了，為什麽會這樣！
“是！”那黑衣人應道，閃身鑽入海中。
玉長老見此，也閃身進入海裏，他要親自去尋找，將他們除掉，他有預感，如果這回再讓他們活著出來，那他的日子也該到頭了！聞人璃音和水棲寒一直閉著眼睛，待到他們睜開眼時，兩人已經被血色之氣帶到了幽深的海底，四周一片黑暗，隻在前方有一處散發著瑩瑩藍光。
“什麽情況？”聞人璃音挑眉，四處太黑，根本就看不清東西，要不是還抓著水棲寒的手，她可能會以為自己在做夢。
“不知道。”水棲寒搖了搖頭，突然想起音兒根本就看不見，當下抬起手燃氣一撮冰焰，照亮了四周。
“咳咳，還是有光比較好。”聞人璃音笑眯眯地看著他，親了親他的下巴。
水棲寒邪氣地笑著，周身的防護罩很牢固，海水進不來，看了看四周的黑暗，暗暗皺眉，這海底詭異得很，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其實不止是水棲寒不安，聞人璃音也感到心裏的不安擴大，看著四周寂靜得有些詭異的海底，握住水棲寒的手緊了緊。
水棲寒有所察覺，將她納入懷中，眼裏閃著堅定，詭異又怎麽樣，他定要護音兒平安。(最穩定，)
“我們去那光源看看。”聞人璃音若有所思地看著那藍關，抬頭對水棲寒笑了笑。
“好。”水棲寒點點頭，擁著她飛向那藍光。
那藍光泛著思思的冷意，和不知名的憂傷，似乎是被負之人的怨念。
“裏麵有怨氣？”聞人璃音皺了皺眉，開啟七彩琉璃目，彩光探向藍光，卻被彈了回來，有些訝異。
“像，又不像。”水棲寒蹙眉，又上前兩步，紫眸裏閃過訝異，“它應該是怨氣，可已經被過濾得很純淨了。”
“還不是你那混沌之力，有淨化的作用。”聞人璃音想明白了撇撇嘴，沒好氣地瞪著水棲寒，“現在怎麽辦？”
“奪回來就是了。”水棲寒輕哼，雙掌凝聚出原色光芒，聞人璃音見此，挑了挑眉，雙掌中凝聚出彩色光芒。
原色和彩色齊齊湧向那藍色光源，裏麵是他們遺失的最後一份力量，必須拿回來。
水棲寒突然睜大了眼睛，驚慌地看向聞人璃音，大吼出聲，“音兒，快收回來！”
聞人璃音不解地看著他，剛想收回手，卻覺得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被吸向光源，而水棲寒滿臉驚慌，抓住了自己的手，突然眼前一黑，兩人被卷入了光源之中。
他們不知道的是，待他們進入光源後，那藍色光源突然藍光大盛，有些興奮的味道，似乎是等來了等待已久的失物。
“音兒！”水棲寒抓著聞人璃音的手，跌坐在一個藍色的密閉空間裏，聞人璃音被他護著，到沒磕著碰著。
“唔，寒。”聞人璃音抬起頭，擔心地看著他，“你有沒有怎麽樣？”她知道是寒墊在了下麵，所以她才會一點事兒都沒有。
“沒事。”水棲寒淡笑著搖搖頭，將聞人璃音扶了起來，細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這是完全密封的房間。”聞人璃音摸了摸四周冰涼的藍色牆壁，這些似乎都是上好的玉，可這藍色的玉，她倒還真沒見過。
“嗯。”水棲寒周身散發出淡淡的混沌之力，卻探不到任何出口，這地方是完全與外界隔絕了，他出來沒聽說過有這樣的地方。
“哼！”聞人璃音輕哼，抬手運起神力就想把這地方打破，卻被一道淒涼的嗓音打斷了。
“仙尊果然忍不住想打破這玉房了。”
那聲音哀轉淒涼，像是受盡了委屈一般，讓聞著忍不住為她揪心。
“你是誰？”聞人璃音收回手，眼裏閃耀著精光，臉上有著凝重，她根本察覺不到其他的氣息。
“音兒，有我在。”水棲寒勾了勾唇，將她往懷裏一拉，緊緊地抱住她，紫眸微微眯起。
“嗬嗬，神尊依舊疼愛仙尊啊……”那女聲又起，笑聲有些淒楚的味道，“我是誰？我是一個無辜的女人啊……”
“無辜？”聞人璃音冷哼，“你無辜不無辜，與我們何幹，為何要將我們困在這裏！”
