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奇才
葉孤鴻見了大長老的神情，也不再開口，隻是一臉的莫名其妙，原來不肯教諸葛明月煉丹的是他，怎麽現在看諸葛明月做無用功激動成這樣的也是他？
大長老強壓內心激動，提示著諸葛明月一些要點，沒過多久，丹爐中再次飄出濃鬱得直入心脾的丹香。
葉孤鴻愣住了，煉丹一旦失敗就不可能重煉，隻要對煉丹術稍有了解都知道這一常理，可現在又怎麽回事？雖然不明白諸葛明月究竟是怎麽做到的，但他也知道這次煉丹接近尾聲，成與不成，解安東能不能救回一條性命，就看這一次了，所以緊閉著嘴大氣都不敢出。
“全力釋放真火，還有地靈魂火。”大長老又是激動又是緊張的說道。
“地靈魂火？”諸葛明月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說的應該就是地炎心火，隻是稱謂不同而已，反應過來後連忙全力施為。
四色火苗刹時將丹爐包圍，那紫金色的光芒前所未有的明亮，一股濃鬱到極致的天地靈氣鋪天蓋地的湧來，幾乎讓人有一種浸泡在溫泉之中的錯覺。
“砰！”一聲脆響，爐蓋飛了起來，一顆淡金色的丹丸在爐口飛快的旋轉，散發出一片璀璨的金色星點，和剛才那遍體晶瑩如玉的丹丸有很大的不同。
“成了，真的成了。”大長老激動淚花浮動。
“真的成了？”葉孤鴻一臉的茫然，完全不明所以。
“何止成了，這可是七品，七品靈丹啊！解安東這次因禍得福，不旦性命無憂，隻怕將來實力還能百尺竿頭更盡一步啊。”大長老臉上還帶著淚痕，卻又一臉的笑容，手舞足蹈象個孩子。
“七品，居然還是七品，老家夥，我就說讓你教明月煉丹術，你偏不肯，現在知道我這寶貝徒弟有多厲害了吧？”葉孤鴻回過神來，忿忿不平的對大長老說道。
“誰讓你不早告訴我她擁有地靈魂火的，有了這道靈火，無論煉什麽丹藥都事半功倍，簡直就是天生的煉丹奇才，這事如果傳了出去，不知道多少人爭著搶著要教她煉丹術，哈哈哈哈。”大長老不再擔心解安東的生死，開懷大笑道。
“那你回去還跟我算賬不？”葉孤鴻嘿嘿笑道，他又不會煉丹，哪會知道諸葛明月還有著這個小秘密。
“哈哈哈哈，就算你拆了我的房子我也懶得跟你一般見識了。”大長老沒好氣的瞪了葉孤鴻一眼，爽朗大笑道。
很快，大長老將七品聚元還神丹給解安東服下，那原本氣息漸散的身體中，很快恢複生機，一身觸目心驚的傷口飛速的愈合，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看起來好象年輕了十歲。
“這……這是……”解安東睜開眼睛，感受到體內那本已重傷的元神恢複如初，而且驚訝出聲。
“老家夥，算你運氣好，明月親手為你煉成了七品聚元還神丹，你不但撿回一條老命，而且將來修為肯定能再上層樓，真不知道你這老家夥哪來這麽好運氣。”大長老心情豁然開朗，打趣的說道。
“多謝……多謝少主救命之恩。”解安東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朝諸葛明月拜倒在地。
“前輩，千萬不要這麽說，這都是我該做的，如果你真要謝我，那就象師父和大長老一樣，叫我明月吧。”諸葛明月聽到少主兩個字，總感覺不太適應。
“哈哈，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明月，你也別叫我前輩了，叫我一聲叔叔，或者解老都行。”解安東性情豪爽，毫不扭捏的說道。
“唉，隻是可惜了小姐留下的五品靈丹，就這樣浪費了，可惜了。”解安東回想起昏迷前的事情，感慨的說道。
“有地靈魂火，區區一枚五品靈丹算什麽，就算是九品靈丹，小姐將來也能煉得出來。”大長老嗬嗬笑道，再不把一枚五品靈丹放在心上。
“那倒是，小姐的後人是何等天縱之才，怎麽會把一枚五品靈丹放在心上，是我小氣了。”解安東說道。
幾人正說著話，葉孤鴻突然目光一凜，神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甚至是緊張。
諸葛明月還是頭一次在葉孤鴻的臉上見到這樣的神色，她知道自己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師父是什麽德性，肯定是有什麽非常危急的事情發生。
“緊守心神。”葉孤鴻鄭重的對諸葛明月小聲說道。
話音剛落，諸葛明月就看到大長老和解安東的臉色也跟著一緊，緊接著，一股帶著無盡威壓的氣機掃視而來。
神識！諸葛明月馬上明白了過來，有人正用神識探查他們，這種感覺她並不陌生，她的開神術也是一樣的道理。
可是她的開神術頂多也就能探查方圓千米之內，來到聖雲天境後，可以探查的範圍更小，而此時，這道神識似乎來自一個非常遙遠的地方，卻直入靈魂之中，其中還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壓。兩相對比之下，不難看出這道神識是多麽的強大。
刹那間，腦海中就傳來一陣刺痛，意識都變得有些模糊起來。諸葛明月本能的想要抵抗，就在這時，耳邊再次傳來葉孤鴻的聲音，“緊守心神，千萬不要抵抗。”
諸葛明月一驚，這才發現在自己的本能反應之下，體內隱藏的天命封印竟然變得有一絲鬆動的跡象。諸葛明月連忙收攝心神，溫涼的五道之氣如泉水般流過經脈，大腦瞬時清明起來，那股刺痛弱了許多，封印也再次平靜下來。但在那巨大的壓力之下，諸葛明月仍然感覺到呼吸困難，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那道神識在幾人身上來回掃視，隻在諸葛明月稍稍停留，便收了回去。但就是這片刻的時間，對諸葛明月來說卻如一個世紀那麽漫長。隻差一點點，諸葛明月就要不受控製的借用封印之力去抵擋這股神壓了。
終於，神識退去，但屋子裏卻一片死寂。
大長老和解安東都是滿臉冷汗，目露駭然之色，諸葛明月當然沒好到哪兒去，就連葉孤鴻臉色都微微發白，相比之下，反倒是淩飛揚的情況看起來最好，線條硬朗堅毅的臉上，隻是稍稍有些緊張而已。以他魂修的實力，麵對這樣可怕的神識，抵禦力竟然比葉孤鴻還強，大長老幾人不由疑惑的看了他幾眼。
諸葛明月知道這多半和淩不破留給他的那道元魂有關，堂堂不破武尊留下的元魂，又哪是那麽容易被一道神識擊潰的。
“太強了，會是誰？”過了好一會兒，大長老才心神未定的說道。
“除了百裏長弓，聖雲天境還有誰能擁有這麽強的神識？看樣子他已經對我們有懷疑了。”解安東抹了把汗說道。
“他懷疑的不止是我們，這些年我們所做的事，未必逃得出他的耳目，隻是礙於身份不便出手罷了，他懷疑的是明月。”葉孤鴻搖了搖頭說道。
大長老和解安東吃了一驚，麵露憂色。
諸葛明月心裏卻是另一番感受，這就是武尊的實力嗎？僅僅是一道神識都如此強大！這便是自己將來所要麵對的敵人，可是現在，自己竟連他一道神識都難以抵擋。
不行，一定要變強，變得比他更加強大。諸葛明月捏緊了拳頭，非但沒有因此而沮喪，心中反而燃燒起激昂的鬥誌。
“不過他肯定沒有發現明月的身份，否則不會這樣輕易退去。”葉孤鴻又說道。大長老和解安安想了想，稍稍放下心來。
“不過我們也不能大意，既然他已經有所懷疑，我們以後必須更加小心。”葉孤鴻說道。
大長老兩人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師父，大長老，解老，這次去混沌須彌境，你們就不用陪著我，讓我自己去吧。”這時諸葛明月說道。
“什麽！”葉孤鴻等人一驚。
“胡鬧，你以為那是什麽地方，你一個人去我們怎麽能放心！”大長老激動之下，忍不住開口訓斥。
“我想過了，來聖天雲境這麽久，也該自己曆練一下了，有你們陪著我，保護我，其實我的實力很難提升，你們也知道我將要麵對的敵人是多麽強大，照這樣下去，就算能靠著你們的保護苟且偷生，但這一生都不會有報仇的希望，更不可能救出我的母親。更何況，你們覺得我能一直瞞得過百裏長弓嗎？實力越強，被發現的機率也就越大。所以，我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自己變得強大，就算到時候發現了我，至少我也有自保之力。”諸葛明月堅定的說道。這正是她深熟熟慮的結果，隻有真正的生死之戰，才能讓人迅速的成長。
葉孤鴻幾人都沉默了，諸葛明月說的當然一點沒錯，這個道理他們都明白，可是誰又放心讓諸葛明月自己去冒險，萬一出了什麽岔子，他們將來該怎麽向蕪玦小姐交待？
沉默，久久的沉默。
“明月說得沒錯，實力越強，被百裏長弓發現的可能也就越大，如果明月那時還沒有自保之力，以我們幾人的實力，就算拚出命去，也難以保她周全，更何況，我們如果一直待在她身邊，遲早會引起百裏長弓的注意。”好一會兒，葉孤鴻歎了口氣說道。