“無關？好一個無關！”那聲音變得有些激動，甚至有些瘋狂，“我在這裏已經一萬年了，若不是你們的力量散落在了這裏，打中了我，我早就修成人形，去見我的愛郎了……”
“是你們！是你們的力量打中了我，讓我差點形神俱滅，可天不亡我，我抓住了你們的一絲力量，保住了靈魂，等我修補好了受損的靈魂，愛郎……已經娶了別人……而我，也再無法擁有……隻能借助這力量維持著生命……”
“你是人魚。”水棲寒微微眯眼，眼底閃過光亮，這人魚一族生活在海底，修煉到家了，就能褪掉魚尾，變成雙腿，上陸上行走，而他們又是最癡情的種族，怪不得知道愛郎另娶，如此怨恨。
“神尊可真是聰明……哈哈哈……”那人魚魂魄笑了出來，可卻帶著哭腔。
“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何必再執著，放了我們，我們幫你重塑人體。”聞人璃音眯眼，失了耐心，幫人魚修複別人做不到，可對於她來說卻不是什麽難事。
“？”人魚驚呼，可隨即又低低地抽泣了起來，“你們為什麽不早修複呢，如今……愛郎已經死了很久很久……我再要，又有何用……愛郎……”
水棲寒最受不了別的女人的哭聲，當下就皺起了眉頭，失去了所有耐心，冷下臉來，“你不要得寸進尺，今日你放，我們能出去，不放，我們也能出去！”那時候他們都已經轉世了，要怪隻能怪這人魚倒黴，自己撞了上去！
王者威嚴盡顯，他是無盡玄虛的王者，怎麽會被一條小小的人魚鬼魂給阻擋腳步。
聞人璃音邪氣地笑了起來，淡笑地看著水棲寒，她就喜歡他的囂張！
“要我說，放了我們，與你來說不是壞事，還能換個肉身。”
“哈哈哈哈，肉身，我要肉身何用！為什麽隻有你們能相愛相守，而我卻隻能和愛郎悲慘地分開……”
“我不服，不服……我得不到了，你們也不能得到，我等你們來已經等了一萬年了，哈哈哈，今天終於可以報仇了……”
人魚瘋狂地笑了起來，尖銳的笑聲讓兩人皺眉。
“寒，憑我們的力量，打的破這房間嗎？”聞人璃音不確定，抬頭問了問水棲寒。
“不知道這房間是什麽做的。”水棲寒皺眉，打量了下這藍色的玉璧，的確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不管是無盡玄虛還是折天大陸，恐怕都是唯一的存在。
“不用猜了，這玉璧是你們遺留下來的那份力量凝聚而成的，牢不可破，除非你們兩個人的力量融到一起，不然根本就不可能擊破！”
那人魚囂張地笑著，“你們知道那玉長老為什麽能動用你們的力量嗎？因為那是我給的！我知道你們一定會來尋回力量，所以我守著，守著，終於……把你們守來了……”
此話一出，兩人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全部，雙雙冷下臉來，就說嘛，他們怎麽會突然被血色之氣帶進海底，又被那藍光吸了進來，原來全都是這人魚搞得鬼。
水棲寒抿唇，周身散發著冷氣，冷冷出聲，帶著無盡的威嚴，“識相的，放了我們，你，永遠也報不了仇。”
“哈哈哈，囂張……神尊好囂張啊……我本就是孤魂……會守在這兒……就是為了等你們的到來……我什麽都不求……隻求讓你們也嚐試一下天人永隔的滋味……你們的愛情……我聽說了……我羨慕……我恨……”
人魚小聲抽泣著，藍玉造成的屋子微微晃動，“今日，我就以我這一絲靈魂，徹底毀了你們！即便是魂飛魄散……我也要毀了你們！”
“音兒小心！”水棲寒將聞人璃音拉進懷裏，這屋子不停地顫抖著，一股強大的壓力襲向兩人。
“沒想到，咱倆還會有一天被自己的力量弄得這樣狼狽……”聞人璃音苦笑，感覺有些呼吸不暢。
“音兒別說話，我想辦法毀了這兒。”水棲寒皺眉，摟緊了她，抬手凝聚出原色光芒。
聞人璃音點點頭，也凝聚出彩色光芒，兩人似乎是心有靈犀，齊齊出手，朝一個地方擊去，兩股力量都是兩人運足了十成力道的，力量自然不小，可那兩道力量擊在玉璧上，卻沒有撼動它分毫，反倒原封不動地反彈了回來。
“不好。”水棲寒神色一凜，想都沒想便將聞人璃音擁在懷中，運足了力量抵禦那股反彈回來的力量。
聞人璃音也瞪大了雙眼，運足了力量來抵禦，可那兩股力量經過反彈，竟變成了一股力量，這就遠遠超出了兩道力量加在一起的力量了。
光芒散盡，水棲寒悶哼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寒！”聞人璃音急的眼睛都紅了，見手上染上了鮮血，運起神力就想為他療傷……
“音兒，住手，咳咳，別浪費力量，我沒事。”水棲寒臉上有些蒼白，壓下身體的疼痛，淡淡地笑著。
聞人璃音哪裏看不出他的痛苦，眼睛紅紅的，“閉嘴！”彩色神力泛起，聞人璃音緊抿著唇開始為水棲寒療傷。
水棲寒有些著急，卻拿她沒辦法，警惕地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哈哈哈哈哈……”知道水棲寒受傷了，人魚開心地笑了起來，“神尊的鮮血，就是比別人好看……”
“我聞人璃音發誓，等我出去了，定要揪出你心愛之人的魂魄，讓他受萬箭穿心之痛，已銷今日之恨！”
聞人璃音瞪著前方冷聲發誓，臉上是前所未有的陰冷嗜血，敢傷她的寒，那代價不是她能承受的，人魚最在乎的，是她的愛郎，她就要讓她的愛郎死了也不得安寧！
“仙尊，沒想到你在這種時候還能威脅我，是不是感到全身無力，是不是覺得不能呼吸了？嗬嗬……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即便是……魂飛魄散……愛郎的魂魄早就被我吞噬了……他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他不該不等我……他不該娶了別人……”
人魚的聲音有一種扭曲的瘋狂。
聞人璃音臉上更冷，原來遇上個變態了，看來麻煩了。
水棲寒讓她收回手，將她輕輕擁入懷裏，四周的壓力更大了，他們已經有種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再這樣下去，麻煩大了。
突然一陣巨響，屋子上方出現了一個黑洞，透過它隱隱可以看見海裏的遊魚。
“寒？”聞人璃音有些吃力地開口，看著那個黑洞，心裏的不安擴大。
“音兒，相信我。”水棲寒抿了抿唇，試探著那黑洞。
“不用試探了，那黑洞是我用靈魂撐起的，等你們離開了房間……我也該魂飛魄散了……真好……我能帶著愛郎……離開這兒了……你們要努力啊……一個人的力量……是出不去的……要合二為一……”
人魚的聲音漸漸淡了下去，但語氣裏的幸災樂禍兩人可沒漏聽。
“寒，我相信你。”聞人璃音嘴唇有些蒼白，但眼裏卻是滿滿的信任，這屋子的壓力越來越大，她有些吃不消。
水棲寒溫柔地笑著，兩人運足神力飛向那黑洞，原本都是順利的，可越接近那黑洞，就越覺得壓力更大了。
兩人突然被迫停在了黑洞前，四周的巨大壓力似乎要將兩人的五髒六腑給摧毀一般。
水棲寒紅著眼把聞人璃音抱進懷裏，用自己的身體幫她頂住大部分的壓力，聞人璃音是沒那麽痛苦了，可他自己卻承受著幾乎兩倍的痛苦。
聞人璃音知道他為自己承受著痛苦，大喊出聲，“水棲寒，你放開我聽見沒有！”
“不放，死都不放。”水棲寒身子顫了顫，將她摟得更緊，臉上的痛苦的，但眼裏依舊是堅定的溫柔。
傻瓜……
聞人璃音感受到了他的顫抖，心痛到了極點，腦海中突然閃過人魚的那句話，腦子漸漸清明了……
合二為一……兩人的力量再怎麽相處的融洽，也不會達到真正的融合，而想要它們融合，就必須讓他們出於同源……