“說得也是，想想小姐當年，不也正是在曆練中一步步成長起來，最後成為可與百裏長弓抗衡的強者嗎？我們雲河四大家，不也正是因此和小姐相識，最後誓死相隨嗎？”解安東撫著長須說道，他的性格要豪爽大氣得多，沒那麽多兒女情長。
“那麽好吧，你自己曆練一下也好。”大長老雖然心中放心不下，也知道葉孤鴻兩人說得沒錯，如果一直陪在諸葛明月的身邊，更容易引起百裏長弓的警覺，帶來更大的危機，對諸葛明月的強者之路更沒有半點好處。
聽到他們這麽說，諸葛明月也放下心來，原來還怕他們不同意，都做好了偷偷開溜的打算。
“明月，這是我這些年煉丹的心得，你有地魂靈火，煉丹事半功倍，不需要損耗太多的元神真火，我也不用為你擔心了。”大長老掏出一本厚厚的冊子，遞到諸葛明月的手中。
“謝謝大長老。”諸葛明月欣喜的接過冊子，接著疑惑不解的問道，“大長老，剛才聽師父說，煉丹一旦失敗就不能再重煉，可是為什麽我還成功了呢？”諸葛明月剛才隻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自己都沒有想過能成功，事後想想一片茫然。
“哈哈，你是身懷異寶自己卻不知道啊。”大長老感慨的說道，“我們聖雲天境的丹藥，之所以稱為靈丹，正是因為丹草之中自有靈氣，丹成的同時，丹草靈氣需要與天地間靈氣融會貫通，從而化身靈丹。如果不是這樣，靈丹和你平時喝那些用丹草敖成的湯劑又有什麽差別？”
諸葛明月恍然大悟，自己以前用煉金術煉成的藥劑，其實隻是將各種藥材礦物的藥性用最恰當的時間、溫度混合起來，產生綜合效果，而煉丹術，卻是在融合天地靈氣後產生了新的質變，所以也才有那麽強的效果，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服用丹藥才會有修煉等級的要求。
“廢丹之所以不能重煉，是因為其中藥性雖在但靈氣完全消失，而你的地魂靈火卻是天地靈力蘊育而生，其中有著最為純淨的靈力，融入廢丹以後，自然就可以再次重煉了，也幸虧孤鴻逼著我教你煉丹術，否則這地魂靈火豈不是就暴殄天物了。”大長老解釋道。
這個道理並不複雜，諸葛明月一點就通，大長老看她明白過來也不再多說。
“明月，這是我多年的修煉心得，雖然比不上小姐留下來的煉心禦劍術，但可能對你以後的修煉會有些幫助，能少些彎路。”葉孤鴻也遞過來一本薄薄的冊子。
“謝謝師父。”諸葛明月鄭重的接了過來。她深知這種修煉心得的價值，這裏麵不僅有著葉孤鴻所學的功法武技，更有著他突破瓶頸的竅門，不難想象這是多麽珍貴。
“唉，你們一個是修煉心得，一個是煉丹心得，可惜我這老頭子實力低微，又不懂什麽煉丹煉器，該送點什麽給你呢？”解安東自我解嘲似的笑了笑，說道：“我也就隻能送些俗物給你了。”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這枚戒指其中也另有乾坤吧。”解安東說完指了指諸葛明月的空間戒指問道。
諸葛明月點了點頭，當初就連一個江湖騙子都能偷走藏在空間戒指裏的刑府令牌，想來這種空間物品在聖雲天境中也算不了什麽了不起的東西，肯定是瞞不過解安東幾人的眼睛。
解安東大手一揮，諸葛明月感覺到戒指中微微一震，意識探入，一堆靈石堆得象小丘一樣，就算諸葛明月對靈石了解不深，也能看出這些靈石的品質絕不遜於納尼亞光明水晶，也就是所謂的上品靈石了。
“解老，這些太貴重了。”諸葛明月現在已經了解了靈石的價值，連忙說道。
“沒關係，他要送你就收下吧，當年的解家可是富甲天下，就連我們五峰宗都沒法相比，這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葉孤鴻顯然知道他送了什麽給諸葛明月，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聽到葉孤鴻的話，解安東淡然一笑，如今的解家就算比不上以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點靈石的確算不了什麽。
“那我就多謝解老了。”諸葛明月也就不跟解安東客氣了，她長這麽大來沒有象來到聖雲天境一樣窘迫過，一夜回到解放的前的滋味還真不好受，再客氣就虛偽了。