人魚恨的是他們之間的深情，最讓人忍受不住的，便是天人永隔，兩個永不相見，而能做到這一點的，便是其中一個人的死……
她和寒的力量，來源於心，隻要將兩人的心融於一處，那力量便能融合……
聞人璃音埋在水棲寒的懷裏的腦袋微微抬起，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人魚的確夠狠夠變態，連這點都想到了……
看這水棲寒臉上愈加痛苦的表情，聞人璃音眼裏溢滿了不舍，寒……難道他們真的沒資格廝守在一起……
她能想到，那寒便一定能想到，所以，她的速度必須快！
抬眼眷戀地看了為她承受著痛苦的男人，淒涼一笑，緩緩閉上了眼睛，指尖彩光隱隱閃動，她不該再看了，她會不舍的……
水棲寒見她這模樣，心裏漫起了恐懼，看著從懷中不斷蔓延起來的彩色光芒，瞪大了眼睛，“音兒，別亂來，別讓我擔心！”他不知道她要幹什麽，但直覺告訴他，她在試圖離開自己！
聞人璃音笑得很美，眼角溢出一滴淚來，她沒有睜開眼睛，但她依舊能感受到水棲寒的心急慌亂，彩光緩緩將兩人分離，那巨大的壓力朝自己襲來，啊，好疼，寒卻承受了兩倍……
“音兒！”水棲寒急的雙眼通紅，“你要幹什麽！”他師徒運起神力，卻發現自己使不出一絲的力量，慌亂地看向聞人璃音，此時的她四周彌漫著彩光，美得不可方物……但卻讓他眼裏生出了絕望，他突然猜到了她要做什麽。
不，不可以！聞人璃音你不可以那麽傻！水棲寒想逼出自己體內的力量阻止她的行動，卻被聞人璃音的力量壓製了回去，噴出一口血來……
水棲寒一雙紫眸染上血色，美得妖冶又淒涼，看著音兒的笑，他心痛到了極致，她是想用自己的命來換他的命！
她難道不知道她早已經融入他的骨髓！沒了她，他活著有什麽意思！她以為他有了不死之身他就能安然地活在世上了？
錯了，聞人璃音你錯了！沒了你，我活著就是生不如死……要死，我陪你，求你不要放下我一個人……
水棲寒眼角濕潤了，傲然的身軀瞬間失去了全部的力量，臉上一片死灰，他現在的身體被音兒控製，根本就動不了，他要怎麽做，才能組織音兒幹出這傻事啊！
音兒總是那麽執著……她決定了的事情總是一定完成……傻丫頭……這一次，求你不要再這麽傻了……
“音兒……音兒不要啊……”
聞人璃音知道他已經猜到了，眼角再度滑落一滴淚水，忍不住再睜眼看了他一眼，似是要將他深深銘刻在腦海中……
淚水不由自主地湧了出來，咬著的嘴唇已經出滲出血了……
回憶不斷倒流，時間又回到在了她跟寒相遇的那一天，花開的，很美……蝴蝶飛的，很雀躍……
淩河畔，寒第一次吻了自己……很溫柔……不帶一絲王者的架勢……
王殿之上，她傷了神羽，奪回了屬於他的男人，真正成了他的後……
赤日迷林，她與他共除心魔，拿回了神器……
……
寒，我要食言了，袖手天下，我不能再陪你了……
隻可惜，我還沒有嗅夠你的氣息……
今日之後，世間再無她聞人璃音……
水棲寒，你一個人，一定要好好活著，為了我……為了皮皮……
漫著彩光的手緩緩伸向自己的胸口，呈爪狀，狠狠地刺入自己的體內，聞人璃音悶哼一聲，彩光不斷從心口處湧現，聞人璃音苦澀地笑著，身體的疼痛都不算什麽了，人魚說的沒錯，最痛苦的，是與愛人天人永隔，她果然夠狠啊……
手緩緩抽出，掏出了她的彩色之心，血液順著衣服不斷流出，染紅了她的白色衣衫，掌心的心髒還緩緩地跳動著，一雙美眸失去了靈動，小臉了瞬間蒼白得透明，用盡最後一份力量，將心髒拋向水棲寒。
他絕望悲傷的淚，他悲傷憤怒的吼聲，是她不滅的記憶，幹澀的嘴唇緩緩張開，無聲地呢喃……
“傻瓜，忘了我……”
－－－－－－題外話－－－－－－
呆子不知道自己這一章寫得好不好，但我隻知道，我自己心疼死了……嗚嗚嗚，這是傳說中的自虐啊！不寫虐了，再也不寫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