“你這戒指不太穩妥，可惜我隻會煉丹不會煉器，不然倒是可以再給你煉煉，你隻能自己多加留意了。”大長老這時說道。
“嗯，我會小心的。”諸葛明月知道懷壁其罪，空間戒指裏帶著這麽多上品靈石，難免惹來麻煩，當然不會大意。
葉孤鴻幾人生怕夜長夢多，又向諸葛明月交待了一些細節，便讓諸葛明月和淩飛揚盡早前往混沌須彌境，因為兩人來的時間不長，對聖雲天境了解不多，解安東專門讓解興峰陪同，他實力低微，也不用擔心引起百裏長弓的注意。
“明月，如果遇上什麽危險，實在難以應付，就捏碎這枚玉佩，我會盡快趕過來。”臨去之時，葉孤鴻交給諸葛明月一枚玉佩，依依不舍的說道。
“師父，我記住了，你放心吧。”諸葛明月點頭說道。想起最初認識葉孤鴻的一幕，再想起葉孤鴻暗中為他們做的一切，諸葛明月的眼睛變得濕潤起來。
“對了師父，這些留給你。”諸葛明月突然想起了什麽，掏出幾個資瓶遞給葉孤鴻。
葉孤鴻疑惑的接了過來，打開一看，原來是一些細細的粉末，再一聞，一股熟悉的香味撲麵而來，葉孤鴻的臉上浮出難掩的驚喜。
和大長老等人一一告別之後，諸葛明月三人迅速離開解家祖祠，漸漸消失在夜色當中。
直到這時，大長老才好奇的望向葉孤鴻：“孤鴻，明月留了什麽好東西給你，把你樂成這樣？”
“這叫香料，還記得上次我烤那隻野兔嗎，用的就是這些香料。”葉孤鴻回答，神情無比陶醉。
聲音剛落，手中的瓷瓶就落到了大長老的手中。
“你幹什麽？”葉孤鴻眉毛一豎，大吼出聲，擺開了耍潑的架勢。
“秀丹峰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就拿這些抵銷吧。”大長老擺了擺手，很大氣的說道。
“老家夥，你不是說不跟我算賬嗎？你不是說拆了你的房子都不跟我計較嗎？”葉孤鴻捏緊了拳頭。
“我反悔了，不行嗎？”大長老現在的扮象很有高人風範，不過話卻賴皮到了極點。
“你敢耍賴……”葉孤鴻咬牙切齒，猛的朝大長老撲去，一聲悶響，大長老那還沒有完全複原的眼角又出現一片濃重的淤青。
“葉孤鴻，你眼中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宗門規矩，竟敢屢屢向師叔動手。”大長老一手捂著眼眶，毫不示弱的朝葉孤鴻衝去。
劈裏啪啦一陣悶響，一老一小兩道身影扭成一團，屋子裏塵煙飛揚滿屋狼籍。
“唉，五峰宗，宗門不幸，宗門不幸啊！”解安東搖頭歎息，卻沒動手勸架，抱著胳膊躲在一旁看熱鬧，老臉笑得格外燦爛。
“噗！”不遠處的黑暗中，諸葛明月收回開神術，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什麽？”淩飛揚看了看前方，又看了看解興峰，莫名其妙的問。
“沒什麽，我們快趕路吧。”諸葛明月收起笑容，原本還有幾分壓抑的心情卻重新變得開朗起來。
諸葛明月三人一路朝混沌須彌境趕去，他們沒有葉孤鴻和大長老的淩飛禦劍術，速度慢了很多。好在淩興峰雖然實力不怎麽樣，但從小就學著處理家庭生意，見識非常廣博，一路上向諸葛明月兩人介紹著聖雲天境的情況，也不感到無聊。
聖雲天境地域遠比風語大陸還要大出無數倍，因為各大宗門武府武力財力太過強盛，所以沒有國家，所有的城市都依附於某個宗門武府之下，自然也不會發生戰爭。但這並不意味著聖雲天境就一派太平，為了爭奪丹草靈石、或者靈力充沛的修煉寶地，各大宗門之間常有爭奪，甚至相互吞並，普通百姓難免被殃及池魚。
“前麵幾百裏有個城鎮，叫青石城，我們可以在哪裏買輛馬車，那樣就輕鬆多了。”解興峰實力不強，為了跟上諸葛明月和淩飛揚的速度，累得直喘粗氣。
“先休息一下吧。”諸葛明月看他累得夠嗆，放慢了速度。
幾人在路邊休息著，順便吃點東西，不多時，便看見一隊接一隊年輕人從身邊疾馳而過，這些人三五成群，大多來自同一個宗門，實力基本都在丹修左右，隻有一兩個達到了魂修，每一個人都意氣風發。如果放在普通平民的眼裏，這樣的實力當然是了不得的高手了，但在諸葛明月看來，也就隻能算一般而已，就算同樣是魂修，淩飛揚的實戰能力不知道比他們強出了多少。
諸葛明月有點好奇，這些人快馬加鞭，連看都沒有看諸葛明月等人幾眼，顯然是趕往同一個方向，不知道前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